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那穿梭在山林間的紅色魅影再次出現(xiàn)。是火使徒來了!他仍高坐于火焰馬上,神情一如既往的高傲,他放聲說,“你不能跟他走?!?p> 自己深情的求婚被打斷了,少狼主很不開心。按理說該揍對方一頓的,但他有些猶豫,面前這人看上去只比自己大幾歲,實力卻強得可怕??峙抡麄€古云之地沒有幾人是這個外鄉(xiāng)人的對手。那馬形的靈獸也非同小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冰霜狼正強裝鎮(zhèn)定,若不是自己也在這里,這蠢貨可能轉身就逃了。自己打不過這個對手,自己的坐騎又害怕對手的坐騎,這可不是什么好局面。
少狼主想到一種可能,“你是他哥哥?”
“不是。”
“你和她是什么關系?你憑什么管她!”
這回火使徒壓著怒氣沒有出聲。
“莫非你們沒關系?”
火使徒仍是高傲冷漠,他說,“我與她有沒有關系與你無關?!?p> 少狼主是家中獨子,除了自己老爹,少主極少在別處碰到釘子。這騎馬的家伙何止是釘子,簡直就是釘耙!可惡的是這釘耙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想想也是,自己要是有這釘耙的實力也不會把其他學藝不精的毛頭小子放在眼里的。
可若是他兩人真的相熟,這女孩按理說應該立刻跑去他的身邊呀?此刻女孩沒動,是自己的狼嚇著她了還是對面那人嚇著她了?少狼主對白惜泉說,“你認識他嗎?他不是你哥哥吧?”
那人用命令的口氣說,“小白,把戒指還給他。那不是你應該拿的東西?!?p> 白惜泉緊張的應了一聲,打算將戒指還回。
少狼主再次出手把白惜泉攔住,卻是對火使徒說,“不行!穿成這樣,莫非你是來搶婚的?。俊?p> 火使徒一向貫徹高冷的形象,聽此言論,他差一點沒崩住臉……
不過他怪異的表情讓少狼主誤會了,少狼主在古云之地也算上山打得虎下水擒得蛟的一號人物,被人用如此表情鄙夷,少狼主十分惱怒,何況這里還是自己的主場。
他一仰頭,原本掛在他頸上的紅繩被他抖了出來,紅線末端綁著一個玉牌,他嫻熟的將玉牌含在口中,鼓氣一吹,玉牌便發(fā)出奇特的聲響,一道靈力波動伴隨著聲響傳向遠方。吹完玉牌,少狼主發(fā)起進攻。
先求援再進攻嗎?火使徒覺得對方的舉動有些意思。對方一拳襲來,火使徒穩(wěn)穩(wěn)的抓住對方的拳頭。對方的拳勁中帶著冰霜氣息,體內火靈力旺盛火使徒只感到微微冰涼。
“嚯,冰屬性的功法。”火使徒手掌噴出的火焰瞬間將對方的冰靈力瓦解。對方急忙將手抽出,火使徒并不為難,放任對方抽拳離去。若是他真動殺心,少狼主早就化作焦炭了。
察覺到兩人的差距,少狼主打算拖延時間,沒有再次發(fā)起進攻?;鹗雇絼t騎著火焰馬緩步靠近,似乎在以自身氣勢壓迫對方投降。少狼主沒敢動,少狼主的狼也沒敢動。兩人只剩最后三步距離,少狼主額頭滴出汗滴,他猛的后跳,手指翻飛,結出一道法印。一顆近一米長的冰槍朝火使徒射去。
火使徒周圍短暫的爆發(fā)出一陣火焰,那巨型冰槍瞬間蒸發(fā),絲毫不剩?;鹗雇酵蝗徊煊X到有幾股強大的靈力逼近。是這小子搬的救兵來了?火使徒下了火焰馬,揍兇獸揍得膩了,揍幾個不識趣的蠻人估計也挺有意思的。數(shù)個人影出現(xiàn)在火使徒的偵查范圍之內?;鹗雇阶龊脩?zhàn)斗準備,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打過一場了。
等了許久,最先到達的是一個騎著巨狼的魯莽壯漢,那人二話不說便是一拳,火使徒也揮出一拳,兩人對拳,壯漢的拳頭被砸得變形,手掌的骨頭都不知碎成了多少。壯漢身下的巨狼張嘴便朝火使徒咬去?;鹗雇教纫荒_,那壯漢和他的冰霜巨狼一起被踢飛出去,一人一狼直到撞上遠處的樹木才停下來。秋季本就不牢固的樹葉被撞落許多。
這時其他援軍也陸陸續(xù)續(xù)到了,讓火使徒失算的是對方的數(shù)量不是一般的多。光是眼前就有來了九個人和十幾頭成年的冰霜巨狼。他們并未匯聚一處,而是散在四面八方,形成一個包圍網。
有三個人前去救治之前被踢飛的同伴,剩下的則不斷收攏包圍網,將火使徒和火焰馬團團圍住。那群人見最強壯的同伴都挨不過的對方一下,立即放棄了肉搏的想法,但也不能輕易將他放走,同時還要保護少狼主的安危。
火使徒也在心中計較。包圍他的這群人不過是靈動左右的修為,冰霜巨狼單個拎出來也無法與異獸火焰馬相提并論,只是十幾頭巨狼的數(shù)量也確實多了些。那些皮糙肉厚的冰霜巨狼呼吸之間涌動著冰冷的靈力,火使徒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而那群蠻人時不時發(fā)出類似狼嚎的聲音,這似乎是他們溝通的密語。不用想,這對于自己來說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鹗雇叫纳艘猓蛩銕е紫冯x。少狼主離白惜泉更近也更先動了手。他拉著白惜泉向后躥出。
火使徒并不是速度慢了,是思路慢了。
那群被少狼主喚來的援軍已經擺好陣型,見少狼主脫出,援軍們即刻動手。人的掌心和冰霜巨狼的口中同時噴射出冰靈力,幾十道冰靈力襲向被圍在中央的火使徒和火焰馬。
火使徒的戰(zhàn)斗反應可不慢,體內的火靈力也瞬間爆發(fā)并持續(xù)噴涌,將自身和火焰馬圍在熾熱的火靈力之中。
幾十道冰靈力打在火靈力之上,冰火相交?;痨`力在對抗中被瘋狂消耗,冰靈力也不斷變成水汽蒸發(fā),雙方像是陷入濕熱的大霧之中。誰曾想數(shù)量眾多的古云人和冰霜巨狼的冰靈力竟未能將火使徒壓制?。』沂雇降幕鹧娌粩嗤浦麄兊谋`力,火場正逐漸擴大。
火使徒雖然不擅長靈力探測,但這么近的距離鎖定白惜泉還是可以的。他打算先救走白惜泉再找這幫人的麻煩。于是他頂著幾十道冰靈力朝白惜泉的方向沖去。正要得手之時,一道比其余冰靈力都強得多的冰靈力沖破了火使徒的火焰防線,打在了火使徒背部。
火使徒這具充滿火靈力的身體居然結冰了!
這群古云之地的蠻夷里竟然還有通玄境?。炕鹗雇缴钪约褐说懒?。寒氣入體,體內的靈力流動停滯了一瞬。就這一瞬的功夫,幾十道冰靈力紛至沓來,將火使徒和火焰馬噴成兩座冰雕。
向火使徒偷襲的中年人這才走了出來。其余人皆面色尷尬,來了這么多的人和狼,居然還要老狼主親自出手才得以解決。
29
火使徒清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牢獄里,他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輕視這些蠻夷了。其實其他地方并不把古云之地的稱為蠻夷,古云之地靠著天下絕兇之地天劫山,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存的修行者,外界向來是高看一眼的。只是火使徒出生于白國最富庶的東南沿海,通玄境之后又長期待在白國權力的中心白國都城,這兩點加在一起導致他認為其他地方的人都是些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
像離白國都城不遠的青山郡,自己看不上眼的灰使徒一個人都能收拾了。自己收拾個古云之地狼家應該也不成問題的。確實,如果老狼主不是偷襲,而是大大方方走出來,自己與狼家拉開陣勢打一架的話。估計應該有四成的勝算。如果是和老狼主正面單挑的話,呵呵,穩(wěn)贏!同境界又屬性相克又怎樣?依舊穩(wěn)贏!
事實上老狼主也這么想,所以他才選擇了偷襲。老狼主出手之前就知道這位是誰了,畢竟火使徒的火焰馬太好認了。當時火使徒已經沖向自己的兒子了,局面容不得老狼主想太多,現(xiàn)在有時間想了,可是越想越是頭疼。
老狼主在家里頭疼,火使徒在監(jiān)獄里頭疼。讓火使徒頭疼的是自己丟臉的樣子被人看見了,偏偏這人自己又不能殺人滅口。不光是這么做違背自己心中的道義,也因為這人確實殺不得。這間獄室不止火幽衛(wèi)一人。旁邊那人對他苦笑,邊咳嗽邊調侃道,“大人,您怎么也掛在這了?”
是的,牢獄中兩人左右并排的掛著,像是兩條即將上爐的烤鴨,未來的命運是一樣一樣的。估計要么一起被放,要么一起被砍。
對于火使徒來說,一般的通玄境修行者他想不理會便不理會,白王的兒子對他來說也是如此,但這兩個身份加在一起就需要在意一些了。更何況此刻他倆同病相連,不過對方顯然更慘更落魄。估計是被抓的時候沒被人認出身份。
火使徒心里想著,古云之地這幫蠻夷先抓了白王之子,又抓了帝國使徒,真的究竟是誰給他們的狗膽?那群狼嗎?
白王第七子白柒此刻光著上身,胸前敷著傷藥,應該是不久之前被人穿了琵琶骨。估計是天劫山古云之地的這幫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惹都惹了,此刻應該是沒想好是要殺人滅口還是賠禮道歉。
火使徒承認天劫山的這些人確實有些門道,但也只是有些而已。若說單挑,只有最后出場的那名中年人勉強夠跟自己打上一場。論打群架,天劫山古云堡的人和真正的一流勢力相比還是差了不少。若是自己帶上三隊,不,或許只帶上兩隊罪司斷罪使就能把這古云堡滅了。
掛在旁邊的男青年說,“使徒大人您解得開這鐵鎖嗎?順路救我一救啊。”他自嘲的同時不小心把火使徒也嘲諷進去了。
關于解鎖,從身體解凍之后,火使徒就一直在嘗試,只是鐵鎖上有道厲害的封印術。火使徒確實強的世間難尋敵手,但是他也真的對封印術一竅不通。不僅是鎖上的封印術,那名中年人聯(lián)手其余八名修行者往他體內打入的冰屬性靈力正緊緊包裹著自己的體內的靈源,現(xiàn)在自身的火靈力是一絲一毫也調動不了。鐵鎖鎖住了火使徒的肉體,冰靈力鎖住了火使徒的火靈力。這讓火使徒脆弱的就像個凡人。高傲的火使徒內心十分受傷。
對方看戲似的看著火使徒掙扎,這更刺痛了火使徒的心。火使徒說道,“笑什么?若不是你們這對蠢兄妹我會落到如此地步?”
七皇子的臉色瞬間僵硬了?!按笕四阏f什么?”
“你妹妹為了找你來到這里。我為了不讓你妹妹稀里糊涂的嫁給別人才出手相助。到底是你妹妹夠傻,還是你們沒和她說這世上有用戒指訂婚的習俗。別人送的戒指她也敢隨便收?!?p> 牢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一個小姑娘躡手躡腳的鉆了進來。這就只有一間牢房,少女沒費功夫便找到了掛在墻上的兩人。
七皇子白柒看清來者之后松了口氣,又對身邊的火使徒說,“使徒大人,您嚇死我了?!?p> “我沒嚇你,被抓的確實是你妹妹白惜泉。不是眼前的這位?!被鹗雇降暮蟀刖鋭t是對眼前的少女說的,“那小子連這都算到了?”
白繁答道,“小灰叫我來這救人,我也沒想到要救的是你們兩位?!闭f完她取出小灰給的靈力金劍,注入靈力后,劍的顏色沒有改變,體型卻變成了正常佩劍的大小。白繁隨手揮舞,牢籠和捆著兩人的鎖鏈盡數(shù)斷開,這金色的光劍削鐵如泥!
鎖鏈斷開,其上的封印術也隨之消失,火使徒和七皇子感覺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鹗雇綋炱饠嗟舻逆i鏈測試強度,封印術雖然消失了,但是這鎖鏈的材質也并不一般,而那輕易將這鎖鏈削斷的金色光劍顯然更是了得。他正要開口讓對方拿那金色光劍過來,那金色光劍便在他的注視下消散了。當然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恢復體內靈源的運轉,他雙手掐訣,憑借外界的火靈力喚醒體內的火靈力。白柒也在做類似的事情。
“那小子在哪?”火使徒第二次發(fā)問。
白繁說,“他說他還有事,我們在古云堡門口分的手,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卑追贝_實不知道小灰現(xiàn)在在哪,她知道兩人約好的集合地點。這當然不可能跟火使徒說。看到火使徒對小灰的態(tài)度,她突然覺得小灰所說的性命之憂不是虛言。難怪他不愿親自來搭救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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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泉穿著寬松的長袖浴袍坐在溫泉池邊,撩起裙擺,她的一雙腳丫已經進到了溫泉水里。風很涼,溫泉很暖,云霧繚繞。不遠處的楓樹葉子漸漸有了變紅的趨勢。聽少狼主說,古云之地的山林生著許多楓樹,深秋之時漫山遍野都會變成深紅昏黃的色彩,是幅美景,比那夕日燒霞還要厲害。
那幅景色目前還看不到,但眼前的溫泉卻是四季都可以享用的。有了這溫泉,古云之地給她的感覺不算太壞,只是哥哥你在哪呀?她有些擔心因她被抓的火使徒,也有些怨恨不肯為她出力的灰使徒。因為白繁的關系,她自然是對灰使徒更加親近,她覺得灰使徒應該也是這樣的,可是……
她向后倒去躺在池邊,閉上眼,腳丫啪啪的打著水花。突然間額頭被人用力的彈了一下。
“哥哥!”她猛的坐起身來,差點自己的額頭就和對方的額頭撞在一起。眼前的不是哥哥,是另一個人,是她剛剛還在埋怨的灰使徒。
“你怎么在這啊。”白惜泉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衰人說,“我哥哥在哪?”
寬松的浴袍露出一小部分胸前的肌膚,胸有溝壑大約說的就是這么回事了?;沂雇讲惶抑币暽倥瑵M臉無奈的答,“一會兒哪有爆炸聲你哥哥就在哪。你趕緊換衣服,換好衣服我?guī)闳ヒ娔愀绺?。別想著偷跑,你一個人過不去的。我在門外等你?!闭f完便跑出了溫泉的圍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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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獄中的三人各有所思?;鹗雇较胍娝鸟R,七皇子想見他的妹妹,白繁想見小灰。
三人中還是火幽衛(wèi)最先得償所愿,還未走出地牢他就已經聽到了火焰馬興奮的嘶鳴聲。隨著火焰馬的嘶鳴,古云堡里的巨狼們也嚎叫起來。
火使徒又問,“那小子還說了什么?”
白繁回答,“他說讓我替他還了人情就走?!?p> 人情?火使徒想了想,能想到的只有當初對他的不殺之恩?!澳愀f,這份人情可沒這么容易還。他明知道我缺人手還不前來助陣,這賬我到時候還要和他算的。”
說這樣話的人居然是使徒?白繁覺得眼前這人好不講道理。她不打算理他,扭頭正要跑路,可另外兩人卻沒有要走的打算,也沒有讓她走的打算。白繁被人拉住了,拉住她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七皇子白柒。
“小繁妹妹。你知道惜泉在哪嗎?”
七皇子眼神急切,不過白繁也回答不了自己不知道的問題,只能如實說,“我不知道,不過我想小灰應該是去救她了?!?p> 聽說由灰使徒出馬,七皇子多少覺得放心了些。不出片刻火焰馬已經來到火幽衛(wèi)身前?;鹗雇矫嗣鹧骜R的鬃毛,“是那姓黑的小子救了你?”
火焰馬點了點頭,火使徒冷哼一聲,心中對灰使徒的不滿稍微少了一些。他又對七皇子說,“放心吧,那小子是個憐香惜玉的種,不在此處定是救你妹妹去了。小子,我正要大鬧一番,你能不能打?”
七皇子也覺得自己當初被抓是吃了人數(shù)的虧。誰能知道自己在天上飛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一群修行者拉下來不由分說的揍了一頓。我一個外地人哪知道古云堡禁飛?。√炜沼植皇悄慵业?,禁飛什么的太霸道了吧。
被揍的時候隱約聽說是自己飛到女性專用的露天溫泉附近。有這種事?就算有!可自己還什么都沒看著呢,太冤了吧。平白無故挨了頓打,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生出火氣的,七皇子早就有了跟他們干一架的想法。
白繁和古云之地的人沒什么過節(jié),小灰交給她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按理說正是跑路的時候??衫娜嗽趺凑f也是自己的哥哥,就這樣拋棄似乎也不合情理。
古云堡內,這幫人比上次集結得更快。人還是上次的陣容,狼卻比上次多了三倍不止,狼家的人把狼舍里成年冰霜狼全放了出來。
這一架還是毫無懸念的以多欺少,若是真打,結局依舊毫無懸念。只是老狼主不想再生事端,于是說,“先前是我古云堡多有得罪,在下在此賠禮了,以后我們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如何?”
“把我妹妹放了,就是你們這兩天抓來的女孩,趕緊把她放了!”至于打還是不打,白柒決定見到妹妹再說。
老狼主安撫道,“放,立刻放。白姑娘在我們這并未受什么委屈。”他有對屬下說,“來人啊,去請白姑娘過來。”
有老狼主的一番表態(tài),七皇子的怒意減少許多。
看來他是不愿意動手了?;鹗雇街雷约旱纳舷拊谀?,一挑群輸?shù)谋厝皇撬?,可是這面子不找回來心里又著實難受。于是說,“接我三招我就走!”
“好?!崩侠侵鞲蓛衾涞拇饝?。
火使徒不再廢話,右手的中、食二指搭在唇前,火焰如線從他口中噴出!火焰直到擊中老狼主之后才爆裂開來,爆裂的火焰并不消失而是在老狼主身邊留下一片火場。
這是火使徒的第一招,火之息吹。
火場中的火焰開始起舞,向著火場正中的老狼主收攏。
這是火使徒的第二招,火之囚籠。
老狼主知道對方這招不止是要報被囚之辱,還是要將自己封鎖在固定位置,看來第三招非同小可。于是他釋放出體內的冰靈力護住自己,他可不敢不做任何防護的去接接下來的最后一招。
一個巨大的身影隔著火焰出現(xiàn)老狼主身體前方?;鹧嫱獾纳碛白阌惺嗝赘?,那身影的能量更是強得可怕?;鹧胬位\外的眾人看得更加清楚,那是一個全副武裝的炎劍巨人。人與劍皆由赤色的火焰構成。原本巨人與手中巨劍的火靈里密度相同,當巨人舉起巨劍時,巨人的力量開始向巨劍上匯聚,巨人的身體內的靈力密度變得稀薄,巨劍則變成可怕的深紫色。
巨人仿佛大喝一聲,手持巨劍朝囚籠中的老狼主劈去。爆炸聲就是巨人的怒吼!
火使徒將爆炸的火焰和沖擊收縮到極點,多余的能量僅向上溢出,換而言之,這場爆炸是一道破云通天的光柱。
光柱漸漸散去,冰與火的碰撞讓這地方充滿了顆粒狀的塵埃。通玄境的老狼主受了不輕的內傷但他還是撐住了,至少沒死。與剛才的溫度和爆炸相比,此時余留的通紅地面和還未散盡的高溫對老狼主來說已經不值一提。
“爹!”看到老爹重傷倒地,少狼主沖過去檢查父親的傷勢。未做防護的他一進入赤紅的范圍,衣服和頭發(fā)便被高溫點燃。不過那些他全不在乎,他將老狼主扶起,見父親受了這么重的傷,心疼父親,想要沖出去跟火使徒拼命。老狼主看出了兒子的想法,拼命的抱住了兒子。這時其余古云堡的人也圍了上來,一伙人給老狼主療傷,一伙人噴射冰靈力給此地降溫。
老狼主則在人群中對火使徒說,“使徒大人,此事是我古云得罪在先,三招已過,望此恩怨一筆勾銷。”這時古云堡又有人來,那人對老狼主說,“狼主大人,請來的那姑娘不見了?!?p> 白繁拉著她七哥,“應該被小灰?guī)ё吡??!?p> 三招已過,出于承諾他已經沒有借口再向古云堡的人出手了。只是他余怒未消,又聽聞灰使徒還在此處,于是一揮手放出數(shù)十只火焰鳥,它們飛向高空后散開?;鹗雇绞亲屵@些鳥兒去找黑重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