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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一心當(dāng)富婆

竟是百毒散1

娘娘一心當(dāng)富婆 聞人鴿 2029 2020-10-23 21:53:02

  勤政殿里,燕宸本欲今晚就召太醫(yī)進宮,但看天色已晚便作罷了。

  燭火微微晃動,黃豆般的燈光照在他有如刀削斧鑿過的側(cè)臉上,屏風(fēng)上落下一地剪影。子時一刻,他起身扭動了下脖子,今日的奏章才算全部處理好。

  自從當(dāng)了護衛(wèi)后,他便很少踏足后宮,多數(shù)是在勤政殿偏殿休息,今日也不例外。

  花間清晨一露搖,便是冷風(fēng)也動人。

  竹林小筑的白紗窗被夏日清晨的涼風(fēng)吹的嗡嗡作響,太陽的光直直的射進來照在溫愉的臉上。她掀開錦被,今日不能賴床,還得去謝府看看謝大公子的病情如何。

  菱花鏡前映出了溫愉的臉,她覺得這段日子她貌似瘦了,原來的嬰兒肥也沒有了,人也顯得精神了不少。昨日翻看醫(yī)書看的有點晚,眼睛上都有一圈青影了。

  蕓香急匆匆的跑進來,對溫愉說道,“小主你猜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貴妃娘娘有喜了?;蕦m里都在傳,她馬上就要作皇后了?!?p>  溫愉聽后,“是嗎,不是說陛下身體不行嗎?”蕓香給溫愉打了盆洗臉?biāo)?,溫愉拿起帕子擦了下臉,就著柳葉枝漱口。蕓香的手在溫愉發(fā)間穿梭,“才不是呢,太醫(yī)都診斷過了,貴妃娘娘都有一個月的身孕了,咋們陛下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小主要不要考慮去向陛下解釋解釋,其實奴婢能夠看的出來,陛下對小主是用了心的?!?p>  蕓香一邊將碧綠發(fā)冠戴在溫愉的頭上,一邊對溫愉說“雖說將小主打入長春宮,可是宮內(nèi)處處擺設(shè)無一不精美,一看就是精心挑選的??梢钥闯龌噬鲜窍矚g小主的。想是之前你無意之中說了什么話沖撞了皇上,他才會將你關(guān)在此處?!?p>  溫愉還在發(fā)呆,這個貴妃懷孕懷的蹊蹺,上次她藏起來的虎紋玉佩的主人是不是才是這個孩子的生父呢?可是這個主人又會是誰?

  她百思不得其解,轉(zhuǎn)頭見蕓香怒氣沖沖的看著自己,不由問,“蕓香你今日怎么了?”

  蕓香無奈的說,“沒什么,就是覺得自己不該多管閑事,瞎操心。”

  溫愉頷首,莞爾一笑,“蕓香你解決了我一個難題,人確實不該多管閑事,有些秘密就讓他永遠的埋在土里好了?!闭f完大搖大擺的走出竹屋。

  謝府門前蹲著兩只石獅子,正紅色朱漆大門頂端上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筆走龍蛇的寫著“永昌伯府”四字。

  溫愉長身玉立,上前握住銅制門環(huán)敲了兩下門,身后書童扮相的夏蘭背著藥簍子立在一旁。

  過了片刻,便有小廝打開了門,他低聲問道,“兩位可是天心大夫,我們老爺在正堂已經(jīng)等您很久了?!?p>  見到溫愉點頭,便帶她二人往里進。穿過抄手游廊,玲瓏精致的亭臺樓閣和綠樹成蔭的小道,便是正廳了。

  上首一架紫檀木大理石的插屏前面,永昌伯端坐在萬年沉香木做的太師椅上。

  見到傳來腳步聲,他抬眼看去是個清秀文雅的少年和他的書童,忙起身相迎,“天心大夫來了,快快請坐,來人給小大夫看茶。”

  永昌伯年過五旬,卻仍舊豐神俊朗,舉手投足間有著成熟的魅力。

  他垂眼望向下首的人兒,感慨道“歲月催人老啊,看到小大夫便覺得這世上新人趕舊人,我們這一輩老了喲,不中用了。小大夫年歲幾何,還不知你姓什么呢?”

  溫愉微微一笑,起身說“伯爺客氣了,晚輩姓溫,今年十七歲,不過是勤快了些,當(dāng)不得伯爺如此夸獎?!?p>  “哈哈哈”永昌伯朗聲一笑,“不必如此謙虛,我和白老相交多年,他難得夸一個人,你定有過人之處?!?p>  他復(fù)又沉下色來,低聲說著,“我兒千俞的病已經(jīng)拖了許久,本也不抱期望,溫大夫也不必有負擔(dān),我先帶你去他院子里看看病情?!?p>  溫愉路過池邊,見水光瀲滟之中,滿池荷花飄香,兩岸旁迎春花臨水而栽,裊娜的垂下細長的花枝。層波曲徑間,精致的閣樓掩映其中,和這遠山黛影形成了美景如畫隔云端。

  走入曲徑幽深處,各色小石子拼湊的甬道別具特色。此時來到一條靜謐悠長,綠竹成蔭的路上,溫愉看向走在前面的伯爺,問道“這么雅致的地方是大公子住的嗎?”

  前頭的伯爺朗聲道“自他受傷后,便斂了性情搬到這個院子里頭住,每日間也不喜和人多交流,最愛擺弄些花草,彈彈琴作作畫?!?p>  “大公子現(xiàn)在沒有自暴自棄,已經(jīng)很好了,伯父您不要擔(dān)心晚輩一定盡力?!毕胫臼悄玫赌脴尩氖郑F(xiàn)在卻用來蒔花弄草,對景空彈,她就有點不忍,無論如何她都會盡力幫他。

  耳邊傳來一陣清泉般悅耳的琴音,就像小溪在叮叮咚咚的唱著歌,特別歡快,可是不一會兒琴音陡然急轉(zhuǎn),小溪匯入江河遇到了暗流險灘,礁石嶙峋,它快要被淹沒了。

  他們來到院中,一天青色長袍的男子坐在輪椅上俯身彈琴,雙手在琴弦上上下翻飛,錚錚的琴音最終趨于平緩,就像是江水流入大海般的平靜。

  這首曲子溫愉聽出了他的憤懣,他的不甘,他的無可奈何,無能為力。

  她望向他,原本朗月清輝,昂藏七尺的男兒被病痛折磨的臉頰凹陷,面色蒼白,雙眼就如同一湖枯井,麻木,空洞。

  “你就是新來的大夫吧,快給我哥哥看看?!币慌跃尤贿€坐著個少年,溫愉剛剛都沒有注意到,她轉(zhuǎn)過視線看向她,濃密的眉毛叛逆的翹起,灼灼生輝的雙眸里滿是少年人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想來應(yīng)該是謝府的混世祖二少爺,謝景堯了。

  溫愉走過去將謝千俞推到屋子里的案桌旁邊。然后轉(zhuǎn)過頭對其他人說,“我看診的時候不喜歡旁人打擾,各位可以先到屋外等候,夏蘭你把藥簍子放下也去外面?!?p>  謝景堯略微有點不情愿,后來被他老爹一掌給拍了出去。

  夏蘭轉(zhuǎn)身看了小主一眼,才將門帶上去屋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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