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你那天究竟是怎么搞得,怎么會弄出那么大的聲響?”
大概是出于好奇,出于對張陵這個人的……誰知道,這種事誰也說不好的。
那時,張陵聽到這話倒也沒有生氣,他把手放進(jìn)了袖筒里,說道:“那個事啊,這真的是……現(xiàn)在我都有點(diǎn)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說來也是我太心急了,要是再小心一點(diǎn),說不定就不會出現(xiàn)那樣的事?!?p> 究竟是怎樣的事,張陵還真是的。就不能把一句話好好說完,整這么一出究竟是想作甚。
虞銘有點(diǎn)小郁悶,有點(diǎn)不開心。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畢竟這事又不由他。
“不知參軍可能仔細(xì)與我說來?!币膊恢悄X子里的哪根線搭錯了,虞銘竟然說出來這樣的話。
“我都說了,虞將軍不用如此客氣。你是我的恩人,你說你要是如此,我該如何是好?!?p> 雖然張陵說的很客氣,但虞銘能從他的那些話里聽出一份不自然來。
“如今身份有別,我怎能如此?!?p> 就算是察覺出來了,那也是要這樣的。
“這……行吧?!?p> 最后的最后,張陵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jié)。
沒必要,實(shí)在是沒必要么。
到這里,該問到的那還是沒有問到,該說的也還是沒說。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整這么一出,究竟是想做什么。
“虞將軍,尤其那天我本來是準(zhǔn)備煉五色丹的,可誰知一個不小心竟讓讓明火進(jìn)了丹爐中。結(jié)果你也知道,唉,我……”
本來以為不會再有答案,沒成想張陵會主動說出。
世上的事還真不好講,奇妙,實(shí)在是奇妙的很。
“哦,原來如此?!庇葶懳⑽Ⅻc(diǎn)頭,如此這般的說道。“只是不知為何會有那么大聲響?”
本以為是結(jié)束,沒成想?yún)s是開始。
張陵呵呵一笑,說道:“虞將軍還真的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虞銘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要是張兄不愿講,那就算了。”
張陵說道:“沒什么,這沒什么的。那五色丹需要養(yǎng)在爐中,我封口沒封好,明火進(jìn)去后,爐子就
炸了。好在我煉了的比較少,也就二十幾粒丹。爐子只是炸裂,沒有炸飛,不然也不用方宇杰,方大人殺我,我自己恐怕就被炸死了?!?p> 虞銘有些吃驚的問道:“那五色丹能炸死人?”
張陵道:“會的,當(dāng)然會了。虞將軍你是不知道,我有一位師叔當(dāng)初就是被五色丹炸死。也是師叔貪心,他要不是在一爐中煉五百粒,想來也不至于仙逝。”
虞銘閉上眼睛,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道:“這五色丹有這么大的威力?怎么煉的?容易煉么?”
張陵這個時候只看到不遠(yuǎn)處有兩個人抬著一個箱子正在不停晃蕩。
他有點(diǎn)著急的說道:“小心,小心,那里面有的丹爐。”
就算是已經(jīng)……可還是聽到了一陣巨響。
虞銘和張陵被震飛了出去,那兩個士兵……當(dāng)然就死了。
“怎么回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虞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張陵有點(diǎn)疑惑地道:“你怎么……”
不敢相信,是真不敢相信。
虞銘怎么回事,為啥會……
“本來就沒什么,這不過是……話說你告訴我,那五色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張陵想了想,說道:“”五色丹是用硫黃、墻硝和蜂蜜加上草木灰,再和上幾種草藥,煉制出來的?!?p> 原來如此,果真如此!
虞銘有點(diǎn)激動了,他用手抓住張陵,問道:“那東西要煉多久能煉成?”
張陵更加疑惑了,他說道:“虞將軍,你難不成也要煉丹?”
虞銘問道:“我不要煉丹。你快告訴我五色丹要多久能煉好?”
“七天。”
虞銘聽到這句話后差點(diǎn)沒摔倒在地。怎么要這么久,煉那么點(diǎn)東西得七天?七天后,只怕蛇人已破城而入了。
有點(diǎn)頹廢,也有些懊惱,虞銘很是不開心的說道:“這樣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張陵道:“虞將軍你是想要把這東西用到戰(zhàn)場上去?”
虞銘抬起頭看了看張陵,道:“是啊,你說二十顆丹就有那么大威力,如果多煉一些,對戰(zhàn)時扔出去,豈不是威力無比?只是你說要七天才能煉好,只怕太難?!?p> 張陵道:“你應(yīng)該要的只是那種一碰火會燒的藥吧?那個不用煉的,是配的?!?p> 張陵的話讓虞銘又驚又喜,他說道:“怎么配的?快跟我說說?!?p> 張陵道:“好配,說起來。只要有硫黃、硝石和炭粉等幾樣?xùn)|西,就能行?!?p> 虞銘道:“太好了,你馬上幫我配一份出來。”
“這有什么好難的,你跟我來?!?p> 說著,虞銘就跟著張陵來到了一個營帳前。
“虞將軍你稍等,馬上就好?!?p> 說著張陵就去忙了。虞銘在那里等著,不免有點(diǎn)無聊。
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是……唉,試一試,試一試也好,畢竟……
正當(dāng)虞銘胡思亂想的時候,張陵回來了。
張陵很小心的把一個紙包放到了虞銘手上,說道,“虞將軍,就是這個?!?p> “多謝。”虞銘就要走遠(yuǎn)時,對張陵道:“這種藥你起過名字嗎?”
張陵正支著丹爐,他抬起頭道:“這種藥會發(fā)火,我叫他火藥。”
火藥啊,還真的是奇妙。
回到自己的營帳營中,虞銘剛進(jìn)門,沈慶道:“虞將軍,你回來了,白將軍正找你呢?!?p> 虞銘把那那包藥粉放在一邊,道:“有什么事么?”
沈慶道:“似乎有什么要事要商議。他交代了,你一回來便去他的營帳?!?p> 有什么要緊事么?虞銘有點(diǎn)擔(dān)心,轉(zhuǎn)身便出了營帳。出門時,轉(zhuǎn)過身對沈慶道:“阿慶,你好好在這里待著,幫我看好桌上的那包藥粉?!?p> 沈慶有點(diǎn)莫名其妙,道:“將軍,這藥粉很重要嗎?”
虞銘沒解釋,便向白敬宇的營帳走去。
白敬宇要做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蛇人不知何時又會進(jìn)攻,銳健營擔(dān)負(fù)著中軍的守備工作。也許,白敬宇為了準(zhǔn)備下一步的計(jì)劃吧。
才剛到白敬宇的營帳前,虞銘便聽得有人叫道:“不成!我們前鋒營,寧可戰(zhàn)死,也不能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