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兩年后(鸞閻)
西蜀第一場雪,默默而至。
地上散亂著歲月的宣紙和殘落的竹葉,仿佛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
江湖諺云:上有青鸞,下有閻花。
這青鸞是江湖上最大的情報組織,也是一個殺人組織。只要你有足夠的銀子,他可以為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情報,即使是隔壁老王,半夜起來偷了個偷了幾個人,這樣的瑣事……
閻花,并不是一朵花,而是江湖上最大的殺人組織,歷數(shù)當(dāng)今第一大魔教之一。
閻花宮,形勢詭異,組織等級排序分別為四宮,魑,魅,魍,魎。
他們的武功千奇百怪,殺人手法極為毒辣,只要錢到位,從不失手,無名回天。
閻花宮:
魑宮主殺,鬼醫(yī),喜怒無常,醫(yī)毒無雙,(肖棠華五哥)
魅宮謀心,魅姬紙洛,鈴響勾魂,蠱惑人心,奪命女姬,素有紙新娘之稱。(未來五嫂)
魍宮詭殺,鬼骨,笛聲詭異,催眠致命,白骨生花(藍(lán)苑,當(dāng)年母親收養(yǎng)的義子,跟司命同是修羅宮副宮主。)
魎宮謀事,鬼盜,操控木偶?xì)⑷说难?,可以說世界上沒有他盜不來的東西,只有他不想到盜的東西。(身份:藍(lán)欞心腹,她死后把鬼盜交給了帝凰戰(zhàn)。)
然而,這閻花宮人,自從母親死后,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只是在西蜀徘徊,守著肖棠華成長。
肖棠華起身,看向面前的人,她的聲音,如同精靈之歌一般的青靈動聽,可是嘴巴,卻淬了致命的毒:
“那三年前,西蜀國君駕崩,新帝上位,一封圣旨,說什么薛家謀反,太子被廢,自刎謝罪,這件事情,你們閻花是不是也有摻進(jìn)去,那為何,當(dāng)年太后會留我們肖家,絕對不是因為我娘的緣故,是不是?!?p> 男子的身子晃了一晃,立馬正直了身體,一字一句道:“公主果然聰慧,為什么當(dāng)初太后留著肖家?她只是想利用肖家的兵權(quán)來增加他兒子奪位的砝碼罷了。狡兔死,走狗烹,如今這江山穩(wěn)定,那將來,誰又說得準(zhǔn)呢?!?p> “什……什么意思,你們要西蜀再易主?”肖棠華鄂然,這新帝剛坐沒多久,這又開始了?
這古代人都是閑的沒事干嗎?
天天想著坐龍椅,當(dāng)皇帝。
“你們還是找別人吧,我不是武則天,我也不稀罕做女皇?!笨膳?,組織媽媽,我要回家。
周圍人面面相覷,而人群中一位老者立馬走了出來,更是不敢置信:“公主殿下,圣女尊貴,生子成帝,這本就是前朝族規(guī)。再者,藍(lán)氏,本就是西蜀前朝皇族血統(tǒng),公主殿下這是要棄我們整個藍(lán)氏于不顧嗎?”
“那你們想如何,像中州當(dāng)年一樣血洗東梁嗎?”肖棠華蹲起身子撿起地上一張紙破舊不堪的信紙:“你們?nèi)缛舴钗倚盼?,便按照我吩咐的做。?p> “執(zhí)掌令,迎圣女!”這一句吶喊,毫無猶疑,斬釘截鐵。
義憤填膺啊。
“別叫了,搞得我們像是做傳銷的一樣,好了好了,大過年的,都散了,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困死了,老娘要回家睡覺。”肖棠華柔了揉眼睛,天亮了,肚子也餓了,整整一夜未消停:“還有,以后不許這么多人聚集一起,除非有大型任務(wù),搞不好要隔離呢?!?p> 隔離?懵逼了上千人。
“是!”一陣刺耳的回聲。雖然一群人不太明白肖棠華吐出的奇葩意思。
肖府,凌晨卯時末。
雪,越下越大。
剛進(jìn)浴樓肖棠華,褪下衣物,剛進(jìn)浴桶,頓時一驚。
上一秒溫柔可親。
“嘭……小傻子,這是咋滴啦,是誰把你氣成這樣的,我?guī)湍阆魉??!?p> 下一秒活像潑婦。
“?。。?!大哥,大哥,救命啊,爹,娘,祖母。”肖棠華被帝凰戰(zhàn)突如其來一把手從浴桶里拽了出來抱起,扔到一旁塌上,疼得她直抽氣,感覺骨頭架子都快被摔散架了:“帝凰戰(zhàn)你有病吧,這塌這么硬。”
此時,隨便抓了個東西,裹在身上,然濕淋淋的身黏在身上,凍得她顫抖不已。
“這是第幾次了。”一道低沉帶著怒氣的聲音從耳朵眼兒里鉆了進(jìn)來,她就覺得更冷了。
“第……第一次?”肖棠華結(jié)結(jié)巴巴瑟瑟發(fā)抖,被帝凰戰(zhàn)這一舉動,差點嚇的在穿回中國去,早知道她不回來了。
“肖——”話語未落。
“啊,你不要說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毙ぬ娜A委屈吧啦的蹩著嘴巴,凍得她是直發(fā)抖:“我申請夜王殿下,可以把我抱回浴桶嗎,太太,太冷了,說話,都,都不利索了,太,太他媽的,可可憐了?!?p> “嘩……”水花四濺,熱氣飄散。
“冷,冷,冷?!毙ぬ娜A整個身體埋在浴桶中,就剩一個腦袋。
醒了個神,突然發(fā)現(xiàn),帝凰戰(zhàn)那雙眼睛直狠狠地盯著自己。
“我……”算了,這男人,她有理說不過,得著機(jī)會她還得跑,這男人,不能留身邊,太禍害人了。
戰(zhàn):“本王就在這等你?!?p> 華:“洗澡有什么好看的?!?p> “……”一個死亡眼神,肖棠華立馬慫了:“好,等著吧,不過,不許偷看?!?p> 過了一盞茶功夫,慌忙出浴桶。
“滴答,滴答。”頭發(fā)上的水珠不斷往下滴,抓過屏風(fēng)上的睡袍,將自己裹的緊緊的,生怕這男人抓狂暴露。
“帝凰戰(zhàn),我好了,我準(zhǔn)備睡覺,你要一起嗎,你肯定不用了,我知道,那睡醒我便去找你,你忙吧?!毙ぬ娜A開了門,抱著手中衣服,可以說是準(zhǔn)備撒腿就跑。
沒想到,她動作總是比帝凰戰(zhàn)慢了一步。
“奶奶的,老娘總有一天會逃離你的?!甭曇羧粲腥魺o,卻又格外清晰。
“逃,你打算逃哪里去,又能逃哪里去?!钡刍藨?zhàn)抓過某人,修長煞白的手,捏死肖棠華的下頜骨,眸子輕輕瞇起,漆黑的瞳仁間閃過一抹肅殺的寒意。
“我……我還能逃哪兒,當(dāng)然是逃進(jìn)夜王殿下的心坎去,夜王殿下,臣女餓了?!毙ぬ娜A微微拽著帝凰戰(zhàn)一角,搖了搖,撒個嬌,說個土味,總能逃過去。
“希望如此?!钡刍藨?zhàn)渾身散發(fā)著張狂冷酷的氣息。
肖棠華面色一變,不好惹。
“夜王殿下,要公主抱?!毙ぬ娜A乘他低著身,點著腳間,雙手緊扣頸部,唇角揚(yáng)起一絲冷冽的弧度。
“如若再有下次,本王很樂意讓咱兩洞房提前?!钡刍藨?zhàn)眼底閃過一抹華光,看向肖棠華的眼神愈發(fā)深幽,抱起人向房間走去。
“洞……凍啥玩意,殿下,我只知道你再不快點,我都要凍成冰塊了,冷。”肖棠華故作打啞,蹭了蹭帝凰戰(zhàn)胸膛。
這男人的心思太過深沉,她打不過,罵不過,惹不過,欺不過,更斗不過。
萬不得已,只能出賣美色。
華染閣臥室。
“本王的眼里可是容不得一顆沙子,容不得一絲背叛,肖棠華,你應(yīng)該知道本王的行事作風(fēng)?!钡刍藨?zhàn)將人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坐在邊上,給她擦拭著濕發(fā),聲音冷厲,絕美的容顏中透著一股可怕嗜血的氣勢。
“嗯,殺人不眨眼,天下第一大魔頭,心狠手辣,嗜血如閻,人見人怕,鬼見鬼發(fā)愁?!毙ぬ娜A側(cè)著身,眸中露出深沉凝重的神情,這男人可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
她有時候都在懷疑,這天底下,居然有帝凰戰(zhàn)這么可怕的男人存在。
聞言,帝凰戰(zhàn)的臉色也變得冰冷而肅殺起來:“你,居然這么討厭本王?!?p> 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很是好聞,那是他的味道,肖棠華想也沒想便回道:“帝凰戰(zhàn)你想多,我怎么可能討厭呢,是我不配,是我配不上你老人家才是?!?p> 帝凰戰(zhàn)瞇起眼睛,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滿嘴的諷刺!”
堅果是個姑娘
【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乍見心歡,小別思戀,久處仍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