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錢包可比我的臉還干凈!”
聽沐櫻這樣說,再加上她臉上那委屈巴巴的小表情,祭神川忍不住輕笑一聲,他伸手摸了摸沐櫻的頭,寵溺的說:“我來付錢。”
沐櫻一臉驚訝的看著祭神川,一副“你有錢?”的模樣。
雖然他平時不論是住的穿的還是用的,都價值不菲,而且生來就一副大戶人家公子哥的模樣,但即便他萬貫家財,沐櫻也是不相信他會隨身帶著人類需要用到的錢。
看沐櫻這樣看他,祭神川走上前一步,在那司機耳旁說了一句悄悄話,沐櫻扯長耳朵聽,什么也沒聽到。
只見那司機點頭哈腰的說是是是好好好,笑容滿面的在前方帶路,一下子變得恭恭敬敬。
“走吧?!奔郎翊ǔ鍣烟裘家恍?,說:“這里的東西比較貴,你到時候看上什么盡管拿,不用擔心錢的問題?!?p> 沐櫻弱弱的哦了一聲,心想這個小城鎮(zhèn)這么封閉,能有什么她會看上的東西。
她與祭神川肩并肩的跟在那光頭司機的身后,那司機步履匆匆,帶著沐櫻與祭神川七拐八拐,穿過馬路來到迷苡香花林之中。
雖是夜晚,但漫地都是燭火,照得四周燈火通明,那迷苡香花樹長得高大,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花隱藏在翠綠的樹葉之中,空氣中彌漫著迷苡香的香味,聞起來令人神清氣爽。
無數(shù)條阡陌小道貫穿在花樹之中,小道兩旁的房屋不高,占地也不廣,獨特的建筑風格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越往前行,見到的人越多,大多是三兩男女成群,都是正值花樣年華的年紀,女的穿著繡滿迷苡香的花裙,打扮精致,男的亦是好衣好褲,帥帥氣氣,怎么看,這個地方都不像是落后之地。
那些少年少女的臉上,都洋溢著歡快的笑容。與沐櫻和祭神川擦肩而過的時候,會頓下腳步說一聲:“花好?!?p> 起初沐櫻不明所以,只覺得別人禮貌對她,她也應該回以禮貌,不過她回的都是:“你好?!?p> 后來那光頭司機告訴她,花好的意思是:“花樣年華,正值單身?!?p> 蘇尼世的人們崇尚愛情,少年少女到了十五歲,便可尋找自己心喜之人,在這里,愛情沒有性別的界定,只要喜歡就足夠。
倘若遇見自己心喜的人,在不確定對方是否單身的情況下,人們通常會問一聲:“花好。”,對方回答花好,便證明可以接受追求。
而夜晚是少年少女們情意大發(fā)的時候,他們會精心打扮,在各處約會,尋找心儀的對象。
沐櫻聽罷,臉都綠了。
回想這一路走來,對她說花好的,大多是女生,還好她不明所以,回的是你好。
再一看祭神川,對他說花好的少年少女數(shù)不勝數(shù),他的身后,跟了一條長隊,但他本來表情冷漠,沒給她們好臉色看,來者皆不回。
那光頭司機見祭神川桃花實在是泛濫,他又沒個表示,便說:“你們兩個不是情侶嗎,你們牽著手走,親密一點,就沒有人會來對你們說花好了。”
沐櫻心里是拒絕的,她本來就是單身,說不定還可以一舉兩的,在這里覓個心喜的男子。
牽祭神川的手,著實有點心里不舒服。
不過祭神川卻沒給沐櫻不牽手的機會,他直接一把拉過沐櫻的手,十指相扣,風輕云淡的說了句:“手借我牽一下。”
沐櫻的手被他緊拽著,感覺一陣冰涼,她輕微掙扎著,祭神川命令似的說了句:“乖一點,別亂動?!?p> 自他們牽了手,果真就沒有人再上前對他們說花好了。
走了十多分鐘,那光頭司機在一棟小閣樓前停下,手指著大門對沐櫻與祭神川說:“就是這里了,你們今晚就住在這里,這里沒有別的人,也安靜,你們進屋看還需要什么,我再給你們準備。”
沐櫻將屋子周圍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棟閣樓竟然真的渡了金!
閣樓風格復古,被迷苡香花樹簇擁在中間,地上落了一地的花,鋪成花毯。
沐櫻趕忙掙脫開被祭神川牽著的手,進屋一看,環(huán)境確實還不錯,不過只有一間床,她就有點不樂意了,轉(zhuǎn)身想找那司機再給她開一間,那司機卻道只此一間。
沐櫻只好作罷,大不了,祭神川睡床,她睡沙發(fā)。
司機臨走時,吩咐他們,晚上不論聽到什么,都一定不要出門。
他不說還好,一說就勾起了沐櫻的好奇心,如果晚上真的聽到什么聲音,沐櫻很難保證不出去觀望一番。
她拿出手機,依舊沒有收到安逸辰的任何回復,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進入這個地方,手機信號就已經(jīng)被完全屏蔽了。
她心想安逸辰既然來到此處,自己開車來的可能性不大,坐車的話,這位司機一定見過他,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叫住了那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司機:“師傅,向你打聽個人可以嗎?”
聽見沐櫻喊,那光頭司機連連轉(zhuǎn)身,說:“可以是可以,不過……”他臉上笑嘻嘻的,手上做出要錢的手勢。
“可以可以,只要你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錢嘛,反正他有的是?!便鍣芽粗郎翊?,甜甜一笑,是他自己說的,錢只管花,他會買單。
聽沐櫻這樣說,那司機不確定的看了祭神川一眼,祭神川點頭,他才說:“我在這蘇尼世還有個綽號叫包打聽,只要錢給到位,但凡來過蘇尼世的人,祖宗十八代我都能打聽出來?!?p> 沐櫻輕蔑一笑,問:“最近幾天,蘇尼世有沒有來過一個叫安逸辰的人,高高瘦瘦,長得白凈,穿著打扮很酷,但是一看就是壞學生的那種……”
沐櫻絞盡腦汁將記憶中的安逸辰描述出來,說完覺得這樣的描述太過含糊,但又找不到更好的詞來替代。
那司機一聽,拍著大腿說:“你是不是叫沐櫻?”
沐櫻點頭,等待司機繼續(xù)說。
“幾天前,他就乘坐我開的汽車來到這里,向我打聽一位名叫沐櫻的女子,當時你沒來過這里,所以我回他的是沒見過,現(xiàn)在你一提,我才想起當時他口中描述的那個貌美少女就是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