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恍若有了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步地開展而來。
整個孟家的人和世界的人都在關(guān)注著這一場無聲的硝煙。
三兒最終還是沒有撐過去,費曼城這沒有帶回了蘇錦軒,他就像是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尋不到蹤跡。
傅時淵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醫(yī)療資源還是沒有扼住這一場病毒的擴散。
廣播里,電視屏幕上,到處都是宣傳著防范的重要性。
“請廣大市民注意,新型病毒N9V13正在進一步擴散,請大家做好防控準備?!?p> 一時間,整個網(wǎng)絡(luò)系統(tǒng)都癱瘓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正好是二月十四號!
熱帶地區(qū)是感受不了春夏秋冬的,全年雨林和草原以及沙漠的氣候,讓病毒更快地適應(yīng)了這三種類型的氣候。
以致于病毒的存活率越來越高,甚至由三分鐘達到了三天的時常。
傳播速度加上病毒存活率的提高,讓整個G洲的預(yù)防工作更加雪上加霜。
傅時淵忙的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抽出一點時間給裴清檸打了一個電話,誰知道裴清檸心情低落并沒有接到傅時淵的電話。
裴清檸火化了三兒,病毒在一千攝氏度的高溫下死亡了。
她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是以這種方式來送走自己的姐妹。
裴清檸的臉色一點也不好,可是她更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三兒,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這一場病毒,我們一定能夠戰(zhàn)勝!”裴清檸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夠戰(zhàn)勝這一場病毒。
可是,他們都是高人才,總不能等待著背后需要保護的人走到他們的前面吧。
裴清檸看了一眼手機,口罩下那秀美的臉蛋出現(xiàn)了一絲柔情。
三兒的身體已經(jīng)被煉化成了骨灰。
是裴清檸親眼看著三兒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化成了骨灰。
這種感覺就像是希望一點一點地破滅,那樣地令人全身絞痛。
痛到不能呼吸的地步。
曾經(jīng)那是一個活潑嫵媚的女子,她張揚得像世界上最美的紅玫瑰。她的驕傲不允許任何人前來踐踏,她的美麗是任何人無可比擬。
可是就是這樣的女子,就那么香消玉殞了。
三兒的離開,對于裴清檸來說,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傅時淵這邊正在研究能不能對抗病毒的疫苗。
即便有了原病毒,可是,這樣的原病毒根本起不到可以配制疫苗的作用,更別說能夠控制病情了。
槍鬼城的這一步棋下得實在是太狠了,狠到完完全全地契合了他們的本質(zhì)。
“老大,你休息一會兒吧?!睕]有帶回蘇錦軒的費曼城,內(nèi)心別提多煎熬了。
“不用,你們馬上聯(lián)系各地的大學(xué),大力扶持疫苗研發(fā)項目,資金不是問題?!备禃r淵吩咐道。
汗水已經(jīng)從他的臉上滲透了出來。
此時的裴清檸安葬好三兒之后,便離開了。過往一幕幕美好的回憶浮上了心頭。
明明,這是一個那么好的女孩子,為什么上帝沒有善待她!
“可是,老大,你這樣屬于高負荷的工作量,身體會吃不消的。”費曼城勸道。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阿檸,我怕,她看見這般憔悴的我,會覺得,我沒用。”傅時淵道。
其實他只是怕她擔(dān)心,而且現(xiàn)在三兒的離開對于裴清檸來說打擊挺大的。
如果再讓槍鬼城的人找到她的父母,估計,她會發(fā)瘋吧。
“這個,恐怕不行,你也知道,嫂子的心理術(shù)別提多強了,要是她問起,我估計是瞞不過去了?!辟M曼城左右為難地說道。
“那,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傅時淵也是知道她的厲害。
裴清檸開起了車子,清風(fēng)拂過了她的秀發(fā)。這些天來,每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三兒沒有父母,所以她作為三兒的姐姐,理應(yīng)替她處理好一切的后事。這不是必須的責(zé)任,而是對情感的負責(zé)。
裴清檸秀美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凝滯,一種清冷的凝滯。
邵棤似乎很擔(dān)心外面的情況,如此醫(yī)院里的床位已經(jīng)滿了,她怕許盡朝沒有床位。
許盡朝似乎是看出來了她的焦慮,道:“我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放心吧,可以坐著?!?p> 邵棤最擔(dān)心的并不是這個,而是作為病人的許盡朝此時最容易受到感染。她怕那病毒會找上許盡朝。
“沒事,我知道你會沒事的,我也想做些什么?!敝辽僮C明她并不是一個廢物。
“照顧我難道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嗎?”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邵棤嗔怪道。
邵棤抬手就要朝著許盡朝打了過去,抬手的時候,許盡朝看見了邵棤腋下一個奇怪的圖案。
“你這個圖案,挺特別的。”許盡朝道。
邵棤把手收了回去,嗔怪道:“看什么看,你眼睛看哪里???”
這個圖案,他從來沒有見過,像是齒輪帶著飛鳥的羽毛組合而成。槍鬼城的圖案他是見過的,可是這個圖案,他卻沒有見過。
“我只不過看了你的腋下而已,要不給你看看我的?”許盡朝這個時候有些不要臉地說道。
眸子里一閃而過的精光似乎誰也沒有察覺到。
不久之后,有人利用了這一次的病毒大做文章。
網(wǎng)絡(luò)上鋪天蓋地的定性謠言起了。
網(wǎng)名叫“大海里的腦子”發(fā)布這樣一條微博:這一次的病毒就是G洲想統(tǒng)治世界的放出來的,我們要一起抵制病毒,抵制G洲,把G洲趕出地球!趕出地球!
言辭激烈,帶著強烈的反人類色彩,可是這一條微博居然沒有被刪除。后面還連帶出一眾附和的網(wǎng)民。
一下子,整個G洲成為了眾矢之的。
定性謠言是先給謠言確定了它所謂的真實性,在這個所謂真實性的基礎(chǔ)上打著正義的旗號進行抨擊。這樣的謠言比任何造謠更能刺痛人心,你無法反駁,因為其中只有一分真。牽一發(fā)動全身,否定了這個謠言,接下來就是這一分真該起到的作用了。
裴清檸一看見這樣的謠言,發(fā)了一條微博,打破了這謠言。并直接向聯(lián)合洲盟舉報了該用戶。
似乎背后的人也沒有想到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愣是讓人生生戳出了一個洞,給破了。
銀色的身影立于風(fēng)中,看著山下的城市亂成一鍋粥。網(wǎng)絡(luò)上的情勢卻有了一些平亂的感覺。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我真是越來越舍不得割愛了呢?!?p> 漫長的歲月之中,若是能有這樣的人相伴,即便是漫長那也是短暫的吧。
銀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山頭之中,叢林似乎再也沒有了銀色。
城市中。
一個家庭的哀嚎。
“天啊,這一場病毒什么時候能夠結(jié)束!”
“別哀嚎了,洲盟已經(jīng)下達了命令,誰都不能出去!”
“爸爸媽媽,我好害怕,我想小芳小明他們了?!毙∨⒕砜s在沙發(fā)上,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吵架的爸爸媽媽。
“孩子,我們也想出去,可是現(xiàn)在外面不安全。”媽媽苦口婆心地勸說。
……
街道上偶爾有幾個人出來晃蕩,緊接著一群人出來晃蕩。他們覺得這都是危言聳聽,是洲盟太過于敏感了,不就是一場病毒嗎?人類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有見識過。
殊不知,槍鬼城就是利用了人性的掉以輕心才能得逞。
裴清檸攔住了聶帆的去路。
聶帆雖然知道裴清檸會找到他,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那么快。
“你們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憤恨惡心。”裴清檸毫不掩飾地表達了自己的情緒。
“是嗎?可是,你們能奈我們怎樣?”現(xiàn)在的聶帆似乎已經(jīng)釋放了他心目中的惡魔。
那個連水刑都沒有辦法使他動搖放出來的惡魔,居然被她當(dāng)時喊了傅時淵的名字而被放了出來。
“這份罪孽,早晚,我們會討回來!”
“所以,我的好阿檸,你打算怎么討回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吧?等你好的時候,不用你親自前來,我自然會去找你。”聶帆往后退了一步,身子隱沒在森林之中。
裴清檸只能看著他離開,因為她知道,她根本不是聶帆的對手,更不用說還不是巔峰狀態(tài)時候的她了。
禁止外出的命令應(yīng)該是AM下達的吧,可是他現(xiàn)在又在哪里?是否還是活著?
裴清檸的指甲嵌入了她的皮肉之中,然后拳頭又被無可奈何地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