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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之咸魚革命

011章 保命斬,斬斬斬!

靖康之咸魚革命 織夢者一世 3019 2020-09-16 23:43:43

  “既然如此,我來守東面。就讓我來會一會宗弼,刀對刀,槍對槍,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兩!”雷炎推開東面的十將,準(zhǔn)備自己補(bǔ)上去。

  “不可!”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顧松,另外一個卻是副都頭唐通。

  都里有兩個副都頭,一個負(fù)責(zé)刀盾兵和槍兵,正是唐通。另一個負(fù)責(zé)弓弩手,在第一陣亂箭當(dāng)中就陣亡了。

  唐通從前陣?yán)锿肆顺鰜恚骸岸碱^,讓我來守東面吧!宗弼悍勇,不好抵擋。我唐通死得,都頭你卻死不得。你一死,蒼鷹都就垮了!”

  “諒那宗弼還取不了我的性命!再說,萬一我陣亡,你頂我的位置就是了!”

  “雷都頭,不可意氣用事啊!”顧松勸到。

  “都頭,你弓馬皆不如我,指揮步兵,卻比我強(qiáng)上些許。你還是在陣中指揮吧,不必呈匹夫之勇。

  說起武藝,你也就和老唐差不多!”李飛猴陰陽怪氣。

  “你!”雷炎大怒。

  龍塵出來打圓場:“別爭了,還是唐副都頭在前吧,我在后。雷都頭,你為我掠陣,萬一我沒擋得住,后面就全靠你了?!?p>  “...好吧!”雷炎總算是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

  太陽終于在兩軍或期盼或恐懼的心理中升了起來。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落在戰(zhàn)場上,龍塵僵住了。無數(shù)對技能的領(lǐng)悟涌入他的頭腦,身體的感覺也在不停變化。他僵立在原地,表情變幻不定。

  沒有人留意到他短暫的異常,所有人都在舍命奮戰(zhàn)。

  日出的兩三分鐘無比漫長,宗弼終于使出了全力。血花肆意綻放,生命飛速消逝。

  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麻木的新兵們,又重新感到了恐懼,那恐懼是如此的鮮明而深刻,就像面前同袍新鮮的尸體。

  太陽終于完全躍出了地平線。

  圍繞著圓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就像在零敲核桃的宗弼,突然帶隊轉(zhuǎn)向,向東邊直沖而來。

  他身邊的兩個騎兵,齊齊扔出兩條套馬索。陣前的宋兵猝不及防,一個被套住了脖子,一個被套住了上半身。驚叫聲中,被奔馬拽倒,在雪地上拖出兩道長長的雪溝。

  唐通身邊頓時出現(xiàn)了兩個缺口。宗弼就在這時拍馬殺到,手中的狼牙棒重重的揮下。

  “噗!”唐通全身巨震,一口鮮血噴在面前的雪地上。手中的盾牌,早已破成了碎片,只剩一個握把還在手臂上。

  但宗弼卻沒有突入,而是一擊之后,掠陣而過。

  “北!”他高聲呼喝著,此時已經(jīng)無需再掩飾戰(zhàn)術(shù)意圖。他就是要明刀明槍,徹底壓垮宋軍。

  亥里斯已經(jīng)帶隊完成了回旋,提起了速度,調(diào)整好了沖擊方向。

  這是砸碎核桃外殼的致命一擊。亥里斯一馬當(dāng)先,從低矮的雪墻上一躍而過,撞開了單薄的正面防線,突入陣心。

  “殺!”他高舉彎刀,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這個小小的步兵都是如此的難以拿下,整整半夜鏖戰(zhàn),終于是一錘定音的時候了,他心里充滿復(fù)仇的快意和殺戮的渴望。

  大概宋軍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陣心只有兩個人,前面就是那個怪模怪樣的“逃奴”,后面是一個全副鐵甲的軍官。

  兩人都手持長槍,不同的是,“逃奴”的槍是橫拿著的,就像握著一根棍子。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或者恐慌。只有濃濃的嘲諷。

  亥里斯無暇思考。陣心空間狹小,無可回旋。戰(zhàn)馬飛奔,接敵只在轉(zhuǎn)瞬之間。

  他身后還跟著其他騎兵,不可能減速。唯一選擇就是向前,直線打穿整個陣型。

  他下意識揮刀。

  不知敵人為何橫握長槍,但這樣肯定是沒威脅的。只要他的刀一落下,那個敵人就會倒在他面前,和以前的無數(shù)次一樣。

  “保命斬!斬!”響遏行云的咆哮聲中,龍塵的長槍在朝陽下?lián)]出重重殘影。亥里斯聽不懂他到底在喊什么,但下一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從馬背上飛了起來。

  戰(zhàn)馬的前腿折斷,慘嘶聲中,重重的倒下,在雪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斬!”

  “斬!”

  一片驚慌的人喊馬嘶,轉(zhuǎn)眼間,最先突入陣心的三人三馬全部倒下。

  第三條馬腿斷裂的同時,龍塵手中的槍桿也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炸成兩截。無數(shù)的木屑滿天紛飛。

  后續(xù)的騎兵雖然無法完全看清情況,但也本能的感到不妙,竭力減速。

  第四個騎兵還是撞進(jìn)了缺口,不過已經(jīng)喪失了速度。

  重傷倒地的唐通突然爬了起來,死死的抱住了一條馬腿。那騎兵嚇了一跳,畢竟唐通在那里一動不動已經(jīng)有十幾秒了,雙方士兵都以為他死了。

  “死!”騎兵使勁提起馬韁,他的馬狂亂的踩踏著,唐通的身體就像破布娃娃一樣被在地上翻來翻去。

  咔嚓聲中,他不知又?jǐn)嗔硕嗌俑穷^,口鼻中的鮮血不要錢般的噴灑出來。肯定是內(nèi)臟都碎完了。

  “老唐!”雷炎放聲悲呼,唐通和他一起打過方臘,征過遼國,兩次都是尸山血海,蒼鷹都打掉了一大半,他都活了下來。

  想不到,卻折在了今天。

  李飛猴手中大弓張開,白芒一閃。

  這么近距離,就是威力再衰減,皮甲也擋不住。那騎兵捂著胸口,斜斜的從馬上掉了下來。

  與此同時,旁邊的宋兵刀槍狂遞,終于也把那匹發(fā)狂的戰(zhàn)馬砍倒。

  陣心里,后沖進(jìn)來的兩個騎兵早已死在了刀槍交加之下。唯獨(dú)亥里斯,還拿著刀在地上滾來滾去,負(fù)隅頑抗。

  他武功頗高,身上又是重甲,一時還真殺他不得。

  顧松也打毛了,一聲怒吼,舉起一面大盾,向亥里斯狠命拍了下去。

  亥里斯正在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一時無法翻滾。他舉刀一隔,只聽嘡的一聲大響,那面盾牌連刀一起拍在了他的臉上。

  雷炎緊跟著一槍刺下,亥里斯兩腳胡亂蹬了幾下,不動了。

  龍塵發(fā)完保命斬,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半天動彈不得。他還真有些擔(dān)心亥里斯中心開花,沒想到被顧松搞定了。

  這顧虞候真是個怪胎,武藝平平,卻有一把怪力,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出身的。

  迂回到北面的宗弼,眼睜睜的看著四個破陣的騎兵相繼倒下。短暫的騷亂之后,宋軍的陣型又恢復(fù)了平穩(wěn)。

  “止!”宗弼舉起狼牙棒,高聲發(fā)令。

  他心中又驚又怒,但指揮并沒有亂了分寸,果斷的中止了攻擊。

  雙方又一次對峙起來。只是這次,金軍和宋軍都沒有意愿再打下去了。也打不下去了。

  宗弼出列幾步:“那個逃奴,出來說話!”

  龍塵勃然大怒:“誰是逃奴,你們金人才是一群狗奴才!做完遼人的奴隸,得意不了幾天,還會做蒙古人的奴隸!

  你叫我出來說話,我就出來說話?要是你又暗箭傷人,怎么辦?”

  宗弼從弓囊中取出騎弓,扔在地上:“這樣可以了吧?”

  “好!”龍塵越陣而出:“宗弼小兒,有話快講,有屁快放!我和你可沒什么交情可講!”

  “宋人,你叫什么名字?報上名來!”

  “爺爺我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大宋龍塵便是!”

  “那好,龍塵,我再問一次,你愿不愿降?”

  “哈哈哈!降你妹!可笑之極,你的精銳輕騎,連我一個尋常步兵都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叫我投降?告訴你,你入陣的四個手下,都已被我切下了腦袋!”

  “輕騎不擅沖陣,又風(fēng)大使不了弓箭,不然你早已變成孤魂野鬼了,還能在此放屁?

  不過,你的確有幾分勇力??上?,宋國皇帝是個昏君,你回去了,他也不會重用你。你再勇,宋國也終究不是大金的對手!”

  龍塵高高舉起手中的破甲箭:“隨你怎么廢話,我也不會降你!就是你想降我,我都不要!宗弼,你的一箭之仇,我記住了!總有一天,加倍奉還!

  你放心,不管我下場如何,你宗弼,一定會死在我前面!”

  “你的一箭之仇?你殺我族人,下次抓到你,我必把你五馬分尸,大鍋烹煮,油用來點(diǎn)燈,骨頭扔去喂狗!”

  “你的族人?”龍塵轉(zhuǎn)過頭,對雷炎說:“人頭要留著報功,尸體左右沒什么用,還給他們吧。”

  “為什么?”李飛猴不解,“我要剁碎了喂狗的!”

  “我們都里哪有養(yǎng)狗?再說,兵法有云,攻心為上。”

  顧松也贊同:“如此也好?!?p>  片刻之后,四具被剝光裝備、只剩內(nèi)衣褲的無頭尸體被扔出陣外。

  “你們派個人,拿回去吧!放心,我們不會放箭的。中華大邦,不會像你們這些野蠻人一樣寡廉鮮恥,背信棄義!”

  “背信棄義?你宋國納我大金叛將張覺,復(fù)又將他斬首,首級送回大金。背信棄義、欺軟怕硬,誰能比得了你宋國?”

  “朝廷做的事,關(guān)我等大頭兵屁事!”龍塵囂張大喊:“你們到底要是不要?”

  金軍最終還是派了兩個人來,拖回尸體。

  蒼鷹都只剩下四十來個基本完好的人。宗弼那邊,連他自己,也只有十三個了。

  雙方終于脫離了接觸,朝著相反的方向,各自踏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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