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守護的是相同的夢想,盡情擁抱著天空中不斷飛舞著的和平思緒。
“自由派僅僅只是反駁皇室派的意見而已,和皇室派不同,他們沒有一個固定的信仰。”
說白了,自由派只是單純不滿在皇室控制下的現(xiàn)狀而已,卻從沒有考慮過該如何去改變。
“而你,貝奈特·賈德森上將。”
難得念出他的全名,蜜莉直視著他的眼睛,“從加戈波什事件不難看出,不同于依附皇室意見的皇室派,也不同于一盤散沙沒有主心的自由派,你心中有著自己獨特的方針?!?p> 至于他到底堅守著怎樣的信念,蜜莉就不曾得知了。
天色已晚,昏暗中,蜜莉看不清他的表情。
“助理小姐,你之前說過,會獻上自己全部的能力,無論我選擇的是什么道路,都會致死相隨?!?p> 不經(jīng)意間,他們二人已經(jīng)來到了辦公室門口,貝奈特輕輕將懷中的蜜莉放在地上。
窗外的路燈到點亮起,站在自己眼前的貝奈特褪去以往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偽裝,此時的他臉上是蜜莉從未見到過的認真。
“但如果我的選擇與皇家的‘正典’相悖,如果會被世人冠上離經(jīng)叛道的罪名,如果要走上一條未知的、充滿危險的道路...”
頓了頓,他的聲音變得很輕,“你還會毫無畏懼的,陪我一直到最后嗎?”
一時間忘記了腳上的疼痛,蜜莉愣在了原地,為何她有一種明明不知道他具體在說什么,卻莫名的覺得,冥冥中他們二人所想是一致的。
“他和你有著同樣的信念?!笔ツ笉u上,繁星閃爍,奈奈可當初那句沒頭沒腦的話,似乎有了頭緒。
“放心,自然是安排你去最合適的位置?!背跞胲姴?,金老頭便給了她這么一句模棱兩可的話,現(xiàn)如今也終于理解了他的用意。
所以基本上一切都明了了起來,就讓她最后再確認一遍,“還記得當初你面試我時,我說過的話嗎?”
貝奈特眨眨眼,他當然不會忘記,自己正是因為聽到了這句話,才決定選擇她為自己的助理。
“只相信我自己心中的‘正典’,維護我認可的那個正義,所以我會獻上自己全部的能力,至死追隨?!?p> 蜜莉的聲音中聽不出有一絲動搖,既然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哪還有什么猶豫的必要呢,“所以我會獻上自己全部的能力,實現(xiàn)我們共同期待的那個未來,賈德森上將。”
貝奈特似乎不意外她會給自己這么一個答案,通過指紋解鎖后,他們二人走進辦公室,貝奈特突然遞給她一把鑰匙。
“這是...”通過輪廓形狀不難看出,這是貝奈特辦公室里唯一上鎖柜子的鑰匙。
輕輕關上門,貝奈特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看過柜子里的東西后,你就沒有辦法回頭了?!?p> 蜜莉這才發(fā)現(xiàn),鎖頭上涂著隱性的顯色試劑,而且這鎖看似普通實則暗藏玄機,如果鑰匙不匹配,里面的機關會將整個柜子徹底鎖死。
不由得替自己捏了把汗,好在當初剛來時她沒有選擇撬鎖。
打開柜子,里面是些零散的文件,以及一些手稿。
看過內(nèi)容后,蜜莉大驚失色,這些文件是當年皮拉瓦奇為侵占地球做出的各種擬案,詳細的記載了整個計劃的經(jīng)過,和皇家宣揚給民眾們的“正典”大相徑庭。
畢竟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很多殘忍的真相甚至連蜜莉都不曾得知,皮拉瓦奇對地球做出的種種簡直不可饒恕,也難怪很多地球人至今憎恨著皮拉瓦奇。
有冷汗劃過,作為一個地球人,蜜莉?qū)ζだ咂娣赶碌淖镄凶匀涣巳挥谛模惸翁刈鳛槠だ咂嫒?,竟然私藏這種有?;始摇罢洹钡淖C據(jù),就不怕引來殺身之禍嗎?
一時間信息量有些大,蜜莉坐在椅子上輕輕喘息。
“皇室一昧的推崇著所謂的‘黑森林法則’,在面對銀河系中其他具有智慧的星球,他們選擇了最原始的解決方法,那便是消除這個潛在的隱患?!?p> 貝奈特翻了翻辦公室側面的柜子,找到一管跌打損傷噴霧,示意蜜莉把腳伸過來。
“可惜啊,皇室低估了一個星球文明的韌性,沒能徹底抹掉地球人的存在,更沒想到他們會忍辱負重,一點點強大起來甚至反抗?!?p> 貝奈特邊說邊給蜜莉上藥,“為了讓整個星球的人確認他們所作所為的正確性,皇室便將受害人丑化成加害者,而真正的劊子手卻把自己包裝成無辜者?!?p> 不得不說,貝奈特的藥真的很神奇,噴上不久后她便感覺不到疼痛了,腳踝一點點開始消腫。
“皮拉瓦齊曾經(jīng)對地球犯下的罪行罪無可恕,我從未奢望獲得地球人的寬恕,但只希望皮拉瓦齊的普通民眾有朝一日能夠知曉過去殘酷的真相…”
說到這,貝奈特嘆了口氣,“讓所有人明白,地球人從來都不該是敵人,犯下無可饒恕罪行的是一直被‘正典’所蒙蔽的我們自己。”
看完了這些東西,蜜莉放回原位,趕忙重新落上了鎖。
“如今地球與皮拉瓦奇勢均力敵,無論誰贏誰輸,兩個星球都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貝奈特坐回辦公椅,托著腮看著她,“所以...”
“所以不如以和平的方式,結束兩個星球間長達幾個世紀的戰(zhàn)爭。”蜜莉抬頭看向他,“你是想這么說嗎?”
對于蜜莉的話,貝奈特沒有否認,“…并且為曾經(jīng)的侵占事件贖罪,這便是一直以來,我還有奈奈可前輩,所堅持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