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火勢在延燒,眼看就要燒到自己……
“不要!”
魚遙倏地睜開眼睛,猛地對上齊景延的臉,還以為是在作夢。
“景延…”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齊景延擔(dān)心她。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魚遙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在自己王府的房里。
齊景延看出魚遙的驚訝,“沒事了,都沒事了,是我不好,不該讓你遭遇危險?!?p> 魚遙還像是在作夢般不真實,“我怎么回來的?我明明記得那里火好大,我沒法呼吸,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p> 齊景延心疼抱住魚遙,“都是我不好,沒能保護(hù)好你,還讓你遭遇危險險些喪命?!?p> 魚遙感受到齊景延的懷抱平靜下來,也察覺到他的自責(zé)。
“所以我現(xiàn)在沒事了對吧?”
“自然,從現(xiàn)在起誰也不能將你帶離王府。”即便是父皇下旨,要他抗旨也在所不惜。
“好了,你抱疼我了?!濒~遙不想他繼續(xù)自責(zé)。
齊景延才松開魚遙,“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我命人去叫閑來?!?p> 魚遙記得,是那個令人傻眼的大夫。
“不用了,我現(xiàn)在好像精神多了?!?p> 齊景延松口氣,“幸好,閑來說讓你睡個一晚就能恢復(fù)?!?p> “是你照顧了我一晚?”
“我放心不下你?!?p> “那你都沒休息嗎?”
“怎么沒有?我這不也躺著。”
魚遙看到齊景延和自己一塊躺在榻上,手臂還環(huán)抱住她,驀地一窘臉紅。
“你就躺在這兒?”
齊景延見魚遙沒事也有了逗她的興致,“否則除了這里還有別的地方能躺?”
魚遙以前從沒在意過這種事,但是自從喜歡上齊景延,她也漸漸意識到男女份際了。
“那我……”魚遙羞于啟齒。
“你自然與我同榻而眠,否則我如何照顧你?”
“可是我們……”
“我們怎么了?”齊景延明知故問。
魚遙羞紅臉搖頭。
“臉怎么這么紅?該不是發(fā)燒了?”
“才沒有!”魚遙心虛否認(rèn)。
“我摸摸看?!?p> 齊景延故意伸手去摸魚遙額頭,魚遙感到不好意思,突然瞥到他的手――
“你受傷了?!”
魚遙一把抓住齊景延的手,查看他手掌的燒傷。
“怎么傷的?”
齊景延不欲魚遙擔(dān)心,“沒什么,一點小傷?!?p> “怎么會是小傷?都紅腫成這樣,這明明就像是被火燒――”
魚遙倏地想起昨夜,她在牢房昏厥前依稀像是看到齊景延,他徒手劈斷著火的木頭沖進(jìn)牢房救她。
“是為了救我才弄傷的!”
齊景延不想魚遙自責(zé),抽手捧住她的臉,“好了,要緊的是你安然無恙,否則我絕對無法原諒自己?!?p> 魚遙也不想讓他自責(zé),“我真沒事了…不對!還是把閑來找來吧,讓他幫你包扎傷口。”
齊景延笑了,“這點小傷把閑來找來,沒準(zhǔn)讓他念叨個沒完。”畢竟昨夜心急魚遙把閑來找來,已經(jīng)是大材小用。
“怎么會是一點小傷?都起泡了,萬一要是有個好歹把手廢了怎么辦?”
齊景延知道魚遙是心疼他,“那就讓你親自為我包扎傷口如何?”
“好,現(xiàn)在就包扎!”
魚遙說著就想起身,被齊景延給按住不讓她起來。
“怎么了?”
“不急?!?p> “可是你的傷口――”
“比起手上的傷,我的心更疼。”
“心怎么了?!”
魚遙急著伸手去摸齊景延胸口,被他抓住手。
“昨夜我以為要失去你,受到過大的驚嚇,如今確定你安然無恙,得先安撫我這顆心才行。”
魚遙才反應(yīng)過來齊景延是在逗她,已經(jīng)被他抱進(jìn)懷中。
魚遙剛要不好意思,就聽到齊景延心臟有力的跳動,像在證明他說的話。
魚遙剎時感動,回抱住齊景延,期盼自己可以一直留在他身邊。
“知道這么抱著一個男人會有什么后果嗎?”
魚遙驀地一窘要松開手。
“別動!”
魚遙停住手。
“我喜歡這樣的后果,就這么抱會?!?p> 魚遙臉紅,看到齊景延低頭下來,兩人甜蜜擁吻。
?。?p> 在康和宮里,齊景瑞從醒來后一直郁郁寡歡,并不知道魚遙被捕以及大牢走水的事。
直到新的御醫(yī)來問診,齊景瑞順口問起原來的御醫(yī),才得知原來的御醫(yī)因為當(dāng)年謀害皇帝的事被下獄,昨夜在牢里燒死了。
齊景瑞乍聽到不免驚訝,再追問竟得知是二皇兄揭發(fā)御醫(yī)的罪行,頓時擔(dān)心此事該不會與母妃有關(guān)?
齊景瑞原本是擔(dān)心母妃當(dāng)年利用妖星預(yù)言陷害二皇兄,沒想到再追問竟意外扯出魚遙被捕,也險些被燒死在大牢的事。
齊景瑞大驚,立刻追問魚遙的情況,但是宮人一問三不知,只聽說魚遙被二皇子從大牢救走,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齊景瑞按捺不住心急下榻,宮人們想勸阻,但是他根本不聽勸,堅持出宮去安王府。
直到一聲喝斥傳來,“這都是在干什么?!”
宮人看到曹麗妃來,紛紛嚇得跪地請安。
“參見麗妃娘娘!”
“麗妃娘娘萬福!”
曹麗妃來看望兒子,沒想到會看到兒子衣衫不整下榻,還連鞋都沒穿。
“你們這些狗奴才是怎么照顧殿下的?若是讓殿下受寒,本宮唯你們是問?!?p> “麗妃娘娘饒命!”
“麗妃娘娘恕罪!”
“都是奴才的錯?!?p> 齊景瑞看著宮人們紛紛害怕磕頭認(rèn)錯,終究于心不忍,勉強冷靜下來。
“母妃別怪他們,是兒臣堅持要下榻的,兒臣得出宮去看魚遙――”
曹麗妃一聽怒道:“又是為了那個妖女?你究竟何時才能清醒?”
“兒臣擔(dān)心魚遙…對了,母妃,你知道魚遙如何了?”
“你……”曹麗妃一股氣上來。
“不行,我得親眼看到魚遙安好才能放心?!饼R景瑞又要往外走。
“不許去!都愣著干什么?還不攔住三皇子?!?p> 宮人們趕緊站起來,攔著齊景瑞不讓他走出寢殿。
“讓開,你們……母妃,我真的必須確定魚遙安好才行?!?p> “扶三皇子回榻上休息?!?p> 宮人們因為懼怕曹麗妃,罔顧齊景瑞的意愿要扶他回榻。
“母妃!放開…你們……”
齊景瑞突然一陣暈眩,幸賴宮人及時扶住他。
“瑞兒!”曹麗妃趕緊過來,“你這是在干什么?”
“母妃,我是真心喜歡魚遙,她是兒臣這十八年來,唯一心儀的女子。”
曹麗妃看著兒子這樣,剎時心情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