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誤導
“這是什么意思?”司維從信封內抽出了信紙和一張照片,“你們來看看?”
諾里斯和喬把腦袋湊了過來,信紙上的內容極其簡單,只有一串數(shù)字,而且還是7個相同的數(shù)字。
七個七。
“這是在糊弄誰呢?”喬盯著那七個一模一樣的數(shù)字,說道,“難道是什么密碼嗎?”
諾里斯的注意力倒是停留在了照片上,那張照片內的東西讓他非常眼熟。
“這是個棺材啊,”司維看著照片內的棺木,“給我們一張棺材的照片什么?”
“我對這玩意兒有印象,”諾里斯撓了撓自己的后頸,“這是被我從某個家伙的墳里面刨出來的?!?p> 司維和喬皆是一愣,“刨出來的?”
諾里斯意識到自己的措辭有些問題,便換了種表述方式,“說‘刨’就太粗魯了……這是我從一個無名墓中挖掘出來的棺材。當時這個東西被我轉手出去了,聽說后來賣了個不錯的價錢。”
“那對方寄這個照片的意思是什么呢?”司維嘀咕道,“難道想讓我們找到它嗎?”
喬這個時候意識到了什么,指著司維,“你不是考古學教授嗎?難道你對這東西沒有一點了解?”
可惜我不是。
司維暗自嘆息一聲,用了一個模糊的說法支開了話題,“術業(yè)有專攻,我只是研究拉萊耶文化算是教授而已,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是個教授。”
最后這一句的確是真話,就算給司維別的身份都還好一些,教授這個職位他是真的駕馭不住,畢竟他沒有那么扎實的學術基礎。
諾里斯表示無所謂,“既然對方都把照片交給我們了,那肯定是作為線索的。我的委托人說的是和你們調查整個事件,事成之后將剩下的酬勞給我,你們呢?”
“我只是被卷進來的,什么都不知道?!彼揪S攤了攤手。
喬道:“我和你差不多,只不過我不知道你也要加入進來而已?!?p> 原來搞了半天只有我自己是被牽著鼻子走啊。
司維默默地搖了搖頭,更加好奇背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誰。
“話說回來,提到棺材這個話題,我有點眉目。”喬突然開口,“你們想知道嗎?”
“廢話可以少說。”諾里斯的回答也很霸氣。
他雖然穿著侍應生的服飾,但是健碩的肌肉依舊清晰可見。諾里斯的身高也有接近一米八五,氣場十足。
喬碰了釘子,悻悻笑笑,指了指酒吧門外,“剛剛門外有很多路過的人在說,碼頭那邊有一具被放置在那里的棺木無人認領,可能和我們要知道的事情有關。”
“哦?”司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聽得那么清楚?我怎么一個字兒都沒聽見呢?這可不像剛醒酒的人啊。”
諾里斯聞言,眼神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嘴角掛著狡黠的笑容,“在場三位不都是傳教士嗎?這種問題……還需要我回答你嗎?”
“用取巧的回答方法誤導別人的思考方向,你很喜歡這種手段啊,”司維虛瞇著眼睛,雙手抱胸,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他的說法,“算了,就算我逼問你也肯定得不到答案,姑且就這樣吧?!?p> “多謝體諒?!眴涛⑶飞?。
諾里斯見二人聊完了,也摘下了自己的胸牌,將自己的頭發(fā)梳了一個狼尾,用藍色的發(fā)箍固定了起來,“那我們就走吧,時不我待啊。”
司維問道:“你要走?酒吧不管了?”
“我只是打工而已,作為一個盜墓賊,沒了行動資金就出來打工,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見他說得理直氣壯,司維也無從反駁,只能接受了諾里斯的說法。
正當三人準備動身前往碼頭的時候,棺木所在處也出了不小的事情。
剛才人群圍觀都還好好地,姬婭準備下樓,找碼頭的安保人員驅散人群的時候,處在人群最中間的一個家伙嘗試去撬開那把鐵鎖,卻在觸碰到的一瞬間發(fā)了狂,朝著周圍的人襲擊了過去。
由于事發(fā)突然,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被襲擊到的人愣是被直接咬下來了一邊的耳朵,才被一群人給拉開!
沒有人知道這個家伙為什么突然瘋了,總之他看樣子完全喪失了理智,朝著人群大吼大叫,匍匐在地上,意圖尋找下一個襲擊對象。
好在人多力量大,一群體格健壯的漁夫把發(fā)狂了的家伙給壓制住了,用最粗的麻繩將他的雙手綁了起來,用充滿汗臭的手帕塞進了他的嘴里。
等到姬婭得知碼頭的動靜時,騷亂基本已經(jīng)被制止了。只是沒有人再愿意去碰那副棺材,和被壓制住的男人。
“發(fā)瘋了嗎?”抵達現(xiàn)場的姬婭遙遙望著仍在不斷掙扎的瘋子,黛眉一簇,心中暗道,“不行,必須趕快把棺材弄走,不能讓事情繼續(xù)鬧大了?!?p> 正當她苦惱著如何去移動這副棺木時,熟悉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怎么了?又出什么亂子了?”
姬婭回頭,看見了帶著兩個男人站在自己身后的司維,詢問道:“你去干什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司維岔開了話題,“這里發(fā)生什么了?看起來騷亂挺大的啊,地上怎么還有一灘血呢?”
“有人發(fā)瘋了,在碰到那個棺材之后?!奔I指了指靜靜躺在人群中央的那副棺木,“對了,你身后這兩個人是什么來頭?”
司維、喬和諾里斯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那副棺木就是照片中要自己等人所尋找的東西,后二者異口同聲道:“我們先去看看?!?p> 還沒等司維回應,他們就邁開了步子,走向了擁擠的人群。
“兩個參與調查的朋友而已,矮一點的叫喬·魯柏特,就是那個畫家;很高的那個家伙叫做諾里斯·安德森,剛認識不久。”
姬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司維,“看來你離開一小會兒,介入的事件倒是不少。這副棺木和他們也有關系嗎?”
“準確來說,是和我們所有人都有關系?!彼揪S簡單將委托人、信件和棺木的事情敘述給了姬婭,讓后者也理清了一下情況。
“我明白了,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數(shù)字和棺木之間的關系吧?”姬婭撩了下自己的頭發(fā),“這就簡單了,對你來說也是這樣吧?”
司維沒有回答,他的目光只是放在了那個已經(jīng)瘋掉的男人身上。
或許,自己需要放一點他的血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