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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一劍驚花枝

“花杏同你說了什么?”

將軍一劍驚花枝 顧返予 2073 2021-02-01 17:41:12

  回到客棧后,晏則修為傅庭河上了良藥。

  此時的傅庭河又恢復(fù)了平日那般模樣,看著晏則修為她上藥,“真沒什么事兒,就是輕輕劃了一下,嘶……”

  傅庭河疼得齜牙咧嘴,不禁“抱怨”,“我怎么覺得你這藥比鬼手蔓還厲害啊。”

  “良藥,千金難求?!标虅t修動作輕了些,溫聲道。

  傅庭河咋舌,覺得這已經(jīng)不是肉做的了,而是金子。

  “叩叩——”敲門聲響起,“公子,您要的東西來了。”

  晏則修打開門。

  那送吃食的,是客棧掌柜的女兒,她一見晏則修,微微愣神——只見面前這位公子長發(fā)散落,一身白袍,鼻梁弧度恰好,眼眸漆黑,薄唇是淡淡的水紅。

  他清清冷冷望過來,讓人想起那枝頭覆雪的白梅,不免心頭一動。

  “多謝。”晏則修接過托盤,低聲道謝,隨即關(guān)上了門。

  傅庭河見吃的來了,精神十足:“你點了什么好吃的?我快餓死了?!?p>  晏則修將食物擺出來,都是清淡小菜和白粥。

  傅庭河是不挑的,剛要端起碗,肩膀上的傷令她收回了手。

  晏則修坐在她身側(cè),端起碗,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她嘴邊。

  傅庭河目光頓了頓,笑了一下,用沒受傷的左手接過勺子,“我自己來就好。”

  她笨拙地用左手喝粥。

  晏則修的目光里有一絲失落。

  待傅庭河吃完飯,晏則修同她道了“好生休息”后,輕步而出,關(guān)上了門。

  第二日,他們啟程回晏家。

  花杏經(jīng)此一歷,對傅庭河友善多了,一口一個“姐姐”,纏著傅庭河。

  傅庭河這回沒坐馬車,同花杏還有寧箬坐在同一輛馬車內(nèi)。

  她閉目養(yǎng)神,耳邊花杏嘰嘰喳喳的聲音被她自動忽略了。

  “傅姑娘,喝些水吧。”寧箬細聲細氣。

  傅庭河擺了擺手:“多謝,不用了?!?p>  “我喝我喝?!被ㄐ咏舆^水壺,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

  寧箬看了傅庭河幾眼,咬著唇,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傅庭河對她要說的話好奇心沒那么強,她不說,傅庭河就不問。

  過了許久,寧箬見傅庭河沒問,硬著頭皮自己說了。

  “傅姑娘,箬兒有一件事想,想問你。”寧箬小聲說。

  “嗯?!备低ズ邮疽馑又f。

  寧箬低著頭,只露個腦袋給傅庭河:“箬兒想問問姐姐,你,你和晏少主……”

  姐姐都喊出來了。

  傅庭河漫不經(jīng)心道:“我和他什么?話說完?!?p>  傅庭河對寧箬無甚好感,也溫柔不了。

  她最煩這種說話說一半讓她猜的陌生人。

  花杏看了看傅庭河,好像被嚇到了——傅庭河的氣場有些強了,很冷淡,有些不耐煩的感覺。

  與她平時那種隨意平和的感覺不一樣。

  “您和晏少主是什么關(guān)系?”寧箬下意識用了“您”。

  “友人。”傅庭河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阿河?!标虅t修在馬車外喚了一句。

  傅庭河一嚇,把剩下來半個哈欠咽了回去,掀了窗簾子,“怎么了?”

  晏則修騎在駿馬上,微微俯身,“餓么?”

  傅庭河搖搖頭,“還行。你呢?”

  “我想早些趕回去,中途便不休息了。”他從懷中取出一小盒蜜糖遞給她,“給你?!?p>  傅庭河陡然想起晏止的話,問他,“你兄長說你最不喜歡吃甜食。”

  晏則修輕輕一挑眉,“是么?他記錯了?!?p>  傅庭河塞了一顆糖到嘴里,最近喝的藥都很苦,這糖來的很及時。

  甜蜜從舌尖散開。

  “謝了。”她放下了窗簾。

  “傅姐姐,你也喜歡這種糖呀?!被ㄐ觿恿藙有”亲?。

  傅庭河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以前,我的一個姐姐也喜歡?!被ㄐ訐沃骂M。

  “是么?!备低ズ与S口說。

  “傅姐姐,她也姓傅?!被ㄐ诱f,“你一定聽過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和你都很像!”

  傅庭河閉著眼睛,似乎不過沒有什么興趣,“噢,是傅庭河么?”

  花杏驚訝,“你怎么知道?”

  傅庭河微微笑了,“一路走來,很多人都說我和她很像。”

  “晏哥哥也這么認為嗎?”花杏下意識問。

  傅庭河睜開一只眼,笑道,“怎么?你晏哥哥同這位傅小將軍也認識?”

  花杏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擺手,“我不知道。”

  傅庭河突然覺得逗孩子萬分好玩,“花杏,你說說唄,你肯定知道什么,不準瞞我。”

  她倒要看看,花杏能給她和晏則修編出什么故事來。

  “嗯……就是,就是,晏哥哥跟我說過,他很喜歡傅小將軍?!被ㄐ有⌒囊硪碚f。

  傅庭河微微一愣。

  花杏一看,連忙補道:“傅姐姐你別多想,傅小將軍已經(jīng)去世好久了,晏哥哥早就忘了她了?!?p>  這么一說,好像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花杏本來沒那個意思,更急了:“不是,我是說……你和傅庭河傅小將軍不一樣的!”

  傅庭河微微一笑,“嗯?!?p>  花杏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閉嘴了。

  寧箬卻心思百轉(zhuǎn)——如果晏少主喜歡的是傅庭河,那這個來歷不明的“傅河”,頂多是那個去世的傅庭河傅小將軍的替身。

  晏少主只是把傅河當(dāng)替身,對,一定是這樣。

  寧箬微微握緊了衣袖。

  傅庭河已經(jīng)死了,傅河像傅庭河,她寧箬也可以像傅庭河!傅河可以當(dāng)替身,寧箬也可以當(dāng)替身……只要能入晏少主的眼。

  這是她飛上枝頭變鳳凰最好的機會。

  如果不能抓住這次命運,就真得回去嫁給那個窮鬼了!

  沒錯,寧箬這次來,就是帶了目的的,她有姻親,只是對方家道中落,她卻成了花谷主的徒弟。

  她是再也看不上對方了。

  婚期將近,她一定要抓緊機會,找個貴公子做依靠。

  晏則修,是她的目標(biāo)之一。

  她打了好算盤。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傅河”,就是傅庭河本尊。

  從一開始,她這棋就走錯了。

  走了整整一日,入夜時,他們回到了晏家。

  傅庭河同晏則修往住處而去,走到竹林中時,晏則修問她了。

  “花杏同你說了什么?”

  傅庭河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聽到了。”

  “我沒聽到。”

  “那你為什么好奇花杏同我說的話?她不是經(jīng)常和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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