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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能躺贏

我心有猛虎3

本宮能躺贏 肥心宜 4003 2020-10-04 20:41:39

  浣衣局——

  第二日一早小杜與碧岐二人憑借著東來在背后牽線搭橋的關(guān)系,大搖大擺在浣衣局走馬上任,做起了浣衣局的小宮女。

  其實本來是只有小杜一人要來的,碧岐知道后偏要跟著一塊來,說是不放心就跟著來了。

  兩個人,一個美艷漂亮,一個又生的靈動可人,長得這么水靈的姑娘跑到浣衣局來干著苦差事?

  安姑姑起初不答應(yīng),但碧岐一把東來搬出來什么都說的通了,果然,太監(jiān)也分貴賤,官大就是好使。

  一個上午,二人就跟院子里其他的宮女打成一片,知道了尺流螢被關(guān)起來還不給飯吃,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乘著中午的飯點,碧岐小杜偷偷藏了個饅頭就往雜物間跑去,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

  小杜輕聲喚了句:“公主,小杜給你送吃的來了?!?p>  房間內(nèi)靜得出奇,一點聲音也沒有傳出來。

  碧岐心疑,察覺到許是出事了,試探地喊了句:“公主,吃飯了!”

  喊了一聲依舊沒人應(yīng),她在窗戶紙上戳了個洞向內(nèi)看去,卻見尺流螢躺倒在地上,渾身上下全都是血,一動不動。

  碧岐嚇了好一跳,抽回身來,喊了句:“公主暈倒了,快去喊人!”

  小杜上前也看了一眼。

  尺流螢卻奇跡般地起身,走了過來,猛地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你們兩個先別叫!”

  小杜嘟嘟嘴,有些埋怨道:“公主你沒事???”

  尺流螢緩緩開口道:“昨兒個我已經(jīng)把皇帝小娃娃給殺了,等下我就把自己打暈,你們叫人去就好了。”

  小杜高興的手舞足蹈:“太好了,可以回家了!”

  尺流螢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沒忘。”

  碧岐沒有上前敘舊而是緊盯著四周為她們放風(fēng)。

  碧岐道:“走吧,趕快。”

  小杜跟她離開后便跑到人最多的院子里,見人就大喊道:“不好了,來人啊,她暈過去了!”

  院子里浣洗衣物的宮女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而后又繼續(xù)埋頭洗衣,好似沒有這回事一般。

  見院里所有人沒有一個敢出頭幫忙的,碧岐怒沖沖地嚷了句:“都聾了嗎,叫你們別洗了,那房間里有人暈過去了!”

  離她不遠(yuǎn)處最近的一個宮女開口道,“別多管閑事了,那間屋子里關(guān)的人惹怒了姑姑,沒有姑姑允許,就是餓死了也沒人敢放他出來。”

  四喜這時扭著身子一步步走來,倚在院子里的老槐樹下,翻了個白眼,高傲的抬著下巴,道:“吵什么吵,一個賤婢而已,暈過去了就暈過去唄,宮里死個人常事,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p>  “可!…”

  小杜剛要說什么碧岐卻攔口道,“小丫頭,千年的狐貍?cè)f年的精,你是什么貨色自己心里有點數(shù),尾巴露出來總會有人治你?!?p>  四喜神色一怒,憤恨地咬牙道:“你罵我是狐貍精?”

  知道在罵它,還不傻么。

  碧岐嗤笑一聲,沒理她。

  四喜更為憤怒了,攥緊了手中的手帕,又像突然想到什么般放松開,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險,心平氣和地道:“狂什么狂,看誰先治誰?!?p>  小杜輕聲道:“別理她,先救公主要緊!”

  碧岐想了想,也覺著跟她沒什么好浪費時間的,轉(zhuǎn)身跟小杜一起走了。

  四喜癟癟嘴,罵了句:“有病吧,這一天天的什么貨色都往浣衣局里扔?!?p>  小杜與碧岐出去后,直奔流光殿。

  上一次曦貴妃不請自來是為一份來路不明的糕點,這一次雖不知她肯不肯出面,但直覺說曦貴妃定不會坐視不管。

  半晌后,果然曦貴妃的尊駕停在了浣衣局門口。

  碧岐領(lǐng)著曦貴妃走在前面,一路直往雜物間走,到了門口,道:“貴妃娘娘,就是這里!”

  一旁,浣衣局的宮女跪在,屈膝跪地,行禮道。“拜見貴妃娘娘?!?p>  曦貴妃冷著臉道:“打開。”

  離得最近的一個小宮女道:“回娘娘,這門上了鎖只有姑姑有鑰匙?!?p>  曦貴妃眉頭一皺,罵道:“安默謹(jǐn)呢,叫她趕緊滾出來給本宮磕頭。”

  小宮女連忙起身去叫人,不一會兒就將正在房間里梳妝打扮的安默謹(jǐn)給帶了出來。

  安默謹(jǐn)跪地,行禮道:“奴婢安默謹(jǐn)叩…”

  叩見娘娘這幾個字到了嘴邊,話還沒說完,曦貴妃就不耐煩地來了句:“別廢話,打開!”

  “是?!卑材?jǐn)不敢招惹她,畢恭畢敬地起身,立馬將鑰匙從腰間取出,打開了雜物間的門。

  小杜和碧岐沖在最前面跑進(jìn)去將尺流螢扶起,關(guān)切的檢查著她的身體,雖然知道她暈倒是裝的,可這一身觸目驚心的傷痕看著就叫人心疼。

  尺流螢的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一看就知道是鞭子抽打造成的,腿腳和脖子上還有捆綁過的痕跡,血染紅了衣服,叫人見了后脊一涼。

  知道昨日尺流螢受了不少委屈,小杜急得眼眶都紅了,心疼的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

  她轉(zhuǎn)頭,沖安默謹(jǐn)咆哮道:“你把她怎么了?”

  碧岐仇視著她,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吼了句:“你打的?”

  曦貴妃在此安默謹(jǐn)不敢作威作福,腿一軟倒在地上,一副驚慌失措地樣一。

  嘴里一個勁兒的喊著,“不是我,我沒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見狀,曦貴妃倒有些頭疼,冷靜道,“魏汶年給她看看。”

  “嗻?!?p>  魏汶年上前,把了尺流螢的脈,緩緩開口道:“流螢公主她失血過多,脈象虛弱,加之長途跋涉,水土不服,幾天都沒好好吃過飯,身體撐不住又偶感風(fēng)寒,暈過去了?!?p>  魏汶年頓了頓,眼珠子一轉(zhuǎn),還是又補充了句:“娘娘,這都是些新傷口,公主昨晚可沒少受罪?!?p>  魏汶年的意思,曦貴妃瞬間就明白了。

  她轉(zhuǎn)過頭來,對上安默謹(jǐn)躲閃的目光,用審視地目光看著她的眼睛,凝重地開口道:“誰給你這么大膽子,居然敢私自用刑?”

  安默謹(jǐn)顫抖著身子,有些不敢開口,但還是一個勁兒的否認(rèn)道:“奴婢冤枉啊,娘娘明鑒,求娘娘明鑒,奴婢沒有打她…”

  碧岐當(dāng)即走過來在安默謹(jǐn)這張老臉上留下了重重一掌,“你知道這是誰么,你個老賤婢居然敢關(guān)她?”

  碧岐習(xí)武多年,掌力并不小,這一掌直接在安默謹(jǐn)?shù)哪樕狭粝铝艘坏兰t里透白的掌印。

  這一掌并不夠泄憤,碧岐的目光中滿是憤恨,沖她咬牙道:“你聽好了,她可是涼川來的和親公主,未來的妃子,宮里的娘娘,她若是出什么事,你有十條命都不夠謝罪的?!?p>  安默謹(jǐn)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慌的直打哆嗦,自己竟主動抽起自己的嘴巴來,一個接一個,清脆有力,看的出她沒有對自己手下留情,一邊抽一邊念叨著:“奴婢該死,奴婢知罪了,奴婢該死,奴婢有錯…!”

  安默謹(jǐn)接二連三的巴掌聲,吵的曦貴妃有些神煩,揉了揉眉心,沉聲道:“把公主帶回流光殿,好生伺候著?!?p>  她的目光停留在安默謹(jǐn)?shù)纳砩?,嫌棄的癟癟嘴,道:“安默謹(jǐn),一并帶回去,關(guān)起來聽候公主處置?!?p>  “是。”

  流光殿——

  流光殿跟他的名字一樣,流光溢彩,真不愧是皇帝愛妃的寢宮,雕欄玉砌,富麗堂皇,比起原來住的鬼屋芳菲殿真是豪華了不少倍。

  尺流螢等人跟著曦貴妃回了流光殿后被安排在了東側(cè)房,魏汶年開了藥,讓侍女們?yōu)樗磕?,包扎?p>  一通忙活完后,天都黑了。

  眾人離開后,呼呼大睡得尺流螢睡了不知道多久,終于醒了。

  惺忪睜開眼,揉了揉眼睛,便聽耳邊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醒了?”

  “土土土匪…陛下?。??”

  扭頭,看見應(yīng)予舜渾身赤裸地躺在自己身邊,嚇得直往后面縮,沒坐穩(wěn)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幾乎是一瞬間,應(yīng)予舜大手一撈,牢牢將其鎖在懷中,“想跑?”

  二人之間的距離近的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昨夜她明明親眼看見箭射中了他的身體,所以他不是應(yīng)該安安靜靜的躺在棺槨里,一動不動么?

  不會又沒殺死他吧?

  這天殺的命真大!

  真不想看到他這張潑皮無賴的臭臉…

  不過,既然他還活著,那就等哪天找機會再殺一次便是。

  尺流螢腰部一緊,有些敏感地一躲,眉頭一皺,警惕道:“陛下怎么會跟奴婢躺在一起?”

  應(yīng)予舜勾唇,邪魅一笑:“朕也很好奇,仙瑤占了朕的便宜就想翻臉不認(rèn)人了?”

  尺流螢:“……”

  叫你平日在軍營里少看帥哥,你看好了了吧,現(xiàn)在到了西秦壞毛病一塊帶過來了。

  應(yīng)予舜雖然昏庸無道,但這臉蛋確實不錯。

  用一個不貼切地詞形容就是漂亮,哪會有男人比女人還漂亮的?

  不就是男色么,看誰不行,看應(yīng)予舜?

  這貨都死了還這么陰魂不散。

  暴君,有什么好惦記的?

  她怎么會做這樣的夢,太可怕了。

  還是再睡會吧,醒了就不怕了。

  這么想著,她又鉆回了被子里。

  應(yīng)予舜往她這邊挪了挪,貼在她身邊,撐著腦袋,姿勢極其嫵媚地開口:“仙瑤,朕好想你?!?p>  尺流螢翻了個身,不想理這煩人的夢境。

  “仙瑤,朕…”

  應(yīng)予舜還要說些什么,沒想到尺流螢當(dāng)場給了他一腳,踹在了肚子上,完事后一腳不耐煩地道:“別吵老子清夢?!?p>  腳尖傳來的觸感帶著體溫,溫溫?zé)釤岬?,她此刻的動作太過曖昧,火辣辣的燙紅了臉。

  眼前的一切不是夢。

  她把應(yīng)予舜給睡了?

  還……踹了人家????

  應(yīng)予舜一把握住她的足尖,眉頭一挑,唇角微微上揚道:“謀殺親夫么?”

  尺流螢心慌地趕忙從應(yīng)予舜的手中將自己的腳拔出來,收回被子里,用被子將全身蓋住,爬起身,和他保持距離。

  做好了這一切才警惕地質(zhì)問道:“陛下半夜?jié)撊胂涩幍姆块g做什么?陛下可不要忘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p>  “哦?是么?”應(yīng)予舜瞇著眼睛,笑語盈盈道:“朕好心好意來看你,明明是仙瑤你把朕拉上床來還不讓走的,這么說來,似乎是朕被仙瑤占去了便宜啊?!?p>  說完還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弄得就跟是她耍流氓占了他便宜一般。

  尺流螢好言好語道:“陛下…時候不早了,陛下回宮就寢吧,仙瑤這兒床小,怕委屈了陛下?!?p>  “仙瑤睡了朕就想趕朕走了?”

  應(yīng)予舜這話說的委屈至極,就像尺流螢是個負(fù)心漢,歡愉后要一走了之。

  出于無奈,尺流螢從腰間取下一個荷包,大膽的拿出一個銅板放在了床上:“這是陛下的辛苦費。”

  應(yīng)予舜看著這一個銅板,“噗嗤”笑出了聲。

  他費心照顧她到半夜,這個女人居然給他……一個銅板?

  應(yīng)予舜毫不嫌棄的拿起這枚銅板,放進(jìn)了衣兜里。

  突然他的臉朝她湊近過來,鼻息撲在她身上,癢癢的,“仙瑤這是想跟朕算明帳?”

  距離這么近,幾乎都能清晰的看見他的每一個毛孔,尺流螢慌的低下頭,見到的卻是他白花花的腹肌,堅實的胸膛上綁著繃帶,這還是上次被刺客刺的刀傷。

  不知往哪兒看,尺流螢就緊閉上眼,往后躲。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須眉姐姐這副表情呢。

  應(yīng)予舜勾唇一笑,又湊得更近些,她越往后躲,他就湊的越近。

  不知不覺的,應(yīng)予舜便將尺流螢逼地倒在了床上。

  男人再次低笑,氣息噴在她皮膚上,癢癢的,“朕想你想得不得了。”

  尺流螢往輩子里縮去:“陛下先放開奴婢?!?p>  尺流螢害怕地看著他的眼睛,明顯的感覺到心臟的跳動。

  這個男人長得這么好看…

  該死。

  若有所思地繼續(xù)道:“嗯,曠工一天,扣你半個月俸祿,加上這兩天太醫(yī)給你開的藥錢,你還欠朕三個月俸祿?!?p>  “嗯?”,尺流螢有些隱忍地笑著。

  耍流氓…

  還……調(diào)戲她???

  可惡…

  好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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