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作為明和帝自法華寺回來的第一個朝會,可是相當(dāng)?shù)木省?p> 至少,對于靜安候府以及穆瑾之來說是如同暴風(fēng)驟雨般猛烈。
一上早朝,御史們紛紛上書,斥責(zé)靜安候治家不嚴,門風(fēng)低下。
縱容其嫡子穆瑾之與已為人妻的青樓女子有染,且還寫出不堪入耳的香艷詩詞。
為力爭自己所說無誤,御史們豁出一張老臉,竟當(dāng)場將那詩詞朗誦出來。
在場之人,均有異樣的目光看向早已冷寒直流的靜安候。
而后,甚至有人上書,剝奪穆瑾之的學(xué)子身份,不得參加朝堂頒布的各項考試。
此生不得走仕途。
靜安候嚇得忙向上首的陛下磕頭請罪,卻被陛下用折子直接砸其腦袋上,罵他個狗血淋頭。
最后,陛下雖未直接將其學(xué)子的身份剝奪,但穆瑾之的世子之位卻沒有了。
便是連靜安候都被罰俸祿,在家閉門思過。
“小姐,那穆瑾之這會兒怕是愁的頭發(fā)都掉光了。”
吉祥一早便等著今日的消息。
待收到后,便興沖沖地說與顧云昭聽。
話落,又自顧自地嘆氣:“只可惜,沒能讓他丟了學(xué)子的身份。”
“日后他如果高中,那這些日子咱們做的不白費了嗎?
“他頭發(fā)掉沒掉光,我不知道,但今后的日子怕是好不了?!?p> “至于高中?”
“他更是想都別想?!?p> 顧云昭將手里的話本放在一旁,捏了捏她有些嬰兒肥的小臉,笑道。
但那語氣里的堅定卻不容置疑。
靜安候府這幾年雖漸顯頹勢,但在老牌世家中仍有一席之地。
是陛下的死忠黨。
此次陛下大發(fā)雷霆可不是單單因程瑾之的風(fēng)流韻事,最重要的是因為對方起了同寧國公府結(jié)親之意。
若是其他人還好些,偏偏靜安候府拎不清事,選擇了她顧云昭。
明和帝是不會想看到,自己的心腹同鎮(zhèn)守一方的武將結(jié)為親家。
“好了,別擰眉了?!?p> “少發(fā)愁,小心一不留神白了少年頭?!?p> “那可真得會變成吉祥老嬤嬤?!?p> “放心,一切都有你家小姐我呢?!?p> 顧云昭活動了幾下筋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
轉(zhuǎn)身,往內(nèi)室走去。
今天還有戲要唱,她要趕緊補充下睡眠。
顧云昭在接到巧靈已出府的消息后,這才換了一身男兒裝扮,緊跟其后。
巧靈怕引起別人的懷疑,故意多繞了好幾圈后,這才十分謹慎,小心翼翼地走進祥和當(dāng)鋪。
過了一會,顧云昭便見她面上很是高興地走了出來。
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掙了很多銀錢的既視感。
顧云昭等她走后,自己這才進去。
“公子,是想當(dāng)什么東西?”
掌柜見到來人,堆起熱情的笑容。
顧云昭將袖子中刻有蘇字的玉牌遞給他。
這間在金都城還算數(shù)得上的當(dāng)鋪,其實是她姨母為自己準備的。
只不過,這些年,一直由姨母的人代為管理。
“掌柜的,事情可有辦好?”
“有,有?!?p> “之前小老兒都收到主子的來信,剛剛已經(jīng)按照吩咐辦好?!?p> 掌柜的連忙出聲稟告。
說著將裝有那只墨綠色耳墜的小盒子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