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上來秋千都蕩不動了”我撅著嘴去推他。
“好好好,我下來”,李銘沉說著站到我身后輕輕推著我。
“你沒吃飯嗎?”我說。
他稍微加了一點力道,我左右看了看不見高捷便問:“高捷呢?”
“我讓他去準備點東西”李銘沉說。
“什么?”
李銘沉伏在我耳邊輕聲說:“我今晚帶你出宮?!?p> 啊?
啊啊啊啊。
我驚到呼叫,他順勢來捂我的嘴說:“別出聲,別表現(xiàn)出來,晚上我們偷偷出去”。
我想連連說幾個好好好,奈何嘴被捂著,只能邊眨眼睛邊點頭。
李銘沉松開我,抖了抖袖口昂著頭說:“那我現(xiàn)在可能坐下了?”
“好好,你坐”我嘴巴快要咧到耳邊,騰開地方說。
“哎,我也有點想蕩秋千呢,要是有個人能推兩下就好了”,李銘沉滿臉遺憾的看我。
“我我我,我來推”,我狗腿的起身,站到他身后討好的說:“這樣行嗎?”
“沒吃飯嗎你?”李銘沉說。
“好的,我懂了,我用力”我嬉皮笑臉。
我一直對李銘沉嬉皮笑臉到用完晚膳,高捷揮著拂塵低頭走了進來。
像我和李銘沉請了安后,朝李銘沉略一點頭。
我激動的抓著李銘沉的手,我知道,高捷這是準備好了,我可以回家了。
我叫著碎文去寢殿為我換上普通衣衫,也將實情告訴了她。
碎文一聽大驚,只連連求著要跟去伺候。
我說:“你也知道后妃是出不得宮門的,即使是皇上帶著我,但傳出去難免被人詬病,你去了反而人多眼雜,王府離皇宮不算太遠,我天亮前就回來,你要待在宮里照應(yīng)著,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才好。”
碎文這才應(yīng)下,只說:“皇上對您真是愛重,怕是普通男子都做不到這些”。
一行只有我,李銘沉和高捷三人。
高捷架著馬車,每到一個宮門處,便要停下來被問尋。
看是皇上的貼身近侍也都很是尊重,都會問一聲:“高總管好,”。
高捷便會說:“出宮辦事”。
侍衛(wèi)想要巡查馬車,高捷便會再說一句:“老奴是勤政殿的人,自然是勤政殿的差事”。
誠然,他這一句話也無人再敢勘察馬車。
我小聲說:“高捷要是偷東西也是一把好手,反正也沒人敢查他”。
李銘沉在我頭上輕輕打了一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馬車一路急徐,直到再也聽不到盤查之聲:“主子,我們已經(jīng)出來了”。
“我出來了?”我歡呼,掀開簾子向外看去。
風軟綿綿的,沒有任何阻礙的打在我的臉上。
沒有了宮墻的阻隔,連風都溫和了許多。
街道與我進宮前并無異常,只我的心境不同了。
因著不是太晚,街上還有三三兩兩的行人。
街上還有幾家鋪子開著門亮著燈在做生意。
“能在這街上買東西真好”我不由的說。
“你以后也可以,這是我的承諾”李銘沉拉著我的手認真的說。
我重重點頭,我相信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沒有任何阻礙,馬車一路狂奔,不多時停了下來,高捷說:“主子,到了?!?p> 我激動的掀開簾子,寶定王府的牌匾赫然已經(jīng)在眼前。
門前的紅燈籠和石獅子與我走時并無異樣。
爹爹為首身后站著哥哥嫂嫂,三人站在門前,翹首以盼。
想是高捷已經(jīng)先一步通知了王府
我飛也似的奔下馬車,李銘沉隨后走了下來。
“給皇上皇貴妃娘娘請安”,爹,哥哥和嫂子說著便要跪拜。
我再也受不得這種場景,搶先一步扶著爹爹便跪了下來。
“娘娘,使不得”,爹說。
“王爺,將軍郡主都免禮吧,這里也沒外人,王爺就受了您女兒的禮吧”,李銘沉說。
爹聽了李銘沉的話,松開拉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我眼睛越來越模糊,甚至看不清爹的樣子,只顧著磕頭,嘴里也說著:“女兒不孝”。
我確實不孝,因著夫君是皇上竟不能在爹爹跟前盡孝,甚至還要他跪拜于我。
實屬不孝。
磕了頭嫂嫂搶先一步過來攙我,在我手背上輕輕拍了拍以示慰藉。
“都進府里吧,省的在外面被人看見,皇上請”,哥哥說。
高捷在身后牽著馬車也跟了進來。
我看是哥哥親自栓的門,嫂嫂拉著我的手說:“今日高總管過來說你要回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沒敢讓府里的下人知道,連葉姨娘也是瞞著的”。
自進宮后,我與嫂嫂倒是常見,與哥哥見過一兩次,爹爹竟是一面也沒見過。
嫂嫂身份尊貴,又有命婦身份,自是可以時時入宮。
爹爹雖得了特許,卻鞠著規(guī)矩體統(tǒng)不肯入內(nèi)宮半步。
這些日子以來從嫂嫂嘴里,我也大概知道府里的狀況。
可心自被聞青柏納了以后日子很是不好過,聞青柏對她非打即罵,雖爹爹也訓斥,但關(guān)起門來的事爹爹也不好多管。
嫂嫂可憐可心也是無法,她自己選的路,旁的人也不好再參言,只能多勸著葉秋禾讓她多管著聞青柏。
自我入宮后爹爹對葉秋禾態(tài)度也有幾分好轉(zhuǎn),但令人稱奇的是,葉秋禾卻愈發(fā)低調(diào),按她的性子爹爹一個好臉色就夠她在府里作威作福好久。
只這愈發(fā)低調(diào)不理事的她,讓我和嫂子好生奇怪。
我們一眾人進了爹爹的書房,嫂子端來茶水先放在李銘沉坐的上手。
聽李銘沉與哥哥開口便是國事,嫂子知我不想聽便說:“你們先聊國事,我與妹妹去偏殿聊些體己話,待你們聊完我們再來”。
“你們就差日日見面了”哥哥笑著說。
我起身與嫂子來到偏殿,嫂子拉著我的手一直不肯放,看她笑顏如花:“你該不會是有什么喜事要說與我聽吧”我問。
“哈哈,天大的喜事”,嫂嫂哈哈笑著。
我被她帶的也笑起來,雖不知什么喜事,只是氛圍就讓人開心。
“快說快說”我說。
“你附耳過來”,嫂子朝我勾了勾手。
“我有身孕了”。
“真的嗎?”我一時喜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嫂子驕傲的點著頭,撫摸著那還沒隆起的肚子。
“怎么前幾日你入宮時沒跟我說啊,我那有上好的人參還有燕窩,我好讓你帶回來啊”我不自覺的呲著牙說。
“我也是今日才知曉”嫂嫂說。
“哥哥和爹爹豈不是高興壞了”,我也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哈哈哈,你現(xiàn)在能摸出什么”,嫂嫂輕輕打了一下我的手。
“我忍不住啊,我現(xiàn)在高興的都快哭了”我說。
這種喜悅之情真的是用語言不可表達的。
“你哥哥要去打仗了,此仗勢必要一舉拿下昭國,我不想你哥哥分心,便沒說,待他走了我再說與爹爹,到時候你哥哥凱旋,又知道我有了身孕,豈不更開懷”,嫂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