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
她像是能感受到床上女人生命的消逝,隨著生命源一絲一絲的抽離,陳安墨也倒在黑暗的空間中。
再醒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但她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趙世安;巨大的喜悅涌上心頭,她撐著身體想要做起來。
“別動?!壁w世安低沉的聲音響起,隨即按住她要起來的身體。
“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說?!壁w世安有些嚴厲的問她,要不是自己回來的早,怕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先生在打仗,不敢叨擾?!倍烫f出的話有些不敢靠近的疏離。
“還在生我的氣?”趙世安摸上她沒什么血色的臉,有些心疼的詢問。
“不敢?!?p> “我看你敢的很,生病了都敢不和我說。”趙世安說著端起桌上剛熬好的烏雞湯吹冷了喂到她嘴里。
喂著喂著,二十姨太的眼淚猝不及防的落下,砸進碗里。
趙世安放下湯碗,拿著兩個大拇指去替她擦干眼淚,可是不管他動作怎么迅速的去擦也止不住源源不斷涌出來的傷心淚。
趙世安沒法趕緊把她抱進懷里:“好了好了,我回來了,以后再也不和你置氣了?!?p> 這句話一出二十姨太哭的更兇了,也不在壓抑自己的哭聲,在趙世安懷里大哭起來,邊哭還邊捶打他的后背,責怪著他對自己的不理不睬。
“你怎么才……回來啊,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多難過;我馬上要死了就像再見你一……面,可我怎么等都等不到你?!?p> 二十姨太哽咽著控訴他的惡劣行徑,那時候的女子哭的都是梨花帶雨,更何況本就被培養(yǎng)成歌姬出生的二十姨太,哭得是叫人陣陣憐惜。
趙世安聽著她的控訴,伸手拍她的后背:“阿音別怕,以后我都會在你身邊?!?p> 二十姨太叫沈音歌,趙世安有時候會喚她阿音,但也只限于有時候。
好久以后二十姨太才從悲傷中緩過來,好好的吃了一頓她很久沒吃過的飽飯。
至此,兩人的關(guān)系像是回到了最初形影不離的樣子,阿音的身體也越來越好,沒有了之前的病氣。
二十姨太再次受到寵愛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整個趙府,那些曾經(jīng)欺她辱她之人紛紛獻起了殷勤,沒能力獻殷勤的都繞著她走。
二十姨太一時間又上了娛樂版塊的頭條,大大的標題印在紙上——百樂門頭牌盛寵不衰。
這天阿音在花園和小丫鬟散步的時遇見了二姨太,遠遠的看見她,阿音就想避開。
“妹妹這是得了寵愛就沒點規(guī)矩了?”
她才轉(zhuǎn)頭邁出一步,二姨太就從后面叫住她,言語盡是諷刺。
“不敢,我只是想著還有事沒做,就像先離開,若有冒犯姐姐別和我計較?!?p> 阿音說話雖還是柔柔弱弱的,語氣中卻多了幾分硬氣。
“我只是在提醒妹妹別因為一時的寵愛就忘了身份,這院兒里沒有誰是會長盛不衰的。”
二姨太搖著個扇子并不因為她的一點寵幸就有多大想法,她在這宅子里很多年了,沒有誰是盛寵不衰的,就算她被寵愛的最久也不列外。
但阿音不這樣想,她覺得趙世安是最愛她的,這個宅子里這么多人她會是他常寵不衰的人。
“謝謝姐姐提醒,妹妹記住了?!卑⒁舻兔柬樠?。
“最好是記住了?!倍烫菜谎郏行┫訔?。
“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姐姐的雅興?!卑⒁舾绖e,作勢要走。
“嗯?!倍烫珡谋乔焕锇l(fā)出個聲音來,像是施舍的語氣。
沒了賞風景的心情,阿音獨自回到廂房,看看書偷偷唱唱歌,等著他回來。
太陽完全落下的時候趙世安踏著月色歸來,他還給阿音帶了最喜歡吃的糯香齋的糕點,一共四種類型的糕點都是阿音最喜歡吃的。
“好吃嗎?”趙世安寵溺的看著阿音吃的滿嘴都是,笑著擦掉她粘在嘴上的屑渣。
嗯嗯,阿音嘴里吃著東西不能說話,只點著頭回應(yīng)他;順勢拿起一塊奶白色的喂到他嘴里,這是桂花糕她最喜歡了。
趙世安張嘴吃下她投喂的食物,最后還使壞的在阿音手指上一舔,羞的阿音垂下臉不敢看他只默默吃著嘴里的食物。
吃了好幾塊阿音沒停下來還想吃,被趙世安及時制止:“好了,剩下的明天再吃,待會兒你該喊肚子疼了?!?p> 趙世安搶過她繼續(xù)要去拿的糕點,讓小丫鬟放起來,明天再給她吃。
可阿音覺得她還可以再吃點的,而且她從來不會喊肚子疼,再來一些都不夠的。
癟癟嘴表示下自己的不滿,阿音還是止住了想吃的愿望,反正睡一覺起來就又可以再吃了。
阿音和趙世安的關(guān)系漸入佳境,陳安墨也很開心她可以快樂的過著這一身,這一晚她睡的格外香甜,夢到這里也就結(jié)束了。
鬧鐘的鈴聲在耳邊響起,陳安墨做起來清醒了一會兒下床洗漱,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她希望不要再夢見阿音了,就讓阿音如現(xiàn)在這般好好生活吧。
陳安墨打電話給米蘭的負責人德里克先生,他是個英國人,陳安墨有些緊張的用英語和他交流,等到兩人見面了她才發(fā)現(xiàn)這位先生會中文而且還很不錯。
溝通好所有的流程就等著十一點黎錦盛他們來簽約了,陳安墨一直在這邊等著。
她和德里克在一個咖啡館里坐下,兩人從工作聊到生活,從生活聊到藝術(shù)。
聽德里克說米蘭最近有場時裝秀,就在這附近,德里克的女朋友是個模特,在那天會有走秀。
他還邀請陳安墨一起去,邀請函他有多余的:“我想你會很感興趣的,你們女孩子都喜歡這些。”
“謝謝你的好意,我會考慮的。”陳安墨笑著繼續(xù)與他交談。
但其實在他說完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考慮好不去了,但中國人的含蓄讓她當著別人的面不好說出拒絕的話,畢竟人家可是真心邀請。
有句話說,當一個人跟你說他考慮考慮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拒絕你了嘛,陳安墨覺得這句話說的非常正確。
幸好德里克是個很有風趣的男人,第一次和陳安墨見面也有很多話題聊,兩人完全不會冷場。
交談到一半的時候,她見到一個熟人——李舒媛。
陳安墨沒想到在這里能遇見她,但每次相遇她都給她不好的感覺,所以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去,陳安墨就移開視線了。
德里克順著她視線停留幾秒鐘的的地方看過去,一個中國面孔映入眼簾:“你認識嗎?”
“不認識?!标惏材栈匾暰€,笑著否認。
但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她這邊剛說過不認識,那邊的李舒媛就走了過來,看到她還有些驚訝:“陳小姐好啊,真巧在這里遇見你?!?p> “你好?!标惏材Y貌打招呼,然后就不太想搭理她了,希望她能自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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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清滒
一個月了,總感覺自己在打單機游戲,裂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