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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幫夫人的奮斗史

【79】傻憨憨的徐緩

丐幫夫人的奮斗史 常歡不郁 4090 2020-12-17 16:56:22

  話一出可把徐緩嚇得不輕,他連忙把銀子還回去,“那我不要了!”

  他幾乎是立馬變了神色,轉即就慫,不出三秒時間,沐昭對他此刻的舉措有些無奈,她道:“你大可把銀兩放好,不和你阿爺說他就不知道了!”

  這自然也不會被自己的阿爺教訓一頓。

  實在太老實也未必是件好事情。

  他癟了癟嘴,通竅地點頭,才小心翼翼將銀子塞進自己的兜里。

  沐昭都有些替他著急。

  無奈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不然你阿爺又得擔心你!”

  以他阿爺這番照顧他,出門晚歸也許都會被教訓幾頓,他定然不敢。

  也許一天行程所做的事情,他都會上報給他的阿爺。

  未曾外出闖蕩,未經(jīng)風雨之人,心智堪比孩童。

  沐昭想著哪時他歷經(jīng)風雨,心智也許就該成長了,可那時對他而言,就是不一般都殘酷,他需要多堅強才能挺過去。

  最后破繭成蝶。

  徐緩向沐昭答謝,不時問道:“你不回去嗎?”

  沐昭搖了搖頭,“我晚些回去,倒是你,先替自己擔心吧!”

  聞言,他滯了滯,最后到河邊洗了手,“我還想著送你回去,不然你一個人回去,也挺危險的!”

  沐昭被他這番話給說笑了,心里卻有分感激,“你放心回去吧,我是不會遇到那種事情的!”

  話雖這番出口了,她又有些禁不住感慨來。

  實際上遇險的事情,也并不是一兩次了,只是到現(xiàn)在,她也沒那么在乎。

  徐緩猶豫了片刻,才收拾完東西告別離去。

  他離開后,沐昭在田里望了一眼,沒什么不妥的才轉身離去。

  回丐幫前,沐昭去市井上的鐵匠鋪,付了之前預定耕犁的銀子,有托人帶著這些耕犁回到了丐幫。

  她將耕犁放好,院子的丐幫弟兄看著沐昭,細細碎碎說著悄悄話。

  時不時低下頭,又時不時再看她幾眼。

  她很難不會想他們不是在說她什么。

  沐昭有些不明所以,是她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只是下意識伸手往臉上摸了摸,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的地方。

  她帶著疑惑走上前,丐幫弟兄立馬收口了,各個安安靜靜看著她,然后再打聲招呼。

  那刻她看見的如幻覺一般,不復存在。

  這些人的舉動實在讓人難以捉摸,沐昭試著問道:“你們在討論什么秘密呢?”

  聞言,他們臉上嬉皮笑臉,都搖了搖頭。

  接著說道:“我們能有什么秘密!”

  “是啊,都只是在聊天而已!”

  沐昭皺了皺眉頭,他們話是這么說的,可沐昭并不完全相信,可她探不出什么究竟來,也不打算繼續(xù)僵持,便走開了。

  忙活完,她坐在一旁石椅上,用手扇了扇風,試圖驅走忙活而上漲的熱量,再拿出一條粗糙的巾布擦去額頭甚至脖頸冒出的熱汗。

  恰好擦汗時見到了安瑜璟。

  安瑜璟邁著步子是朝她去的,那刻沒等她出聲就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

  速度略快。

  他舉動倉促,估計是有要事要談。

  不然不至于此。

  她先發(fā)制人,“有要事找我嗎?”

  他皺了皺眉頭,盯著眸子的臉看了一會,直接問道:“那個愣頭愣腦,長得虎頭虎腦的男人是誰?”

  語氣并不友好,他的神色就擺明告訴她,他已經(jīng)有火氣了。

  這番話一出來,沐昭先是皺緊眉頭,然后試圖開口:“虎頭虎腦的男人?”

  沐昭想了想,再猶豫地問:“你不會是說徐緩吧?”

  聞言,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果然,名字也如此笨拙……”

  此話詫異!

  他說徐緩這個名字很笨拙?

  “不是!他名字受之父母,豈能言語貶低?”

  沐昭也并不想幫誰說話,只是實話實說,他突兀言語攻擊,恐怕事不簡單。

  可……

  安瑜璟反而更為惱火,但他壓抑著怒火的能力也異常駭人。

  “你替他出口時,就已經(jīng)表達你在意!”

  出口盡是她聽不懂的言語,她也沒什么體力要去計較或者辯解什么。

  沐昭松了松胳膊,往肩后探去,才料到她坐著的石椅沒有后墊可靠。

  直著身子,“你過來找我就是說這些……?”

  她沒把“有的沒的”說出來。

  終是把話壓在了喉嚨處,止聲了。

  安瑜璟怒意沒消,依舊倔著,“我就是為這事!”

  無論這事是小是大,他問定了。

  沐昭只覺得此刻安瑜璟幼稚至極,也不好開口言說,不然就是給一團火苗澆上一桶油!

  那就是自找麻煩。

  “你怎么知道徐緩這個人的?你們有見過嗎?”沐昭扯開話題。

  安瑜璟沒有去過她那三畝田,更何況徐緩也沒有來過丐幫,那他從何得知這個人物。

  沐昭越想越清奇,倏然想到了一群丐幫弟兄……

  “你不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問你他是誰?”

  他不給沐昭想的機會,直接插話。

  那刻他盡顯忿戾。

  神色擺明告訴沐昭,他很不爽。

  那種帶著質問的言語,沐昭聽著也很不爽,就似她做錯什么要緊事被這番責問。

  實際上只不過是件微乎其微的小事罷了。

  “你關心他是誰做什么?總之是來幫我忙的!”沐昭態(tài)度略微敷衍了些。

  安瑜璟捏緊拳頭,鋒眉上翹,壓抑著怒意。沐昭連忙后退一步,行為小心了許些。

  本是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變得擔憂,“你想怎樣?”

  他沒有回應沐昭的話,依舊睜著眸子看著她。

  “我們有事說事,不要老是動不動發(fā)脾氣!”沐昭十分坦然。

  現(xiàn)在她覺得安瑜璟的脾氣愈發(fā)古怪,生氣總是沒有確定的理由,偏偏她去詢問,也問不出什么答案來。

  “你生氣總要有個理由,是我哪得罪你了,或者我哪點做的不好你直接說,不然就是你無理取鬧了!”

  聞言,他頓了頓,平息了怒火。

  許是那一瞬間覺得自己一時沖動,似乎忘記了自己具體在計較什么。

  又覺得自己計較的事情太過微不足道,顯得此刻行為舉止異??尚Α?p>  他道出一句低啞的話來。

  “是我心情煩躁,抱歉……”

  他幾乎帶著十足的不甘,卻一句話也沒再吭了,那刻如驟雨般突然停滯下來。

  他沒有再看沐昭的臉,直接轉身離去。

  這是怎么了?

  沐昭看著他揚長而去,不再回頭質問和追究。

  他終究沒說出口,她也不想多去過問。

  就是因為一個徐緩。

  因為徐緩幫了她而已,這件小事至于如此勃然大怒嗎?

  沐昭抿了抿嘴,還是徐緩礙著他什么了?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如此激動?

  她到目前都沒弄明白,腦袋一團亂。

  次日

  沐昭沒有去那三畝田地干活,她從木塌下翻出自己收藏的那些辣椒種子,把它們放到外頭曬。

  這些種子,就要等到田地耕完時播種。

  僅剩下這么些種子了,沐昭小心又愛惜。

  她拿起一粒一粒種子把它們平鋪在石桌上,備好了防風防雨的工具,生怕種子出什么幺蛾子。

  安瑜璟見到沐昭時,臉上的神色緩和了許多。

  相反沐昭不想理會他了。

  因此沒和他打一聲招呼,眸光直接把他給忽略掉,眸光不離那些辣椒種子。

  須臾,安瑜璟走到她的面前來,她依舊沒有抬起頭用正眼看他,余光卻瞄著安瑜璟那身素白布衣。

  他硬是站在沐昭的面前沒有走動,停在那半晌。

  見罷,沐昭也不想他一直這樣站著什么話也不說,便開口詢問:“又怎么了?”

  言語平靜不帶絲毫波瀾。

  面對安瑜璟,她已經(jīng)沒什么脾氣了,比起一個比她還要有脾氣的人,她只能稍微示弱,不踩到她的底線就好。

  他須臾才道:“那個叫徐緩的……他還要幫你多久?”

  話一出,沐昭驟然抬起頭,她看著安瑜璟的臉,冷靜而執(zhí)著。

  “你了解這個做什么?”

  他硬是想了解清楚,不泄氣地問:“他還要幫你多久?”

  言語沒有絲毫怒意上漲,比起昨日,他此刻的情緒狀態(tài)讓沐昭有些詫異。

  實在是冷靜了太多,情緒控制得太好。

  也許昨夜他已經(jīng)想好今早要認真找她談,可他籌劃的那些,就沒有想過她愿不愿意談。

  她抿了抿嘴,低下頭看著那些辣椒種子,“可能會挺久吧!”

  至少要等辣椒長出果實之后,也許到了那個時候,她和徐緩就可能變成朋友了。

  以后往來的機會,也會多更多。

  安瑜璟皺了皺眉頭,眸光緊盯著沐昭。

  神色透著在乎,糾結和不情愿。

  “他……”

  沐昭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

  她淡笑一聲,“別問我關于他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你和他到底有什么糾葛,你要是想解決問題,就自己過去找他,我真的和你們之間沒有任何矛盾糾結關系,請不要把我扯進去!”

  找她是沒有什么用處的,她請徐緩幫忙,最終的原因也只是因為辣椒罷了。

  其他的她從來都沒想。

  哪會知道如此碰巧,也不想管瑜璟和徐緩的深仇大恨。

  安瑜璟頓了頓,略顯錯愕,“你是這么想的?”

  漸漸透露一絲尷尬,眸光瞥開,思量著什么。

  沐昭很迷惘,她不解看著安瑜璟,詢問道:“什么意思?”

  難道不是這樣嗎?

  還是她想多了?

  “沒……算了……”

  說完,他匆匆忙忙出了門,步子走得很快,幾乎是跑出去的。

  沐昭臉上冒出幾個問號,最近安瑜璟怎么老是莫名其妙!

  ……

  她想著自己計劃了的一部分事情,便去了城都最繁華的地帶才看到那么一家她中意的木匠鋪。

  之前想著在三畝田附近建一棟普通的房子還是很有必要的。

  預定三日之后興工動土。

  辦妥后才回田地。

  她心情尚好,看見田地里放著她定制的鋤犁,耕到一半停滯了下來。

  丐幫的弟兄去了陰涼處乘涼,嬉笑談天。

  小包子在田里拖著鋤犁,也想干一番大事,卻因身子弱小,握著柄怎么也揮不動。

  沐昭連忙上前阻止。

  “小包子,你快休息吧!現(xiàn)在長身體不要把腰桿給折壞了,等你再大些再忙活這些事!”

  聞言,小包子癟了癟嘴,才把鋤犁丟在一邊,他悶悶不樂道:“可是小包子已經(jīng)長大了???”

  沐昭搖了搖頭,她道:“你現(xiàn)在才多少歲,身體都沒長結實,要是現(xiàn)在把身體累壞了,以后長大可怎么辦?”

  小包子垂頭喪氣看著沐昭,“那我怎樣才算長大?”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因為拖著那比他要高許多的鋤犁,手掌已經(jīng)被磨紅,冒了幾個水泡。

  疼痛也沒多感覺傷心,難過的不過是他不能做些有成就的事。

  因此表現(xiàn)得沮喪失落。

  沐昭有絲感慨,她摸了摸小包子的腦袋,說道:“等你有我這么高了,你就長大了!”

  小包子才到沐昭的肚子的位置,他要長到這么高,還得要幾年,起碼是他十五六歲之時。

  “可是……我現(xiàn)在沒長大能做什么?”

  小包子的話中帶著迷茫,也許他此刻都不清楚自己活著,奮斗的方向。

  他有股干勁,上進,正是沐昭所期望的。

  她臉上洋溢出淺淺的一抹笑意,說道:“以后姐姐會幫你找個學堂,讓你好好讀書!”

  干活并不是最要緊的事,他最需要的,還是讀書,起碼要有些才能。

  小包子眸光一亮,有些詫異,“我也可以去讀書嗎?”

  沐昭點頭,認真地說:“是的。”

  能在學堂讀書的孩子都不簡單,而她要讓小包子有這樣的機會,需要比現(xiàn)在要多努力半分。

  他喜出望外,看著沐昭的神色異常激動,“我也可以讀書?姐姐真的沒騙我嗎!”

  沐昭很認真地點頭。

  她承諾的話,必然會兌現(xiàn)的。

  “好了,你先去給他們拿幾條布巾擦下汗吧!”

  應了話,他匆匆忙忙跑去拿布巾去了。

  沐昭遠處望去,一邊被孤立的徐緩還在田里干活,太陽掛的高,曬得猛,在外頭站久了,都有些頭暈。

  更何況徐緩這是還在田地耕田,不去找一處陰涼處歇息。

  如何熬得過來。

  沐昭皺了皺眉頭,朝徐緩走了過去。

  遠處不細看她并沒看出來,走進才發(fā)現(xiàn)他渾身濕透,頭發(fā)還滴著水,本以為是因在烈日下干活流得汗水。

  然眸光往下瞥去,看見他小腿褲以及鞋子,都沾著一些黑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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