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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四賢君

第四十五章:大錯鑄定

古蜀四賢君 敏敏予 8829 2021-01-01 15:46:36

  半個時辰之后,政殿之中涌入百十來名女仆子,圍守的人馬慌不擇亂,人又多又擁擠,其中不乏有重要的官臣,如若丟失一個,冉族族長還不得將他們大卸八塊,便趕緊進殿去遣散,只是這些女仆子身材都魁梧,身軀龐大有力氣,硬拽肯定是遣散不了的,只得拔劍相向,有的慘死冷劍之下,有的跪地求饒,有的乘機逃跑。恰巧幾個膽大的女仆子拖去外衫披給璇柏與阿幽母族官臣們,在混亂中,幾人將頭發(fā)弄的散亂,直到看不清男女之后,隨著眾女仆的掩飾下逃離政殿。

  待到守衛(wèi)們清理了政殿之后,一清點人數(shù)才發(fā)現(xiàn)璇柏與幾個要緊的人員已然不見,眾守衛(wèi)驚慌不已,趕緊派人去阻截。

  而眼下的阿幽已經(jīng)在政殿后門等著眾人,一群人不能停留,坐上馬車疾馳而去。

 ?。骸坝膬?,今日多虧了你機靈,不然我們可能都會死于冉族族長之手?!?p>  璇柏將之摟進懷中,無限愛憐。

 ?。骸斑@法子險,我本不敢實施,多虧在敏姬夫人鼓勵跟安排下才能將你與哥哥弟弟父親伯父們順利救出,不過眼下族母的人馬已經(jīng)追來,我們得趕緊調(diào)集人馬去救援,況且我們這樣一逃,冉族族長必定會為難敏姬?!?p>  璇柏緊緊摟著阿幽,似乎她一瞬間就會消失不見一般,并勸慰道:“你且放心,敏姬夫人聰明又有兵權(quán),想必這會兒已經(jīng)想好如何對付冉族族長跟族母了?!?p>  :“但愿如此。”

  索性大家都逃的快,在最后時刻兵分三路去調(diào)兵遣將,璇柏則帶著阿幽去爾瑪族族長府上借兵。

  亓秋與坳啼聽聞此事也是急的團團轉(zhuǎn),想要調(diào)爾瑪族的兵,卻還要自己父親的兵符,如今恐怕在他身上,人又被困政殿,這如何調(diào)得了兵。

 ?。骸罢媸鞘Р?,早知就該連同爾瑪族族長一起救出來才是?!?p>  聽著阿幽的無心之言,亓秋與坳啼瞬間冷眸相對,原來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打算救自己的父親,如果政殿兵變,只怕父親死在上面他們這些人也不會傷心片刻,反而還會落井下石。

  亓秋只冷冷說道:“二位請回,我父親自由我們自己去救,不必你們操心?!?p>  阿幽當(dāng)即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言語不當(dāng),趕緊解釋道:“方才是我失言,我實在心急,只不過是無心之過,還請您諒解,此番事過重大,救人要緊,此事了結(jié),我任憑您處置。”

  亓秋冷眸相望,對于阿幽這種賣主求榮,墻頭草的人,早已心生厭棄,何況還如此做作的綠茶樣。

 ?。骸澳阏`會了,我可沒有什么怪罪你的,只是此事緊要,況且還需我族族權(quán),沒有這東西,就算我親自去調(diào)兵也是無用。”

  璇柏著急,又見亓秋不肯幫忙,便趕緊行禮央求道:“既然左右都是調(diào)不了兵,不如我們一起商討救人的事宜,況且如今領(lǐng)主生死未卜,就算不為我們,也得為蜀洲多著想。”

 ?。骸澳s快拿個主意吧!一會兒遲了,冉族族長的人馬就該到了,不然恐怕政殿里的宦吏們都得喪命?!?p>  亓秋不想與狼共舞,便想極力推辭,坳啼思來想去,為了救人只得冒險一試,想來他璇柏也不敢乘此倒戈。

  亓秋被坳啼拉到一旁說話,杳女則聽聞璇柏來求兵,匆匆奉上茶水方便與璇柏見面。

  :“坳啼,你有什么法子?”

 ?。骸澳銦o非是怕璇柏乘機奪兵權(quán),怕他坑害爾瑪族,既然父親被困,咱們不得不與他們協(xié)作,這棋雖險,卻也沒有其他辦法。”

 ?。骸澳阌兴恢?,璇柏這人倒不怕什么,唯獨他身邊兒的謀士阿幽,此女為了家族什么丑惡的事都做的出,還有她背后的敏姬夫人,其為人更是狠辣,她若要奪權(quán),花樣玩兒起來比族母還厲害,我不得不防,況且他們救人唯獨不救我父親,可想他們的目的,想要占有爾瑪族的勢力鏟除冉族,我絕不會妥協(xié)坑害自己的母族?!?p>  :“你能看的明白,何況是我呢!此番父親被困,我們必須有所作為,不如這樣,我們將族權(quán)藏好,由我去說服爾瑪族大軍,也由我?guī)ьI(lǐng)人馬去援救領(lǐng)主與父親,這樣一來,他們得不到爾瑪族半分好處,還得乖乖的跟我去救人。”

  亓秋思量片刻,依舊覺得不妥。

 ?。骸澳阌兴恢瑳]有族權(quán),誰都無法調(diào)爾瑪族的兵,況且這其中不乏領(lǐng)主賜予的兵力,父親為了不受外人干擾,便嚴(yán)令無族權(quán)者不得調(diào)兵,如若有差池,便提頭來見。”

  坳啼幽幽一笑。對于說服人這種事他十分在行,況且自己名聲在外,只怕都不用廢唇舌,大伙都會跟著開干。

 ?。骸澳闱曳判?。只要說出父親有難,他們不會死腦筋的死守規(guī)矩,此事交給我,你便不要擔(dān)心?!?p>  亓秋深愛坳啼,對他也深信不疑,暗中思附片刻,便答應(yīng)了坳啼的計策。

  杳女恭恭敬敬奉茶之后,璇柏忽然仔細(xì)打量起她來,以為此生不會與之相見,沒曾想還是如此巧合,對于杳女,他早已沒有了愛意,只是突然想起以往種種,卻還有些動容。

  尤其是杳女,望著他的模樣,還是以前那樣充滿愛意,甚至一把摟住了他。

  璇柏慌張的想要推開杳女的熱情,卻先被阿幽向杳女打去的一巴掌給整愣神了。

 ?。骸疤癫恢獝u,識相就給我離璇柏遠(yuǎn)些。”

  杳女懼怕阿幽,便哭哭啼啼的退到一旁,但眼神卻沒有離開過璇柏一分,待到這家伙反應(yīng)過來,亓秋與坳啼商議完畢來到大廳之上,相比方才,這會兒卻多了幾分笑容。

  阿幽陪笑道:“看來您是答應(yīng)與我們一起商討救人一事了!”

  亓秋點了點頭,隨后坳啼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族權(quán)我們實在沒辦法找到,不如我前去軍營與之說服,咱們先試試行否,如若不能,再想別的法子?!?p>  二人相視一望,但人家都這樣說了,也不能逼迫亓秋交出族權(quán)吧!這不就表明了自己的野心么!如此一來,反而借不到兵了,二人趕緊答應(yīng),一同去往軍營,本來還以為要廢很多口舌或是不會成功,沒曾想,坳啼的影響會這么大,只單單一句“救爾瑪族族長”的話,眾人便信任的抄起家伙整頓好軍隊,隨著坳啼帶領(lǐng)便匆匆趕去政殿方向。

  而亓秋這邊,心知冉族族長會派人先捉自己,便早早將家族老弱婦孺歸攏到一處,又派了所有護衛(wèi)或隨從等嚴(yán)防把守,不許冉族族長的人馬攻進來。

  如同亓秋這么聰明的到?jīng)]幾個,有幾家官宦家眷被冉族族長逮捕作威脅,有的府上還是紋絲不動,均奮起抵抗不與機會攻破。

  冉族族長與族母控制全局之后,將滄罱捆綁于后院小黑屋中,待他醒來,局勢已然嚴(yán)峻。

  族母望著他那狼狽的模樣,得意的說道:“意外吧!你也有今日。”

  滄罱昏迷時被冉族族長狠狠打了一頓,所以身上傷痕累累,疼的說話的力氣都費勁。

 ?。骸罢媸切量嗄慊I謀,不過抓了我又有什么用?”

  族母冷冷一笑:“沒什么用,倒是可以讓你看看你所在乎的人或事終將毀滅殆盡?!?p>  滄罱聽罷!反而沒有生氣跟難過,他只是笑了笑。

 ?。骸安淮蚓o,蜀洲經(jīng)歷三大鼎盛王族,又不是光我魚鳧氏隕落。成敗常有,我看的很輕?!?p>  冉族族長有些生氣,他越是淡然就越讓人反感,明明是來看滄罱落魄失落愧疚痛苦的模樣的,這樣一來,反而讓他給鄙視了下去。

  冉族族長氣憤的一鞭子抽打而去,疼的滄罱一口鮮血猛的而出。

  :“我冉族被你滄罱壓制幾百年,今兒我到要替祖宗好好討回公道,我不僅要滅你全族,還要取代你的王位?!?p>  滄罱又是輕蔑一笑:“豈止幾百年,從古至今共四千來年,你冉族哪日不是被我族壓制跟制衡,你族本來就是外族,如若不是我族仁善,豈會收留你等,倒不如入鬼府去問問你們?nèi)阶遄孀谖汍?,到底是也不是!如若讓他知道自己的子孫如此敗類,恐怕都要氣的再死一次?!?p>  冉族族長氣結(jié),被懟的沒話說的他,一鞭鞭抽打著滄罱,直到其昏迷才能泄憤一二。

  族母勸說半日,這才放過他。

  本來二人心情愉悅幾分,又聽聞酉敏幾次尋找都不見蹤影,連同滄罱手上的兵權(quán)也全部被她把持著,估計這會兒正調(diào)兵遣將呢!

  二人又氣又急,如今酉敏的兵權(quán)還包括族母母族的人馬,更有阿幽投靠來的兵馬,說不著急才怪。

 ?。骸笆乱阎链?,先坐定了權(quán)位要緊,這樣便使得酉敏師出無名,反而順便平反了她,也樂得容易?!?p>  冉族族長細(xì)思片刻,嘆道:“滄罱如此固執(zhí)的脾氣讓他禪讓權(quán)位絕無可能,興許還會逼得他自縊。”

  族母幽幽一笑:“你忘了一個人。”

  冉族族長細(xì)思起來,隨后恍然大悟,便趕緊著人去政殿請來巫師。

  這二人勾結(jié)讓巫師十分不恥,別說幫忙作假,就是讓他提筆都是寧砍手也不沾墨的。

  二人軟硬兼施都無用,甚至逼的巫師險些拿起藏著的短匕自殺。

  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巫師,坳啼這時候殺了過來,族母趕緊與冉族族長分工合作,一個繼續(xù)說服巫師,一個前去應(yīng)對坳啼。

  族母淡定的望著巫師,好言相勸著:“巫師何必固執(zhí),不過就是讓你寫幾個字,做一個假卦象,以告天之意領(lǐng)主不仁而禪讓冉族族長,此等小事不必我教,您也會不是,況且你自來是大愛無私,為了蜀洲為了族人可以舍棄一切的,您該不愿意看到兩者之爭將蜀洲毀于一旦吧!”

  巫師不聽勸,只是冷冷一哼不理她。

 ?。骸拔讕煵辉敢馕乙膊槐破?,既然如此,我把巫師毒啞了,自己動手做一副假諭也可,本來我還想著,如果你聽話我還能饒過滄罱一命,如今看來就不必留他了?!?p>  巫師聽了這話便開始動搖起來,對于滄罱,他如同自己的親兒子一般帶著長大,手把手教授他各種本領(lǐng),只要能讓他活著,自己有什么委屈都無所謂。

 ?。骸白迥复嗽挳?dāng)真?”

  她見有門兒,便趕緊附和道:“自然,我何時騙過你,也不敢騙你,誆你不就等同違抗上天么!我可不傻?!?p>  巫師點頭應(yīng)是。

 ?。骸澳阆确抛邷骖?,我要親眼看著他離開都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當(dāng)初你害領(lǐng)主的幾位室寵和貴子的伎倆我見過,我不會信你?!?p>  族母冷眸一閃,臉色突然陰沉下來,咬牙切齒的答應(yīng)著。

  剛剛將巫師帶領(lǐng)至城樓,滄罱也剛剛被五花大綁放走半盞茶功夫,突然有仆子來稟報,原來冉族族長快撐不住了,眼下坳啼的兵馬阿幽母族的兵馬,酉敏的兵馬一同兵臨城下,四面夾擊著冉族族長。且被自己控制著的大臣家眷們都被與坳啼交好的盜匪救走。

  族母大呼不妙,趕緊命人將滄罱逮回來,自己則將巫師安頓好之后,帶著人馬前去支援冉族族長。

  幸而隨從們在追趕滄罱時,遇上來幫忙的盜匪,巧合之下又救了滄罱一命。

  :“多謝壯士相救,大恩不言謝,此事平息,我定重金酬謝?!?p> ?。骸澳槐乜蜌猓遗c爾瑪族坳啼交好,此次也是因為他的緣故這才出手相救,眼下咱們早些去與他會合要緊?!?p>  :“是了……?!?p>  二人一路往都城趕去,片刻功夫便來到都城城樓下,如今城樓大開,硝煙彌漫,死傷無數(shù),血流成河的場景看的滄罱連連嘆息自責(zé),如若當(dāng)初不那么優(yōu)柔寡斷,也不會縱容族母與冉族族長惹出這種損害族人性命之事。

  冉族族長被打的連連敗退,起初二人還有逃命的機會,只是冉族族長不甘心,非得要拼死搏殺奪位,寧愿戰(zhàn)死也不后退,搞得族母退也不是戰(zhàn)也不是,左右都是死,那就只有陪同。

  從兩方大戰(zhàn)到族母冉族族長二人拼死抵抗,直到重傷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待到坳啼控制了整個局面,滄罱也同時被盜匪護送回了政殿。

  殘局雖引入眼簾,但好在損失不大。

  酉敏見了滄罱平安回來,激動的倒進他的懷里開哭起來,好似自己有多大委屈似得,爾瑪族族長望著氣勢凌人的坳啼,心中甚是欣慰與感動,畢竟是自己的女婿,他有能力,自己也有面兒??!

  冉族族長與滄罱相視無言,滿是仇恨的他冷笑片刻,相對族母就很害怕慌張的卷縮在一處哭泣。

 ?。骸澳爿斄?,若肯認(rèn)錯,你我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p>  冉族族長苦笑道:“冉族——不止我一家,子孫多不甚數(shù),今日有我冉族之?dāng)?,就有你滄罱之隕,我看你能笑到幾時?”

  滄罱無奈,既然他不肯再歸順,便只有了結(jié)他以除后患,可還未待他命令之下,冉族族長絕望的撿起地上的長劍,瞬間抹了脖子,血濺當(dāng)場而亡,此情此景,族母早已嚇的魂飛魄散,她只希望滄罱能饒過自己的母族,自己愿意以死謝罪,可滄罱恨極了這幾十年被壓制逼迫的喘不過氣來,況且自己的室寵跟兒子女兒們都被她殘害,他怎能忍受得下這口氣,明面兒上大度的點頭答應(yīng),心里卻暗暗想著法子處置她的母族。

  族母從來沒有得到過滄罱的愛,更沒有走進過他的心里,所以不明白滄罱的內(nèi)心,不疑有他,便當(dāng)場自殺而亡,滄罱只是微微閉眼,流出了眼淚,只是可惜,為了不被挾持,付出的代價就是犧牲。

  一切事宜平息之后,便是封賞之日,坳啼不愿做官,早早遞上了諫言書,滄罱不與為難便作罷!將封賞一并受給了爾瑪族族長頭上,那救駕的盜匪不敢領(lǐng)受功勛,便也跟著坳啼委婉拒絕,安安穩(wěn)穩(wěn)守著小店過日子就罷了!

  酉敏霸權(quán)慣了,一時還無法放手,便每每裝病裝可憐,哭訴自己的苦楚而不還兵權(quán),滄罱念在她救駕有功便作罷!

  而滅族這種大罪的冉族族長,滄罱破例饒恕了璇柏,功過相抵,封了他高官,還命他親自實行冉族族長的滅族大罪。

  如今望著跪了一院子的狼狽著哀求自己的人,他心里痛快,更得意,現(xiàn)在權(quán)勢滔天的他,如同當(dāng)年的冉族族長,威風(fēng)的飄了。

  璇柏本就本性不是善良的人,何況還是復(fù)仇歸來,當(dāng)初這一院子的人都是踐踏過他的,所以處以極刑的這種事,璇柏都要親手解決才痛快呢!

  而族母的母族也沒能幸免,雖然并沒有以滅族之罪論處,但全族均不得入殿為宦,永世不復(fù)用。

  此事平息之后,璇柏與敏姬走的也越來越近,如同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而阿幽因為杳女還活著的這事耿耿于懷。

  自從見過一面璇柏的杳女,再也熬不住寂寞,對他的思念也越來越深切,常常發(fā)呆也就算了,還時時摔壞爾瑪族族長府中的瓶瓶罐罐,干活也越來越不用心,漸漸的,那種不甘心的心性越來越強烈,甚至不愿意再做這“下賤”的仆子,尤其是每當(dāng)看到自己的主子亓秋過得貴女般的日子,就再也不想安心做一個無名仆子,便日日在璇柏府外等待著他,只要見面就裝出一副楚楚可憐嫵媚動人的撩人姿態(tài),璇柏反感,縷縷將她無情轟走。

  亓秋聰明,早已看出杳女的心思,為了不讓她闖出禍來影響爾瑪族聲譽,便恩賞了她許多金銀,將之打發(fā)了出去。從此——杳女便更加肆無忌憚的糾纏璇柏。

  為了能時時觀察到他的動向,杳女買了一處緊挨著的別院,便經(jīng)常在閣樓的窗口偷看他,但就是越來越?jīng)]有接觸的機會,逐漸思念成疾。她收買來的幾個仆子常常在背后問她有什么心事。

  起初杳女不愿意說,后來實在苦悶,便向之哭訴道:“不怕你們笑話,先前,我的心事不敢說,如今實在不吐不快?!?p>  仆子再三追問,她才說了實情。這仆子告訴了園子里的其他仆子,便越傳越開。只要在都城與璇柏阿幽稍微有些關(guān)系的,都會提及杳女愿意做他室寵之事,璇柏次次都會被弄的尷尬或不開心,直到后來,杳女故意傳出自己以前就是璇柏正妻,只因阿幽行為不檢點看上了璇柏才誆騙他休棄發(fā)妻納了阿幽,此等風(fēng)言風(fēng)語越傳越難聽,逼得阿幽不得不為了保全自己和璇柏的名聲央求父親同意杳女進門,但她父親認(rèn)為不門當(dāng)戶對,況且杳女以前做過酒家女,名聲不好,會被大家笑話,不同意。

  后來,杳女聽聞阿幽母族不同意,便一病不起,直到此事傳進了酉敏的耳朵里,她十分不悅,隨即將阿幽喚進后殿內(nèi)閣問話。

  阿幽心知酉敏所為何事,卻也不敢先回話,便只在一旁伺候著梳洗。

  :“現(xiàn)在璇柏與杳女的事鬧的滿城風(fēng)雨,你打算如何處理?”

 ?。骸捌鸪酰乙矂襁^璇柏,要以杳女的性命為重。況且此事不能善了,他的名聲,我母族的名聲都會得到損害,可是父親與璇柏不允,我也沒辦法。”

 ?。骸斑@女人無非是要富貴,把她接回去好生待著就是了,何必置之不理,況且人到了自己手里,還不是隨你怎么拿捏!處置她不過是個由頭,不會污了你們的眼,如今該是解決了此事,領(lǐng)主也不會因為這點兒過錯而責(zé)罰?!?p>  阿幽經(jīng)過酉敏的指點,便高高興興的回去說服自己的父親與璇柏,只是這二人也固執(zhí),一時半會兒恐怕勸不動。

  杳女本以為阿幽見過酉敏,得到指點會立即回來迎娶自己,只是大喜過望后,還是被璇柏看不上,得到璇柏與阿幽父親堅決拒絕,杳女愿望落空,病重死去,被仆子們埋葬在百里外的一個地方,喪事辦的很隆重。

  墓地山下有個青年樵夫,他猜測陪葬品應(yīng)該很多,就在一個晚上去盜墓。打開棺材,杳女坐了起來。原來當(dāng)時只是閉過氣去,并沒有死。杳女怕被盜墓賊殺害,便急切說道:“承蒙你把我救活,不要傷害我,趁沒人把我背回家,如果病好了,就做你的良妻如何?”

  這青年樵夫自然高興,天下有免費的媳婦兒送上門,他如何不同意,便屁顛兒屁顛兒的補好墳?zāi)?,把杳女背回了家,半月后,杳女果然病好,隨即結(jié)為夫妻。

  杳女穿著布衣衫,草鞋,完全沒有了當(dāng)年的樣子,但對璇柏的思念始終沒有放下。

  在第二年的春天,杳女對青年樵夫說:“我想到都城里走走,你想法子找條船。就算被我認(rèn)識的人撞見,也會因我死而復(fù)生高興的,也就不會追究你盜墓的事?!?p>  青年樵夫思量許久,又經(jīng)不起杳女的軟磨硬泡,最終答應(yīng)。

  二人一起來到都城里,杳女直接去了離璇柏府最近的茶閣,來到樓上,正好遇見阿幽與璇柏帶著兩位相熟的宦吏上來議事。

  杳女趕緊讓青年樵夫下樓買酒,然后直接在璇柏對面坐下,阿幽醋意橫生,卻又不敢當(dāng)著外人面兒發(fā)火,況且璇柏最要面子,只得任由他將杳女拉扯到一旁說話,而阿幽則尷尬的招呼兩位宦吏。

  杳女激動萬分,挽著璇柏的臂膀,滔滔不絕的說了自己死而復(fù)生的經(jīng)過,想和他相好。

  璇柏原來就沒打算再要她,現(xiàn)在知道杳女死了,是人是鬼一時也無法判斷,就打了她一巴掌,罵道:“死鬼還敢白天現(xiàn)形!”

  杳女心痛萬分,又羞又氣的哭著下樓,璇柏被杳女糾纏的生氣不已,加之這女人此前散播謠言,搞得他被阿幽父親和滄罱訓(xùn)斥了好幾回,哪里肯輕易放過她,便在后面追著又打又罵,杳女驚慌失措之下失足掉落樓下摔死了。

  待到阿幽趕來,大錯已經(jīng)鑄成,圍觀的百姓也是親眼所見,連同兩位宦吏也連連嘆息!便不再與璇柏合作,不顧阿幽阻攔,甩袖離去。

  待那青年樵夫趕到,又聽族人們指認(rèn),青年樵夫拽著呆愣的璇柏就哭鬧起來,啥也不要,就要自己的媳婦兒活過來,這可愁壞了這倆人。

  眼下來來回回指指點點的人越來越多,想來不日就會傳進滄罱酉敏的耳中,阿幽趕緊附和答應(yīng)賠償青年樵夫,又提醒著呆愣的璇柏,二人趕緊將尸體和青年樵夫帶回了府中處理。

  璇柏先是誠懇的向阿幽父親認(rèn)罪告饒,后又用價值不菲的金銀打發(fā)了青年樵夫,這家伙也是個視財如命的,拿著錢財高高興興的走了。

  一炷香后,樵夫激動的走入深林中,穿過林子便直達(dá)自己的家了,可是——璇柏派去的殺手在這一刻將他的性命終結(jié),如若不出意外,半個時辰后,尸體便會被野獸叼走,估計骨頭都會再也找不到。

  殺人這種事,自古都有以命抵命的律法,不過是權(quán)勢能否脫罪罷了!

  而冉族族長余黨也不是吃素的,偏就拿此事彈劾璇柏,早在這日夜里就有十來個私見滄罱,到了第二日一早,乘著璇柏還未來政殿,其余便紛紛上奏舉報他。

  滄罱以前就討厭冉族族長霸權(quán),如今自然也恨璇柏霸權(quán)不還,況且還跟自己的愛妃敏姬穿一條褲子,心中不忌憚不生氣就怪了。

  本來還想乘此事打壓打壓璇柏,但誰也沒曾想,這家伙在阿幽的幫助提醒下,居然赤裸著上身,長發(fā)不束不著冠,雙手捧著牛骨鞭上殿請罰。

  眾大臣一陣唏噓,有贊嘆的,也有詆毀的,更有看好戲的,尤其是巫師,他從未見過以此手段要挾領(lǐng)主饒罪的,臉色瞬間降到極點,對于璇柏大義滅親的好感瞬間全無。

  博族族長是璇柏的老丈人,見滄罱為難的不知如何是好,便上前附和道:“璇柏這孩子是在您身邊兒長大的,他是什么樣的人,您比誰都清楚,不過是失手傷了族人的性命,況且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于情于理都與璇柏?zé)o關(guān),還請領(lǐng)主輕罰?!?p>  滄罱雙眉緊皺,就是因為自己知道他的秉性才會有所忌憚,難不成殺了人還要自己封賞他!

  巫師見滄罱為難,趕緊反問道:“請問博族族長,你是怎么知道此女之事與璇柏?zé)o關(guān)的?”

 ?。骸叭缛舨皇撬侔慵m纏,璇柏怎么可能失手?我看是這女子罪有應(yīng)得。”

  巫師冷冷一笑:“此女手無縛雞之力,且不過是愛慕璇柏過于熱情,這樣癡情,璇柏也不該追著人家打,不但嚇得姑娘哭訴,又被璇柏不依不饒的侮辱下驚恐掉樓而亡,如若璇柏肯手下留情,也不會釀成此等大禍,博族族長此時為其狡辯,當(dāng)初就該好好教導(dǎo)教導(dǎo)他?!?p>  博族族長沒好氣的一聲冷哼?。骸斑@話說的無理,這姑娘若是好的,就不該死糾纏著璇柏,青天白日不要臉的勾搭男子,死了也就罷了!何況璇柏愿意受罰,巫師還有什么爭論的?!?p> ?。骸半y道不該以命抵命么?”

  此話一出,除了滄罱心中滿意之外,其他眾臣各個都瞠目結(jié)舌,驚訝萬分。若非是巫師,倘若是旁人這樣說來,早就被璇柏一黨給往死里懟了。

 ?。骸叭缃駝e說死一個微不足道的酒家女,往日里各家各府還不知道死了多少清白人家的族人,按這樣說來,咱們這里人都得為死人抵命么?”

  巫師瞧也不瞧博族族長一眼,只是冷冷笑著,反而爾瑪族族長提醒著博族族長說道:“別人家那是別人家的事,事出總有因??山駜赫f的是璇柏的事,眼下族人們各個堵在刑司尋求一個公道,此事有人證的,大都看的清清楚楚,且在青天白日天子腳下,不是后院暗處的事,鬧大了不能憑一句空頭話了事?!?p>  博族族長氣結(jié):“那以爾瑪族族長你說,該如何?難不成真要璇柏去死?”

  爾瑪族族長試探性的望著滄罱,自己不敢妄言,便只是向他行禮退至一旁。

  滄罱無法,他扶額思量片刻,無非就是給族人一個交代,況且他璇柏已經(jīng)主動認(rèn)罪,背后又有博族族長跟酉敏的勢力,便不好多為難。

 ?。骸凹热昏刂?,又主動領(lǐng)罪,那便以三日之刑,每日辰時到刑司罰三十鞭,需當(dāng)著所有族人們的面兒行刑,并幽閉別院一月思過。”

  眾臣各個不敢多言,只得恭恭敬敬行禮跪安。

  璇柏規(guī)規(guī)矩矩受罰,最心疼他的也只有阿幽,每日為他流了不少眼淚,還時時向酉敏處來哭訴,本來起初只是借口打發(fā)她,可這女人不依不饒,愣是要將參奏璇柏的人得到懲罰。

  酉敏無奈,只得勉強見她一面,見她委屈哭訴,便勸慰了一番。

 ?。骸皡⒆噼氐娜藛T牽扯太多,難不成你連巫師都敢動么?”

  阿幽惡狠狠的漏出一抹殺氣,雙眼赤紅的似要吃人一般。

  :“敏姬夫人你怕他,我可不怕,早晚懲治了他,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酉敏幽幽一笑:“你莫要犯糊涂,巫師人心所向,是蜀國至高無上的人物,連同咱們領(lǐng)主都要禮讓他三分,莫說懲治他,巫師的一根手指頭你都碰不得,不然整個蜀洲族人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阿幽心中氣惱,對于巫師的地位她確實撼動不了,可一口氣憋在心里不吐不快?。?p> ?。骸澳氵@丫頭,以前死活看不上璇柏,如今到上趕著替他抱不平,夫妻終究是夫妻,才一年多就好的如膠似漆?!?p>  阿幽被酉敏打趣的羞紅了臉頰。

 ?。骸耙郧安恢芰?,如今才明白,璇柏是個刊托付的?!?p> ?。骸傲T了!此事就記著吧!如今領(lǐng)主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眼看大限將至,咱們也需得忍幾日,以后有了地位想處置誰不成!”

  阿幽十分疑惑:“可我聽父親說,在政殿之上,領(lǐng)主精神很好,不似病體有佯的樣子。”

 ?。骸安贿^是裝的,我在他身邊兒伺候我還不知,想必比他幾個親兒子還了解他些,自從族母倒下后,領(lǐng)主日日與我一處我自然曉得?!?p>  阿幽見酉敏這得意的模樣,便就信了他的話,一絲懷疑也沒有,反而心情還更愉悅了。

  眼下國情穩(wěn)定,雖小事不斷,到也沒有大的動蕩,滄罱病體微佯,平日里也只肯見見巫師或爾瑪族族長,偶爾自己的兒子來求見,滄罱都是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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