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全新的高科技時代了,曾經(jīng)在農(nóng)村里流傳的鬼故事,到了現(xiàn)在也唬不住人了,家家戶戶都能用上電燈,比老一輩的人強了太多。
但是,比以前也少了許多讓人驚心動魄的故事,老家里那個塵封已久的倉庫,我前陣子去看了一次,里面堆滿了各種書籍,霉味沖天。
我從那里找出了了一個爺爺?shù)墓P記本,上面所記載的東西,都是讓我熱血沸騰的詭異趣事,比現(xiàn)在那些網(wǎng)絡(luò)小說好看得多。
忘了介紹了,我叫楊啟,是生在開封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步入社會,沒什么本事,就只好跟著老爺子干。
在這還未完全改頭換面的開封城里,盤了一間鋪子,做起了古玩生意,就在城隍廟后街,店名叫風(fēng)正堂。
我這店里的小古董,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好玩意兒,價格厚道,童叟無欺,至于為什么我敢這么說,也不太方便透露,畢竟這里面牽扯到了許多東西。
我平時就在店里坐著打游戲,被隊友罵著菜狗,照樣展現(xiàn)自己的送人頭實力,氣的對方一直發(fā)小星星的文字,最后干脆直接掛機了。
玩游戲就是要開心,人頭什么的都是次要的,要是打個游戲比重地升官都累,那這游戲不玩也罷。
店里平時也沒有人光顧,古董店可不如珠寶店人氣旺,因為金銀首飾之類的,一戴出去就能吸引一片眼球,不管懂得還是不懂的,總會上來詢問幾句,買主聽了心里也暢快。
可這古董就不一樣了,只有行家里手才能看出門道,一般人都把你手里那些小器件當(dāng)成了批發(fā)的貨色,而且就算覺得小器件有幾分可愛,說的贊美之詞估計也不會太好聽。
所以古董店里的客人是多不起來的,不過卻是有那些年紀大的人,閑暇時間就會來店里轉(zhuǎn),不過卻是不買東西,就是單純的看,一些允許客人摩挲的古董,這些老人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我那店里的幾串珠子,都磨出包漿了,這些可都是明代的好東西,把我心疼的啊。
后來一想,這些老人應(yīng)該也是受到了養(yǎng)生鍛煉的影響,因為經(jīng)常有老人用身體和樹木碰撞,好像這樣可以強身鍵骨,如果他們用力稍大,估計會把自己的骨頭撞斷,倒時也無法以此為由頭向樹木討要醫(yī)療費啊。
雖然這種養(yǎng)生方法沒有得到科學(xué)論證,但是仍然擋不住它的迅速傳播,年紀大的人,總喜歡這些可以延年益壽的法子,畢竟到了這個年紀的人,都只顧著享福了,辛苦了大半輩子,可不能讓后半輩子還那么辛苦。
所以,盡管那些老大爺可能會讓我的珠子有損傷,我也很少去警告,而且他們也算是我這間小店里的老“主顧”了,還能陪我聊天,可能是經(jīng)常來我店里老人也覺得不好意思,時不時地還會給我送上一些水果吃食一類的東西,這對我是很受用的。
吃人嘴短,我就任由那些老大爺把玩那些小玩意兒來,不過后來我整來幾條贗品放在展臺那,因為真品被摸了這么久,有些人的手汗會腐蝕珠子,我也是為了古董的安危著想,不過好在那些大爺不知道真假古董,仍然每天來店里盤我那幾串復(fù)制品。
最近這幾天,開封的天氣不是很好,一直陰沉無比,天上烏云密布,好像要從天上掉下來似的,街上也是時不時地刮一陣大風(fēng),吹的人睜不開眼睛,這是大雨將至的征兆啊。
因為天氣的原因,我這小店里就更加冷清了,這個天氣最適合躺在家里的大床上,喝著小茶聽著小曲,愜意無比。
而我還是要守在店里,自打小店開張,幾乎沒有賣出過東西,只有一些小的物件才會有人買。
那些比較明貴的古董,按照法律來說的話,都是該放進博物館里展覽的東西,一般人也不敢隨意買了去,就算我說了這些東西都是我的個人收藏,別人照樣不敢買,可能是怕我騙人吧。
這一天,我和往常一樣躺在老板椅上看手機,店里的老板伙計都是我兼任的,我可沒有閑錢招伙計了,就這樣吃飯的錢還要跟家里的老頭子要,沒少挨罵。
門外是嘩啦啦的大雨,老天爺憋了這么久的存量,總算是排了出來,好家伙,好像黃河泄洪似的那般壯觀,我那小店門口早就積了幾個水坑。
我一想,這惡劣的天氣,也不會有老大爺出門了,要是敢冒著這么大雨出門,估計身子骨硬朗著呢,不用再養(yǎng)生了。
門口的風(fēng)很涼,像空調(diào)吹的一樣,我也拿了一條毛毯蓋在身上,打開手機準備晚上幾局游戲,聽著門口嘩啦啦的雨聲。
連跪三把之后,我打游戲的勁頭就過去了,困意逐漸襲來,不過這個時候,我聽到門口有啪嗒的聲音,對聲音比較敏感的我,立刻就聽出了這是雨落在雨傘上的聲音。
這么大的雨還真有人來我這小店里???
我把毛毯放到一邊,從躺椅上起來,正好能看到大門口,就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正把黑色雨傘收好,甩了甩上面的水,豎在了門口。
外面的雨實在太大了,他的肩膀上濕了一塊,皮鞋上沾了不少泥,我看的很認真,不過這條街上早就是柏油路了,難道這男的是從綠化帶里趟出來的?不過看這穿著西裝,也不像走土路的人啊。
就在我猜測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桌子前,地面上讓他采了一連串的腳印。
那男的有一米七五左右,短發(fā),長得很一般,而且穿的西裝似乎不怎么合身,好像租的一樣。
“嘿嘿,老鄉(xiāng)。恁給俺看看這塊玉值不值錢!我將這(剛才)去那邊一個小店里了,那老板是個龜孫兒,說我這塊玉是假哩,就值個幾十塊錢?!?p> 西裝男一開口,一口河南味兒,我當(dāng)時就覺得這應(yīng)該是剛拆遷的暴發(fā)戶,氣質(zhì)這一塊兒還沒有跟上,不過看著這大哥脖子上掛的中規(guī)中矩的金鏈子,就能知道他和一般的暴發(fā)戶還是有點區(qū)別的。
這么大的雨,店里沒人來,這是今天第一個進店的人,我就把手機放到桌上,讓那大哥坐到一邊的凳子上。
“大哥哎,我這是古玩店,不是珠寶鑒定店,你應(yīng)該到正規(guī)的珠寶店里去看看啊。”我先是給大哥指一個道兒,我這小店里也開不了鑒定說明啊。
那大哥咳嗽一聲,我能看到他的臉色稍微變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你這可是古玩店,你經(jīng)手的好東西可不少,這塊玉是真是假,估計老鄉(xiāng)你一過手就能知道?!贝蟾绾俸僖恍Φ恼f,又跟我扯了點家常,三句五句的這人還是我隔壁縣城的,姓劉。
他說的確實沒錯,干我們這行的對那些上了年頭的物件特別著迷,別說過手了,我就這么瞅一眼,基本上就能斷定是真是假。
“既然都是老鄉(xiāng),劉哥你就把玉拿出來讓兄弟過過眼,是真是假這個兄弟能跟你說,但是別人可不一定認,我這里可開不了證明?!蔽野言捳f的很明白了。
劉哥聽到我這么一說,也不遮掩了,反正店里也沒人,直接就從腋下的皮夾子里掏出來了一個透明的像明信片一樣的東西。
我一看就皺眉了,這玩意兒就算是玉那也值不了幾個錢啊,有兩克嗎?
不過當(dāng)他把那一個玉片放到我眼前的時候,我仔細的那么一瞧,奶奶的!這玩意兒怎么看著都不像是從正規(guī)市場里買來的貨啊!
劉哥見我眼神變了,立刻就問:“咋樣啊老鄉(xiāng)?是真的吧?”
我這么多年積累的經(jīng)驗,一下子就發(fā)揮了用處,嘖嘖幾聲,試著讓自己的眼神變得溫和一些,免得給人看出什么。
這玉當(dāng)然是真的,剛出土的玩意兒,除非有人惡作劇刨了墳塞進去一個玉,不然的話,這就是真東西。
我尋思著,最近這幾年可都是嚴打期,別說那些小作坊式的民間盜墓組織,就連那已經(jīng)成氣候的杭州吳家,那可是一個龐然大物。
就這規(guī)模,都讓辦了,聽說損失了巨大,雖然還有許多大企業(yè)維持周轉(zhuǎn),但是地下這方面的工作卻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就因為這個,倒賣古董的生意比以前更加暴利了,因為現(xiàn)在能出土的物件,那都是國家文物,逮住就是一個死,不過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可不少。
難不成這劉哥也是在道上混的?不過我知道這一行里的規(guī)矩,也不會當(dāng)面問他,萬一這貨真是土夫子(杭州吳家是這行里的老前輩,那邊稱盜墓賊都是土夫子,文縐縐的挺雅致,后來就給一眾盜墓組織沿用了),恐怕當(dāng)場就能把我給辦了。
但是直覺告訴我,劉哥他就是發(fā)橫財?shù)谋┌l(fā)戶,絕不像是經(jīng)常下地的土夫子。
“這塊玉是真的,就是上面的裂紋太多了,造型也是很簡單的方形,單從工藝上來說,也不是什么精品,加上這些裂紋的話,他的價值就更大打折扣了?!?p> 我看著桌子上的玉,慢慢說道,我把桌子邊的臺燈挪到近前,讓光圈對著這塊玉,仔細的看了看玉上的紋路,想看看這些裂紋是貫通的,還是存在于里面的。
但是當(dāng)我聚精會神去看的時候,卻有了一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