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不眠夜,黎辛白覺得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猝死。
現(xiàn)在的局勢太過于復(fù)雜,已經(jīng)脫出了她的掌控,千算萬算,她都沒算到敵人不止一個!早知道就不答應(yīng)什么復(fù)仇的事了,現(xiàn)在別說復(fù)仇了,簡直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或許她昨天應(yīng)該答應(yīng)賀梓境的提議,孤軍奮戰(zhàn)的感覺著實吃力。
可這不是她想放棄就能放棄的,稍錯一步,就是殺身之禍。
這幾天唯一讓黎辛白開心的事情就是鋪子已經(jīng)開始盈利,賀長彬請的掌柜都是一把一的好手。看著大筆大筆的錢入賬,才讓她心里有些安慰。
有了這些錢,她就可以實行自己的計劃。
城西,通天營。
黎辛白用錢買通了守衛(wèi),乘著夜色秘密的從牢里救出了三個死刑犯。
黎辛白救這三人并非只是看中他們身上的武藝和膽識,更重要的是這三人沒有犯了滔天的罪孽,他們?nèi)氇z僅僅只是因為得罪了權(quán)貴。
這樣的人更好掌控些,便于她使用。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比苏驹隈R車外,語氣恭敬。
“我三人愿意做牛做馬報答姑娘。”
“你怎知我是個姑娘?”
她可是一直坐在馬車?yán)?,既沒有露面也沒有說話,他們是怎么看出來的?
“我們不僅知道您是個姑娘,還知道您是黎府大小姐?!鳖I(lǐng)頭的男人笑了,他臉上有一個巨大的刀疤,從左眼到嘴角邊。他一笑,那刀疤也在笑,在黑夜里有些可怖。
“果然有些本事,不過當(dāng)牛做馬就不必了。你們只要替我做五年的事,五年之后你們就自由了?!?p> “姑娘這話當(dāng)真?”
刀疤男有些詫異,忍不住問道。
“當(dāng)真,五年即可?!?p> 黎辛白將三人收作幕僚,布置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不露聲色的保護她安全。現(xiàn)在位置調(diào)換了過來,敵人在暗,她在明。
她不得不防。
鋪子開張這么久,她還沒去看過,有了這三人的暗中支援,黎辛白才敢寫信將賀長彬約出來看鋪子。這幾日鋪子都是交給他處理,雖說他也是鋪子的股東,但黎辛白這個做老板的一直不露面,肯定是說不通的。
第二日,黎辛白剛寫好信準(zhǔn)備要送出去,就收到了賀長彬的來信。
信上約黎辛白今日去看鋪子,正好和黎辛白的想法不謀而合。
黎辛白交代好三人不要離她太近后,才放心的帶著晴兒赴約了。
簡單的和賀長彬在街上看了一圈三個鋪子,其實黎辛白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混個臉熟,管理上的東西大部分還是交給各店里的掌柜們。
胭脂鋪和綢緞莊的生意倒不用黎辛白費心??蛇@酒樓嘛,怎么大中午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黎辛白抬頭看著“悅來酒樓”四個大字,有些尷尬的和賀長彬?qū)σ曇谎邸?p> 掌柜的倒是眼尖,看到賀長彬,屁顛屁顛的跑出來迎接。
“賀三公子,您怎么來了。哎喲,黎大小姐也來了?!?p> 掌柜臉上有些心虛,畢竟這酒樓的生意可是直接和他的工錢掛鉤。
“魏掌柜,這是怎么回事?”
賀長彬語氣平平,聽不出責(zé)怪的意思。他是這樣一個人,待人接物都是客客氣氣的,不管對誰都是一樣。
黎辛白總覺得他冷冰冰的,身上總有種莫名的疏離感。
“這旁邊新開了家酒樓,菜色更新些……我們沒能留住客人?!?p> “那我們推出新菜色不就好了?”
黎辛白有些嫌棄的看著掌柜,這種事還需要傷腦筋?
“黎大小姐,推出新菜色哪有您說的那樣簡單?!闭乒竦挠行┪?。
黎辛白才想起這個世界里,人們對食物的開發(fā)還沒有那么多樣化,只停留在最簡單的烹飪方法和烹飪原料。
這不就給她發(fā)揮的空間了嗎?!她可是一個合格的吃貨,不僅會吃也會做。
“廚房在哪?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嘗嘗?”
黎辛白來了興致,她忍不住想看這群人被她折服的畫面。
“在里面,黎大小姐會做廚?”
掌柜的指著內(nèi)間,眼里有懷疑的神色。
一旁的賀長彬也來了興趣,好奇的看著她。
黎辛白仰著頭進了廚房,擼起袖子,準(zhǔn)備做她的拿手菜——糖醋排骨。
黎辛白廚房開課了。首先,將排骨煮出血沫;第二,挑好料汁(分別用醬油、料酒、醋以及少許油配合到一起。);第三,將排骨煎得微微焦黃后,加入調(diào)好的料汁;最后,小火收汁。
一份好吃又能拉絲的糖醋排骨就新鮮出爐。
“吃吃看?!?p> 黎辛白端著糖醋排骨閃亮登場,有些驕傲的對眾人道。
晴兒最先拿起筷子,咬著牙吃下去一塊。表情之痛苦,氣得黎辛白太陽穴突突的跳。
想象中難以下咽的感覺沒有傳來,相反酸甜的味道在晴兒的舌頭上起舞。
“這也太好吃了吧,小姐。”
晴兒臉上盛滿驚喜和幸福,她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