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鐘一邊看著今天拍攝的素材,一邊想著過兩天去神農(nóng)架的拍攝。
這次拍攝,不同以往。不單單是呂鐘自己,還要和自己的一群‘粉絲們’一起。而這些粉絲,說是全體‘隨機’抽選,但實際上,只可能是在打賞最多的那一小撮里面玩‘隨機’!
這些粉絲,大都是一些做生意的老板和二代們(所以才能,打賞最多?)。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就沒怎么吃過苦。
六畜不識、五谷不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當然也可能沒有這么夸張。)因此要帶他們一起求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求生地點一定要選擇妥當。
假如求生副本難度選擇高了,比如:‘塔克拉瑪干’大沙漠或者‘昆侖冰川’之類的地形,估計這幫粉絲們一天都抗不下去。
但要選擇難度特別低的副本,又喪失了‘荒野求生’的本意。
估計那些粉絲也未必能承你的情,可能還會怪你瞧不起他們。畢竟成功人士大都自信,二代們也都有自己的傲氣。他們絕對不會認為自己不行的。
因此,呂鐘挑來挑去,最終選擇了‘神農(nóng)架’這個副本,‘神農(nóng)架’副本,本身難度不算太高,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既可探險,又是景區(qū)。十月份,氣候適宜,環(huán)境優(yōu)美。
有著‘物種基因庫’美譽的神農(nóng)架,自然也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再加上‘野人’、‘驢頭狼’、‘北緯30度’之類的神秘傳說,可以很大程度上滿足網(wǎng)友與粉絲們的獵奇心理。
一夜無話,第二天,呂鐘與兩位攝像朋友坐大巴回杭城,又從杭城買了去武漢的火車票。
在杭城,呂鐘見到了此行的第一位網(wǎng)友,老家在武漢,但在杭城阿里集團‘達摩院’工作的一位高管,綽號‘唐三少’的張巍先生。
火車轟隆隆的開著,張巍二人一邊吃著盒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張巍向呂鐘介紹一些武漢老家的情況。張巍是玄奇小說之謎,因此介紹時難免會帶上幾分玄幻色彩!
武漢號稱江城,被長江橫貫市區(qū),分成了武昌、漢口、漢陽三鎮(zhèn),自古九省通衢,戰(zhàn)略位置非常重要。
提到武漢,就不得不說長江。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長江成就了武漢,武漢也改變了長江。
大約距今天一千到二千年,長江出三峽、漢江出丹江口后,在江漢平原處交匯。在當時,還不叫江漢平原,那時候,這里還是荒蕪的泥潭,被稱為“云夢大澤”。
那時候,云夢大澤到處都是大水,長江和漢水在澤地肆虐,人們根本沒辦法生存。一直到后來,江水攜帶的泥沙沉淀下來,形成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灘涂,灘涂漸漸淤泥、增大,最后形成了一塊獨特的江漢內(nèi)陸三角洲。
這個三角洲,后來就叫做武漢。所以說,武漢從開始形成,就和長江和洪水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根據(jù)《武漢地方志》記載,從明洪武二十三年開始,就有洪水穿過武漢,“霪雨,廬舍人畜淹沒無數(shù)”,后來幾乎每三年就有一場洪水,“連日陰雨,廬舍人畜淹沒無數(shù)”,或是“暴雨終日,水溢,淹田千頃,淹死人畜。第二年,又大水?!?p> 當然也有特大洪水,像民國二十年(1931年)6月,“黃麻大雨,山洪暴發(fā),水漫堤塌,田地淹沒,泛濫成災”。
以及1954年,三個月集中降雨1 634.7毫米,7月中旬,倒水山洪暴漲,水位高達30.17米。那是20世紀長江最大的洪水,京漢鐵路中斷了100多天,荊江三次分洪,淹倒房屋上萬座。
以及1998年的特大水災,連續(xù)三個月的雨造成洪水一瀉千里,幾乎全流域泛濫,上億人受災,這個好多80、90后們,應該也經(jīng)歷過。
呂鐘點點頭:“98年那場洪水,差不多全國都鬧水災,不過我們那里卻很幸運的沒被波及了。”
張巍扶了扶眼鏡:“其實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先研究當?shù)赜袥]有發(fā)生過水災,鐘哥,你知道為啥不?”
呂鐘:“為啥?”張?。骸耙驗?,水怪?!?p> 呂鐘:“你一個碩士生高管還信這個?你咋不說是野人呢?”張巍:“這水怪是真的,又不是封建迷信。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科學的論證,小心的假設嘛!”
呂鐘道:“我不信那玩意?!?p> 張巍:“您看沒看過前段時間熱播的《鬼吹燈之龍嶺迷窟》,就那鐵頭龍王。那就是水怪。我有一次在蘭州黃河段旅游,聽人說過,黃河里有鐵頭龍王,那玩意兒會在發(fā)洪水時,堵住水道,讓大水漫過河堤,造成洪水泛濫,其實也是洪水肆虐的一個原因?!?p> 呂鐘眼睛一皺,思索起來:“鐵頭龍王?那是什么水怪?真跟電視上說的那樣,是鯰魚成精?”
張?。骸安皇泅T魚,那是霸唱他瞎寫的。是大王八,幾層樓那么大的王八精!”
呂鐘...“那你說,武漢是不是有水怪?”
張巍點點頭:“絕對有!”呂鐘說:“就因為這洪水?”
張巍說:“不光是洪水,還得看它的環(huán)境。武漢這地方吧,第一是多水,第二是多山,光WH市就有二百多座大大小小的山,大別山余脈等,而且大山挨著江水,江水跟著大山,這種地方最容易出水怪?!?p> 想想也是,又問他:“那你估計,這長江里能是啥水怪?”
張巍說:“我估計是蛟?!薄膀??”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什么蛟?”
張巍說:“蛇大為蛟,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成精的大蛇。這蛇長成一定程度,渾身上下會結滿巨大的鱗片,這玩意兒就叫蛟了,古代也叫做夔龍。這夔龍再修煉個幾百年,腦袋上的骨質(zhì)會逐漸凸起,長出一只獨角來,就叫做螭龍,也叫做虬龍。等它再長出來第二只角,那就成了真正的龍了?!?p> 呂鐘忍不住說:“哥們,你不去起點寫小說,真是太可惜了?!?p> 張?。骸拔沂钦f真的!有一年我去過湖北荊州,專門研究過蛟。這蛟有個習慣,喜歡在發(fā)洪水時跟著洪水走,因為身子太大,所以經(jīng)常堵住橋洞,洪水就漫過橋去,往往造成洪水大泛濫。所以在重/慶、湖/北這邊,建造大橋時,都在橋底下焊一些倒豎的尖刀,就是防止走蛟...”
“哦,這我倒是聽過,這邊有這種‘豎尖刀’的風俗。我當時還納悶,為啥要這么干,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是為了防走蛟。傳說當年蔣介石炸開花園口,破堤時就有人看到三條蛟龍...“
武漢離杭城并不遠,一上午時間就到了,天氣也和橫店差不多,溫度較高,但是潮氣很大。白天還好說,但到了晚上,卻是陰冷無比,我們卻也沒打算在武漢停留太長的時間。到了武漢,在轉(zhuǎn)公交去宜昌。
在武漢火車站,我們又集合了四位網(wǎng)友,分別是:網(wǎng)名‘我愛吃番茄’矮矮胖胖的(朱宏志),‘天上土豆’瘦瘦小小的(李琥),‘辰中’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楊鎮(zhèn)東),‘夢入神跡’個子高高的(王忠)。按照約定,幾位網(wǎng)友已經(jīng)的等候多時。(這幾位網(wǎng)友是不是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我們幾個馬不停蹄,剛剛見面,就繼續(xù)出發(fā)。
“去神農(nóng)架,先要去宜昌,然后從宜昌轉(zhuǎn)車去木魚鎮(zhèn)?!?p> 張巍攤開地圖給大家看:“就是這里,湖北宜昌!”
李琥說:“宜昌?這是在哪兒?宜賓我倒是聽說過,宜賓燃面我愛吃!”
張巍支支吾吾地說:“宜昌這里,還有一個鼎鼎大名的名字,你肯定知道?!?p> 李琥問:“哪里???”
張巍低聲說了三個字:“神農(nóng)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