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雪扔給蘇十一兩本書冊,“給,胡跋和柳之手身上搜到的,你自己看看。還有這是胡跋的刀,你暫時先用著?!?p> 蘇十一拿著功法冊子和刀,胡跋大哥,您好人一路走好,我會繼承你的意志,成為絕世高手……
據(jù)花如雪說,任務完成了要回去交差去了,甲士們握著長矛走在馬車前后,馬車一路搖晃,花如雪躺在短榻上,身上蓋了一件薄毯。
蘇十一同樣坐在馬車之中,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長途跋涉是會累死人的,花如雪很明顯考慮到這點了,準許蘇十一待在她的馬車上。
他拿起那兩本書冊來看,兩本書冊名稱分別是“踏雪行、橫刀”,橫刀是來自于絡腮胡子胡跋身上的一套刀法,而踏雪行是柳之手鬼魅的步法。
馬車一路搖晃,一路搖了三天,每到三餐時刻會有兵卒帶來野果或者其他食物,蘇十一這段時間吃野果吃的都膩歪了,而花如雪從來沒吃過任何東西,用蘇十一的話來表述就是,神仙喝露水都能活下來??!
他通過書冊了解到,這是一個修煉真氣的世界,體內(nèi)修煉出第一份真氣代表原始境界,也就是這些士卒們的境界。
而再往上是地勢境界,據(jù)“踏雪行、橫刀”這兩本冊子的記載,地勢境界已經(jīng)可以汲取大地真氣,所以地勢境界已經(jīng)可以辟谷了。走的很安詳?shù)煤虾土侄司褪堑貏菥辰纭?p> 天象境界已經(jīng)是高端戰(zhàn)力,馬車里這個紅衣少女花如雪就是天象,辟谷自然不在話下。
蘇十一偶爾外出時與士卒們聊天,得知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里是雁州,雁州在神朝的北境,雁州再往北走就是北狼部落,北狼部落的人兇悍無比,自稱神狼的后裔,戰(zhàn)斗時還會狼化,狼化后的他們更是一個個殺神。
而這幾天馬車一路南行,去向雁州的主城——雁城,把從大盜手里追回的雁州印章送回。
馬車停下,送飯的士卒把野果遞給蘇十一,匯報道:“稟告行事官大人,前方還有一百里到達雁城!依我們的速度還需要半天時間?!?p> 馬車內(nèi)傳出花如雪懶散的聲音,“吩咐下去,休息一刻鐘,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進城?!?p> 北境雁城,此時正是秋天,蘇十一抬頭便看見天空數(shù)排大雁南飛。初秋的雁州已經(jīng)逐漸冷起來了,蘇十一裹緊布衣,拿著野果上了馬車。
馬車中沒有了來來往往的冷風,只有一股莫名的沁香,蘇十一拿起一個野果遞給花如雪,腆著笑臉道:“花大人,來一個,嘗一嘗,雖然是個神仙,整天喝露水也會膩歪的?!?p> 看花如雪沒有反應,蘇十一把野果遞在花如雪面前,“來一口~”
花如雪抽出長劍,“蘇十一,別以為我讓你上馬車對你好一點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下次再這么不尊重我,看我斬你狗頭!”
蘇十一內(nèi)心哭泣,這個世界怎么了,動不動就是殺殺殺,人和人之間能不能好言相待?如果放在之前的地球這姑娘一定早被抓去精神病院了,還讓你囂張?
蘇十一收回野果,不吃就不吃,下次讓士卒少帶幾個野果,話說這世界食物種類也太貧瘠了吧,整天都是野果、野果,快吐了都。
二人坐在馬車內(nèi)一時無言,只有蘇十一吃野果咔嚓咔嚓的聲音。突然馬車外一聲狼嚎響起,接著又是數(shù)道狼嚎聲音。
“敵襲!”
“列陣!”
每天給蘇十一送野果的那個士兵大吼,眾士卒們列隊準備迎擊敵人。
只見一只只白狼從林中躍出,每個白狼身上都是一名驍勇強健的戰(zhàn)士,為首的三個白狼更加高大,毛發(fā)已成了銀色。
騎在那三個銀狼身上的戰(zhàn)士吼道,“殺!”青筋暴起,聲音落下,白狼戰(zhàn)士們舉著大刀發(fā)起沖鋒。
士卒們深深知曉這些白狼戰(zhàn)士的恐怖,白狼戰(zhàn)士狼化后無比強大。一時之間與敵人尚未交鋒,士卒們的陣型已經(jīng)有些潰散。
很快白狼戰(zhàn)士已經(jīng)沖進士卒陣型內(nèi),一時之間如同狼入羊圈,血雨紛飛,每日送野果的那個士卒大喊:“北狼部落襲擊,懇請行事官大人出手!”
可是馬車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那士卒又喊:“北狼部落襲擊,懇請行事官大人出手!”
“北狼部落襲擊,行事官大人請您出手吧!”
“大人,大人,大人救救我們!”
“行事官大人,您是天象,求求您救救我們吧?!?p> “行事官大人,我求求您了……”
送野果的那個士卒已經(jīng)放棄抵抗,知道自己無能為力,跪在馬車前一聲一聲的乞求,同僚的鮮血染紅他的黑甲。
蘇十一在馬車內(nèi)早已看到這一切,“花大人,您為什么不救他們?他們可都是一條條的生命,他們是一個個的士卒,花大人……”
花如雪搖了搖頭,少女此時很是煩惱,“看見外面那三個為首的銀狼了嗎?”
蘇十一透過車窗向外看去,為首的三個銀狼戰(zhàn)士此時只是端坐在銀狼身上,并沒有參與屠殺,他們在等一個人,那就是天象境界的花如雪。
少女看了窗外后更加煩惱了,“那三人可是三個天象,北狼部落有病吧,真要讓雁州內(nèi)一個朝廷天象都不能出現(xiàn)嗎?”
這是蘇十一第一次聽少女爆粗口,好像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
竟然是三個天象圍攻花如雪,蘇十一感覺涼了,外面紛飛的血雨,蘇十一感覺自己就是下一個,上輩子好歹就是睡一覺就沒了,這輩子被刀砍真不知道將會是什么滋味。
花如雪哀嘆一聲,“這次潛入朝廷的計劃又失敗了,可惡的北狼部落。”隨后又看向蘇十一,“不過也是有一個意外的收獲?!?p> 蘇十一聽到這話后內(nèi)心懵了,什么東西?潛入朝廷計劃?您不是朝廷的人嗎?您不是行事官嗎?
只見花如雪拿出了一個刻著許多特殊符號的陣盤,不僅不忙地念叨,“出事了,跑路了,又要跑路了……哦,待會我和你解釋,不過蘇十一,你現(xiàn)在必需跟我走!”
“走?去哪里,這四周都是狼騎,我放棄掙扎了,讓我躺好吧,遇見你算倒霉了,可憐我還沒展露拳腳今日就要涼涼了?!碧K十一已經(jīng)恐懼到麻木了,外面那些紛飛的血雨,下一個或者下下一個,總有一個將會是自己。
花如雪拿出從胡跋和柳之手身上收繳的白玉三足蟾,小手一揮把白玉三足蟾撞碎在陣盤上,這陣盤突然就亮了起來,白玉碎片如同水珠一般被陣盤吸了進去。
蘇十一只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住,花如雪低聲道:“走!”
陣盤變得更亮,白光包裹兩人,瞬間消失不見,馬車里空空如也。
送野果的那個士卒還在哭號,“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們吧!”
此時戰(zhàn)場上只剩下了他一個,所有的士卒們都被狼騎斬了,白狼戰(zhàn)士們坐在白狼身上,手里的彎刀還在森森然的滴血。
為首的三名銀狼戰(zhàn)士大聲喊:“雁州境內(nèi),神朝天象,一律斬殺!”
“雁州境內(nèi),神朝天象,一律斬殺!”
“雁州境內(nèi),神朝天象,一律斬殺!”白狼戰(zhàn)士們附和,聲音帶著無邊的野性與殺氣。
“行事官大人……”那送野果的士卒這一次還未說完,就被長長的刀氣帶走了生命。
銀狼戰(zhàn)士又是甩出一道刀氣,刀氣如虹,銀芒斬向馬車,馬車被這一刀斬成碎片炸裂。
可是馬車內(nèi)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怎么回事?”白狼戰(zhàn)士們驚疑不已。
看到這情況后三名銀狼戰(zhàn)士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其中一名銀狼戰(zhàn)士說,“應當是半路就離開隊伍了?!?p> 另兩名也失望地點了點頭,“沒能斬掉這個朝廷的天象,太可惜了!”
“回部落!”
“嗷嗚!”
“嗷嗚……”
三名銀狼戰(zhàn)士下達命令后,狼嚎聲不斷響起,白狼戰(zhàn)士們又重新潛入山林之中,最后為首的三個銀狼戰(zhàn)士也潛入了山林。
不久后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秋雨蕭瑟,洗刷著地面,此地只剩下了一輛只剩下支架的馬車和殘破尸體,秋風刮過,細雨又更密了一些。
雁州境內(nèi),這里離雁城只有了不到百里的距離,一道白光閃過,兩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這里。
蘇十一這幾天把橫刀和踏雪行已經(jīng)看了一遍了,對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有所了解,記載中這個世界是根本沒有傳送陣這種東西的。
沒等他問,花如雪就解釋道:“剛才這個呢是我的跑路神器,這個神器在這世上,如今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有下一個人知道了,無論你躲在天涯海角我都必將斬你狗頭!”
怎么又斬我狗頭?蘇十一憤慨,可是憤慨也無濟于事。
蘇十一腆著笑臉說:“那怎么可能啊,花大人說讓在下往東,在下絕對分毫不差!”
花如雪此時變得活潑了起來,真正有了少女的模樣,
開始講述起來故事,“前段時間雁州的印章丟了,我覺得這是一個潛入朝廷的好時機,雁州雖為神朝的土地,卻與北狼部落接壤,北狼部落接連殺了數(shù)個雁州的朝廷天象,如今雁州已經(jīng)沒有了天象,我去給那個雁州的那什么大官要了點兵,承諾追回印章……然后就是這樣嘍?!?p> 蘇十一不明白地問:“為什么非要潛入朝廷呢,無論是歸隱山林還是效忠朝廷,對你這種天象境界來說,應當是都可以的吧……”
“要你管!我喜歡”花如雪翻了個白眼。
好吧,現(xiàn)在不是行事官了,小女孩本性一下子暴露的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