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場面陷入了三人對峙的尷尬時期。
傅小魚被安澈摟在懷里,有些不敢動,感受著這人的溫?zé)崴腕w內(nèi)傳送到自己這邊。
傅小魚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氣,嬌小得臉蛋上浮起了一圈暈紅。
安澈看著懷里得人兒,眉頭一皺,穿這么性感的衣服?
安澈摟著傅小魚的手又緊了緊。傅小魚感覺自己被禁錮住了,逃無可逃。
看著兩人好像是你儂我儂的樣子,寧遠用力把胳膊從安澈手里拽出來。
寧遠此刻有點清醒了,揉著胳膊,感受著胳膊上的疼痛。
“又是一個,傅小魚,我出軌又怎么樣?你跟我又有什么區(qū)別呢?!?p> 寧遠的話刺激到了傅小魚,感受到懷里的人兒掙扎,安澈松開了手。
噠噠噠,高跟鞋的聲音在街道上的踩踏的聲音毫無遜色黑夜的哀鳴。
傅小魚走到寧遠跟前。
寧遠還在揉著胳膊。
傅小魚一巴掌扇向?qū)庍h,沒等寧遠捂著臉叫囂,傅小魚又一高跟鞋狠狠踩上寧遠的皮鞋上。
劇烈的疼痛感讓寧遠捂著臉,彎下腰。在寧遠彎下腰疼痛的大喊大叫的時候,傅小魚從包里拿出自己一直沒喝的礦泉水,擰開瓶蓋,水流從寧遠的頭上溯溯而落。
“你?!?p> “啪?!?p> 從疼痛中的寧遠緩過神來,彎著腰剛抬起頭,又接受了一個猛烈的攻擊,寧遠感覺眼前在冒星星。
這一巴掌,是用高跟鞋前沿扇的。
扇的寧遠滿嘴紅色。
寧遠剛要抹一抹被打出的鼻血,面部又遭受到了一陣疼痛。
一雙高跟鞋摔在了自己的臉上,跌落在地。
傅小魚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平急,冷冷說道:“這雙鞋,你是買給我的,現(xiàn)在我還給你。你記著寧遠,我們之間,我們到現(xiàn)在,都是你自己選的?!?p> 傅小魚說完就站在原地看著寧遠,看著眼前和自己牽過手的男朋友,一起喝過酒,一起逛過街,一起吃過飯,一起去過游樂園,一起幫工福利院,是同窗的校友,也曾是工作上的良師益友。
現(xiàn)如今,都是泡泡的倒影。
寧遠摸了一下鼻子,第二次,第二次在傅小魚這邊見血。
寧遠低頭將一雙高跟鞋拿在手里,想要用力的撕掉它,可是畢竟是皮子的,在用力無果之后,寧遠此刻覺得,太丟人,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超越自身的尷尬。
“我選的,我告訴你,傅小魚,給我?guī)ЬG帽子是吧?咱們兩個還沒完!”寧遠邊后退邊拿著高跟鞋指著傅小魚。
說完這話,寧遠轉(zhuǎn)頭拐進了一個小巷。
傅小魚控制住自己的哽咽,這時候她想起了之前黎爽跟她評價的寧遠。只要有一點不和心意,他便會毫不猶疑的舍棄你。
舍棄你,并把所有的錯誤推向你,然后恨上你,報復(fù)你。
因為這種人不會允許自己有一點的失敗。
傅小魚長舒一口氣,想起安澈還等在原地。
“安組,謝謝?!备敌◆~真摯的感謝。
“你男朋友?”安澈裝作毫不在意地說道。
“我單身?!备敌◆~說出了這兩年最豪橫地話語。
傅小魚覺得自己是不是繼幻聽之后又幻看了,在自己說出單身的時候,分明看到了眼前的安澈露出了溫暖和煦的笑容,只是晃神間,又冰冷冷的沒了表情。
“組長來這是?”傅小魚奇怪的問道。
安澈被這話問的有點全身僵硬,他總不能說被安娜拉過來放松的,實在是拗不過。
“傅小魚?你怎么在這?”
掄起性感,傅小魚覺得自己還是太過于清純了。
安娜扭著腰肢朝兩人走過來,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安澈地手臂,這是在宣誓這個男人是她的最好的方式。
安澈有點難受的向一邊挪了兩步,安娜就順勢將身子倚了過去。
傅小魚有種遲鈍的恍然大悟。
這兩個人是一對?
“我過來是,”傅小魚回答道。
正好此時一道汽車近光燈打了過來,傳來白景的聲音。
“傅小魚,上車?!?p> “那個,安總,安組,我和白景師兄過來,過來玩的?!?p> 安澈又皺起了眉頭。
安娜轉(zhuǎn)頭看看遠處車內(nèi)的白景,曖昧的又看向了傅小魚。
車內(nèi)的白景下了一跳,看是安娜,趕緊鎖車下車。
剛走到兩人身邊,就聽到安娜說道:“你跟白景先走吧,我跟安澈還有另外一個局?!?p> 安澈?
白景有點氣喘,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安娜還有安澈在。
“那個,安總安組,要不要送?”
在背后的白景出聲,著實嚇了三人一驚。
安澈剛要開口,安娜搶先一步說道:“不用管我們,白景,送傅小魚回家,記得送到家門口,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你說,是嗎?安澈?!?p> 安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安澈朝著傅小魚說道:“早點回去休息,早點睡?!?p> 早點睡?他在暗示什么。傅小魚靈光一閃卻又驟然熄滅。
向安澈道了謝便上了車。
“傅小魚剛才?”安娜不露聲色的打探道。
“被一個喝醉酒的騷擾了。”安澈淡然說道。
“哦~英雄救美啊?!卑材日Z氣有點不著調(diào)。
“沒什么,鄰里之間互幫互助?!?p> “這像你,嗯?鄰里之間?。?!你和她?”
“鄰居?!卑渤喊褤г谧约焊觳采系氖峙查_,留下風(fēng)亂的安娜,她的性感終究還是錯付給了清風(fēng)。
車內(nèi)。
“對不起,是我的失誤?!卑拙皾M是歉意的說道。
“沒事的?!?p> “顧少傷,明天讓你去?你真的要求?!?p> “那如果我不去的話,報警怎么辦,我們的工作?!?p> 提到工作,兩人又沉默了,許是白景在這件出師未成身先死的偷拍事件上多有愧疚,一路上兩人也沒再說話,安安靜靜的送傅小魚到了樓下。
“謝謝你啊師兄?!备敌◆~聲音清脆,有種治愈的感覺。
白景也才從恍惚間回過神來,哦,她是傅小魚,這身氣勢壓人的性感酒吧服還是自己找萊克斯給她搭配的。
白景釋然一笑,說道:“我應(yīng)該感謝你,因為你,顧少傷才會答應(yīng)回到項目中來。接下來跟高影的事情我自己來就行?!?p> “等等,顧少傷答應(yīng)了?”傅小魚詫異的問道。
“基本八九不離十。希望很大”
那就是沒完全確定。
“高影那邊,我是可以的?!蹦鞘亲约旱呐枷?,傅小魚想到。在酒吧的時候,和顧少傷對峙的時候,自己有點慌,看到高影的時候,都沒有興奮起來。
可是現(xiàn)在回過味來。傅小魚又非常想去替高影洗白。
高影和那個孩子?那能有什么關(guān)系!高影才幾歲,反正總不可能是她媽媽。
不行,不能讓這些謠言的報道毀我們小影的名聲。
可是白景搖了搖頭,拒絕了傅小魚,“這和跟顧少傷是兩回事,再者,安組那邊我也不好交代?!?p> 想起剛才安澈一眼也沒看自己,白景心里有些發(fā)毛,這也是他主動降低存在感的做法,就只說了一句要不要送。
試想,一個男人帶你妹妹去酒吧,還把她打扮的性感魅惑。白景覺得換成自己,一定要把那個男人的腿打斷,接回去,再打斷,再接回去,再打斷,重復(fù)個百八十次的,他心里才會好受一些。
“我真的可以?!辈蛔屛胰??為什么啊,傅小魚著急了。
“不行就是不行,快上去吧,今天辛苦了,這兩天你就給我搜集高影的一些行程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還有我們選的實習(xí)考核的選題呢,你剛好有時間可以多做做?!?p> 提到實習(xí)的事,傅小魚還是恢復(fù)了理智,追星固然重要,可是自己都快吃不上飯了。
看著白景開車離去。
傅小魚抬頭看,自家窗戶還是黑的。南曉轉(zhuǎn)正成功正和黎爽聚餐呢,傅小魚也想去的,但是今天出外勤,就到了現(xiàn)在。
傅小魚給黎爽打了電話,問了他們回來的時間,發(fā)現(xiàn)估計還有好幾個小時。傅小魚就沒有在下面溜達等待的心思了。電話沒掛斷,傅小魚將寧遠的事情跟黎爽提了一句,隱瞞了顧少傷和安澈的事情。
“活該他,我就說嘛?!?p> “我沒做對不起她的事啊。”傅小魚有些疑惑,有點納悶。
“還有,不知道誰干了好事,把監(jiān)控給了那個什么菲菲?!?p> “對,是我,忘記跟你講了?!?p> “嗯,嗯?????”傅小魚震驚,音量提高:“黎爽?。?!”
“停停停?!彪娫拰γ?zhèn)鞒隼杷穆曇?,“那天南曉拿出監(jiān)控,我就覺得有點眼熟,后來想起來是混一個圈的,不是很對付,但也經(jīng)常在一些酒會上遇見,她燙發(fā)了,我差點認(rèn)不出來。就找了南曉拿了監(jiān)控,想替你出口氣?!?p> 傅小魚聽黎爽說著。
時間回到兩天前。
黎爽找到南曉拿到了監(jiān)控,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總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又找了朋友問了問,這才恍然。
這個女人,吳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