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餐廳的大門，海東頓時有了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眼前這二十多個即將“出征”的學生們，幾乎是清一色的小個子。都是差不多到海東肩部的高度。這著急讓海東哭笑不得。
更戲劇的是，慧芬居然在這里算是高個子。
一米六八，居然比他們這些“男人”的個子都高，這使得慧芬的臉上始終掛著掩飾不往的得意的微笑。
一圈兒介紹完了之后，坐在分席落座，海東這邊的桌上坐了八個學生，外加慧芬、高老師和海東。
席間平淡無奇，大家酒水隨意，確切地說沒有喝酒，喝的都是茶水，這點高老師很會算計。
帶隊的到了機場，根本沒上飛機，看著這幫學生們上了飛機人就回去了，沒有在與他們同行。一切都交給這邊辦理了。
海東這才知道這些“南方人”為什么賺錢了，這點費用都不舍得拿，來回一趟，加上差旅費多少也是一筆費用。
這要是依著海東的脾氣，肯定直接跟著，一直到這邊出海關(guān)，登上赴日的飛機才會回去。
人家的村主任偏不是這樣。
還美其名曰：“信任！”。
海東一邊在心里暗罵，一邊憑著頭腦中的印象開始“對號入座”。
雖然他們報送的材料上有身份和簡歷，但都是假的，所以席間不免有了新的話題，——“跟本人對照一下”。
其中最讓海東驚詫的是，明明報送的材料是二十二人當中有十九個是應屆高中畢業(yè)生。實際年齡也是相符的，只有一個女的是二十四歲，給弄成了大學畢業(yè)，但實際上——眼前這些人都是孩子的媽！
也就是說，十八歲——城里的孩子們最浪漫的季節(jié)，在眼前這些人眼里都是“往事”了。
其中一個二十歲的小男孩，自稱已經(jīng)有二個兒子了。
這讓海東驚異不止。
豈止是海東，海東身邊的幾個人也都震驚不已。
過了十四歲，十六歲左右就開始結(jié)婚了，到了年齡再去領(lǐng)證。這是當?shù)氐牧曀住?p> 了解完他們的情況后，大家在飯桌上開始了輔導，慧芬開始講述了出海關(guān)時的注意事項，反正基本上就是少說話，盡量與配合出關(guān)的本地學生們混雜在一起。
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很嚴肅的話題，一但出問題，可能直接被扣在那里，所以都聽得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