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呢,我瞧見那桌幾個人都是不是瞥那負劍青年一眼,顯然是有報復心?!?p> “而且這些個江湖中人大多數(shù)都脾氣不好,有點武力都覺得自己能一打五。”
“不出所料,這些人正在密謀找機會教訓這負劍青年一頓,甚至是直接打殺?!?p> 大道士剛剛說完,那伙青年便是出了酒肆,連下酒菜都沒有吃完,酒還剩下半壺,大道士手疾眼快,在小二來收桌子前將半壺酒,半碟肉干跟花生拿了過來。
看得小二目瞪口呆,小道士捂臉,不想認這個師尊,太丟人了,幸虧沒穿龍虎山的道袍,不然龍虎山的臉都被丟光了。
不一會,那負劍青年也是離開了酒肆,看其方向是要去城門那邊,是要出城的樣子。
見狀,大道士招呼自己徒弟感覺把酒喝完,把下酒菜吃完,匆匆灌下最后的酒,大道士一把抓住剩下的花生米跟肉干就要小道士跟著他離去。
小道士放下酒菜錢,跟著大道士離去了,這是要出城看熱鬧的節(jié)奏。
這大道士是被封禁修為的軒危子,那小道士自然就是軒危子的徒弟了,這一路游歷還算順利并沒有遇見什么壞事,起碼沒有麻煩找上門。
甚至可以讓小道士帶著他去看別人的麻煩,比如現(xiàn)在。
果不其然,那伙青年四人就躲在城外一條離城必經(jīng)小徑的樹叢里,等待著那來自北涼府的二世祖的到來。其實他們也只是賭一賭,也不確定那咄咄逼人的負劍青年究竟會不會離開,要是賭不中就算了。
顯然他們的運氣不錯,但也是運氣不好。
他們只是村鎮(zhèn)里的地痞流氓,最高的也就是三境武夫巔峰,弱的也就初入二境的感覺。
而北涼府二世祖一行人最強的便是那拿長槍的男子,有四境巔峰修為,隨時可能突破五境,到時候就能當個不大不小的將軍了,而最弱的當然屬那二世祖,僅僅是一境巔峰。
長槍男子是軍中之人,修為是實打?qū)嵲趹?zhàn)場上廝殺出來的,而且修煉的是軍中的上乘功法,血氣更盛,有收斂氣息的方法。
所以這村鎮(zhèn)地痞流氓長敢堵人,不然這就有多遠跑多遠了,怎會去送死?
“吳昊,搶了那小雜種以后我們就去府城的青鸞閣爽爽怎么樣?”樹叢中,一個一臉淫笑的男子對著那個被負劍青年懟過的青年說道,露出一口黃牙。
“哼!蠢貨!”被稱作吳昊的青年罵道,“那個小雜種可不是一般人,估計家世顯赫,就單單他那個劍柄也得值個幾百兩!要是搶了他肯定會被官家通緝,還跑去府城干嘛?”
聽了這話,黃牙等人面露難色,黃牙道:“要不算了吧?”
“算了?不可能?!眳顷灰а狼旋X道,他可從未被人這般羞辱,“大不了搶了以后去落草,我有一個兄弟在漁陽府跟瑯琊府交界的山上當小頭目,搶了以后我?guī)銈內(nèi)ネ侗妓??!?p> 自從大周王朝廢除奴隸階層后,匪寇就代替奴隸成了最低等的存在。聽了吳昊的打算,不單單是黃牙,就來其余兩人也不想干了,在村鎮(zhèn)里當個小霸王不好嗎?非要這般作死?
早就被自己徒弟帶到暗中觀察的軒危子見了也是一陣嗤笑,市井之徒果真是市井之徒,還未動手就已經(jīng)不齊心了。那個吳昊也是個蠢貨,官家通緝、落草為寇這些話你說出來干嘛?
怎么也得搶完以后再說嘛?當然,成功率不高就是了。
北涼府二世祖一行人已經(jīng)接近吳昊等人埋伏的地點了。這時,軒危子腦子里忽然靈光一現(xiàn),而后便掐指一算。
這算命之術(shù)不需要修為,不需要天地之氣。就是有點費自身氣運以及壽命而已。
“真吾,你去傳音給那個叫吳昊的,讓他去投奔那北涼府的二世祖,讓他去從軍?!避幬W有Φ?,“嗯,就去北涼鐘家的仗尺軍?!?p> 雖心有疑惑,但被稱為真吾的小道士還是照做了,小道士好歹也是能夠頭戴月牙冠的龍虎山道士,這點傳音的本事還是有的。
埋伏中的吳昊忽然聽見腦海里有人在說話,便是凝神細聽。
“你要搶之人乃北涼仗尺軍的少爺,若是搶了便有彌天大禍,若是入了仗尺軍,以后可享潑天富貴?!?p> “對了,那持槍者便是仗尺軍的一個百夫長,有四境巔峰的武夫修為?!?p> 聽完以后,吳昊嚇得跪下了,這般在人的腦海里說話的手段肯定是那傳說中的神仙中人所為啊。
細品那話語后,吳昊又是一陣后怕,幸好沒有去搶,不然肯定是個必死無疑的處境。
之后,吳昊便下了決心,同其他人道:“我不搶了!而且我想去投奔那個公子,他可能是那軍中將領之后,我想去從軍。”
吳昊沒有就方才腦海里有人說話的事情講出來,畢竟人人皆有私心,吳昊可不想讓人知道太多。
“什么?”黃牙聽了便驚訝了,方才信誓旦旦要教訓那小雜種一番的吳昊,轉(zhuǎn)眼就要投奔那人了?
“吳昊你腦子有坑吧?”另一人也說道。
“我思來想去,風險太大了,而且我發(fā)覺那個持槍的可能是個四境武夫,我們打不過?!?p> “反正我是要去投奔,我不想再這般當個市井無賴了,我想去建功立業(yè),光宗耀祖?!眳顷灰环捳Z連他自己也信了。
“至于你們,如果愿意可以跟著我一起去!”說完以后,吳昊便走出了樹叢,到了小徑是了等著以后要效力的主子過來。
這時,黃牙也跟著出來了,他跟吳昊可算是死黨,現(xiàn)在吳昊要從軍了,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好,不如一起去了。
至于其余兩人則搖搖頭離去了,上戰(zhàn)場可是要死人的,他們還不想死。
那負劍青年名為鐘志健,是北涼仗尺軍將主的獨子,此刻他正在跟自己護衛(wèi)感嘆著還是外面好玩,至于方才酒肆里發(fā)生的事他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卻在前方瞧見了酒肆中的那人,這讓鐘志健有些意外。正欲上前問號,卻被持槍中年伸手攔下,而那持刀人將刀拔出鞘,厲聲道呵斥。
“你們攔路在此,意欲何為?莫不是要當那攔路剪徑的強人?那便莫怪我刀不留人?!?p> 瞧見刀上寒芒,吳昊兩人心中忐忑不安,害怕自己被一刀砍死。
吳昊顫顫巍巍道:“大人,我們并沒有惡意,只是想為方才在酒肆中的沖撞向公子道歉?!?p> “還有,我們兩人欲跟隨公子,想要從軍,入那仗尺軍上戰(zhàn)場殺敵。”
持刀人正上前質(zhì)問,鐘志健卻是撥開了持槍中年的手,上前道:“為何?”
這一問讓吳昊摸不著頭腦,但也試探著說道:“報效大隋?!?p> “為何?”鐘志健繼續(xù)問道,這顯然不是他要的答案。
“保護百姓?!?p> “為何?”
“光宗耀祖?!?p> “為何?”
“為權(quán)勢地位,金銀財寶,人間絕色!”吳昊也是被問煩了,這一句幾乎是用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