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看著漆黑的四野,不禁感慨,難為那群孩子了,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了個大概,她也感到惋惜,現(xiàn)在的她無法踏上那條尋求光明的旅途。不過,米娜心里也清楚明了,自己有自己的任務(wù),就是把小家伙們一切安好的消息傳回族里,讓大伙兒不必擔憂,不要失去希望。米娜很相信貝拉他們一定能走到最后,所以米娜才大大方方地離開了。
“那是?”米娜見著遠處傳來地光亮,明白了遠處正是令貝拉她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森林。就連米娜也是覺得很古怪,當初她經(jīng)過時可沒有一片發(fā)光森林的。峽谷的土地發(fā)光,是因為本來那里就是一片神秘之地,還能孕育塔藤之種。而這片森林實在是出現(xiàn)地突然。米娜也懷疑是不是峽谷里面有什么植物地種子散播了出來異變而成,可是那也不可能,畢竟發(fā)光的是一整片森林,而不是某一種特定的植物。米娜懷著好奇,就這樣走進了那片森林,她一切都很小心,因為塔奇囑咐過她,很多動物都前往了發(fā)光森林,說不定就有兇猛的野獸,塔奇他們就遇上過狼群。
盡管米娜已經(jīng)格外小心了,可森林里面的情況已經(jīng)比貝拉他們說的還要嚴重許多,到處是撕咬混戰(zhàn)的慘狀。米娜心里發(fā)涼,原來困獸相斗是這副樣子,動物們都無處可去了,即使是夜行生物迫于生計也會前來這片森林覓食。米娜明白永夜是整個世界的災(zāi)厄,不快點解決,世界會變成死寂,了無生機。
米娜豎著耳朵,眼睛四處瞟著,步履輕盈,手里緊緊握著一截粗壯的木頭上浸布了米娜手掌心滲出的大豆狀汗珠。其實米娜背上還有一把弓箭,是為以防萬一的,只是目前這種情況,手里必須也要有武器才行,突然襲擊時,近身武器才可以面對突發(fā)狀況,這才撿起一截不錯還順手的木頭,有總比沒有的強。米娜不僅為自己這副模樣暗自調(diào)侃,活這么大了,還“死過一回”,到頭來居然變得這么怕死了啊!不過,一想到回家,米娜就覺得一切小心為上是最正確的。
四野是野獸的嘶吼,林中暗影穿梭,貝漢擦擦額頭的汗水,站到樹枝的他正面臨著巨樹下方獵犬的圍攻。什么時候,犬類也這么兇狠了?貝漢急著見到妹妹,雖然明眼瞧著這森林奇異,還是一路疾馳,顧不上許多。貝漢此時不僅是寸步難行,還更加急躁起來,自己那可愛的妹妹就這樣跟著那群狼崽子走了,可安全?塔奇,他倒是放心,可菲爾三人那就相當不靠譜了。貝漢狠狠錘著樹,樹上的鳥驚聲飛走。下面的獵犬依舊不想放過他。貝漢很是無奈,他不過是在獵犬覓食潛伏的時候,驚擾了對方的獵物,這些獵犬就記恨上他了。他也表示很無辜,只是趕個路而已啊。
“切!冷靜點!別惹來其他動物,就更不容易脫身了?!必悵h明白自己沖動了,眼下應(yīng)該靜待時機。
那邊貌似很多犬吠聲?還是離那邊遠一點的好。米娜這樣想著,繞道離開,不一會兒又躡手躡腳原路返回。這種感覺很奇怪,盡管理智告訴她不要惹事,但有種直覺卻告訴她,離開會錯過什么。
“我就只看看,對!只看看而已?!泵啄葎裾f著自己前進,只要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可以了,不會與危險打交道的。
米娜隱藏在草叢中看到一群獵犬圍在樹下一圈,朝著樹上吠叫著,很是生氣,還有幾條體型壯碩的直接去撞樹了。
這得有多大的怨恨啊?就對一棵樹?這群畜生是腦子抽筋了?米娜好奇就抬頭發(fā)現(xiàn)一個小伙子,那容顏和貝拉像極了,難道?貝拉說過她有一個哥哥,叫貝漢。米娜無奈地撓撓頭,這下得想些法子了??!
樹上這少年可是她侄子,米娜也明白那種感覺從何而來了,也許就是血脈吧。米娜摸著手腕上貝拉已經(jīng)送給她地發(fā)繩,感到心里一陣暖意,親人可是很重要的,不能再失去了。米娜原本膽怯的心變得冷靜無畏起來。
米娜知道這些獵犬應(yīng)該不是為捕獵,畢竟它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對人類下手就為一飽空腹,鐵定是這傻侄子因什么事觸怒了它們的利益,想要報復出出氣。那么只要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出現(xiàn)了,它們也就會放棄了。有什么仇比吃飯還大呢?米娜連連嘆氣,“這傻小子要不是遇上我,何時才能脫身呢?”
米娜離開了,去尋找她的獵物,米娜一個人在里峽谷時,時常是需要自己獵食的,身手很好。不一會兒,米娜就以奇速傷了一條成年鹿的腿,傷口的血腥味四溢開來。成年鹿痛苦地呻吟起來,也讓周圍的小動物們都受到刺激,紛紛跑路。
米娜雙手合十,低頭喃喃,“走好!”米娜可不是心軟好欺那類,生存從來是靠自己爭取的,不必要的憐憫只是會害苦自己。就是因這種信念,米娜才可以在里峽谷生存至今,要不然她早就被自己的善意殺死了。當然也并不意味著米娜是無情之人,也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畢竟一個人之所以為人,而不是惡魔,正是靠著這些東西約束己身。
獵犬的鼻子很靈,察覺到空氣中的香甜,也懶得在這里浪費力氣發(fā)泄憤怒了,可不能因為眼前這不知好歹的兩腳生物再次失去自己的食物。獵犬領(lǐng)袖一聲吼叫,帶領(lǐng)著眾犬飛速奔赴香味來源,生怕慢半分就被其他競爭者啃得一點渣都不剩。
樹上的貝漢瞧著獵犬莫名其妙地離開了,頓時一喜,立馬越身而下。
“就這么不小心?就確定那些獵犬是走遠了?而不是躲起來埋伏你?”一道輕細的女聲突兀的出現(xiàn)。
“誰?”貝漢四處張望,心里卻有了主意,那些獵犬的離開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幫助了他,只不過這人是誰?貝漢即使知道眼前這人可能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人心難測,誰知道對方有什么目的呢?貝漢瞧著從草叢中竄出的女人,有了幾分警惕。
貝漢盯著眼前的這人,從下到下,瞧了個仔細,臉上涂滿了植物的顏料,身上也披著植物簡單做成的隱藏身形的披風,披風下還藏著弓箭,手里拿著一截木頭,怎么看都是獵人吧。而當貝漢看見她手腕上的發(fā)帶時,心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
貝拉的發(fā)帶?怎么在那女人手上?貝拉?貝拉!貝漢有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這一路上他也瞧見了危險如何,原本就擔心貝拉安危的貝漢,像是突然證實了自己的不安成為現(xiàn)實了。憤怒地盯著來人。
米娜瞧見這傻侄子生氣的模樣,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確實很像她從前搶妹妹零嘴時,妹妹生氣盯著她的樣子。
米娜淺淺的笑意也被貝漢注意到了,這笑讓人身心暖暖的,很和善。貝漢也就發(fā)覺自己剛剛又一次沖動了,只要關(guān)乎自家妹妹,他總是很容易沖動,還真不是一個靠譜的好哥哥啊,可就是這樣的貝漢卻在貝拉眼里是最最最厲害的,頂天立地的好哥哥。
“你是?”貝漢收起自己打量對方的目光,覺得應(yīng)該禮貌一些為好,畢竟對方剛剛救了他,而且自己也還有事情詢問對方,貝拉的消息對方一定有!
米娜擦掉自己臉上的植物汁水,露出一副與貝漢有幾分相似的臉來,只見對方?jīng)]有回答,只是看著自己微笑。
貝漢目瞪口呆,腦子里立馬浮現(xiàn)自己母親的樣子,遲遲,貝漢才相信眼前是真切的活生生的人,“米,米娜姑姑?”
米娜還是不說話,卻點點頭,走近貝漢,這傻侄子,剛剛一直在保持和自己的距離,怕自己吃了他嘛?米娜需要抬手才能摸到貝漢的頭,“居然長這么高了??!”米娜的眼里柔情極了。
貝漢有些不好意思了,盡管對方是自己的姑姑,可自己可不小了,在族里也是一個公認的勇士了,好不好。
“咳咳,姑姑。”貝漢輕輕拿下米娜的手,指著米娜手腕上的發(fā)帶問道:“姑姑,已經(jīng)見過貝拉了?”
“嗯,你這小家伙還挺細心的,放心,貝拉他們一切都好,現(xiàn)在正在尋找塔藤之種,說不定已經(jīng)踏上了旅途?!?p> “走吧!我們回族吧!”米娜說著,就往前走去。
“姑姑!貝拉他們?”貝漢本來就是來找貝拉的,現(xiàn)在就這樣回去嘛?
“你這家伙,相信貝拉就可以了,她有一群靠譜的同伴,肯定比你靠譜!”
貝漢不由得臉紅起來,確實自己剛見面就在姑姑眼前出丑了。
“再者,你現(xiàn)在找不到他們在哪兒了?!泵啄戎噶酥柑炜?,現(xiàn)在他們失去了星辰指引。
貝漢有些失落,族里的唯一指明方位的器物也在貝拉他們手里了,他真的找不到貝拉了。那磁石是族長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他們一直想找類似的石頭,可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
“走啦!森林里可不止有獵犬?!泵啄扔X得這侄子更可愛了,真是一個妥妥的妹控,想自己當年,對妹妹做過的那些壞事,有些自愧不如呢。
貝漢見著米娜走遠了,才屁顛屁顛地跟上。
“又得在黑夜中前進了?!逼てび行┦洌@不知何時才可以終止的漫長黑夜讓皮皮抱怨起來。
提利掏出口袋里一團閃亮的東西,“給!”分給每個人一塊發(fā)光的土。
“這是,土!”貝拉驚呼起來。
提利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解釋道:“這是之前米娜阿姨告訴我的,她說這些土離開地面也可以繼續(xù)發(fā)光,米娜阿姨一直都是用這些土來當照明工具的。我想說不定離開峽谷也能發(fā)光,火把也會用完的,我就順手揣了些在手袋?!毕啾蓉惱娜耍崂诿啄劝⒁棠抢锒啻袅藥滋?,自然從米娜阿姨那里了解地更多。
“真是不可思議!”塔奇看見手心里光團,不由得想起發(fā)光森林里的植物,一旦摘下就會失去光芒,變成普通的植物。
“發(fā)光森林的光從何而來?峽谷的光又是什么?”菲爾皺著眉頭。
“兩者有聯(lián)系?”貝拉也發(fā)問起來。
“我覺得沒有聯(lián)系?!彼嫒嘀中睦锏墓鈭F。
“對了,米娜阿姨也說過。峽谷一直以來都是會發(fā)光的?!碧崂a充道。
“怎么莫榭大叔沒有告訴我們?”不愛思考的皮皮也不解起來,出來這么久,他很想念莫榭大叔的手藝了,現(xiàn)在包裹里面早就替換成了一路上找到的食物以及米娜阿姨給的。
“也許,這點不重要,就沒有講吧?!彼娼o出的理由也恰恰正是大人們想的,反正峽谷本來就神奇,發(fā)光也沒有危險,說不定還能給他們一個大驚喜。
“峽谷的神秘力量都蘊藏在這些土壤中,每個細沙都是,特別是找到塔藤之種的那片土地,更加神秘。而發(fā)光森林的植物們,除了發(fā)光,好像并沒有什么其他異常了,那些光亮更像是植物們生命的光芒,一旦離開本體,失去生命的綠葉花朵也失去了自己的光澤?!彼婢C合自己所見,講述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贊同,只是植物為何這樣做?”貝拉又拋出一個疑問。
菲爾三人也看向塔奇,等著智囊給出解釋。
“不正是和我們一樣嗎?”塔奇笑了笑。
除了皮皮之外,幾人都恍然大悟,皮皮看著大家都不問了,也不好意思再讓塔奇說明白點,干脆也裝作懂了。
很快,幾人又面臨了難題,眼前的大河橫跨在幾人眼前,在黑暗中,也看不見河有多寬。
塔奇迅速地交代幾人制作木筏,大伙兒知道時不我待,爭分奪秒地將一個簡易的木筏做好。五人一起將木筏拖到水中,水花激蕩敲打著木筏。
“我我我,有些害怕,我不會游泳?!逼てみt遲還沒有上來,盡管皮皮之前克服了恐高,可恐水這又是一道難題,這會兒可沒有什么刺激讓皮皮變得像之前那么勇敢了。
貝拉小心翼翼地站在木筏邊緣,忍不住雙腳顫抖著,還伸出手,向皮皮微笑著說:“過來吧,我牽著你,其實,皮皮,說出來你也許不信,我也害怕,也不會游泳。”
皮皮見著貝拉誠懇的模樣,咬咬牙,伸出胖嘟嘟的手抓住貝拉,緊閉著眼睛,一下上到木筏上面。
皮皮長長的吸氣呼氣,等自己平靜下來后,才緩緩睜開眼睛,“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逼てむ粥止竟局?。
“皮皮,人家貝拉一個女孩子都不像你這樣?!碧崂{(diào)侃著。
“我我我?!逼てび锌嗾f不出啊,心里想這如果掉進水里,那可就連尸體都怕找不到了,能不讓人害怕嗎?提利之前掉下懸崖,還能找到人呢。這些皮皮當然只是在心里想想。
“皮皮,回去后,教你游泳吧。”菲爾淡淡開口。
皮皮不會游泳也怪不了他,小胖子本來就不喜運動,游泳實在太費體力了。加上皮皮的膽子其實就不大,只是跟著菲爾和提利,干壞事也就安心了。
“渡河的時候,我們?nèi)硕嗾疹櫰てず拓惱?,說不定會遇到什么情況,畢竟兩人不會游泳?!彼嫣嵝阎?。
“那就要麻煩你們了?!必惱f著,就轉(zhuǎn)向菲爾,“腿痊愈了嗎?”
菲爾晃動著自己的腿,“嗯,很好!”
“老大,別晃,我感覺木筏在抖!”皮皮死死地抱住提利。
嘰嘰嘰,在貝拉懷里地毛毛實在看不下去了,這胖子真的太膽小了吧,看看貝拉表現(xiàn)得多淡定?。∑鋵嵜恢备杏X得到貝拉得心臟在砰砰地跳動著,只是貝拉一直在忍著,她知道一路上,大家都十分照顧她,她可不想大家擔心她。
貝拉小時候也想跟著塔奇他們學游泳,可是哥哥不允許,說是女孩子跟著一堆男孩子游泳不好,這貝漢也是護妹妹到一定程度了。六歲的貝拉可就不甘心了,自己一個人跑去河邊偷偷學游泳了,只給哥哥留了張寫著蚯蚓字的字條,告訴哥哥她去哪兒了。畢竟,她又不是干壞事,不必偷偷摸摸的,只要挑個沒人的時候去學就行了,哥哥也沒有什么可罵她的。她也不想哥哥找不到她,干著急。她知道她哥,總是瞎擔心。
當時,貝拉一頭扎進水里,她之前看過塔奇他們學游泳,貌似很簡單啊,只要手腳開劃,貝拉劃得可開心了,可是腳卻被什么纏住了,貝拉一著急就拼命掙扎,結(jié)果那東西越纏越緊,貝拉慌了,她以為是什么吃人的水怪,口里嗆進不少的水。即使河不深,但貝拉的身子小小的,也是可以輕易被河水淹沒到頸部的。貝拉口齒不清地叫著“救救我!”
看到貝拉字條,不放心的貝漢急忙趕來就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嚇壞了,趕緊跳下去救人。
貝漢鉆入水中,扒開纏繞貝拉腳的水草,將貝拉抱上岸,貝拉猛咳出幾口水。
濕漉漉的貝拉可憐極了,顫抖的身軀依偎在貝漢的懷里,哭地好大聲,“哥哥!我再也不敢不聽你話了。我好怕??!怕再也見不到你了,見不到爸爸媽媽了?!?p> 貝漢揪心極了,就是因為他不讓貝拉和塔奇他們學游泳才導致貝拉一個人過來的,要不是貝拉給他留了字條,結(jié)果怎樣?他不敢往下想了。
“不怕,有哥哥呢?!必悵h將貝拉抱回家。
自此,貝拉再也不敢去游泳,還對水有了恐懼心理,如今再次面對童年的陰影,她也只能咬著牙去克服,現(xiàn)在她可不是自己一個人了,身后有他們很安心,正如哥哥一樣靠譜的小伙伴是絕對不會放棄她的,她只需和他們一起上路前進就行。
“什么時候才可以到岸呢?”皮皮發(fā)起惱騷來。
“是??!我們也劃了很久了吧?”提利也覺得這河未免太寬了。
塔奇不語,貝拉緊緊抱著毛毛,毛毛有些乏了,居然在這種情況下睡覺了。
“你們兩,別亂想了,我們又不可能是在渡海?!狈茽栆徽f完,就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準頭,萬一他們真的就是在渡海呢?菲爾真沒有見過有這寬的河,菲爾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可能是他孤陋寡聞,目前為止,各種古怪的事都出現(xiàn)了,再來一條特別寬的河,需要劃上個一兩天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大,你這話萬一是真的?”提利小心打量著老大。
“提利,老大都說了,不可能在渡海!”皮皮還是很信服老大的,老大可是最聰明的。
“咳咳!你們別想了,總會到岸的?!狈茽栂氩坏狡てぞ尤蝗绱私o力地支持他的觀點,萬一真的在渡海,就拍拍打臉了。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行人對于猜測何時都有些麻木了。皮皮看著包裹里的食物都去了一半,心里好難受,獨自嘆氣著,好像現(xiàn)在最大的難題是食物一樣。
本來一切應(yīng)該都很平靜,結(jié)果卻狂風大作起來,浪花掀起幾丈高,直朝幾人的木筏吞來,幾人死死抓著木筏。毛毛也被嚇醒,緊緊躲在貝拉懷里,也不敢大意了。
“貝拉,把你手給我!”塔奇嘶喊著,塔奇發(fā)現(xiàn)木筏正在漸漸崩解開來。
貝拉的視線有些模糊,艱難地伸出手,可就是差點兒才抓到塔奇的手。
塔奇放開抓著的木筏,直接朝貝拉那里挪去,抓住貝拉的手。
剎那間,木筏碎成一根根木條。
而菲爾和提利兩人,一起架著皮皮,向遠處游去。
皮皮的腦袋昏昏的,像是要睡著了。
菲爾見皮皮的狀態(tài)不好,就大聲呼叫著皮皮:“皮皮,別睡,前面就到了,有很多好吃在等著你呢!”
“真的?那我,就等等······”
“那當然,皮皮,老大何時騙過你了。”提利也在和皮皮說話,想要皮皮保持清醒。
提利說錯了,菲爾也講的是假的,兩個人都在說假話,更是欺騙自己前方就快到岸了。
泳了許久,菲爾三人都沒有精力說話了,恍惚中聽到了塔奇的聲音:“菲爾!提利!皮皮!快上來!”
菲爾和提利像是打了興奮劑,使勁最后的力氣帶著睡著了皮皮向前游去。
終于見到了塔奇和貝拉,塔奇過來幫兩人照料皮皮,菲爾和提利這才合上眼睛,開始休息起來。
貝拉在一旁升起了火,怕幾個小伙伴著涼了。
毛毛甩了甩水,又往貝拉身上靠了靠,剛才真的嚇死它了,要不是塔奇即使抱著貝拉向岸邊劃,就危險了,毛毛覺得自己當時腦子抽筋了,居然會跟著兩腳生物來冒險。
“族長!岸邊有種子的氣息!”說話的是火炬族的放哨人。他的頭頂和所有火炬人一樣,冒著一團火焰,在這黑暗之中格外扎眼。
“終于來了!”族長激動起來,連帶著頭頂?shù)鼗鹧嬉矚g呼雀躍。一把大年紀的人,還是禁不住興奮啊,接著火炬族族長就咳咳咳起來,坐下了。
“去吧,通知大伙!”族長交代了剩下的事情,就合上眼睛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眉頭有些緊鎖。
火炬族里熱鬧起來了,轟轟烈烈地朝岸邊走去。
提利和菲爾晚皮皮一步醒,因為體力消耗太大了,一醒來,就見著皮皮抱著兩人失聲痛哭,說了一大堆感激的話。還忘不了說兩個人居然騙他上岸有吃的,可讓他傷心了。
塔奇在周圍站崗,突然發(fā)現(xiàn)遠處一長龍的火光若隱若現(xiàn)地在向他們這邊過來。塔奇立刻向大家示意,保持警惕起來。熄滅了柴火,找地方藏起來。
“咦?剛剛這里的柴火熄滅沒有多久?。俊币粋€火炬族人奇怪地看著眼前地火堆,泛起了愁。
“傻子!你不知道感受種子的氣息嗎?”另一個火炬族人不耐煩起來。
一旁潛伏著五人,氣息急促起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頭頂頂著火焰的人,在說“種子?”
“發(fā)現(xiàn)你們了!”
蔥青蒜白
馬上落幕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