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爺爺,貝拉她們?nèi)绻樌脑?,近幾日?yīng)該會回來了吧?”前不久,貝漢回到了族里,聽聞了貝拉五人去尋找塔藤之種的事情,心里就一直忐忑著,畢竟那可是他打小就愛護在手掌心里妹妹,這回出去難免要吃很多苦頭。
“是啊,按理來說,是該回來報個消息的,也可能情況發(fā)生了變化。”塔羅無法預(yù)知,也無法前往幫助,只能打心里為他們祈福了。
一聽塔羅的話,貝漢本就著急的心更為害怕了,他看著族長,猶豫著該不該請求族長爺爺讓他前去接應(yīng)貝拉她們。
塔羅畢竟是過來人,見過的世面多了去,見小鬼那樣子,心里早就猜到了七八分,塔羅嘆了一口氣道:“不放心,就去吧!只是要注意安全,現(xiàn)在外頭的動物們可不一定友善?!?p> “謝族長爺爺!”貝漢這幾天的愁云一掃而空,立馬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行李了,他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擱了。
“星辰又暗淡了??!”塔羅深邃的目光從天空移下到消失在黑暗中的貝漢,“希望,都是自己去爭取的!”
“在干嘛呢?”貝漢的父母見著兒子剛剛火急火燎地沖回家,就埋著頭在找東西,貌似都是一些外出用的物品。
貝漢沒有回頭看一頭迷霧的父母,繼續(xù)手頭的事情,只是快速地回了一句:“我想去接接妹妹他們。”
父母兩人一聽,有些激動了,“估摸著,不出意外,也是該快回了,你注意點安全啊!”父母對于孩子的愛,從來不會帶有任何的偏見,手心手背啊,都是肉。
貝漢知道父母一定會支持他的,所以他才回家不做過多的解釋,不如趕緊行動起來,馬上可以見到許久未見得妹妹,他心里是激動得,可是又有些擔(dān)心,是不出意外啊才會回來??!不管如何,他都要找到真相。
貝漢收拾一會兒就準(zhǔn)備好了,他消失在了夜幕中,他的父母再一次見著孩子遠(yuǎn)去得身影,心里也有些忐忑,即使臉上是表現(xiàn)出無比的支持,可心里還是放不下的擔(dān)憂。
貝漢離開的太快,以至于他離開后三四天,大伙們才知道,后悔沒有去給他送行,畢竟那些勇敢的孩子們都是他們的希望,是他們的未來。
于是同時,另一處,一個女子正在熬燉著蔬菜湯,里面有著各色各樣的食材,氣味很是誘人。
“米娜阿姨,這幾天來麻煩你照顧了,要不然我來吧!”一個有些憔悴的少年靠著門口說道。
“你看看你,身子還弱著呢,還是少干些體力活,趕快好起來吧?!泵啄热×艘簧追抛爝厙L嘗味道,“嗯,還不錯?!?p> 幾天前,提利從高空墜落后,正是被什么吸扯到了另一處,由于是從高空摔下來的,身體難免是摔傷了好幾處。而米娜正那會兒在到處找小毛球,這小毛球沒有找到,反而撿到了重傷昏迷的提利,一看提利的模樣,她頓時就興奮了,這不正是她自己的族人嘛,畢竟他們塔族人還是長得很有特色的。
提利在米娜的精心照顧下,很快就醒了過來,兩人都分享彼此的經(jīng)歷,都感到極其不可思議。兩人都相信這兒不是絕地,一定是隱藏著什么秘密,現(xiàn)在正是去揭開這個秘密的好時機,所以米娜在照顧提利的同時,也時常去到處尋找不同尋常的地方,可還是一無所獲。可卻發(fā)現(xiàn)了一發(fā)繩,那款式,正是她獨創(chuàng)的,當(dāng)時只交給了米琳,想到這,米娜有些傷感,不知道他們還好嗎,聽提利也說起過他們一行小伙伴的消息。
一回來,米娜就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提利,提利見到了貝拉的發(fā)繩,有些激動,說不定憑借那幾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
“米娜阿姨,我這幾天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和你一起去找找吧,不是說尋找塔藤之種需要年輕的孩子嘛,也許這個條件真的必不可少。”提利胸有成竹地說。
米娜轉(zhuǎn)念一想也是,自己在這里生活一這么多年也不見得發(fā)現(xiàn)過什么,說不定提利他們的到來是轉(zhuǎn)機呢。于是米娜阿姨也就同意提利與她一起外出。
米娜看了看手腕上纏繞的發(fā)繩,很期待見到她的女兒啊,不知道出落成啥模樣了,是像她多些,還是她的伴侶。又因為有了回族的希望,米娜也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那個人,還在等她嗎?還是已經(jīng)成家了?
迷迷糊糊中,塔奇看到倒在旁邊的幾個小伙伴躺在發(fā)光的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實在是還有些暈乎乎的,于是搖搖晃晃地走進離他最近的菲爾,推了推。
菲爾感覺有人在叫他,緩緩睜開眼,見到是塔奇,也知道他們幾人推測對了,提利說不定就在這里,菲爾剛想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似乎有些不對勁,不停使喚,一動便感到陣陣疼痛。。
塔奇見菲爾醒了,又走向遠(yuǎn)點的貝拉,輕輕喚著。
貝拉也醒了,告訴塔奇她沒有事,貝拉扶著塔奇才起身站穩(wěn),女孩子的身體還是有些弱的,貝拉似乎想起墜落之前自己貌似被菲爾護著,立馬問塔奇:“菲爾怎么樣了?”
見著貝拉著急的樣子,塔奇有些迷惑,“菲爾在那邊呢,也醒了?!彼婵聪蚍茽枺瑓s發(fā)現(xiàn)菲爾埋著頭,還坐在地上,這是怎么了?
“菲爾,之前謝謝你了,你還好吧?”貝拉在塔奇的攙扶下走了過去。
“有些麻煩?!狈茽栔噶酥缸约旱耐?,無奈地笑了笑。
塔奇這才知道,在墜落地時候,菲爾見著貝拉是往一塊石頭撞去的趨勢,就伸手把貝拉一拉,自己卻撞了上去,之后就昏迷在現(xiàn)在這個地方了,傷了自己的腿。
貝拉很感動,可是現(xiàn)在菲爾一條腿受傷了,一想到是她的原因,心里滋味苦澀。
“貝拉?貝拉!”塔奇見著貝拉出神了。
“?。吭趺戳?。”貝拉這才回過神來。
“皮皮不知道降落到哪兒了。”菲爾靠在一旁的樹旁說道。
“我們?nèi)荚谶@兒了,皮皮還能去哪兒呢?”貝拉有些想不通。
“皮皮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我們找一找。”塔奇說道,“菲爾就在這里等著我們消息?!?p> “嗯?!狈茽桙c點頭。
塔奇和貝拉就在周圍開始找了起來,貝拉見著一木枝挺順手的,就撿起來帶著了。
“塔奇,菲爾的腿什么時候能好?”貝拉撫摸著粗糙的木枝,
“不用擔(dān)心,爺爺給的藥還是很有效果的,以前我也摔傷過,涂了那藥,五六天也差不多能走路了?!彼姘参空f道。出門在外,一些藥物如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還是必備的。
貝拉點點頭,相信族長爺爺?shù)尼t(yī)術(shù),心里也放松了許多。突然見著前面有一團白色的球,頓時欣喜起來,立馬跑過去,將毛毛包在懷里,柔和地順著毛毛,把一些雜草從它毛發(fā)下弄下,喚著毛毛。毛毛似乎睡得很香,在貝拉懷里很溫暖,就往貝拉懷里蹭了蹭。貝拉見毛毛這副貪睡的樣子,應(yīng)該是沒有大礙,也不忍心叫醒毛毛了。
另一端,菲爾見著自己的右腿,嘆氣道:“這下,怕是會給大家拖后腿了,不過貝拉沒有事就行了。”
嘩啦啦,菲爾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頭頂?shù)臉鋫鱽淼?,接著刺耳的聲音響起:“老大!老大!?p> 菲爾連忙捂上了耳朵。
原來皮皮被掛在了樹上,茂密的樹葉遮擋了他的身體,才以至于大家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關(guān)鍵是沒有人會想到,居然還可以掛到樹上。
“皮皮,你怎么到樹上去了?快下來,剛剛塔奇和貝拉去找你了?!?p> 皮皮不好意思地?fù)蠐项^,他也是剛剛醒,然后就聽到老大的聲音,心里一急,才大聲叫老大的。
皮皮三下五下就下來了,見著菲爾腿上的包扎,目露憂色。
“沒事,已經(jīng)上藥了,很快就會好的?!狈茽柕ǖ卣f,那表情像是一點兒都不在乎,眼前這只是小事。
皮皮還是很相信自家老大的,什么困難都不可能打倒老大。
“剛剛,有沒有聽到皮皮的聲音?”塔奇問貝拉。
“嗯,我也想到了,看來,我們不用去找了?!必惱鸬?。
兩人很快就看到皮皮正坐在菲爾身旁,皮皮見到兩人回來,立馬站起,朝兩人揮手起來。
“皮皮看來沒事?!彼嬲f著。
貝拉將木枝遞給菲爾,菲爾道聲謝謝,便杵著手腕粗的木枝站起來,看來這木枝還挺結(jié)實的。
幾人看向身后的洞,似乎明白了,這洞八成是和外面的洞是相反的,垂直方向是吸力,水平方向是向四周吹散的。這兩口洞在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大家心里知道離目的地又近了一步,離找到提利又近了一步,還有見到意料之外的人。
“這里也與外面峽谷一樣神奇?。 逼てじ锌f道,走在隊伍最前面,東張西望,對這陌生的地方,很是好奇,總想著會有些新奇的水果蔬菜可以吃。
皮皮摸摸懷里的毛毛,眼睛發(fā)著光,毛毛一臉不屑,總覺得這胖小子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這也怪不了毛毛這樣冤枉皮皮,畢竟毛毛打小就生活在這里,對這里的食物早就見怪不怪了,但毛毛之前去到外峽谷時,也是無比興奮,還和皮皮一起到處嚯嚯。
毛毛早些時候就醒了,之后就被皮皮從貝拉那里搶過來,好聲好氣地和毛毛打著商量,希望毛毛可以帶自己去尋找各種美味佳肴。
“嗯,我覺得這里應(yīng)該也屬于峽谷,我們可以暫時把之前見到的稱為外峽谷,而這稱里峽谷。”塔奇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我們在外面找了那么久都沒有塔藤之種的一點兒線索,八成就在里峽谷了。”貝拉說。
大家紛紛表示贊同,希望真的就在眼前,離抓到不遠(yuǎn)了。
毛毛一直在示意一行人往一個方向走,貝拉猜測毛毛的家或許就在那里,帶著毛毛回家看看還是有必要的。
塔奇看到寬敞的大路,有些詫異,這路像是人為開辟出來的,因為路邊的草木都很整齊,不似野外雜草只知胡亂生長。
遠(yuǎn)處,兩個黑點從路的遠(yuǎn)方冒出來,漸漸顯現(xiàn)出朦朦朧朧的輪廓,剛開始時幾人還不以為意,只當(dāng)是小動物,結(jié)果那輪廓分明是兩個人影。幾人有些興奮了,特別是毛毛,一溜煙地就滾了過去。
幾人有些迷糊了,這毛毛是咋了?前方是它認(rèn)識的人嗎?幾人也不等想出個所以然,立馬跟上,跑了過來。
提利和米娜一路上在聊著天,講著一些關(guān)于族里的趣事,米娜離家太久了,關(guān)于族里的一切她都不耐煩地聽提利講述,樂此不疲。
直到滴滴答答地跑步聲傳到兩人耳朵,提利轉(zhuǎn)頭往前望去,目瞪口呆,心里狂喜,他們終于來了。
“提利!”皮皮見到來人那親切的模樣,眼里淚花打著圈。
提利也急切著向前幾個小伙伴跑去,菲爾、皮皮一起抱著提利,三個不言語,各自心里都明白,再次相聚是在不容易。
米娜慢慢走上前,不知道怎么去面對這群孩子,她離家太久太久了,這二十年來都不曾見過人。剛到里峽谷時,她還保有希望,以為會有出路,以為伙伴們會找到她,懷著這種信念,堅持一月、兩月、六月、一年又一年,不知道過了幾年,她漸漸失去了希望,也一度懷疑,神將她拋棄了,她不知道如何活下去。直到遇到了毛毛,這小家伙不知道是怎么誕生的,從哪兒來的,她為何以前沒有遇到過這樣有靈智的生物?她頓時覺得這是神見她可憐,給她派來的使者。
米娜走到幾人面前,伸手去摸那個長得和她一樣有幾分相同孩子的頭,一臉笑意盈盈。
那孩子也沒有后退,可卻哭了,貝拉見著眼前這人和母親有幾分相似就已然明白面前的人正是她消失多年的姑姑,雖然她從未見過姑姑,但從小就聽母親講起她姐姐的一些事情,盡管這是一件讓人傷感的事情,但米琳卻希望著自己的姐姐還有人記著,不會在人心中消失。貝拉正好看到了她失蹤的那條發(fā)繩正系在姑姑的伸出的手腕上,那熟悉的發(fā)繩在她眼前晃蕩,那在想象中的人正站在她面前。
“孩子,別哭啊!”米娜見著貝拉哭了,有些不忍。
“姑姑,我沒事,只是太激動了?!必惱敛翜I花。
塔奇在一旁默不作聲,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美好。
一行人也回到了米娜的住所,敘舊完了也該重新計劃去尋找塔藤之種了,幾人也從米娜那里得知了里峽谷的情況。
塔奇他們知道米娜阿姨在這里多年,都沒有見過塔藤之種,也懷疑是米娜阿姨沒有滿足一些條件。當(dāng)時米娜阿姨剛到這里時,外部條件沒有滿足,而現(xiàn)在,外部條件滿足了,而米娜阿姨的年齡又不滿足了。
因此,塔奇一行人覺得現(xiàn)在的時機剛剛好,幾人覺得來了這么久,族里怕是該擔(dān)心了,于是商議著,先讓米娜阿姨回族里,傳回消息,他們一切平安。
米娜盯著毛毛若有所思:“你們?nèi)フ宜僦N,將小家伙帶上吧?!?p> 毛毛似乎也聽明白了,依依不舍蹭著米娜,像是在不甘,剛剛見面,怎么又要分開了。
塔奇他們有些困惑,米娜也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自己的直覺就是這樣告訴她的,“這小家伙,不簡單啊,說不定可以幫上你們?!?p> 米娜抱起小家伙:“聽說貝拉她們叫你毛毛,這名字不錯,這些年,我一直喚你小家伙,現(xiàn)在有個名字,也不錯。毛毛啊,我當(dāng)時問你,你是從哪兒誕生的?你當(dāng)時只是搖晃身體,我也只以為是你忘記了?,F(xiàn)在呢,你可感覺到了你誕生的地方?”
毛毛卻出乎意料地表示自己感覺得到,還一臉興奮,自從重新回到里峽谷后,它總覺得有個親切地地方在召喚著它。
米娜想得果然沒錯,喃喃道:“還真是神的使者嘛?!?p> 米娜回顧神,將毛毛塞進貝拉懷里,“以后的路,靠你們照顧它了,說不定它能帶你們找到塔藤之種?!?p> “嗯,好的,謝謝姑姑?!?p> “現(xiàn)在,我們都可以行動了,只不過,菲爾,你不能繼續(xù)前進了?!泵啄榷⒅茽柕耐?,米娜已經(jīng)看過了,情況其實不是那么理想,幾個小孩子不懂看病,只覺得涂上藥就沒事了,可米娜一個人生活那么多年,經(jīng)驗自然比幾個小孩子豐富。
“姑姑,菲爾的腿,情況不好嗎?”貝拉有些著急地詢問。
“也不是那么糟糕,就是骨折了,沒個一兩月,好不了。不過有族長的藥,應(yīng)該好地快許多,但還是要看病情和個人的恢復(fù)能力。”米娜接著嚴(yán)肅了起來,“前面的路還充滿著各種危險,菲爾也禁不住走那么多路,需要休養(yǎng)?!?p> “不,我,不想?!狈茽柮總€字都是咬出來的,他心里真的很難受,他不想半途而廢,也想繼續(xù)前進,去找尋他們堅持這么久的希望。
“姑姑,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米娜搖搖頭,菲爾見狀,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菲爾,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同伴額,我們背你上路!”塔奇拍了拍菲爾地肩膀,即使知道自己地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其他人也紛紛贊同,帶上一個累贅上路,換成理智的大人,絕對不會這么選吧,但孩子的任性,可不會理會那么多,他們不想心留遺憾,想到什么就放開手腳去做。
菲爾的心里暖暖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小伙伴,真的很幸福,他并沒有被自己的同伴們拋棄。
米娜見著眼前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本來還想勸阻的念頭也就掐滅了,她應(yīng)該尊重塔奇他們的決定,并且無條件去支持,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大人。
“對了,我這里也有一些療效不錯的藥草,是峽谷里面的,不同于外界,效果也還不弱?!泵啄戎浪嫠麄円宦飞闲枰乃帒?yīng)該不少。
“謝謝阿姨(姑姑)!”幾人齊聲感謝著,也感謝阿姨不反對他們這么冒失的做派。
幾人不久之后就分別,前面的路很耀眼,是各自心懷的夢,不再是夢,而是要實現(xiàn)的時候。
毛毛一路上都很亢奮,更甚于回里峽谷時,它不記得關(guān)于誕生地的事情了,只記得那種感覺,而后來,它再也尋不見那種感覺,直到現(xiàn)在它再次感覺到了,而且還能幫助到兩腳生物們,它滿是自豪。毛毛知道它是天地誕生的靈物,那片神奇的誕生地正是哺育它的母親,如今帶著兩腳生物回家探親呢。
幾人輪流背著菲爾,盡管道路崎嶇,但幾人都不曾叫哭叫累,菲爾也偶爾會讓幾人將他放下里,自己走一會兒只是說:“有時候走走,或許會好得更快。再不動,怕是都不知道如何走路了?!?p> 幾人也是隨著菲爾的心意,知道菲爾不會逞強,走不動時,會主動尋求幫助的。
另一邊,米娜根據(jù)貝拉一行人過來時,提供的路線踏上回家的路途,她無數(shù)次的幻想過回家的路,如今這條路就在自己的眼前,是那么的熟悉,可卻又那么陌生,是她無數(shù)次思念的回家之路,可這么多年了,記憶早就模糊了,周遭的環(huán)境也是發(fā)生了許多的變化。
“原來啊,這口洞居然隱藏這這些玄機,可是我卻沒有去試著去探索,要不然,我也能像貝拉他們一樣發(fā)現(xiàn)這些秘密了吧??上В上?。”
說完,米娜縱身一躍,從一棵樹上墜落,閉上眼,又是曾經(jīng)那種讓人害怕的牽扯感,可現(xiàn)在卻是回家的力量。
毛毛發(fā)現(xiàn)眼前的場景很是普通,它還以為會是什么更加神秘的地方,可這兒不就是米娜撿它的地方嘛?它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剛誕生沒有多久,就不好運地被一只黃鼠狼盯上了,米娜見它可憐,救下了它。
塔奇見著毛毛停下了,還有些犯糊涂的樣子,猜眼前這一塊草地,應(yīng)該是目的地了,可是卻沒有任何與眾不同的地方,也明白毛毛在想啥了。
貝拉蹲下身來,看著地上這些普通不能再普通不過的嫩芽,這就到了?
幾人都有些失落,都在想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他們一路走來,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像表面上顯示出來的,得去認(rèn)真思考才可以發(fā)現(xiàn)其中得秘密。
毛毛只覺得這片土地是那樣親切,可是與它幻想的還是不同呢,它感覺這些小草像是它的兄弟姐妹們,不由得去蹭這些小草,而這些小草也梭梭起來,貌似在回應(yīng)毛毛,這片草地仿佛擁有了生命,跳起了歡樂的舞蹈,草葉摩挲的聲音很是美妙,葉上水珠墜落泥土的聲音也是那樣可見,整個草地很是讓人心神寧靜。
接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葉下藏著的草籽漫天飛舞起來,有些不合常理,這些草籽向四面八方散去。他們看到的草籽散發(fā)著點點星光,漫天飛舞像螢火蟲般,太過于奇幻。那些草籽墜落到土地上之后,土地便亮上幾分。
幾人都注意到了這細(xì)微的變化,幾個孩子早就明白,這片神奇的土地,無論是什么都應(yīng)該是非同尋常的,哪怕是普通的小草一旦開始與眾不同起來,也應(yīng)該重點關(guān)注。
“貝拉,你說這些草籽是不是就是塔藤之種?”塔奇猜測起來。
“我也這樣想,雖然沒有任何理由?!必惱操澩娴脑?,即使沒有依據(jù)。
一旁的提利開始收集起草籽來,但草籽似乎并不是那樣輕而易舉能夠得到,提利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請求幾個小伙伴幫忙。
然而,大家卻都捉不到,可還是堅持不懈地去捕捉。
毛毛在草地上滾來滾去,玩得不亦樂乎,特別是那些草葉還會撓毛毛。
菲爾坐在一旁,因為腿地原因,就沒有加入塔奇他們四人的抓捕大隊,菲爾無聊地伸出雙手,隨手就抓住他眼前飄散的一顆晶瑩草籽,出乎意料地他抓到了,菲爾驚訝起來,又伸手去抓,卻再也抓不到,那草籽像變成滑泥鰍般靈活地繞開了他,菲爾本來抓到的草籽也從剛才他去抓另一顆草籽的瞬間,從指縫間溜走。
是這樣嘛?菲爾貌似有了些主意,開始嘗試,果然他只選擇抓取一顆草籽,總能輕而易舉地抓到,而一旦開始去抓其他草籽,根本就抓不到,還會失去原本抓到的。
菲爾激動地拄著木條站起來,激動地說:“這些草籽只能取一顆,否則一顆也拿不到?!?p> 大家一聽,便試了試,果然如此,大家地手掌心內(nèi)都有了一顆小晶瑩。
貪心就一無所獲,大家很快就明白了這個道理,都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得到地種子收好。
“毛毛。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貝拉見毛毛回到自己的誕生地十分高興,也猜不定毛毛是否會跟她們一起走。
毛毛大概是聽懂了,雖然這里是他的出生地,可它一點兒也沒有留下來的想法,它覺得跟著兩腳生物才好玩,就想也沒想地跳進貝拉地懷抱里了。
“這片土地太過于不可思議了,孕育了像毛毛一樣有靈之物,又孕育了這種奇異的小草?!彼娓锌?。
“那之前的發(fā)光森林難道也是土地奇異?”提利不解地詢問。
“這個感覺不太可能,土地一開始沒有孕育出發(fā)光地植物,后面又怎么會孕育出來?”貝拉說道。
“我覺得唯一的異處還是在于植物本身,植物自身渴求改變,生命本來就是不可思議的?!?p> 大家聽塔奇的解釋,也覺得有道理。
一行人原路返回,離開了里峽谷,到了外峽谷后,幾人覺得目前這種狀態(tài)去怕崖壁有些浪費時間,也有些危險,就想著外峽谷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出去。
抬頭仰望之時,閃亮的土地迷惑他們的眼睛,本就暗淡的星辰更加不可能指路。
“看來,我們無法根據(jù)星辰辨位了。”菲爾說著,一邊架空木條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
“老大,不要勉強自己?!逼てひ娭洗笞?,就心疼,蹲下身來道:“老大,我背你。”
菲爾見皮皮擔(dān)心的樣子,用木枝敲了敲皮皮的腦袋。
皮皮一臉無辜望著菲爾,菲爾無可奈何地表情,再加上一句漫不經(jīng)心,:“你老大我,再不走路,就要忘記怎么走路了?!?p> 皮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來老大沒事,他也就放心了,老大能快點好起來也是他想看到的。
菲爾覺得自己離痊愈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他覺得米娜阿姨的藥比起族長的藥更加強勁有效,他之前和塔奇討論過,應(yīng)該是米娜阿姨的藥是里峽谷的藥草本來就擁有遠(yuǎn)超尋常藥草的藥力,再加上菲爾從未接觸過這類藥物,比起經(jīng)常使用的族里的藥就會效果更加明顯。他們都覺得以后應(yīng)該向米娜阿姨詢問藥草長何樣,日后可采摘一些回族里,看能不能移植成功,并且保留藥力。峽谷的好東西太多,他們真想將其都搬回族里。
“幸好還有族里給的指針。”塔奇從背包里掏出指針,放在手心,觀察起來。
“果然有路,你們看,根據(jù)指針指示的方向,前面是峽谷的另一條出路。”塔奇興奮地說。
皮皮拍一拍頭,如夢忽醒道:“那邊,我之前和毛毛去過那里尋找食物,確實有條細(xì)長小道夾在兩崖之間,可我太胖,擠不進去,就放棄了?!倍移てぎ?dāng)時覺得這樣的地方不會是提利吹落的地方,因為越往上,兩崖就像密合在一塊去了,提利無法落下,且與他們下來的那邊,太遠(yuǎn)了,就認(rèn)為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探索。遇到正事時,皮皮的腦瓜子是靈光的,知道什么可為什么不可為。
皮皮說道,便目露怯色,“大家,待會幫幫我,我一個人還真擠不過去?!逼てぶ噶酥缸约旱拇蠖请睢?p> 大家都撲哧一笑,菲爾笑得差點兒就站不住,眼看要倒了,提利趕忙扶著菲爾。
毛毛真不明白這些兩腳生物的笑點,直接往皮皮的大肚腩撞去,沒想到卻被彈回來了,毛毛落在草叢了,嘰嘰嘰地抗議著什么。
皮皮撓撓頭,看出小家伙的不愿,趕忙走過去,好聲好氣地說著:“毛毛,剛剛可真怪不著我啊。”
皮皮可不能將毛毛得罪,這小家伙總是能尋到好東西,比他的鼻子還要靈,皮皮很羨慕這本事。
毛毛見皮皮這態(tài)度還算誠懇,就大人不記小人之過吧。
一行人果真看見了那狹長的小道,一路上皮皮都是被眾人推著往前走的,好在這狹窄的路程不長,一會兒大家就發(fā)生道路變寬了,皮皮也終于松了一口氣,同時放松的還有憋了一肚子氣的小肚腩,頓時變成剛才的好幾倍大。
外面的世界是一片漆黑,他們知道自己已經(jīng)走出了外峽谷,天上的星辰幾乎不見蹤跡,真的得再抓緊時間了。前往星辰隕落之地,播下光明之種,讓天幕重新?lián)碛泻诎變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