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從小窗透進的光,祁樂言看清了雜物間。
里面歪歪斜斜地放著一些被淘汰的桌椅,就沒一個是好的。
也不知祁家人是怎么想的,竟然留著站都站不穩(wěn)的桌椅。
而真正讓祁樂言覺得膽寒的是墻上密密麻麻的紅色劃痕。
祁樂言閑來無聊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殺”、“祁”和“我恨你”之類的字。
不用想也知道,原主沒少被關小黑屋。
單是看那些劃痕,祁樂言就覺得原主從前過得實在可憐。
……
臨近半夜的時候,雜貨間的門終于被打開。
已經快餓昏頭的祁樂言縮成一團,根本沒抬眼看人的意思。
“死了嗎?”
楊湘湘走近踢了她一腳。
祁樂言一言不發(fā),只在楊湘湘放松警惕靠近的時候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fā)。
她的力氣相比男人確實有些小,但對付楊湘湘還是很簡單的。
楊湘湘抓著自己的頭發(fā),難以置信道:“啊,你……你竟然還敢囂張!姑姑在趕回來的路上,她和表哥確定了保險柜里的鉆石,你完蛋了。啊!啊啊!”
什么玩意?
楊湘湘從前總愛欺負祁樂言,此時自然也半生不死的她。
楊湘湘也一把揪住了祁樂言的頭發(fā),問道:“昨天晚上你不是還很囂張的嗎?還說要把我的頭發(fā)一根根拔下來,我現(xiàn)在倒想看看,是你拔光我的頭發(fā),還是我先弄死你。你不就是破爛貨生的小賤種,竟然還想借著穆哥哥一飛升天,你也不想想自己配嗎?”
就在昨天,楊湘湘看到姑父給祁樂言送了一件裙子,讓她好好打扮自己。
她這姑父表面對祁樂言愛答不理,私下卻沒少給她好處,這次竟然還想讓她去勾搭穆青懷。
楊湘湘哪里能忍。
她當著祁樂言的面剪了那件名貴的裙子。
祁樂言氣不過,和她扭打到一處,但最后還不是被她掐得昏了過去。
下午看到祁樂言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楊湘湘陡然松了口氣。
她昨天用力夠猛了,后來就擔驚受怕了很久。
就在楊湘湘要拉扯祁樂言的頭發(fā)時,祁樂言轉而抓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她以極快的速度抬起右手,用力敲在了楊湘湘的脖頸處。
只聽得楊湘湘哀嚎了一聲,反手就被祁樂言給按在了地上。
她跨坐在楊湘湘身上,啪啪甩了她兩巴掌。
祁樂言踩住楊湘湘的雙手,又捏住了她的臉頰。
“呵,你剛才說什么?要扯光我的頭發(fā)啊,是這樣子扯嗎?”
說著,祁樂言手下用力。
“救……唔……”
祁樂言使勁捂住楊湘湘的嘴巴,她的臉頰因為激動而泛著紅。
可她還是死死地將楊湘湘壓在了地上,然后拿著在雜物間里找到的生銹刀子割了她的一小撮頭發(fā)。
祁樂言舔了舔嘴唇,顯得有些興奮。
頭發(fā)丟到臉上的時候,楊湘湘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啊啊!祁樂言,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祁樂言將刀子貼到楊湘湘的臉頰,威脅道:“你再叫試試?”
“唔……”
因為祁樂言瞪眼,楊湘湘只得委屈地咬住唇。
“別動啊,刀子無眼?!?p> 因為刀子不太鋒利的緣故,祁樂言只得扯著楊湘湘的頭發(fā)作弄。
楊湘湘哭,祁樂言就用力踩她的手。
好不容易將楊湘湘的頭發(fā)割得比不成樣了,祁樂言神氣地拍了拍她的臉,道:“以后最好見到我乖乖滾遠,你要再敢打我的主意,比如在我脖子上留點什么痕跡,那你這張臉就別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