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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一劍驚花枝

變故陡生

將軍一劍驚花枝 顧返予 2067 2021-01-01 21:00:38

  正月初六。

  傅庭河吹了吹臉側(cè)垂落的一縷青絲,靠在馬車邊,抱著劍。

  片刻之后,褚生時滿臉困倦地走了出來,還打著哈欠。

  他打量了傅庭河一眼——她打扮成了褚生時的助手,白衣修身,臉上帶著半塊面具。

  “上車吧?!标虅t修微微撩起簾子,對褚生時道。

  褚生時坐上了馬車,而傅庭河則在馬車邊走著。

  她在腦子里回憶,皇宮之中何處能藏一個大活人,還方便秦長信去找的。

  走了一會兒,晏則修掀起了車窗簾,對她道:“阿河。”

  傅庭河微微一愣,隨后抬眼看他:“嗯?”

  晏則修將手伸出車窗,落在她的發(fā)頂,摘下了一片葉子。

  傅庭河笑了一下,道:“謝了。”

  晏則修放下窗簾,看著手指間的葉子,微微出神。褚生時見狀,忍不住笑了。

  他湊到晏則修身邊,低聲打趣道:“晏少主這懷春公子的模樣,你身邊那位傅姑娘見過么?”

  晏則修瞥了他一眼。褚生時聳聳肩,閉上了嘴巴。

  晏則修幽幽警告:“不要多嘴?!?p>  褚生時有些火大:“姓晏的,你可是在求我辦事!”

  晏則修微微靠在車壁上,道:“是你自己說的,你是在為江違辦事?!?p>  褚生時熄了火,憋屈地坐了回去。

  到了宮門口,兩人下了馬車步行。傅庭河就和其他三位弟子一起跟在晏則修身后。

  誰知,變故陡生。

  暗器破空而來,直刺晏則修。

  “小心——”褚生時驚呼。

  與他聲音共同響起的,是傅庭河的拔劍聲。她腳步一挪,擋在了晏則修面前,手腕輕轉(zhuǎn)。那柄劍在空中極快地轉(zhuǎn)動出一個圓,將那些暗器盡數(shù)擋了回去。

  她的劍在身側(cè)落下,微微偏頭對身后的晏則修道:“沒事吧?”

  “沒事?!?p>  傅庭河警惕地掃視四周,那刺客似乎是一擊不中,便逃走了。一切歸于平靜。

  “誰人如此大膽,在皇宮門口刺殺你?”褚生時忍不住問。

  晏則修淡淡一笑:“進宮吧?!?p>  褚生時納悶,傅庭河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手指豎在唇邊,示意他閉嘴。

  “不要宣揚?!?p>  褚生時跟上了晏則修。

  進了皇宮,他們的武器皆被除下,到了太后宮殿,眾人被攔下,只有晏則修進了去。

  他是太后的侄子,暫時只有他有資格面見太后。

  褚生時湊近傅庭河,問道:“哎,傅姑娘,敢問芳名?”

  傅庭河瞥了他一眼:“傅河?!?p>  褚生時笑了笑,低聲道:“我還以為是‘傅庭河’呢。”

  傅庭河面不改色:“為什么?”

  褚生時莫名嘆了一口氣:“因為,據(jù)我所知,晏停那小子只會和傅小將軍親近。我看他對你這么好,要不是傅小將軍死了,我還真以為你就是傅小將軍呢……唉,真是可惜,我都沒見過傅小將軍?!?p>  在皇宮談?wù)摳低ズ?,褚生時是真膽大。

  傅庭河微微扣緊面具,淡聲道:“放心,待你壽終正寢,多得是機會見她?!?p>  褚生時抽了抽鼻子:“真冷?!?p>  “太后宣褚神醫(yī)同傅大夫進去?!币幻麑m人出了宮殿對二人說道。

  傅庭河背好了藥箱,跟著褚生時進了去。

  同太后見過禮后,褚生時上去為太后診脈,傅庭河安靜站在褚生時身邊。她正好可以看到坐在太后身側(cè)的晏則修。

  皇宮之中,他并不緊張,舉手之間從容優(yōu)雅,有禮有節(jié)。既有親近之意,又有尊敬。他似乎很討太后喜歡。

  桌面上那盤點心是晏則修喜歡的小酥餅。

  褚生時診完脈之后,恭敬道:“太后娘娘,您的頭疼乃是舊疾,難以一次根治,但若按照草民的法子細細調(diào)理一月,日后只要半月服用一次藥,就應(yīng)該不會犯?!?p>  太后道:“哀家也不指望能一次治好。若是能不犯頭疼,就足夠好了?!?p>  她轉(zhuǎn)頭對晏則修道:“阿停啊,神醫(yī)不愧是神醫(yī),太醫(yī)院那些人,都說沒法子,他竟然有辦法讓我不犯頭疼。真是多謝你啊?!?p>  晏則修微微笑道:“能為太后娘娘分憂,是晏停的榮幸?!?p>  他的語氣神態(tài),自然而溫和,并無一分假意。

  如沐春風。

  傅庭河心中暗暗贊嘆。他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氣質(zhì),正人君子,高嶺之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只是,太后娘娘,我這法子極其麻煩,需要從日常細節(jié)上著手。草民擔心宮人可能不太熟悉?!瘪疑鷷r道。

  太后微微蹙眉,隨后道:“若是神醫(yī)不麻煩,不如……留在宮中?”

  褚生時連忙行禮:“草民不敢。太后娘娘,草民踏足皇宮已是三生有幸,怎敢留在皇宮之中。更何況……草民是男子,即使留在宮中,出入后宮實在不妥……”

  晏則修開口道:“褚神醫(yī),你身邊這位姑娘可是你的助手?她如何?”

  傅庭河連忙跪下:“民女不敢?!?p>  褚生時道:“草民這助手,其實也是草民的徒弟,雖然醫(yī)術(shù)不精,但熟悉草民的治病方式,處事細致。倘若能為太后效勞,自然是她的榮幸。只是她乃是粗野女子,且相貌丑陋,需以面具遮丑??峙绿髸訔墶?p>  太后笑了笑:“哀家倒是覺得這個孩子很投哀家的眼緣。孩子,你可愿意留下照顧哀家?”

  傅庭河垂下眸子:“民女,民女……倘若太后娘娘您不嫌棄民女丑陋粗苯,民女愿意侍奉太后娘娘!”

  “好,好。”太后拉著傅庭河的手,“孩子,不知為何,哀家一眼就很喜歡你。這樣,褚神醫(yī)留在太醫(yī)院,你便安心留在哀家身邊,按著褚神醫(yī)的吩咐行事便行了?!?p>  “謝太后娘娘?!备低ズ有Φ?。

  幾人退出太后寢宮之后,掌事姑姑便來找傅庭河,要領(lǐng)她去住處。

  晏則修并沒有時間同她說什么話,只是低聲道:“保重。”

  傅庭河朝他挑了一下眉,隨后低眉,跟著掌事姑姑走了。

  晏則修也收斂不舍,神色從容離去。

  晏則修要送褚生時去太醫(yī)院。

  褚神醫(yī)問他:“留她一人在太后娘娘身邊,行嗎?”

  “嗯?!彼c點頭。

  褚神醫(yī)笑道:“你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她?!?p>  晏則修道:“擔心,但我信任她。”

  褚生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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