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還害怕嗎?”夜云傾輕柔的問到。
她搖了搖頭:“不怕了?!?p> 在夜云傾懷里,確實很安心......
夜云傾一扯韁繩,馬小跑起來,他將韁繩遞到蘇北鳶手里。
“別怕,我一直都在你身后?!?p> 蘇北鳶第一次感受到騎馬的快樂,馬奔跑起來風(fēng)呼呼吹過耳邊,吹起她耳邊的碎發(fā),眼中景色急速倒退,天高云闊,她許久不曾這樣快樂了,她壓抑太久了。
“哈哈哈哈......”她放聲笑起來。
夜云傾側(cè)頭看向她,她看上去真的很高興,笑顏肆意,又漂亮又落拓,他從沒見她這么開心過,她原來這么活潑嗎......
此時賴賴天地間仿佛唯余她二人,她心情太激動了,久違的對生活的熱情重新被喚起,心中有什么情緒要突破出來,她笑著轉(zhuǎn)過頭看向夜云傾。
“怎么,很開心嗎?”夜云傾看她這么高興,也跟著勾起唇角。
“高興?!彼难劬α辆Ь?,她急促的喘息想過要平復(fù)心情:“謝謝王爺。”
夜云傾剛想說不必言謝,就看到蘇北鳶放大的臉。
輕柔的如云朵拂過。
她柔軟的唇畔擦過他的臉頰,雖然只有蜻蜓點水的那一下,可時間仿佛靜止。他眼中的景色急速收縮,他感到頭暈?zāi)垦?,仿佛周圍所有顏色都沉進(jìn)她的眸中,只剩一點胭脂色點在她的唇畔。
她像一股猛烈的風(fēng),闖進(jìn)了他心中冷寂已久的山谷,以前的她仿佛是在他心里那片平靜的湖面扔了一顆石子,雖被吞沒卻泛起漣漪,可就在剛剛她卻在湖面上翻起巨浪。
他想起第一次在紫梁街上見到她,頂頭初見,驚為天人,美艷不可方物。
也許命中注定,她之于他就是獨特的。
......
蘇北鳶太高興了,高興到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她親吻了夜云傾,也不知道自己在夜云傾心中驚起千層浪。她完全是太興奮了,興奮到要尋找一個可以釋放情緒的地方。來到這里這么久,孤寂的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還真的活著,就在剛剛,她才感受到那顆沉寂已久的心還在跳動。
蘇北鳶和夜云傾跑了一大圈,回到出發(fā)的地方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垂,夕陽柔和的光打在兩人身上,仿佛畫一般。
西門站在遠(yuǎn)處,輕嘆,終究是有人打開王爺?shù)男陌 ?p> ......
“你真的看到夜云傾同蘇北鳶共乘一匹馬?”床上的人已經(jīng)可以站起來活動起來,但傷口還是恢復(fù)的很慢。
“是,屬下親眼所見?!笔绦l(wèi)躬身回答。
“我知道了。”
難道他真的對蘇北鳶動心了?哼,想不到那種人也會有在乎的人。
“你去,找到伏起,跟他約個時間,我要見他,他這次來帶他妹妹了嗎?”
“屬下不知,屬下馬上去辦。”
床上的人沉默了片刻又問道:“我們的人接近過蘇北鳶嗎?”
“沒有,廣陵王安排了人保護(hù)她,且晉國公府守衛(wèi)森嚴(yán),蘇北鳶還極少出門,我們的人根本沒有機會?!?p> “夜云傾安排多少人?”
“十幾人?!?p> “蘇北鳶甚少出門嗎?”他自言自語般思索著。
“你下去吧,找到伏起把我的意思告訴他,再搞清楚他有沒有帶姜婼來。”床上的人擺擺手,吩咐侍衛(wèi)下去。
“是?!?p> ......
城郊茶館。
“看你這樣子被夜云傾傷的不輕啊?!狈鹂聪騺砣?。
“差點死了?!眮砣死湫χf,并未因伏起的冷嘲生氣:“紅骨枝沒弄死他,被蘇北鳶治好了,他功力還不減反增?!?p> “以前你還與他有一較之力,現(xiàn)在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我怎么可能再弄死他。”
“現(xiàn)在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了,可剛剛我說的這個蘇北鳶,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若是殺了蘇北鳶,可就是在他心頭割一刀,而且還能阻礙他日后勢力更加強大?!眮砣撕攘艘豢诓?。
“蘇北鳶是什么人?”伏起皺了皺眉。
“晉國公蘇潛的獨女,先帝親封的朝霧郡主。”
“晉國公?”
“哼,這都不知道,當(dāng)年蕩平幽云十六州的晉國公,大名鼎鼎的赤青軍就是他麾下的軍隊?!蹦侨死湫σ宦?。
伏起大驚,就算是十幾年前,他遠(yuǎn)在西戎也聽過赤青軍的大名。
那人瞧伏起這模樣冷哼一聲:“你們西戎多部被夜云傾打到投降簽契約,可誰知他到底想不想蕩平西戎,若是以后夜云傾娶了蘇北鳶,他的勢力豈不是可以只手遮天,到時候滅了你們西戎也不過是動動指頭的事罷了?!?p> 伏起沉默了,他是西戎的將軍,也是夜云傾的手下敗將,他清楚夜云傾是什么樣的人,殺伐決斷毫不留情,若是他真的再擁有了赤青軍這股力量,踏平西戎再容易不過。
“你想怎樣?那蘇北鳶豈是隨便就能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