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花,那東西只有昆侖虛才有?!毙『诼朴频恼f著,一邊眨著眼看她眼懷深意:“不過我聽說昆侖最近再招收新弟子,你不妨去一試?!?p> 昆侖虛,果然那個人就是少時救他的那個仙人,她快速開口抬眼問著:“是在極西的那個群山嗎?”
小黑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真正的昆侖山在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后,黑水之前?!彼f著把衣服攏了攏向前走去。
沈安禾跟在身后凝眉想了一下,擲地有聲道:“那就上昆侖!”
“昆侖山,遠遠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登上,那里本就就天底下最好的修仙門派,門下弟子眾多,仙門道術(shù),法器也是最多的,別的門派也都可望不可即,而那最德高望重的掌門卻早已經(jīng)閉門,不再收徒。而執(zhí)劍長老又是是狂妄自大的性子更是不會收徒,剩下的幾個長老門下各種人才和已經(jīng)修仙的別派人都擠破腦袋想進去。再說你沒有仙術(shù)只能徒步上山,山下遍布碎妖冤魂,豺狼野豹,你怕還沒上山就被吃個干凈了,再說你這身子,昆侖怕是不會要你的”小黑失笑的看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小姐...”廉成聽的可怕,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的拽了拽沈安禾的衣袖。
沈安禾拍了拍她的肩,用以安慰。
“可是如果,你要去昆侖,我不防帶你過去,反正我也無事,就當(dāng)做游玩了。但,我只能帶你去山下,上山的路,你只能靠自己?!毙『卩嵵氐恼f著,嘴里不知道從哪里拽了跟尾巴草叼著笑盈盈的看著她。
沈安禾一滯,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會心一笑:“果然還是小黑義氣,看在我們生死之交的份上,從此以后我們就是好兄弟了!以后我就叫你小黑大哥吧,除了我親哥哥,你就是我哥?!闭f完她還甜甜一笑,對他的稱謂都很滿意。
小黑拿出嘴里的草,癟了癟嘴,搖頭道:“.....你以后還是稱我名字吧。你這外號實在聽著我難受?!彼欀伎粗荒樝訔壘芙^著。
沈安禾無所謂的點點頭:“那敢問大哥,尊姓大名?”
小黑爽朗開口:“流千殤?!彼A艘幌掠纸又鴩诟赖?“明日午時,在碼頭見。小禾苗?!?p> 沈安禾若有所思的點頭,又睜大眼睛抬頭,疑問:“禾苗?”
凌千殤認真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禾就是苗,所以叫你禾苗啊,莊稼之意?!?p> 沈安禾一臉陰郁的看著他,勉強點了點頭:“隨意吧,大哥你開心就好?!彼矐械迷俳o他解釋自己悟出來的名字之意。
流千殤笑了一下,手搓著下巴又想了想:“不和你開玩笑了。我還是稱你做阿禾吧,幫你也是為了還你救命之恩,你不用太感激我,不過你想感激也是可以的,什么來世以做牛做馬這種太虛了,不如以身相許來的實在?!彼A苏>獾难劬粗虬埠?,一副氓流子的神色。
沈安禾不再多說匆匆和他道了謝。便捉著廉成快速離開了。
兩人把身上剩下的首飾全部都打點給了看守地牢的衙役才獲得了半炷香的時間。
剛進大門,沈安禾便被襲來的陰天冷潮濕纏住了全身的經(jīng)脈,父親的身體在這里.....她不敢多想,看著背對著大門直直坐立在草垛上的身影。
沈安禾扶上了牢門,看著里面許久未見的人輕聲道:“父親?!彼龔娙讨煅剩蛔屪约嚎雌饋砀訄詮娨稽c。
沈父聽到女兒的聲音,先是頓了一下,隨后慢慢回過頭來,借著微弱的火光,他白發(fā)垂髫的樣子更顯憔悴,沉吟半晌道:“禾兒?”
沈安禾急忙點頭。
“你不該來這里的?;厝?!”沈父嚴肅的看著她,決絕的說著。
“父親....”沈安禾注視著面前仿佛蒼老了數(shù)年的父親,“父親,我會想辦法查清事情緣由的,我一定會查明真相救沈家的?!?p> 沈父嘆了口氣,忽然口氣認真道:“禾兒,你記不記得,父親曾和你說過你兒時碰到的仙人?!?p> 沈安禾想到了那個救她幾次的白衣人,不知何意的點了點頭。
沈父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又更加沉下聲來:“那你也記得為父和你說過你的生辰八字所有的禁忌,你的年歲已經(jīng)越來越靠近那位仙人所說的盡頭,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要遠離這里,去找那位仙人救你?!彼D了頓,耷拉著皮,動了動手上的鐵鏈放在床下。
“現(xiàn)在這里不是最重要的,你要先去找那位仙人,只有你活著,我們沈家才有希望沉冤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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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日傍晚,沈安禾在一威嚴氣派的大門前左右徘徊,似是在打算著什么,忽然朱門輕啟,里面的人似是一頓,但又邁著大步走過:“沈小姐,這么晚了,找在下何事?”
沈安禾聽到來人說話,快速轉(zhuǎn)過身,面前的人,一改上次見面的樣子,脫下了戰(zhàn)袍,換上了青色長袍,帶著發(fā)冠一副書生模樣:“臣..沈溫之女,求大人一件事。”說完她低下身子行禮,一邊微垂著眼睛。
面前的人眉心蹙起,微笑示意她起身:“沈小姐,你想說的事,不是路某不幫,而是實在無能為力?!?p> 夜間狗吠傳來,仿佛是在驅(qū)趕些什么。
沈安禾又接著說道:“臣女不敢求大人些什么,只求大人可以幫臣爭取一些審案時間,給臣點時間,臣女一定大恩大德感激不盡?!?p> 面前的人不語,久久開口:“沈安禾...”
“大人,臣女必定感激涕零,來世做牛做馬感激大人?!鄙虬埠陶f著想要跪下,卻被面前的人一掌攔下沉聲道:“你不必如此.....我...還是路云澈?!?p> 沈安禾退后了幾步,秉手:“大人?!甭曇舻腿鯀s字字珠璣。
路云澈吐出一口氣,看著她冷聲揉眉道:“三月。我只能給你三個月時間。三月之后,我就無從干涉了?!?p> 沈安禾微微一笑:“多謝路大人,看在父親曾經(jīng)的面子上,幫沈家?!闭f完她便欲離開。
路云澈伸出手只是微微抬了一下,又仿佛觸電般猛然收回,轉(zhuǎn)身回了府。
沈安禾剛回府,路過一茶館呆呆看了眼熱鬧的二樓,之前這里是她和兄弟們的???,以往偷偷逃學(xué)在這里聽說書,還被父親捉回去,罰不許吃飯。
現(xiàn)如今,只剩她自己了,她想著苦笑了一下。
如果不能查明真相就也許再也不會有那份景象了,此去仙山,必定要學(xué)到本事然后回來追查到那件事,不管是人為還是有妖邪作祟她都要親手把他們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