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武云國的一座不知名的大山里,山林中,一戶木質(zhì)大屋,一圈磚墻,院子里站著一個中年女人,而屋頂上,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修補房屋。
“光飔!吃飯了!吃完飯再修吧。”
中年女人朝少年喊著。
那個叫光飔的少年沒有回頭,只是聚精會神地說著“稍等下,就差幾塊瓦了。”
中年女人沒再催促,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少年修補屋頂。
光飔單手擦去額頭上的汗,站起身來。
“終于……唉唉唉?”
“啊!”
光飔在傾斜的屋頂上起身太快,腳下不穩(wěn),栽倒了下去,好在,中年女人上前伸手接住了光飔,將光飔抱在懷里。
光飔看著中年女人,他的臉上露出了頑皮的笑。
“無名姐姐,瞧把你嚇的,就算真的摔下來,我也不會怎么樣的?!?p> 這個中年女人變回了她最初的名字。
自從一個多月前,白厲將光飔送到這里來以后,無名漸漸與光飔熟悉起來,無名也慢慢的放下了未耀的過去,重新用自己的本名。
無名笑臉盈盈“因為我關(guān)心你呀?”
“嘿嘿。”光飔也伸手抱住了無名,
無名的臉顯出了紅暈。她皺著眉頭說“光飔,不可以這么無禮哦,你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的撒嬌了?!?p> “嗯~”
光飔發(fā)出了小孩子撒嬌的哼哼聲。緊接著光飔一瞬間變成了一只白色的只有嬰孩般大小的小狐貍。
光飔說“這回怎么樣?現(xiàn)在可以了吧?”
無名“光飔,別鬧了,下來吃飯吧。”
變成狐貍的光飔一縱身跳到地上,一邊跑,一邊說“追我呀?呵呵呵。”
“你跑慢點!”無名在光飔后面,滿院子追逐著。
變成狐貍的光飔身形小了很多,也十分靈巧,追逐過程中光飔一下子跳出了院子,無名也用輕功跳出院子追他。
無名追逐光飔一路追到了樹林里。進(jìn)入樹林不久,無名看見了兩名女子,光飔直奔著那兩名女子跑去。而兩名女子也注意到了光飔和無名,那兩個女子見到變成狐貍的光飔,伸出手想去抱,光飔也一下子跳到那其中一個女子懷里。
無名來到兩名女子近前。
“兩位姑娘,兩位姑娘,對不起,這是我養(yǎng)的狐貍,一時撒歡兒跑到了你這?!?p> 這兩個女子相貌出眾,尤其是抱著狐貍的女子,她身穿棕色衣服,棕色長褲,一副旅人打扮,五官很是精致,杏仁大眼,一雙羽玉眉溫婉中還透露著英氣。另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子也很漂亮,面皮白皙,飽滿的粉唇嫵媚中又有些可愛。
這兩個女子的相貌與穿著,和她們所處的地方,格格不入,她們怎么看都像那種大戶人家的小姐,但卻衣著樸素,出現(xiàn)在深山之中,讓人感到可疑。
那個抱著光飔的女子還沒說話,紫色衣服的女子先了開口。她嬉皮笑臉的問道。
“你說是你養(yǎng)的?有何證據(jù)?再說狐貍長得都差不多,這荒山野嶺的,說不定只是野狐貍罷了,你說是你養(yǎng)的,它叫什么啊?”
無名連忙回答“兩位姑娘有所不知,這山里本就沒有狐貍,你們看它,又是白狐,怎么會是野生的呢?光飔,光飔。”
無名朝著光飔呼喚著,變成狐貍的光飔
回頭看了看無名,無名臉上露出了喜色,說道“你們看,我叫它,它有反應(yīng)?!?p> 本以為說清情況以后,兩位女子會把光飔還給她,誰知,紫衣女子又說道。“這位大姐,我家小姐也很喜歡這只狐貍,你看可否轉(zhuǎn)讓給我們?多少錢,您開個價。我們家小姐多少都給得起?!?p> 無名見這兩女子依然沒有想放開光飔的意思,于是也沒了好聲氣
“你們這兩個姑娘好沒道理,別人養(yǎng)育多年的,都是心愛的,怎能以價格談?wù)???p> 說著,上前伸手,要接過狐貍。那抱著狐貍的女子,也沒說什么直接就還給了無名。這時紫衣女子著急地喊道。
“哎哎哎,師姐,你怎么直接就還給她了?我還沒玩夠呢!”
那棕色衣服的女子說“紫荊,還是別那么調(diào)皮了。”
棕衣女子轉(zhuǎn)頭看向無名“我是孟縷,那是我?guī)熋米锨G,我們都是光飔的師姐,聽光飔的父親說他在你這,所以我們來看望他。”
無名大感意外,原地眨眨眼,然后生硬地接話“???這,這還真是巧啊,額,那既然如此,我們到我家院子里坐會兒吧?!?p> 這個回答,常人看來很是奇怪,但無名已經(jīng)很久沒和其他人接觸了,除了每次下山采買生活必需品外,幾乎都沒有和別的陌生人打過太多交道,更沒有熟人或是客人造訪。
無名帶著兩名女子回到了家中小院子。孟縷注意到地面上還沒來得及清掃的碎瓦,以及屋頂上不同顏色的新瓦。
孟縷“你們家在修房頂?”
無名“哦是的,對了,正好我家現(xiàn)在到了吃飯時間,二位稍等,我去搬個桌子過來?!?p> 孟縷起身“我也來幫忙?!?p> 孟縷和無名進(jìn)屋去般桌子。紫荊看向光飔“好好地,又沒下冰雹,屋頂怎么壞了?”
光飔現(xiàn)在依舊是狐貍形態(tài),他現(xiàn)在體型小小的,蹲坐在一張椅子上,回答“幾天前的中午,西北側(cè)的天上突然出現(xiàn)一團紅色的云,后來飛過來一根紅色棍子,把屋頂弄破了?!?p> 紫荊問他“那根紅色棍子呢?”
光飔“別提了,那是一條大蟲子變得,不過奇怪的是,被我殺掉的大蟲子,沒過幾個時辰就化為血水了。我當(dāng)時想去那邊看看那紅色的云,結(jié)果……”
這時無名和孟縷搬著桌子出來了,光飔看到了無名就沒再繼續(xù)說。紫荊懂了似的笑了笑。
四人,準(zhǔn)確說應(yīng)是三人一狐,開始吃飯。
孟縷“師弟,和無名姑娘生活感覺怎么樣???”
光飔“無名姐姐對我可好了?!?p> 紫荊看了一眼孟縷,孟縷說“師弟,我和紫荊準(zhǔn)備去找?guī)煾?,你要一起么??p> 光飔看向無名,無名也在看著光飔,兩人,或是說一人一狐對視相望,大眼瞪小眼半天沒人吭聲。
這時紫荊笑著說“沒有關(guān)系,等我們找到師父以后,我們和師父一起來看你,誒這道菜不錯!來吃菜吃菜?!?p> 孟縷也開始夸贊著無名的廚藝。氣氛這才稍稍緩解。
孟縷和紫荊兩人臨走時留下了一個禮物,是一顆種子,和一個小瓶子,那是雪珠果樹的種子和幽谷河水。
?。ㄑ┲楣?,在異世界是凡間之物,但卻極其稀少,雪珠果樹是一種很好看的樹,成年的樹,在夜間樹葉是會發(fā)光的,而且雪珠果可以入藥,有清熱祛火的效果。)
?。ㄓ墓群樱诋愂澜缡呛孱I(lǐng)地的河,因為河水中含有大量靈粒子,可以滋養(yǎng)異世界的大多數(shù)植物。)
送走孟縷和紫荊的無名,不斷地回頭張望已經(jīng)走掉的兩人的方向,像是在看那兩人有沒有回來一樣。
此時依然是狐貍形態(tài)的光飔對無名說“姐姐,這種子就種在后院吧,這樣的話晚上不會影響休息,也可以在后院看到那種奇景?!?p> 無名看著小狐貍叼著裝禮物的袋子朝著后院走去。
“光飔,變回人形也是沒問題的吧?”
小狐貍停住了一下,然后繼續(xù)慢吞吞的走著“沒問題是沒問題,只是現(xiàn)在這樣更自在些?!?p> 無名沒有再言語,開始收拾碗筷,洗過碗之后,人形態(tài)的光飔跑進(jìn)屋里“姐姐,姐姐,快過來看?!?p> 說著拉起無名的手就向外走,來到后院,光飔手?jǐn)傁蛞黄盏亍?p> 無名“怎么了?”
光飔走向空地,用竹筒插入地面,他說“可別眨眼?!彪S后,將一粒種子順著竹筒丟了下去,然后他拔起竹筒,向無名跑來。
“快看快看!”
只見那空地上的土在動,像是有什么在向外拱,然后一株綠色的小植物拱出了土壤,那株小植物漸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先是過膝高的小樹苗,隨后又長到一人多高,生長過程中還長出了細(xì)細(xì)的枝干和嫩葉。
那植物長到一人高的時候就變緩了,但還是能看得到它在變粗,最終,它長到手臂粗細(xì)的時候,就幾乎用肉眼看不出它繼續(xù)生長的跡象了。
光飔說“好了,今天差不多就只能長這么高了?!?p> 無名“這就是雪珠果樹么?”
“對呀,我剛才把河水倒入土壤,再倒入種子,就會是現(xiàn)在的光景了,不過一瓶河水,也只能催化到這種程度了,現(xiàn)在只是樹苗,再過一個月才能長成樹?!?p> 無名“真是奇景啊。”
光飔“對吧。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雪珠果樹,之前只在書里見過這種樹的記載,師姐她們也不知道在哪里弄到的種子?!?p> 無名“光飔,你是不是想和她們一起去找?guī)煾???p> 光飔“不了,這天下之大,無論何處,師父都是眨眼便到,茫茫人海,到哪去找?師父不來找我們,自有道理,況且有姐姐在這,我也放心不下?!?p> 無名摸摸光飔的頭,心情有些復(fù)雜。
“我看,不如我們一起下山走走吧?!?p> “嗯?”光飔看著無名。
無名“我也很久沒有到人多的地方待過了,我們一同下山走走好么?”
光飔猶豫了一會兒“姐姐,我并不打算去找?guī)煾?,你不必勉強的?!?p> 無名露出了笑容“我就不能下山散散心了么?”
光飔也笑了“好,既然是下山散心,我們準(zhǔn)備去哪?”
無名“你來定吧。”
光飔“嗯,誒,我們?nèi)フ視躁柊???p> 無名“好。聽你的?!?p> 光飔“我們什么時候啟程?”
無名“也隨你。”
兩人相視一笑。
2.
在武云國的首府洛云,李曉陽和薩沙經(jīng)歷過昨晚廷尉府的事之后,第二天早上,兩人一出蘇府的大門就遇到了廷尉府前來拜見的幾個人,那幾個人分別是孟離,楚凜,和在兩人身后的馮嵐。
蘇府的門房和李曉陽低聲匯報“兩位,這幾位剛到,我正想稟報,是來送謝禮的?!?p> 李曉陽了解情況后,臉上掛著出于禮儀的笑容“孟先生,還有幾位,你們那里的病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孟離拱手施禮“我等正是來拜謝二位的,小小謝禮,不成敬意。”
李曉陽“您太客氣,我們應(yīng)該做的,病人治好了就好。那個,張哥,麻煩幫我們把東西拿進(jìn)去,孟先生,來里面請。”
孟離擺擺手“謝過李公子,謝過李夫人,在哪之前,馮嵐!過來,給兩位賠罪?!?p> 站在孟離和楚凜身后的馮嵐一臉不情愿的站出來,一拱手“李公子,李夫人,昨天多有得罪,還請二位海涵,馮嵐給你賠罪了?!?p> 馮嵐的聲音倒是很低落,已經(jīng)沒有了昨天的怒氣。
李曉陽覺得已經(jīng)足夠了,至少不像昨天那般,這時孟離又站出來向李曉陽賠罪。
“李公子,我這幾個孩子,常年在外,各地辦案,不怎么懂禮數(shù),望請海涵?!?p> “沒什么,沒什么。”
孟離站直身子“哦,我們眼下還有公務(wù),就不多打擾了,我們告辭了?!?p> 李曉陽向前走近一步“對了,有件事,我想打聽一下,你們昨天是在查什么案子,怎么傷了那么多人?”
孟離“我們在查前段時間在蘇府行刺蘇大人的刺客,昨天中了陷阱,所以才……”
李曉陽“哦?原來是查我們這的案子,那知道刺客是誰么?”
孟離“目前查到,刺客是一個活躍于商國的刺客組織,叫玄巢,現(xiàn)在的主要目標(biāo)是一個叫青兒的刺客頭目。她現(xiàn)在依然沒有離開洛云。希望你們還要多加小心?!?p> 李曉陽“是這樣,那既然是這樣,那這禮物我們還真是不好意思收啊。張大哥……”
孟離抬手“哎~,一碼歸一碼,昨天的事,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們今天是來給你賠罪的,那不一樣?!?p> 李曉陽“那真是有勞你們了,額~,之前……唉,算了,過去的事,就算了,一場誤會,有時間的話,我想單獨約您談?wù)?。?p> 李曉陽本想解釋一下呂冰的事,但看到一旁的馮嵐,決定還是不再多說什么了。
可即便如此,馮嵐還是想說些什么,但又被楚凜攔住了,楚凜說道“孟大人,我們還有要緊的公務(wù),我們就不打擾了?!?p> 孟離也說道“李公子,我們就先不打擾了,你我相約之事,改日再談吧?!?p> 說著,就領(lǐng)著那兩個人離開了。
“真是些別扭的人啊?!?p> 李曉陽回頭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楊灼站在門口。
“那些就是昨晚廷尉府找麻煩的人”李曉陽回答道。
楊灼一邊望著遠(yuǎn)去的孟離一伙人,一邊從大門臺階處往下走。
“上班去???”李曉陽問楊灼。
“不然呢?”
“養(yǎng)殖廠長干的咋樣啊?”
楊灼表情木訥“還行吧,閑差,底下都有飼養(yǎng)員。你們倆呢?”
李曉陽聳了一下肩“我就看店,背書?!?p> 薩沙“我也比較閑,一般也沒有什么病人。買跌打藥的比較多吧。”
楊灼“嗯,我先走了,我那地方在城外?!?p> 薩沙向她招手“等下?!?p> 薩沙到楊灼身邊耳語了幾句。楊灼隨即回答“我現(xiàn)在可厲害了?!彼_沙拉了一下楊灼的衣袖,楊灼立刻不再說話,只是點點頭。
李曉陽皺著眉看也看不懂兩人在說什么。隨后楊灼擺手告別了。李曉陽問薩沙“你們什么秘密?。俊?p> 薩沙“和你說了,你也不懂?!?p> 李曉陽表情困惑“你不說,我怎么懂?什么事???”
薩沙“哎呀,女孩子之間的事,你別瞎打聽啦。走啦。”
李曉陽抿了抿嘴,不再追問。兩人各自離去前往工作的地方。
3.
商國的刺客組織‘玄巢’,由楊展祖創(chuàng)立,歷經(jīng)十二年,一點點擴張起來,以刺殺江湖中的武林名家出名,楊展祖武功十分高超,精通多種門派武學(xué),而且他為人很謹(jǐn)慎。
楊展祖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替身,替身的武功也很不錯,平日里,一般都是替身代替他露面。就連玄巢里“四大弟子”之中也只有一人見過楊展祖的真身。
一個月前,玄巢接收到一單任務(wù):探聽武云國的軍事部署,刺殺武云國的蘇沐夕。主要任務(wù)是打探武云國,次要任務(wù)才是刺殺蘇沐夕。
刺殺一國的大臣,這種帶有政治色彩的刺殺任務(wù),一般不會由他們這種江湖組織接手,主要是因為保密問題。但這一次,接頭人卻選擇了他們,雖然不明原因,但這對于玄巢來說,的確是個機遇。
玄巢近期剛剛遭受了打擊,“四大弟子”先后有兩人遇害,一人叛離,楊展祖需要把握這次機會,讓玄巢的名號再次響亮。
楊展祖在這次計劃里,拋出了自己的替身,打算讓目標(biāo)大意,然后準(zhǔn)備伺機而動。
“師父,我回來了?!?p> 從外面回來的青兒和楊展祖打著招呼。
“物色到目標(biāo)了么?”
“找到了?!?p> “你受傷了?”
青兒看向自己的腹部“武云國的捕快確實比商國的難纏了些,不過沒什么大礙。”
楊展祖瞟了一眼青兒的腹部“我看你的傷有些重,接下來的行動,你還是不要參加了?!?p> “師父,青兒只是一點皮外傷,接下來的行動是沒問題的!況且……”
“好啦。”楊展祖打斷了青兒的話。
“好啦,我不想接下來的行動會有任何意外,剩下的行動,交給那些小孩子吧?!?p> “師父,我還有個請求?!?p> 楊展祖面無表情“說吧。”
“我想再多劫一個人。”
“什么人?”
“段琳”
楊展祖看著青兒那期待的眼神,思考了一下利弊,隨后回答道
“可以?!?p> 青兒得到這個回答后,臉上擠出了奇怪的笑臉。
楊展祖對于玄巢的弟子都比較了解,但唯獨青兒,是個例外,青兒是七歲跟著自己的,從建立玄巢之初就帶著青兒,這個孩子和普通的孩子有著很大的不同。
楊展祖是在一個酒鬼處花了1兩銀子買來的青兒,據(jù)那個酒鬼說,青兒從小和任何人都不親,她曾經(jīng)放火燒死了自己的親娘,所以那個酒鬼父親要賣掉這個孩子。
青兒從小也展露出嗜殺殘忍的性格,楊展祖看上了這點,所以多年來以殺手的標(biāo)準(zhǔn)培養(yǎng)著青兒。
有些時候青兒的想法很怪,她除了享受著殺死敵人時的感覺,還特別喜歡折磨別人,除了肉體的折磨,也喜歡精神的折磨。青兒很不喜歡周遭人表現(xiàn)出愛,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她都不喜歡,她遇到表現(xiàn)出這些情感的人,一定會折磨一番再將其殺死。
楊展祖知道,青兒想要段琳,其實真正地目標(biāo)是雷澤,她所想的是借用段琳,折磨雷澤。
對于青兒的惡趣味,楊展祖有時也會不寒而栗,但作為殺人工具,青兒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要她殺任何人,包括殺楊展祖本人都不會有猶豫,所以楊展祖對青兒,也不會表現(xiàn)出情感。
支走青兒之后,楊展祖將打探到的情報,收好并差人送出,楊展祖開始重新審視著接下來的刺殺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