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痕現(xiàn)在腦袋都是嗡嗡的。
張家真的就轟然倒塌了?
這誰能接受啊!
張痕多么希望,這只是一個噩夢啊,但他知道,這就是現(xiàn)實!
殘酷的現(xiàn)實!
“二叔,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很快,張痕心急如焚的說道。
“我打聽過了,是你們父子倆,惹上了一個大人物!咱們張家在他面前,都如螻蟻一般!”
二叔說道:“有時間你就去問問你爸,到底得罪了哪個大人物!也好給你死去的爺爺一個交代,讓他知道,咱們張家?guī)状说男难悄銈兏缸觽z不長眼給弄沒的!”
吧嗒。
二叔說完后,就掛斷了電話。
張痕如被冷水,從頭淋到了腳上一般,他冷得想要發(fā)抖。
他一分鐘前,還覺得張家完蛋,只是天方夜譚呢,但現(xiàn)在他才明白,蘇辰說的話,竟然是對的。
“蘇辰……??!”
突然,張痕心臟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猛然看向了蘇辰,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暗道腦海之中升起。
難道說,他們?nèi)堑降?,那個大人物,就是蘇辰嗎?
想到今天張國濤,請?zhí)K辰吃飯后,好像就進(jìn)了局子,他張家也橫遭變故,而蘇辰卻如沒事人一般,依舊不把他給放在眼里。
張痕不是傻子,他捋了捋事情后,心中也大概明白,可能是怎么回事了。
瞬間,他的心如石沉大海,看著蘇辰的目光,再也沒有任何的小覷了,反而是難以置信,以及驚恐無比。
“張少爺?現(xiàn)在如何?”
此刻,蘇辰也看向了張痕,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現(xiàn)在還是首富之子嗎?”
蘇辰的聽力很好,剛剛張痕打電話,沒有開免提,周圍的人沒有聽見,但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當(dāng)然是啊,張少永遠(yuǎn)都是!他豈是你一個窮逼能夠相提并論的?”
秦妨卻還洋洋得意,她自以為高明的捧了張痕一手,又踩了蘇辰一腳。
啪??!
下一瞬間,一個嘹亮的耳光聲響了起來。
張痕惱怒地一個巴掌,就扇在了秦妨的臉上。
他現(xiàn)在感覺秦妨聒噪!
剛剛秦妨的話,就好像往他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一般,讓他羞愧的臉都紅了!
秦妨被突然的打了一耳光,她都懵了,但她卻不敢質(zhì)問什么,反而擠出了一抹賠笑,說道:“張少,你連打人都這么帥。”
“那老子就打死你?。。 ?p> 張痕正在氣頭上,他瞪起眼睛,抄起了旁邊的椅子,就朝秦妨的臉上打去。
“別啊!”
秦妨露出了驚恐的目光。
砰!
張痕下手極狠,他這一椅子下去,直接打在了秦妨的臉上,將秦妨的臉,打的血肉綻開,顴骨都塌了。
蘇辰看了一眼,他搖了搖頭。
秦妨這張臉,也是毀容了。
“臉、我的臉?。。 ?p> 秦妨劇痛之下,她朝著病房的鏡子爬去,看了一眼,她的臉上血肉模糊,骨頭斷了,鼻子塌了,她頓時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崩潰地哀嚎:“啊啊,我的臉啊,我不想變成丑八怪啊,我不想??!啊啊啊啊啊?。?!”
“惡人還需惡人磨啊?!?p> 蘇辰冷哼了一聲,說道:“秦妨,你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p> 秦妨已經(jīng)聽不進(jìn)任何的話了,她現(xiàn)在瘋魔了一般,抓著頭發(fā),悲戚地哀嚎:“我不要毀容,我不要毀容啊?!?p> 何舒婷看在眼里,她只感覺心頭暢快,還對秦妨呸了一聲,罵道:“整天裝假名媛,想要抱富少的大腿,現(xiàn)在看你還能抱上嗎?你這種人,不值得被同情!”
而寧初夏卻皺起了眉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張少,之前蘇辰冒犯你,都是無心之舉,你可不要與他計較啊,我向他替您道歉?!?p> 剛剛張痕的囂張,把寧初夏給嚇著了,她怕張痕一會,會對蘇辰動手。
何舒婷也有些緊張了,害怕會禍及池魚。
噗通。
但就在這時,突然之間,張痕給蘇辰跪下了,他神色復(fù)雜,有些不甘、悔恨,卻又無可奈何。
這一跪,張痕是被現(xiàn)實打敗,他也將所有的自傲與尊嚴(yán),都對蘇辰放下了,現(xiàn)在就如一條乞憐的狗一般。
而寧初夏和何舒婷,卻目瞪口呆,似乎都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一般。
就連秦妨也一臉震驚,都來不及哀嚎了,她驚愕的張著大嘴巴,都可以塞進(jìn)去一個雞蛋了,猶如看到了,這輩子最不可思議的畫面一般。
“蘇爺,我知道錯了,求求您高抬貴手,放我張家一馬吧?!睆埡郯蟮乜粗K辰,隨即哐當(dāng)哐當(dāng),重重地給蘇辰磕了幾個響頭。
張痕一直覺得蘇辰是個無名之輩,卻怎么也想不到,蘇辰是驚天巨獸。
“呵,現(xiàn)在為時已晚。”蘇辰冷哼了一聲,隨即指著寧初夏,說道:“而且,你應(yīng)該道歉的人是她!”
張痕立刻從地上爬過去,爬到了床邊,對寧初夏說道:“寧奶奶,對不起,你臉上的傷疤,是我用刀子劃的,我不是人,我錯了,我向你道歉?!?p> 張家保不住了,張痕現(xiàn)在想要保命了,他也明白,蘇辰若是想殺他,是真的很簡單,他的命不值錢。
“你……?。 ?p> 寧初夏如雷轟頂,她沒想到,將她害成了這樣的人,竟然會是張痕??!
寧初夏咬牙切齒,她怒不可遏。
“我知道我罪無可赦,也無法彌補什么,我只能給你磕頭了?!?p> 張痕跪在地上,頭不要命的,使勁往地上磕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磕了幾十個,張痕頭破血流,額骨都要斷了。
寧初夏一臉怨恨,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木已成舟,隨即她一揮手,說道:“蘇辰,讓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滾?!?p> 蘇辰指著門外,說道:“聽好了,此生不要在讓初夏見到,她惡心你!”
“是是是!”
張痕連忙點頭,卑微無比,卻又有種撿回了一條命的驚喜,他連忙離開了這里,窩囊無比。
“蘇辰,他為何會突然這么畏懼你?”這時,何舒婷疑惑的說道。
“張家倒臺了,我提前知道了消息,現(xiàn)在張痕屁都算不上了。”蘇辰說道。
“原來如此。”何舒婷恍然大悟,隨即冷哼了一聲,說道:“張痕這種禽獸,竟然敢行兇我女兒,張家倒了好啊,倒了好??!現(xiàn)在他們也算是糟了天譴??!”
“這又有何用?”寧初夏搖了搖頭,神色黯然。
就算張痕受到了懲罰,但她也依舊被毀容了。
每每念及此事,寧初夏都有些抑郁。
蘇辰看在眼中,有些心疼,說道:“初夏,相信我,用不了幾日,我能讓你一絲疤痕都不留。”
“嗯?!睂幊跸穆冻隽撕苊銖姷男θ荩划?dāng)蘇辰是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