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
這就開始了?!
不需要先客套客套,握個手,互報名諱,然后再熱個身什么的嗎?
特么的,輸了暫且不說,這要是贏了,連姓甚名誰都不報一下,這一架打了,誰知道我是誰?。?p> 火楓劍圣的師弟?
這不是我那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師兄又出名了嗎?!
怎么算都怎么不劃算??!
然而根本沒有易長天多想的機會,一劍寒光已至,腳下連點,急忙躲過這一劍,卻依舊被劍芒劃破了胸口的衣裳。
就這,我居然還在想著贏?
不待對方繼續(xù)出劍,易長天已是再次后退,和這個身著男兒裝的俏姑娘拉開了好大一段距離。
要不還是認輸算了吧?
對方不過才出了一劍,易中天就已是升起了認輸?shù)哪铑^,畢竟老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人要是都沒了,其他的都是個屁啊!
但是下一刻,易長天就是想到了老爹,想到了易家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這份家業(yè),如果僅僅因為自己的貪生怕死便將這份家業(yè)拱手送人,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啊……
畢竟自己還沒有好好揮霍一下這份家業(yè)??!
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那個老頭兒,頓時就是咬著牙,如果不是這老頭兒沒事兒找上門來,至于搞出這么多事嗎?還有那個什么師兄,沒事兒不會自己和人約戰(zhàn)嗎?替別人約戰(zhàn)算哪門子事?
沒想到的是老頭兒竟然和易長天對視了一眼,然后肯定的點了點頭,一點兒也沒有擔心的樣子。
我說老頭兒,你這對我也太自信了吧!
瞠目之間,已是劍芒又至,易長天不得不繼續(xù)躲閃,但總是慢了一步,身上的衣裳被劍芒割破數(shù)個口子。
“都怪那老頭兒!都說了我想練劍,偏偏不教我練劍,說什么連拳腳都沒有練好練什么劍,這下好了,被人拿著劍追著打!”
暗暗吐槽著老頭兒,卻是不斷變換著身位,躲避著對手的長劍。
不行!得想個法子讓這娘們把劍丟了!
“我說你們青云山的人都是這般的不要臉嗎?以大打小,以強打弱也就算了,居然還拿著武器和我一個赤手空拳的人打,雖然你是女人,但是這也太不公平了些吧?”
是的,先扣帽子,再激你一下!就不信你不上當!
呸!就不信你不和我公平一戰(zhàn)!
然而讓易長天失望的是這小娘皮非但沒有將長劍丟棄,大喝一聲‘那就和你公平一戰(zhàn)’,反而出劍越發(fā)的快,越發(fā)的狠了。
臥槽?不按套路出牌?。?p> 眼看著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被割成條了,易長天索性將衣裳扯了下來,然后不斷的攪動,擰成一根麻繩,既然不吃激,那就只好給你把劍打掉了!
屏氣凝神,只見眼前寒光一閃,易長天這一次不退反進,側(cè)身錯過劍芒,手中麻繩舞動,將長劍纏繞,然后欺身而上,腳上靈氣涌動,步步生風,逼得這俏姑娘連連后退。
“嘩!”
整個青云山的弟子們一片嘩然,沒想到剛剛還只知道一味躲閃的軟蛋竟然突然轉(zhuǎn)變,逼得新生代的大師姐連連后退。
這還沒完,易長天意在長劍,就算不能奪過來也要讓她長劍脫手,否則利器在敵手,實在是備受掣肘啊。
你不脫手我先脫手!
左手松開麻繩,右手靈氣緊握,猛地一拉,麻繩被長劍割斷,然后長劍也在這股巨力的作用下旋轉(zhuǎn)起來,易長天把握時機,一掌拍在其胸口,靈氣灌入,長劍頓時脫手而出。
機會來了!
看著被拋向空中的長劍,易長天縱身一躍,就欲將長劍握于手中,你將我的衣裳割得破破爛爛的,我這人,就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長劍入手,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幾分蕩漾的笑容。
但是一股寒意突然從下方傳來,被自己一掌擊退的俏姑娘竟是如此迅速的飛身而起,并且蘊含靈力的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的踢在了易長天的小腹上。
剛剛握住的長劍瞬間就是疼的脫手而出,并且這一道巨大的靈力竟是將易長天踢向了空中,單腳落地的俏姑娘亦是單手撐地,一股奇異的靈力在其體內(nèi)流轉(zhuǎn)。
“蹬云踢!”
如鶯啼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青云山,下一刻,便是倩影以倒立的姿勢沖天而起,一腳接一腳踢在易長天的身上。
高臺上,看著一步步踩在易長天身上如同于空中漫步的張勝男,青云山掌門欣慰的點了點頭,不枉自己苦心栽培,甚至破格將這本要到歸元境才能修習的靈技傳授給她。
果然沒有讓人失望,短短時間,張勝男便是將這蹬云踢運用的如此嫻熟,甚至威力比之許多歸元境的弟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下方諸多青云山的弟子們臉上的神色各異,歸元境之下的則是震驚不已,“張師姐,何時學會的這招靈技?!”
而歸元境的弟子則是神情復雜的看向高臺,“在破竅境便習得了蹬云踢,掌門真是對這丫頭很偏心啊……”
沒錯,在青云山中,蹬云踢乃是歸元境才能習得的靈技,但卻不是所有歸元境的弟子都能習得蹬云踢。
想要得到強大的靈技,需要想匹配的宗門貢獻度進行交換,而蹬云踢,在歸元境中都算得上是強大的一門靈技!
依靠在石階上的老頭兒瞇著眼吐出一口青煙,然后將煙桿拿在手中,看著被張勝男一腳接一腳踢向云端的易長天,臉色逐漸變得嚴肅。
“蹬云踢嗎……”
老頭兒怎會不知青云山的這一招蹬云踢,對于靈力的運用極其巧妙,甚至掌握其精髓之后能夠運用這一招在空中閑庭信步。
轉(zhuǎn)過頭,恰好和青云山掌門對視一眼,一道僅有兩人得知的神念在老頭兒耳邊響起,“春生先生,似乎勝負已定,還勞煩先生向李秋楓告知今日結(jié)局,愿賭服輸,青云山謝過火楓劍圣的慷慨贈送了!”
然而老頭兒卻是又將煙桿送進嘴里,對青云山掌門的話置之不理,抬頭看向云端。
云端,張勝男雙手附后,前一腳和后一腳的間隔越來越大,顯然,張勝男也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畢竟是歸元境的靈技,哪怕自己有掌門親自指點,哪怕自己天資過人,但破竅境終究還是差了點什么。
又是一腳踢出,結(jié)結(jié)實實的踢在易長天的肚子上,這一腳,比之先前任何一腳竟是都要恐怖,張口吐出一道鮮血,易長天的身體被這一腳直接踹上了云端。
而張勝男,則是在這一腳之后如清風撫柳一般隨風飄落。
“是落葉身法!”
場下有青云山的弟子驚呼出聲。
“嗒!”
飄然落地的張勝男對著高臺微微行禮,青云山掌門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看向那個靠在石階上的老頭兒和驢,“春生先生,若是再不出手相救,貴徒可就要摔死了?!?p> 依舊抬頭望天的老頭兒沒有絲毫動靜,隨著一口青煙被緩緩吐出。
“當這女娃使出蹬云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青云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