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宋不缺也算是跟著師兄學(xué)了不少,功力更非從前可比,這一道劍氣下來,那弟子被震退在地,吐了口鮮血。
玉褚的幾個弟子大驚,本以為這人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罷了,沒想到出手竟如此果斷決絕,竟能將他們師兄震退。
“你!你們欺人太甚!”
宋不缺拂袖收手,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們。
既覺得她好欺負,便讓他知道什么是好欺負。
這廂古玉反應(yīng)過來,叉著腰道:“好你們玉褚,明明是你們先動手的,現(xiàn)在卻反過來咬人,不害臊!”
覃落楓搖著扇子,斜過身來,眼神帶著嘲諷:“玉褚門人不就是喜歡亂咬人嗎,跟他們計較作甚,小心被傳染啊?!?p> “你!”那癱在地上的玉褚弟子聞言,又吐了一大口鮮血,憤憤的看著三人。
“算了算了,我們走吧,可別讓他們毀了心情?!瘪錀鲝娦袛堖^兩人的肩,轉(zhuǎn)頭就走。
宋不缺看了眼覃落楓搭在她肩上的手,瞪他一眼,矮下肩膀掙脫開來。
覃落楓尬笑了一下,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
“慢著!”
“又怎么了!”
覃落楓轉(zhuǎn)過身來,眼里滿是不耐煩,他這廂剛在宋不缺那受了脾氣,自然更是暴躁。
“打不過你就給本公子受著,嘰嘰歪歪半天,指望本公子扶你起來啊!”
“傷了我玉褚的人,還想一走了之?”
一陣劍光激蕩,三人望去,劍光中立了一個著了繡了玉蘭花紋的白衫的身影,身量修長,五官硬朗,眉目間卻滿是戾氣。
他這劍光倒不是沖誰來的,只是以內(nèi)力御劍環(huán)繞四周,自身劍光繚繞,倒顯得大有來頭。
四周本因方才宋不缺與那弟子打斗而躲起來的百姓們紛紛探出了頭,發(fā)出了陣陣艷羨的贊嘆。
“裝腔作勢?!瘪錀魃钗豢跉?,扇子扇得更勤快了,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怕是今天不能好好逛個街了。
古玉也沒什么好臉色,小臉氣鼓鼓的,眉毛都豎了起來。
宋不缺死擰了眉頭,看著面前發(fā)著劍光那人。
這人......她可是太熟悉了。
這人名叫洛羽,是玉二長老洛錦的獨子,也是玉褚門的首徒大弟子,最是愛跟在孟輕歌身邊為虎作倀,宋不缺在玉褚的遭遇,有一半是拜他所賜。
他這么會在這?也是為了月上城而來?那玉褚的內(nèi)門弟子豈不是也都來了?
可月上城還有半年才開啟,這時過來未免太早了吧。
思索之際,洛羽已然認出了她,長劍一指:“宋不缺,你好大的膽子!私自逃離玉褚也便罷了,居然還在此殘害同門!”
宋不缺透過劍光直直的看向洛羽的眼睛:“我本就不是玉褚的人,何來殘害同門一說?玉褚大師兄可不要胡說八道?!?p> “就是就是,不缺可是我的師叔,跟你們玉褚有什么關(guān)系?”
“什么師叔?古大小姐可別被這女子騙了!”
覃落楓將古玉推到后方,揚起下巴,藐然道:“宋不缺是本公子的師妹,不也就是古玉的師叔?”
“胡說!她本是玉褚的外門弟子!乃是從前大長老看她可憐,硬塞進門的禍端!”
覃落楓頓了頓,反應(yīng)過來。
眾人皆知,他覃落楓是得隱世高手真?zhèn)?,才有今日成就,而玉褚門的掛名大長老,也就是孟不呈,在江湖人眼中雖然也有些名聲,但無人知曉他真正的實力如何,只以為是個平平無奇閑云野鶴四處云游的江湖人,故從未有人猜到這兩人是為同一人。
而在玉褚,宋不缺明面上算是這個毫無威信的大長老的弟子。
砸吧了下嘴,心道好險,差點說漏嘴了,于是眼珠一轉(zhuǎn),翻了個白眼道:“你、你懂什么!我?guī)熋玫焦孢@幾天,正好我?guī)煾缚此趋狼迤?,便收作了弟子,你們那個草包大長老,收了徒又不好好教導(dǎo),算什么師父?我?guī)熋卯斎皇菞壛怂覀兞?!?p> 他這邊面不紅心不跳的胡謅,倒輪到宋不缺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