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沒說絕,但祁樂言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要祁家永遠懼怕她的存在。
祁家一天對她保持畏懼,她的生活就好過一天。
楊千驊緊捏著拳頭,半晌才回道:“好,我答應你。”
祁樂言很是欠打地揮了揮手,要笑不笑地說道:“哎呀,別這樣嚴肅。能將祁家搞垮的是你們,不是我,我就是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沒那么大的本事。你說我說得對吧,大哥?”
不等祁靜寅回話,祁樂言就笑了起來,真的是太爽了!
大半夜的,楊千驊將家中傭人統(tǒng)統(tǒng)叫了起來。
他們或是忙著為祁樂言煮晚飯,或是忙著去給祁樂言的房間換上適合睡覺的床褥。
祁樂言坐在客廳,一顆一顆地數(shù)鉆石。
她倒不是不信祁靜寅,只是想借著這數(shù)鉆石的機會惡心惡心他。
楊湘湘可憐兮兮地被人從小黑屋里扶出來時,哭道:“表哥,你一定要為我做主。祁樂言那個賤人把我搞成了這樣,我沒法出去見人了?!?p> 祁樂言轉過頭,對她招了招手,笑道:“丑是丑了點,但不影響干活吼。過來,幫姐姐泡茶?!?p> “你……你憑什么?”楊湘湘急道。
祁樂言哦了聲,笑道:“大概是憑,我是祁家的三小姐,而你是寄人籬下的外人吧。哦,別想著找你表哥或是姑姑撐腰,他們現(xiàn)在恨死你了。要不是你找我麻煩,我也不會迅速黑化,成了他們甩又甩不掉、除又除不掉的定時炸彈。大哥,我說得對吧?”
楊湘湘激動道:“你騙人!”
可祁靜寅坐在沙發(fā)上,表情冷漠。
楊湘湘突然有些慌了,難道祁樂言說得是對的,她犯了大錯?
可……可以前不管她怎么欺負祁樂言,她都不會反抗的。
為什么這次就不一樣了?
“表哥……”
祁靜寅揮揮手,說道:“扶表小姐回樓上休息?!?p> “嘿,讓你過來給姐姐泡茶,沒聽到嗎?”
祁靜寅皺著眉頭看向祁樂言,不耐煩道:“祁樂言!”
“哦,我聽著呢?!?p> 祁樂言對楊湘湘招招手,神氣道:“姐姐讓你過來,沒聽到嗎?不聽話的話,你的眉毛就也別留著了?!?p> 聽到這話,楊湘湘癟著嘴,大哭了起來。
她都已經這么可憐了,祁樂言還要剃掉她的眉毛,太過分了。
更為過分的是,表哥竟然不向著她。
祁樂言掏了掏耳朵,嫌棄道:“吵死了。你姑姑沒教你做人是不是?”
被祁樂言瞪了一眼,楊湘湘被嚇了一跳,可憐兮兮地咬住唇。
她只敢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出哼唧聲。
祁樂言將鉆石一顆顆放回袋子里,然后笑道:“嗯,沒有錯呢。大哥,你還是很不錯的,沒想著從我這克扣一顆兩顆鉆石哈。等我以后賺了大錢,一定送你幾顆,讓你拿去哄那個思思小姐,我有渠道能搞到特別好的鉆。”
林思思是祁靜寅的婚內緋聞對象。
祁樂言點明這點,只是要讓祁靜寅知道自己知道的秘密并不少。
“既然這樣,我先回樓上休息了?!?p> 祁樂言揮了揮手,皮笑肉不笑道:“趕緊去吧,耽誤了你這么久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啊。不過,你可別忘了明天早上要送我去華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