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懷的電眼卻始終沒有從祁樂言臉上移開,反而提醒道:“吹一吹?!?p> “???”
穆青懷努努嘴,耐心解釋道:“你得靠得近一點,一邊涂一邊吹氣。做出和我非常親昵的感覺,你會吧?”
祁樂言立刻點頭,這不難的。
其實,她本來也想了這個細節(jié)??删凸趾湍虑鄳涯且幻氲膶σ?,讓她把什么都給忘了。
色令智昏!
在一旁看著的副導演說道:“是的,這出戲就該是青懷說的那樣演。祁樂言,你得再靠近他一點?!?p> 說著,副導演將手貼上祁樂言的腰背,將她推到了穆青懷懷里。
祁樂言頓時尷尬了。
她感覺,副導演剛才那動作有點尷尬,好似貼得太下方了。不等她想明白這是意外還是故意,穆青懷的手已經(jīng)環(huán)上了她的腰。
穆青懷以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抱歉,但這樣會顯得親近一點。你還可以將手搭在我肩上,做出信任我的樣子。”
“嗯?!?p> 祁樂言順勢將右手搭在了穆青懷肩上。比起別人,她覺得穆青懷更加可靠,他說演戲那就絕對是演戲,不可能有揩油的意思。
也因為穆青懷這一動作,祁樂言立刻找到了角色感。
她也不管周圍的人怎么說,就低下頭,拿著棉簽在穆青懷的鼻子上點著。她很清楚,她現(xiàn)在只有做得完美了,才不會再被指手畫腳。
等祁樂言將棉簽丟到垃圾桶,穆青懷立刻戳了戳她的臉頰,討好道:“老婆,今天是你生日,別板著臉啊。我給你買了生日蛋糕,是你最喜歡的口味?!?p> “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穆青懷笑嘻嘻地將蛋糕盒子推到祁樂言棉簽,一副“你快拆,你快夸我”的樣子。
看到桌上的蛋糕盒和禮物盒,祁樂言的表情漸漸繃不住了,笑容不由自主地爬上她的臉頰。
剛才被推的尷尬也消散了些。
打開蛋糕盒的時候,祁樂言突然收起笑容,那表情轉(zhuǎn)變極快。
穆青懷驚訝地啊了聲。他立刻拍了腦門一下,說道:“一定是剛才上樓的時候太著急,砸欄桿上了。真是糟糕?!?p> 他慌亂地抓了抓頭發(fā)。
“我……”
“算了,賣相再不行也就這樣了。你能回來陪我過生日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已經(jīng)煮好晚飯了,你陪我吃碗面吧,雖然我現(xiàn)在要求不那么高了,但儀式還是不能少?!?p> “對不起,我……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p> 對著空蕩蕩的蛋糕盒,兩人能如此認真地對戲,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祁樂言嘆了口氣,說道:“反正你眼里只有工作,我從來沒指望你會多分一些精力給我。今年你還能幫我訂蛋糕,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去端菜吧,都在鍋里熱著呢?!?p> 穆青懷抬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做出了走路的動作,說道:“我走走走,我拿著菜回來了。嗯,蛋糕插好蠟燭了,點蠟燭,來許愿吧老婆?!?p> 他就坐著把接下來的動作都演了,工作人員也沒說他的不是。
祁樂言配合地雙手合十,說道:“雖然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一樣,但還是要說給你聽。嗯哼……希望我最最勇敢的老公少為工作拼命一點,多顧家一點,健健康康地和我過一輩子?!?p> 說完最后一句臺詞,穆青懷拍手說:“好了,趙導,可以開始了吧?我們倆的臺詞還記得蠻清楚的?!?p> “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