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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世道明

第十七章 紅浮塵路

戮世道明 狂人十殺令 2655 2020-09-23 12:50:28

  唐楊二人在嚴州派的駐地里躺了有一旬功夫,陳軒倒是常來探望,一來二去處得熟絡起來。陳軒便與這二位說了些觀星卜算的事來,兩人倒也受益匪淺。文吾偶然來探看自己這實質上的徒弟,交流傳授一下心得綱要,這也是照顧到楊希文野路子出身。楊希文心中感激,于是便把自己所創(chuàng)功法口訣傳了幾句,未承想文老初聽時呆若木雞,再就淚流滿面,一路喃喃著回去了。想來在五花八葉中橫空出世的第九戮門創(chuàng)派之祖是有足夠的智慧去自己修煉出成果。

  十余日后,一股氣息沖蕩,以楊希文的感知自然感覺到了這股似是同源突破的氣息。果然,文吾不多時便走進了楊希文的房間,文吾的白發(fā)同皺紋都消退了些,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再是之前的陰郁瘋狂,他見了楊希文便推金山倒玉柱般拜了下去,可憐楊希文手腳俱損,只好攤著受了前輩一拜。

  “傳道之恩,文某銘感五內(nèi)?!?p>  楊希文努力地想從床上挺起來,只是試了好幾次都是無果,只好作罷,“此等大禮,卻是楊某生受了。我亦受了文老的刀法,無招之武學已救了某不止一次了,這不過是一部僅只一境的功法,在下不過報達一二罷了。”

  “想來此功尚是草創(chuàng),你我便交流一二。”

  楊希文自然欣然應允,一開始卻是不甚重視的,只是越聽神色越是專注,文老不愧稱為第九葉,他修出的功法,可謂融匯百家江湖內(nèi)功之長。緣來此君見仇人踏入黃門觀修道,惟恐不能報仇,便以一書生之身,苦求四方名師傳了內(nèi)功法門,也曾求過仙師,對方察看根骨后卻只是長嘆,又得知陸海坤在黃門觀中混得風生水起,又不肯絕了報仇的念頭,偏激至邪,于是自創(chuàng)一套無式刀法,一一去各門各派登門拜山,得了不少秘傳神功,才有了今時文老魔文天君的赫赫威名。相較之下楊希文的功法竟顯得粗陋稚嫩,兩人交流了一天一夜,各自傾囊而贈,楊希文身為創(chuàng)功之人自然有太多想法方向讓文吾驚艷不已,縱知于養(yǎng)傷不利,兩人都是意猶未盡之下絕了交流各自休息。

  ……

  “前軍傳訊,叛賊勢力兇猛,先鋒軍快抗不住了。”

  “怎么可能,”一個大胡子統(tǒng)軍勃然大怒,“先鋒有一千,叛軍僅有三百余,你莫不是在亂我軍心!”

  那軍士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道:

  “屬下怎敢……”

  這時前陣破了,一玄衣道人挽著一個血淋淋的頭顱御劍飛來,哈哈大笑:

  “黑水滔滔,席卷天下。前軍首領已然伏誅,爾等還不速速跪下受降?”

  忽有士卒望清了那頭顱面目,顫聲道:“那是徐千戶……”

  “不要恐畏,”大胡子統(tǒng)兵睚眥欲裂,揮起手中六十二斤長刀,“他僅得一人,斬之賞金十兩?!?p>  一眾兵士又有了勇氣,各自握緊了兵刃,倒下去的刀叢槍林又重新立了起來。

  “聒噪。”那玄衣道人眉頭一皺,身形浮空,一掐訣,那劍似變成一道柔軟的漣漪,直切開那大胡子統(tǒng)兵的兵刃,又是一環(huán),那統(tǒng)兵怒目圓睜,一顆大好頭顱墜地……

  這些血跡統(tǒng)統(tǒng)化作戰(zhàn)報,雪片也似地堆到大統(tǒng)帝的桌上,眏出一張鐵青的臉。

  “報,公主被劫走了……”

  “閉嘴!”大統(tǒng)帝吼道,終于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我現(xiàn)在可沒功夫去理會這點小事,還不快去請茂王入宮?!?p>  看著侍衛(wèi)連滾帶爬出了殿門,大統(tǒng)帝面色陰沉,攥緊了拳頭,戰(zhàn)線集中于西線,實在沒有什么精兵可以北上了,而西線雖有戰(zhàn)果卻又十分吃緊,西路白元茂遲遲未到,始終無法鼎定乾坤。

  茂王陸海貞一刻鐘后便到了,著一身紫蟒袍,戴一頂雙龍搶珠冠,喚人上了座位,清清爽爽地坐了下來。大統(tǒng)帝王尊寶,微微一瞇眼,卻也沒說什么,道:

  “王舅,觀主的意思是?”

  “兄長尚在養(yǎng)傷。”陸海貞不動聲色地拒絕了這個問題。

  “那好吧,來人到庫房中取白玉丹十枚贈予黃門觀。”

  兩人久坐,卻只是靜默,陸海貞率先起身告辭。陸海貞剛走到門口,就遠遠地聽到殿內(nèi)傳來了摔東西的巨響,他搖一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小子還是太年輕啊。

  陸海貞站著想了一會兒,一扭頭對著宮門處侍立的黃衣道士道:

  “你,去通知一下觀主,公主被人劫走了,白真人好像也陷在那里,需要徹查?!?p>  那道士一躬身,就一路去了。陸海貞眼神幽深,直盯著他的背影,“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那道士彎過身來,抱拳一禮,“回王爺?shù)脑?,下官賤名喚作趙HD?!?p>  ……

  塞外,鄴王營帳,高瘦蒼老的鄴王看著越來越緊急的戰(zhàn)線圖,長嘆了一口氣,對門口的侍衛(wèi)道:

  “那侍衛(wèi),喚鷹部十三衛(wèi),修者客卿七人過來議事?!?p>  不多時,這二十人便過來了,為首的是兩個老者,一人抱琴,一人背一個木箱,正是修界也小有名氣的奇翁怪叟,已然替鄴王擋下了數(shù)次黃門觀的斬首行動。

  “諸位以為今后當如何?以五色營和黃門兩位真人,我們落敗是遲早的事?!?p>  “自然應該死戰(zhàn)到底?!柄椥l(wèi)都是可以斬殺第一境修者的武人,甚至也不乏有修者,自然血性十足。

  “這……”幾位第二境的客卿沉吟了,猶豫不定。

  琴翁與妙筆叟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全憑王爺吩咐?!?p>  其余的人聽聞此言也不再猶豫,急忙出言應和。

  “那么我軍先在戰(zhàn)線南側佯攻黃州,再向北部嚴州進軍?!?p>  “王爺不可,嚴州軍備富足,而黃州縱有天險卻守備廢馳。我等輜重不足以讓我軍強攻嚴州。”

  “無妨,孤早就在嚴州埋下了內(nèi)應。”

  眾人憂心忡忡地互望了一下,嚴州城高壁堅,可不是幾個內(nèi)應可以攻破的,但見王爺自信滿滿,只好把憂慮壓在心里。眾人又在侍衛(wèi)的指引下魚貫而出。

  鄴王揉一揉太陽血,忽然問道:“那侍衛(wèi),你叫什么名字,你好像也在這當值了十幾年了罷?!?p>  “回王爺?shù)脑?,卑職趙HD,已然在任十六年了?!?p>  ……

  張觀主剛剛操煉完弟子,陳軒的身子腫了一圈,搖曳著肥大的身姿出門去找楊希文訴苦去了。張觀主樂呵呵地端了一碗茶,有滋有味地品著,忽然瞧見一個經(jīng)過的嚴州派弟子生得面善,急忙叫住了,“那小子,你叫什么名字?!?p>  那弟子停下腳步,回頭一笑,道:“師叔記好了,師侄叫趙HD?!闭f罷轉身走了。

  “怎么可能,”張觀主嚇得三魂出竅,“趙……一定是重名?!?p>  他望向遠處的晚幕,只覺黑暗又深沉一分,烏云罩頂,似訴血淚,紅浮塵間,滿目寂色,講述著大恐怖,他凝神望去,卻只看到一片混沌。

  楊希文同也望著,心中忽有悸動,云上火星忽耀,楊希文體內(nèi)氣脈滋潤了最后一條經(jīng)脈,卻又自主催動了起來,按文吾與自己講的法門運功,經(jīng)百八個小周天,九個大周天,一股圓滿之意從楊希文身上溢出,再睜眼時已是入夜。

  “劫運動了?!币粓?zhí)竹杖歇于林中的白衣道人嘆道,睜開了白朦朦的雙眼,馬上又闔上了,似是沉沉睡去。

  楊希文只覺前所未有的暢快襲上心間,又馬上冷靜了,前路茫茫未卜,又要歷劫幾次呢?

  即有首臨江仙嘆道:

  路繞神州經(jīng)九曲,凌煙今上封侯。清風一度弄云稠。新言多舊事,枉語教無憂。

  天際從來混沌晝,真龍何處伏流?;貫懓俅傩菪荨8F途或已哭,望暮悲成囚。

  人生天地中,天地為樊籠。古往今來,無論圣愚,莫不如是,只是有人徒嘆奈何,有人砥礪前行。天地已縛我,再者復自縛何為?

  

狂人十殺令

考到昆明去了,住宿條件稀爛,坐在硬板凳上打的,實在太難受了。馬上就要迎來有高四之稱的大一了,只好告別我的放置江湖,我的fgo,更新速度必然緩慢,只能請諸位書友擔待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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