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林淵聽到了歌舞的嬉鬧,察覺到不對勁,他猛的坐了起來。
光線昏暗,前面是鐵門,身后是一葉窗。他環(huán)顧著四周,才發(fā)覺這里,是監(jiān)獄。
他愣了愣,安靜地站起來,四周并沒有人,也沒有見到他的師兄妹。
神谷大地散落的分布著被遺棄的村落,有監(jiān)獄的,他還真沒見到過。
林淵隨意地四處走動,待身體不那么麻,這才搖門喊人。
他不能坐以待斃,還有朋友等著他。
可是無人回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幾個夜晚,林淵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被渴死了,他好久沒喝過水了,應該有快三天了。
他頭腦發(fā)昏,渾渾噩噩,就連腦子的記憶也有些散亂。
好像有一個溫暖的懷抱,香香的,像華華一樣,他笑了笑,自己可能都沒察覺到有淚流下。
他時而冷,時而熱,被這感覺反復折磨,不知過了多久,舒服一點了,他好困。終于,眼睛疲憊地合上了。
顧凌深這才放心了下來,照顧人比殺死一只魔獸還困難。
她看了眼自己被緊攥著的手,無奈地笑了笑,用了大力氣才把它挪開,抬頭看了眼時間,顧凌深抿了口茶,這才往外面走。
魔宮里處處散發(fā)著黑氣,顧凌深直奔大本營,長鞭一甩,巍峨的石獅子頃刻化成粉末。
丁蘭朵正嬉笑著,見對方氣勢洶洶地過來,鳳目一挑,“呦,顧仙人來問罪了?”
“是?。 鳖櫫枭畹亻_口,鞭子劃過丁蘭朵的臉頰,白嫩的皮膚被刮出一道口子,“我的徒弟你也敢虧待?”
“哼!”丁蘭朵氣急,眼睛掃過前方黑衣的男子,“費忘,給我揍她?!?p> “小姐……”
顧凌深笑了笑,又是一鞭子。
她看著丁蘭朵怒紅的臉,一個閃身捏住了她的下巴,“下次若是如此,可就不是毀張臉這樣了?!?p> “顧凌深,你敢!”費忘將丁蘭朵互在了身后,眼里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戾氣所生,可惜了,怎么偏偏生出了人性了,要不然我早就把你解決了。”顧凌深淡淡開口,退到了原位。
“你可以試試!”費忘溫柔地擦試著丁蘭朵的臉,眼里掛滿了憐惜,“蘭朵已經(jīng)還你了,要是再對她不敬,你的其他徒弟,就別找了?!?p> “哼!”顧凌深甩了甩袖子,“十日為限,他們哪受了傷,就別想讓我?guī)湍銈?。?p> “自然?!?p> 大殿上,丁蘭朵的眼睛紅腫,他看了眼費忘,推走了他,隨手招了座下的陳凌過來,目光微冷,“你吃醋了,費忘?!?p> 費忘愣了愣,微微一笑,“是啊,別做太過分的事,否則……”
“威脅我?”
“我已經(jīng)不是十年前的自己了?!?p> “呵!”丁蘭朵眼睛緊閉,顯然是有些疼,費忘頓了頓,示意陳凌出去,輕輕地給她擦拭著傷口,“還在怪我?!?p> “……”
無人應答,他也就悶頭擦試著,許久,輕輕吻了吻椅子上熟睡的人。
*
外面?zhèn)鱽韼茁暈貘f叫,林淵砰地坐起,剛剛被美夢纏身,實在難以清醒。
“醒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清冽干凈。
林淵一陣恍惚,忽的抬頭看著椅子上的人,“師父?!?p> “把藥喝了!”
“師兄和師妹他們……”
“已經(jīng)再找了,目前魔宮的人不會害你,暫且待在這。”
他對顧凌深深信不疑,林淵將藥一飲而盡,“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
“算是出差吧!”顧凌深笑了笑,“等懷散和美羅回來,我一并告訴你們,休息吧!”
“……”林淵欲言又止,但見顧凌深有些疲憊得揉著額頭,他也沒再強求。
確保林淵無事,顧凌深心里放松了許多,懸著的心瞬間墜落,溢出滿身疲憊,她真得,好困!
屋子的門被鎖上,顧凌深倒頭就睡,全然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降臨。
一個瘦削的影子映在顧凌深的臉上,如果細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脖子上的吻痕。
顧凌深疲憊不堪,再加上自身五感問題,全然不知。
林淵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顧凌深出了事,和她相處那么久,他知道師父作息非常規(guī)律,可如今已經(jīng)日上三竿,卻……
這里是魔宮,林淵不敢往深里想,直奔顧凌深的住宅。
沒有人!
屋里還殘留著迷香。
“呦!小哥哥也在呀!”丁蘭朵扭著腰,一步一步慢慢往這走。
“我?guī)煾改兀俊绷譁Y死死盯著她,眉頭皺成一團。
“顧凌深怎么了?”丁蘭朵沒多理他,往屋里走。沒找著人,又大喊了幾聲。
“給我搜!”
她咬緊了牙,似是要將對方吞進肚子里。
林淵眉頭皺得更緊,他冷冷地瞧著丁蘭朵,“人呢?”
“不知道!”
“……”林淵不愿意和對方多說,徑直往外走,“給我?guī)讉€人,我去找”
“嗯?!?p> 白天的神谷大地相對安全,林淵做好標記,對著羅盤尋找顧凌深的蹤跡。
他隱隱約約察覺到師父參與到的丁蘭朵一派的計劃,可她為何要這么做。
羅盤的轉(zhuǎn)向越來越快,不遠處是一個被藤蔓覆蓋的山洞。林淵咬了咬牙,往里走。
“慢著!”其中健碩的漢子讓他停步,拿了個火柴進去探,“此處戾氣重,小心為好?!?p> 林淵點頭,跟著漢子往里走,周圍只能聽到滴答的水聲。
突然,腳下猶如踩到了漩渦,一行人都被拉了進去。
如果說魔宮是戾氣肆虐,那這里,便是地獄。
斷橋下是滾燙的黑色的水,里面有著肉眼可見的細小生物,像是寄生蟲那般,在這最適合他們生存的環(huán)境中,生根,跳躍。
周圍的枯木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毫無生機。
“有人來了!”兩個長相丑陋的人拎著長槍,往這邊看。
“抓起來!”
他們往這邊沖,林淵連忙躲閃,而丁蘭朵給的人則投入了戰(zhàn)斗,下手狠厲,想要將對方置于死地。
林淵一愣,低聲道,“抓活的?!?p> 他還是不想看到悲劇發(fā)生。
那兩人的長槍被拋進黑水,林淵看了眼被抓的兩人,厲聲道,“你們最近是不是抓了位女子!”
“……”
“關(guān)在哪了?”
“……”對方依舊不語,林淵笑了笑,卸掉了其中一人一只胳膊,對方慘叫一聲。
“說!”男人冷冷的看著他們。
“你為什么不殺我們?”慘叫聲后,是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
林淵一愣,“告訴我位置,我們就放了你兩。”
“呵……呵……”
他們笑著,猙獰的臉突然帶了幾分釋然,突然,他們強行睜開了束縛,一躍黑水池。
“他們……”
“很難從這幫人手上問話的?!敝暗臐h子回他,“繼續(xù)往前看吧!這座地下宮我還從沒來過?!?p> “地下宮?”
“小姐的對手。”
這片荒蕪的神谷,竟有兩個派別?但林淵并沒細想,前面那個破敗的宮殿引起了他的注意。
刁呀刁
這個世界和之前的是不一樣的,在設定上也是自己想的,現(xiàn)實與小說請勿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