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長在晨嘉的見證之下,取了一滴兒子的血融入自己的身體,用來嘗試長出身體。
晨嘉心疼了老半天,朱壽長只能去安慰她。
一滴血的事,何必為難?
但是晨嘉害怕此法不成,朱壽長會再打兒子身體的注意。
只有邪惡的人才做邪惡的事。
佛祖和陳某這些人,做事就是邪性。
有兒子,有長生,卻沒有活著的其他親人,想一想,不寒而栗。
善良的人只會做善良的事。
朱壽長是善良的人,而且已經(jīng)善良過一輩子。
陳皮皮在不在知守觀,他只有看過才知道。
朱壽長潛入知守觀,一處一處的尋找,終于在一處隱蔽的山洞內(nèi)找到了他。
“陳皮皮,你怎么會在這?”
“是你?父親吩咐我在此閉關(guān),沒有突破六境,就不準(zhǔn)我走出山洞?!?p> “哎,我想帶你出去,你怕嗎?”
“去哪?”
“隆山派,我會讓大師兄和書院的其他人來看你,我們要商量一些大事。”
“什么事?”
“關(guān)于唐國,關(guān)于你父親!”
朱壽長向書院傳信后回到隆山派,李慢慢和木柚等書院先生也相繼來到了隆山派。
李慢慢將陳皮皮回知守觀后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陳皮皮痛哭流涕,
“父親答應(yīng)過我,不會再對唐國不利的,他為什么要騙我?”
“十二師弟,既然朱掌門帶你回來,必有緣故,先問問正事?!?p> 朱壽長見陳皮皮很傷心,但是有些事也必須要做出選擇。
“十二師弟,我去書院時你和寧缺都沒有進(jìn)二層樓,我年長一點,就叫你十二師弟了。如今有個辦法可以制止你父親,就是用天書明字卷將你父親放在預(yù)言中,讓他最終害不了人,只有你的血和天下溪神指配合才可以書寫?!?p> “天書明字卷為何能限制我父親?”
朱壽長看李慢慢心情不好,似乎不愿意說,就自己說道:
“佛曾告訴夫子,他會變成月亮,來對付昊天。之后佛又和觀主商議,觀主在天書明字卷上寫下那則預(yù)言,讓夫子看到了。夫子相信之后,真的變成月亮結(jié)束了永夜。我不知道這個方法能不能有效,但是我想值得嘗試一下?!?p> “那你想要我在明字卷上寫什么?”
“禁止知守觀觀主陳某暨陳皮皮的父親修行,從今以后,他沒有傷害別人的能力?!?p> “這不是讓他成為一個廢人?”
木柚有些氣惱,對陳皮皮說道:
“上次從書院回去,他就是廢人。我們一時心軟就變成了這樣,難道不應(yīng)該嗎?”
陳皮皮有些痛苦,說道:“六師姐,我不知道?!?p> 這個寫預(yù)言的方法看起來有些不靠譜,王持質(zhì)疑道:
“師弟,你的方法如何證明有效?”
朱壽長也暗自分析,真假難辨,但是道理還是能講得通,也值得一試,便說道:
“世人都不知道預(yù)言能殺人,但是像佛,陳某,夫子和魔宗太上長老這些人,都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名,似乎都在防范有人用預(yù)言傷害自己。而且天書七卷各有各的神奇,相互之間能制衡也說得通。所以我認(rèn)為這個方法應(yīng)該是有效的?!?p> “師弟從何處得知這個方法?”
朱壽長沉思片刻說道:
“是佛來告訴我這個方法,或許他有對付你父親的心思,但是現(xiàn)在這個抉擇權(quán),還在你的手上,到底要不要寫,你來決定,我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那也是佛告訴你,寫天書需要十二師弟的血和天下溪神指?”
“的確如此。十一師兄有何見解?”
“我只是在想會不會有第三中可能?”
“什么可能?”
“我們相信這則預(yù)言會成功,如果預(yù)言成功了,我們會不會付出代價?”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朱壽長陷入沉思。
大家卻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
“不錯,既然預(yù)言能殺人,直接寫就好,為何還要告訴夫子,為何還要夫子相信?這個預(yù)言一定另有蹊蹺?!?p> “二師兄成佛后,就沒有承認(rèn)和書院的關(guān)系,一定是心中有鬼?!?p> “為何我們會相信預(yù)言一定會有用?難道相信預(yù)言的人會付出代價?”
“也許這不是預(yù)言,而是詛咒。相信預(yù)言者會給預(yù)言帶來力量,然后這些力量就可以實現(xiàn)預(yù)言?!?p> “那如果這些力量不夠,詛咒也就不能實現(xiàn)。我們?nèi)绾未_定有足夠的力量來詛咒第八境的修行者?”
“佛的計劃是讓朱師弟和觀主同歸于盡!”
“兩敗俱傷也可以,這個陰謀很壞!”
書院的先生們思考得很快,朱壽長也想到了這里。
可當(dāng)朱壽長準(zhǔn)備放棄這個辦法時,王持又找到了新的辦法。
“也許還有第四種可能,讓陰謀家自食惡果。”
“如何自食惡果?”
“佛會相信我們使用明字卷對付觀主,他相信陰謀會得逞。所以我們寫上觀主會失敗,佛就會給天書提供力量?!?p> “佛的力量不夠呢?”
“還可以讓觀主相信佛會害他,再讓佛相信觀主會害他,他們互相都相信對方會害自己,這樣就可以寫上佛和觀主互相傷害,將假的變成真的?!?p> “他們怎么會信?”
“將消息放出去?!?p> 大家的討論開始更加激烈。
計劃很快完成,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大家也各自準(zhǔn)備,就此散去。
一天之后,朱壽長先去知守觀將陳皮皮抓了回來,動靜有點大,知守觀被毀。
兩天之后,朱壽長飛去隱身寺,請佛商討對策。
“圣掌門,預(yù)言可是寫好了?”
“寫了觀主死!好像沒什么效果?”
“何必心急,天書制衡應(yīng)該有效,我曾經(jīng)見過觀主親自寫下預(yù)言,不久之后,預(yù)言也變成為了現(xiàn)實,這個辦法一定可行。會不會是書寫問題,或者方法還不熟練,可以反復(fù)多試幾遍,時常觀察天書的變化,也許需要一定的時間才會實現(xiàn)?!?p> “也只能這樣,不然就只有開打的份了?!?p> “那就試試吧。”
“開打,你站在哪邊?”
“自然是你這邊?!?p> “很好,你先回吧?!?p> 佛返回了隱身寺,朱壽長也開始等信號。
很快陳皮皮被朱壽長抓獲得消息傳出,接著佛和朱壽長密商大計的消息也傳出。
事情很快發(fā)酵,觀主相信佛在害他,佛也相信觀主會報復(fù)他。
朱壽長卻升到天空中坐禪,仿佛隨時要與仙界作戰(zhàn),又仿佛在等著什么變化。
觀主沒有機(jī)會去找佛的麻煩,又被朱壽長堵著門,開始在心里怨恨佛。
之后朱壽長多次邀請佛來到半空中相會,邀請他一起戰(zhàn)觀主,佛自然拒絕。
觀主也就更恨了,兩個老朋友開始互相猜疑,詛咒對方早點死。
事情終于發(fā)生了變化,佛開始虛弱,邀請他戰(zhàn)觀主,也不來了,無論朱壽長怎么威脅,佛也不來,很快佛不見了,佛宗兇獸也開始肆虐。
佛變得如此糟糕,相信觀主也不會好過。
李慢慢和王持出現(xiàn)在朱壽長身邊,半空相會。
“大師兄,怎么樣,可以開戰(zhàn)了嗎?”
“還要等等,佛拿回了自己的身體,和觀主實力相差無幾,但是他還能堅持,他很快會喪失理智的,那個時候,觀主也會更加難過?!?p> “十一師兄,你真聰明,我不如你,我輸?shù)眯姆诜?!?p> “佛喪失理智,觀主也會坐不住的。他動了,師弟就可以動了?!?p> “十二師弟可有要求?”
“他希望我們能夠饒他父親性命?!?p> “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