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長回到地面,天上的大陣也被觀主撤銷,天色恢復了正常。
等朱壽長找到李慢慢等人時,大家都是無比的凄慘,人人重傷。
李慢慢算是最輕的,其次是晨嘉,其他葉紅魚等人的傷都很嚴重。
“功虧一簣啊,沒想到觀主在月亮上準備了很多強大的陣法,我也差點陷在里面,幸虧你們幫忙,我才有機會逃出生天。”
“師弟何必言謝,我們是并肩作戰(zhàn)?!?p> “大師兄說得對,我們要并肩作戰(zhàn)?!?p> “接下來,師弟準備怎么做?!?p> “月亮上的陣法太強,我也無能為力,關鍵是他們將月亮建成陣基,我要是強行出手,就可能會將月亮毀壞,我不能這么做?!?p> “那觀主的實力有多強?”
“那本天書在他的手中十分厲害,還有一把光明之劍也不錯。但他也只是剛剛接觸顯化境界,只怕還有可能是向昊天借的力量,不足為慮。”
“這么說,圣掌門一回來,我們就可以好好修養(yǎng)一段時間了!”
“這當然可以,我們先把傷勢養(yǎng)好。再次上天的事可以慢慢想辦法,但是地上的昊天仙門可以先端了它,讓他變成無水之魚?!?p> 朱壽長帶著王書圣和三癡回到了隆山,為她們驅(qū)除身體內(nèi)的光明力量,然后在弟子們的精心照料下養(yǎng)傷。
王書圣的主要傷勢是光明力量不能化解,有圣掌門的混沌元氣,輕松化解。
葉紅魚的傷勢也是光明力量不能化解,但是她的身體也傷得很厲害,朱壽長用混沌元氣將一部分傷重的部位進行改造,她也很快沒事。
她對于這次朱壽長接觸她的身體,倒是沒有拒絕,閑得很溫順。
莫山山的傷勢主要是靠自己的符力治療,朱壽長能幫助的地方不多。
她也沒有再對朱壽長犯沖或者不敬了。
有朱壽長壓陣,昊天仙門的勢力退卻得很快,可謂潰不成軍。
大量的天啟被接引到月亮,還有許多的弟子也被觀主親自接到月亮。
可以看得出,觀主對于地面勢力已經(jīng)放棄了。
世界局勢又開始向好的方向改變,但是對于某些勢力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燕國的兩位決策者,此時正在發(fā)顫。
作為主子的道門潰敗,他們的下場必定很慘。
“付童,你的伯父可愿意交出兵權?”
“啟稟陛下,伯父已經(jīng)帶著家族子弟退出軍營,這便是指揮令牌?!?p> “好,付將軍識大體,我燕國不會忘記他,我崇明也不會忘記,付家依然是我燕國的盟友?!?p> “謝陛下?!?p> 燕王崇明來到囚禁李漁的宮外,將黃袍撩開,走了進去。
“漁兒,為夫來了?!?p> “你不是我的丈夫!”
崇明跪下大拜,聲音哭泣。
“我燕國的確對不住唐國,我崇明也對不起漁兒??墒俏已鄧用窈尉??”
“又出了大事吧?”
“昊天仙門敗了!”
“仙門敗了?”
“隆山派大肆驅(qū)逐仙門勢力,我燕國不保也罷?!?p> “原來是害怕了,你覺得我能幫你嗎?”
“我燕國愿意向漁兒交出兵權,只希望我燕國子民不遭殺害!”
“這是什么?”
“燕國禁軍的指揮令牌!”
而此時的隆慶則有些不甘心,他是修行者,有機會逃跑,但是燕國一敗再敗也讓他對世俗勢力完全失去了信心。
想起數(shù)次敗在寧缺之手,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不是寧缺的對手。
世界雖大,卻沒有地方能躲過觀主的牽引,他只是觀主的暗子,一個牽線木偶。
而隆山派和書院也不會給他活路,沒有勢力相容。
他甚至連他哥哥都不如,起碼他哥哥還可以向一個女人投降。
找遍全世界,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完全黑暗的角落可以容身。
可突然,他向北方望去,那里還有些許黑暗。
朱壽長回到隆山后,將其禁錮的大量光明力量煉化,得到了一種特殊元氣。新的元氣有許多逆生氣息,也很貼切他的身體。
他要用這種新元氣給自己造出一幅軀體,這樣也能更加貼切昊天世界的規(guī)則,顯化的身體對人的七情六欲都有一種阻斷,完全是非人的方向發(fā)展。
但是這種造出身體的事,和活死人肉白骨也差不多,難度自然沒的說。
不過這個時候,一位客人來了。
“圣掌門出關,可喜可賀!”
“你說話越來越有神棍的氣質(zhì)!”
“人生只是一段經(jīng)歷,能夠留下來的只有力量?!?p> “你這話我反駁不了。”
“圣掌門可是對佛祖的行事方法有所芥蒂?”
“你說你是佛,你就是佛,你說你是佛祖,你就是佛祖。我要是說有芥蒂,你會說那是佛祖干的,不是你干的。對嗎?”
“你要說我錯了,那我的確錯了,我承認?!?p> “那我要是說你有罪呢?”
“誰能無罪?”
“算了!你來何事,直說吧。”
“我活得久一些,有些經(jīng)驗或許能夠幫到圣掌門?!?p> “你要幫我什么?”
“何不你來問,我來答?”
“你這送上門來挨宰,有何企圖?”
“當然是為了對付天上那位?!?p> “那位?”
“除了觀主,還會有誰?”
“你的涅槃是什么?”
“原來如此,肉身只是一條血脈,生老病死便是常理。想要肉身就要選擇血脈,自然而然就能長出來。”
“什么是血脈?”
“你的兒子就是你的血脈?!?p> “可他還小。”
“時間不是問題?!?p> “一滴血可以嗎?”
“如果你的力量足夠強,那也行?!?p> “你也是這么涅槃的?”
“不錯?!?p> “那還說什么不死不朽的境界?”
“智者見智罷了?!?p> “既然要聯(lián)手對付觀主,你有何辦法?”
“以天書制天書!”
“可觀主的血我也拿來試驗過,沒什么用?!?p> “還要天下溪神指?!?p> “你會?”
“我不會,但是有一個人會,而且他還是陳某的血脈?!?p> “陳皮皮!你怎么會知道得這么多?”
“我見過觀主使用,也領教過天下溪神指?!?p> “天書明字卷上的話是你寫的還是觀主寫的?”
“觀主所寫?!?p> “是你教唆的?”
“我佛慈悲!”
朱壽長真是氣得不輕,“你!給我滾!”
“我佛慈悲!”
這些老家伙,一個賽一個的陰險。
事實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他想到了最壞的情況。
可夫子既然能夠算天,又為何算不出這些陰謀?
看來自己真的要多做防范了。
仙界的事也只能去一趟知守觀,只有找到陳皮皮,才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