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哥,這就放她們走了?”張寡婦見她們離開,又去而復返。
凌榮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么,板著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陰冷邪魅那種。
陰煞龍骨藤是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西山,不過剛形成便被采摘了。從那痕跡來看,采摘的人肯定是一名高手,而且未曾離開。
而整個云澗城,會對它感興趣的只有一位存在——那位把五毒迷幻散給他的人。
“放心吧!她們走不出西山,自有人會收拾她們?!?p> 張寡婦不解地看著他,不過他不像要多說的樣子,也就沒有追問。她會獲得凌榮青眼,很大的一個因素就是她善解人意。
“小姐,我們這就回去么?”逐月有些不解地問道。
凌蕓也不想啊,漫山遍野地尋了一圈,還暗中把小千放了出去,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
她總不可能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吧?若是誤了上京的日子,保不準有心之人會不會又拿這做文章,針對她父親。
“看來只能通過暗影樓的網(wǎng)絡打探陰煞龍骨藤的下落?!绷枋|有些不甘地說道,但這已經(jīng)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兩人才離開西山,走到山腳,就被一道身影攔著去路,“是你?不好好呆在道觀,跑來這深山野嶺做什么?”
而眼前之人竟然是凌蕓的死對頭。
“張仕成!”
“凌蕓小姐不也是來了?”此人正是當初凌蕓在趙家碰到的張仕成,打那兒以后,他就在暗中一直窺探她。
在金?福時,發(fā)現(xiàn)那只借來的乾坤納袋就在她手上。而且一段時間以來,跟本沒出現(xiàn)什么“師尊”。
方才的事情他當然也盡收眼底,只是盡量收斂氣息,遠遠兒地看著。
“我們的賬是不是該算算了?”張仕成臉露不善地說道,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賬?什么賬?本小姐似乎跟你不熟,我什么時候欠你東西了?”凌蕓不以為意地說道,并不是她賴賬,而是確實記不起來。
“還狡辯?把那個乾坤納袋還回來!”張仕成干脆挑明了,大手一攤,爆喝了一聲。
原來如此,那玩意兒確實價值連城,但入了老娘的口袋哪有吐出來的道理?
“呵!你不說我還真忘了,要不是你存心不良,那納袋怎會落到本小姐手上?就當是補償我的精神傷害,沒別的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
凌蕓毫不客氣地說道,臉不紅心不跳的那種。
“你!”張仕成氣得夠嗆,若是他拿不回那納袋,顏面何存?最重要的還是要面對那位存在。
“讓開!不然對你不客氣!”逐月與凌蕓對視一眼,上前一步。
她的職責就是保護凌蕓,怎么可能讓她出事?
“哼!”張仕成臉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大師出手不留情!”
欻欻!
一言不合,逐月便與張仕成戰(zhàn)在了一起。還別說,凌蕓在趙府沒見過他出手,此人的身手倒是令她有些驚訝。
剛開始逐月還可以力敵,慢慢地竟然體力不繼,開始落了下風。
不行!得幫幫逐月!
凌蕓暗中拔開了一個鼻壺大小的瓶子塞,把瓶子置于身后。
“哈哈!小妮子長得倒是水靈,不過可惜了,要怪只怪你家小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此時,張仕成將逐月?lián)舻乖诘?,一步一步地往她靠近,他已?jīng)舉起了手掌,眼看就要拍下去。
逐月睚眥俱裂,忿忿地盯著張仕成,她不是怕死,而是擔心她死后,凌蕓該怎么辦?
“小姐快跑!”
她大喊道,嗓子都快喊破了,但凌蕓卻無動于衷。
“跑?跑得了么?等本大師解決了你就……”張仕成突然感覺渾身無力,整個人撲通一聲癱軟在地。
“你…你做了什么?”
他驚愕地看著凌蕓,如果到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她搗了鬼,那他就白混了。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剜了你的眼珠子出來?”凌蕓抬手作打人狀,又踹了他兩腳,隨即把逐月扶了起來。
“小姐……”逐月慚愧地低下了頭,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凌蕓,到頭來還需要她來救,真是丟死人。
“我把你當姐妹,并不需要你為我丟了性命?!绷枋|虎著臉說道,隨即搖了搖手上的小瓶子。
“有些時候要動動腦子?!?p> 逐月瞪大了眼,瞬間想到肯定又是她放毒了。
“小姐,這是十香軟筋散么?”
她還記得幾日前她跟那神秘人交手時,凌蕓曾經(jīng)施放過。不過剛才她可沒聞到什么異香啊。
“虧你還記得?!绷枋|有些贊許地看了她一眼,不過很快就否定了她的這種想法。
“這叫悲酥輕風,比十香軟筋散不知道強多少?!?p> 她就是這樣的人,絕不會犯同一個錯誤兩次,所以這回才“一擊必殺”。
“哼!剛才不是很嗆么?來殺我呀!”凌蕓咬牙切齒地說道,又重重地踹了他幾腳。
張仕成脖子都氣粗了,竟然被一個娘兒們?nèi)绱诵呷?,而且是一而再地栽在她手中?p> 服下解藥和療傷丹藥之后,逐月終于恢復過來,“小姐,為免麻煩,還是殺了他吧!”
說道,逐月上前兩步,唰地拔出腿側(cè)的短匕,抵到了張仕成在脖子上,惡狠狠地說道。
“慢著!我還有話要問他!”凌蕓阻止了她,逐月?lián)]舞著匕首嚇唬了他一下,隨即退開。
“我問你,為何要到西山來?”凌蕓毫不客氣地問道,從他的言語中可以判斷,他會攔在這里,應該是臨時起意。
“哼!”張仕成把臉一甩,以為這樣就可以逼問他,那就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喲呵!還挺硬氣的,逐月,把這個喂他吃了!”凌蕓把一枚沉朱色丹藥交給了她。
張仕成一看,立馬急了,士可殺不可辱,傻的都看得出來,那可不是什么解藥或療傷丹藥。
他緊緊地抿住了嘴,用盡僅剩的力氣想要躲開。
不過他渾身無力,根本無力抵抗。逐月點了他的穴道,嘴巴就乖乖地張開了,順手一塞,往他下巴上一托。
咕嘟一聲便咽了下去。
“你…你給我吃了什么?”張仕成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