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鳶忽然坐了起來,她是餓醒的......
她在半夢半醒間睜開迷蒙的雙眼,打了個哈欠,下午的時候她覺得困倦,只吃了兩口火腿鮮筍粥和半塊糕就睡覺去了,這會兒起來胃里空蕩蕩的,她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能吃下一頭牛,實際上每次她在肚子餓的時候都是這樣想的。
屋子里黑漆漆的,侍女都知道她不喜歡睡覺時有人在身邊,就都走了。她頂著一頭松散的頭發(fā)準備翻身下床找點吃的。
“?。。?!”蘇北鳶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她看清來人后長出了一口氣,不斷撫摸著自己受傷的小心臟,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要死啊!王爺,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你怎么總是大晚上,燈也不點,一點聲音也沒有站在人家床前?真的很嚇人啊,你怎么老跑過來啊?!?p> 夜云傾不滿的挑了挑眉:“怎么,本王現(xiàn)在來看看本王未來的王妃都不行了?”
“不是不行,是別老是大晚上不吭不響的在我睡覺的時候跑來,剛剛頭都給我嚇掉了,咱下次能不能換個時間或者換種方式出現(xiàn)啊,這種半夜出現(xiàn)的方式真的是太死亡了。”蘇北鳶拖著一雙錦履下地,向外閣走去,被夜云傾這么一嚇她更餓了。
她拿起桌上剩的半塊糕往嘴里塞,感覺并不能填飽她能塞下一頭牛的胃,便想往濯清館外走,去廚房找點吃的。
夜云傾一把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她含糊不清的說:“我要餓死了,晚上才喝了兩口粥,去廚房找點吃的,王爺你吃嗎?”
夜云傾看她一邊腮鼓鼓的,嘴角還沾著糕點的酥渣,兩眼流露出饑腸轆轆的神情。
“去換件衣服?!彼砷_她的胳膊笑道。
“干什么,我要餓死了大哥?!碧K北鳶不滿的撇了撇嘴。
“先穿上?!币乖苾A并不說要干什么,看蘇北鳶沒動靜,瞇了瞇眼說道:“難道你想本王幫你換?”
“那打擾了?!碧K北鳶聽此立馬認慫進去換衣服,夜云傾可是說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指不定真做得出這些事來。
夜云傾朝屏風遮擋的方向看了一眼,促狹開口:“把褲子穿上?!?p> “知道啦!”蘇北鳶不爽的聲音從屏風后面?zhèn)鱽?,夜云傾笑了一下,她還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樣,一點沒耐心。
蘇北鳶從屏風后面轉(zhuǎn)出來,其實就是將短褲換成了長褲,外面套了件米色褙子,頭發(fā)松松散散的披在腦后。
“好了吧,到底要干什么,我餓死了?!碧K北鳶耐心逐漸消失。
雖然蘇北鳶穿成這樣夜云傾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滿,但看到她這逐漸煩躁的表情,就知道她確實是餓得不行了,那就勉強讓她穿成這樣吧。
他沒說話,只是上前一攬將蘇北鳶的腰圈起來,輕輕一帶,便帶著蘇北鳶踏著紅蓮離開濯清館。
蘇北鳶輕輕驚呼一聲,摟住夜云傾,夜風在耳邊呼呼作響,眼中景色急速倒退,她看著腳下青灰色的屋脊,微微有些慌張,摟著夜云傾的胳膊圈的更緊了些。
夜云傾感受到她緊緊的抱著她,她的身體貼著他的胸口,她的發(fā)絲劃過他的臉頰,她柔軟的腰肢不盈一握,她身體的溫度隔著一層薄薄的綢料燙的厲害。
“王爺?shù)降滓墒裁窗??”蘇北鳶在夜風中大聲問著,生怕速度太快夜云傾聽不到似的。
可是她的嘴就在夜云傾耳朵附近,她的聲音震的夜云傾耳膜嗡嗡作響,她溫熱的鼻息噴在夜云傾耳根,夜云傾呼吸一滯,加上手掌覆在柔軟的腰上,她在他腦子里好像化成水了一般。
“你不是餓了嗎,本王帶你去吃宵夜?!彼穆曇羯硢〉膮柡Γ粑贝賻е鴺O力的隱忍:“你說話別那么大聲,本王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