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言用拇指撇去嘴角的血跡,說道:“你們要達不成一致,我就當你們拒絕了。我想,將你去找陶云英的視頻賣出去,應(yīng)該比我那袋鉆石值錢多了。那袋鉆石,就當是我送你們的禮物了,也當是還了你們家這些年對我的照顧之恩。從此以后,我再沒有必要維護你們祁家的名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p> 祁樂言只要做足了斜睨一切的架勢,就能短暫地震懾住楊千驊母子。
這祁家的每個人都是復(fù)雜的,他們就愛將事往復(fù)雜了想。
就好比如,祁樂言她能知道祁靜寅私下去見過陶云英的事,楊千驊肯定會懷疑她知道祁家更深的秘密。
這大戶人家,誰還沒幾個見不得人的秘密了。
祁樂言就是吃準了這點,才會故弄玄虛。
當然了,如果祁家不同意承認她的身份,她也有辦法把鉆石拿回來。
祁樂言神氣地掃過楊千驊母子,做出了要離開的動作。
“你站?。 ?p> 被攔下時,祁樂言抿了抿唇,并不說話。
祁樂言在等,楊千驊服軟是遲早的事,她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受到任何威脅。
“……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不就是要我承認你的身份,這有什么難的。給我一個月時間,我會請申城的朋友來見證你的認祖歸宗。”
祁樂言搖了搖頭,說道:“一個月太久了,就明晚。以你的本事,絕對能在一天內(nèi)將酒宴安排得妥妥當當。哦,你要是覺得為難,那就算了,我也不是得扒著你祁家才活得下去?!?p> 楊千驊和祁靜寅大概都是第一次遇祁樂言這樣不好說話,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可他們又怕祁樂言真的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時敢怒不敢言。
楊千驊說道:“如果你想讓盡可能多的人知道你是祁家……三小姐,那一天的時間就不夠。如果你不想留遺憾,就給我半個月的時間?!?p> “一周!”
楊千驊正要反駁,就見祁靜寅不耐煩道:“兩周,正好趕上你生日?!?p> 祁樂言比了個ok的手勢,“兩周就兩周。你們可別想搞我哦,不然我會放消息出去的?!?p> “……我會遵守承諾,但你也必須將手里的東西交給我?!?p> “你說的是祁靜寅去見陶云英的視頻和照片???還是,楊湘湘私自進入酒店房間對我施暴的視頻?”
“都要。”
“我都不給!”
“你……”
見楊千驊語塞,祁樂言冷笑。
她就說,這楊千驊怎么能這樣緊張,原來是她也知道祁靜寅昨晚做的事啊。
想必,她也沒少為刪除監(jiān)控一事忙碌。
祁樂言往后退了一步,說道:“東西我是絕對不會交給你們的。給了你們,我還能有安穩(wěn)過生活的可能?原本,我只想在你家低調(diào)生活,可你們不愿意啊,又是要掐死我,又是霸占我鉆石的,我不得不為自己的生命和財產(chǎn)安全考慮。如果你們家能讓我過得舒心,我也就不會做什么讓你們?yōu)殡y的事。畢竟,我的身份公布之后,我也得靠著祁家的名號在外活動。雖然談不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我卻也不想自己的名譽受到任何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