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收了賀梓境送來的禮物,接連幾日,他都不停的往黎府送東西,搞得黎辛白有些崩潰。
思考再三,黎辛白命晴兒將他送來的東西全數(shù)退了回去。她可不想?yún)⒓淤R府的嫡庶戰(zhàn)爭,被這個什么賀梓境利用。
“小姐,賀二公子來信。”
晴兒遞給她一封信,信上是賀梓境的落款。
“小姐,這賀二公子和咱們私交又不深,還用不用看啊?!?p> “……還是看看吧,說不定有什么要緊的事情?!?p> 黎辛白拆開信,里面寫了一大堆沒用的廢話,以及邀請黎辛白的時間和地點。
黎辛白無趣的把信丟朝一邊,“晴兒,下次賀梓境要是再送信來,直接找個借口不用再收了?!?p> “是,小姐?!?p> 晴兒把信收起,正準備拿出去丟掉,卻被剛進屋的趙傾一把奪了過去。
“賀梓境?他找你干嘛?”
趙傾眼里有些不屑,一個賀家的庶子,難不成還癡心妄想娶白兒?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p> 黎辛白看著前幾日從街上買回來的話本,頭都沒抬。
“這就對了,一個庶子還妄想和我黎府扯上關(guān)系。”趙傾輕哼一聲,將信重新遞回晴兒手里。
趙傾今天來,給黎辛白帶了很多的布料和首飾?!斑@是官家新賜的,你挑挑看有沒有你喜歡的?!?p> 黎辛白不感興趣隨便挑了幾件,看著趙傾那眸子里印出的高傲,她總算知道了黎辛白以前那不討喜的性格來自哪里。也難怪黎辛白連個知心朋友都沒有,她來到這來才舉步維艱。
送走了趙傾,黎辛白躺在床上看著話本,亨受這片刻的安寧。
晴兒風風火火的跑來,又塞給黎辛白一封信。“小姐,那賀二公子又來信了?!?p> “我不是說不用再送來了嗎?”
黎辛白沒接,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晴兒這小丫頭平時挺機靈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不是的小姐,賀二公子說信里有小姐想知道的東西,讓我一定要給您?!?p> 晴兒看著手里的信,眨著圓眼睛?!百R二公子說得不像騙人,晴兒這才說給您送來,怕真有什么要緊的事?!?p> “晴兒,你還是太年輕,他三兩句話就把你給哄騙了?!?p> 黎辛白專心的看著話本,并不打算拆開賀梓境的信,想來又是些廢話。
“晴兒還是把信放在這里吧?!?p> 晴兒把信放在床邊,靜靜退了出去。
“這丫頭,還真是個有主意的。”
黎辛白看著話本,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往信上瞟。我想知道的東西?
記得魯迅說過,人一旦有了好奇心,就會管不住自己。(???)
黎辛白還是拿起信,打開了它,信封里只有一張男人的畫像。
是那個綁架她的男人。
“小姐,您不是不感興趣嗎?”
馬車里,晴兒疑惑的看著黎辛白,小姐不是不喜歡賀二公子嗎?怎么還要去赴約?
“這個賀二公子很不簡單吶,是需要去見見?!崩栊涟卓粗R車外嬉鬧的人群,心情復(fù)雜。
她喜歡這樣簡單的生活,況且這不是已經(jīng)從新來過了嗎?一切都還沒有發(fā)生,復(fù)仇真的還有必要嗎?
“小姐,我們到了?!?p> 黎辛白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她牽著晴兒的手下了馬車。
賀梓境選的地方還不錯,環(huán)境清幽,夠雅致。
他身著檀色長袍坐在一池碧水間,溫著酒,眸子里看不出明暗。
“黎小姐,請坐?!?p> 賀梓境溫好酒,推到他對面的座位上。
“這是什么意思?”黎辛白不打算和他廢話,將畫像擺在他面前,“賀二公子是想威脅我?”
“我怎么會威脅黎小姐,我只不過稍稍幫黎小姐查了查這個人,卻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他的一切都是空白?!?p> “除了這張畫像,我連他的名字都查不到?!?p> 酒爐里溫著酒,賀梓境喝下一口,臉上沒什么表情。
“黎小姐難道不想知道是誰能顧這樣的一個人綁架您?”
黎辛白心下一驚,以侯紀文現(xiàn)在一窮二白的身份,他哪里能找到身手那樣好的人來除掉自己。
除非他背后,有更大的勢力。
怪不得當年他只不過一個翰林院學(xué)士,怎么就能靠一紙謀反信將深得官家寵愛多年的黎家扳倒?原來幕后大boss不是侯紀文。
他不過也是一顆棋子罷了。
“二公子說這么多,看來是查到兇手了?”
“沒有。”
賀梓境的回答,讓黎辛白噴出一口酒?!澳銢]查到在這里和我廢話這么多?你耍我??!”
這賀梓境怕不是哪里有問題!說半天,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
“我只是想和黎小姐合作,你幫我得到賀家主動權(quán),我?guī)湍悴閮词帧!?p> “如何?”
賀梓境用袖子擦干臉上的酒,試探的看著黎辛白。
“賀二公子,今日之事我權(quán)當什么也沒有聽到,還希望賀二公子下次不要再和我說些醉話?!?p> 黎辛白起身便走,她沒有任何理由和義務(wù)參與他的計劃。
賀梓境看著黎辛白漸行漸遠,淡淡的喝了口酒。
回程的馬車上,黎辛白心煩意亂。一個侯紀文就讓她夠頭疼的,怎么又殺出個最終boss?
本以為自己是全場真預(yù)言家,可沒想場上不止一匹狼,這讓她怎么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