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咯咯咯!不用問,很快你就知道了!”凌蕓陰戾地笑了笑,張仕成暗道不好,一種不太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消片刻,張仕成感覺渾身奇癢難當,就像被無數(shù)螞蟻在皮膚上攀爬啃咬一般,別提多難受。
“呃??!魔鬼,你這個女魔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張仕成慘叫著,還對凌蕓破口大罵,他渾身沒勁,想撓又不行,簡直比死還難受。
就連逐月看了都感覺頭皮發(fā)麻,并不是她可憐張仕成,而是大開眼界,原來折磨人還可以這樣。
“小姐,這便是你上次煉制的萬毒蟻咬丹么?好可怕!”逐月俏臉驟變,若是施展在她身上,她寧愿直接死掉。
但張仕成連死都做不到啊,她感覺可怕的不只是藥效,還有凌蕓本人,確切的說是敬畏。
上次在公羊儷雅的生辰宴上,不知道她用了多少枚這樣的丹藥,經(jīng)過稀釋之后藥效都這么明顯。
剛才張仕成整整吞了一枚,不癢死他才有鬼。
“萬毒蟻咬丹”,顧名思義就是服食之后就像被成千上萬只螞蟻啃咬一般,不僅癢,還有毒。
饒是張仕成這樣都用他僅存的力氣全身地撓,脖子上、手臂上、臉上、腿上,只要能看到,能摸到的地方都布滿了血痕。
他的指甲上都沾滿了鮮血,體無完膚,就算現(xiàn)在解了他的毒,相信他站穩(wěn)都成問題。
“怎么樣?考慮好了么?說還是不說?”凌蕓警告道:“老娘有的是方法折磨你,這還是最輕的?!?p> 凌蕓還以為他會骨頭硬一點,沒想到他很快就屈服了,“我…我說…我說還不行么?求…求你快給我解毒!”
如果有足夠的力氣的話,相信張仕成已經(jīng)跪倒在地了,趴著跟死狗似的那種。
“那你倒是快說啊,我家小姐時間有限,耐心有限,如果你再不說的話,就在這兒等死吧!”
逐月冷臉說道,那把匕首還不忘在他眼前揮舞了兩下。
“我…我奉命來采摘陰煞龍骨藤……”張仕成把他來西山的目的說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他這次截殺是臨時起意。
“又是仙靈教,他們要這龍骨藤做什么?”
凌蕓思忖了片刻又追問道,這神秘的教派不用藥草治病救人,卻占有那么多珍稀的藥草,所為何事?
“這…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負責來采摘而已,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睆埵顺删o張地說道,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是不是可以……”
凌蕓冷嗤一聲,要解毒?可沒那么容易,“龍骨藤拿來!”
張仕成早就知道她不會這么輕易罷休,臉都黑成鍋底了,但若不交出去,他就死定了,受盡折磨那種。
“在…在我腰間的納袋里……”
逐月眼疾手快,一把就將他腰間的納袋取了過來,交給凌蕓,“小姐。”
凌蕓掃了一眼,也不客氣,除了納袋,全都搜刮掉,張仕成看著,心頭都在滴血,像被割了幾塊肉一般。
“現(xiàn)…現(xiàn)在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吧?”張仕成近乎哀求地說道,他已經(jīng)快崩潰了。
凌蕓戳出兩根手指,指間夾著兩枚藥丸,一紅一橙,甚為搶眼,“張嘴!”
張仕成不敢怠慢,近乎是迫不及待地張開了嘴巴。
啪啪!
凌蕓信手一揮,兩枚藥丸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嘴巴。
逐月一急,這就給他解藥了?小姐還是太年輕了,怎么一點戒心都沒有?
張仕成連忙咕嘟一聲咽了下去,不消片刻,手腳都有力了,身體也不癢了,只是感覺到被抓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相較來說,還勉強可以接受。
“剛才我給你的,只是暫時的解藥,別想著動歪心思,否則,你懂的?!绷枋|似笑非笑地說道,眼底閃過一抹冷芒。
張仕成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小妮子還真是看不出來,心思也太縝密了些,而且處事老到,跟本不能同她的年紀聯(lián)系起來。
“是…是……”張仕成唯唯諾諾地回答道,就像一頭敗犬,再也兇不起來。
逐月暗松一口氣,看來她還是低估自家小姐了。
“不過小姐,您拿了龍骨藤,若我這樣回去,那該如何交待?”張仕成心里苦啊,有一種才脫虎口,又入狼窩的感覺。
如果他就這樣兩手空空地回去,后果可想而知。
“你那么聰明,這種事情難不倒你吧?實在不行,就往我身上推好了,反正也不差這一件?!?p> 凌蕓不以為意地說道,自從那次刺殺,她已經(jīng)跟仙靈教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對了,我問你,仙靈教在郊區(qū)圈了一塊地,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凌蕓換了個話題,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總有種感覺,仙靈教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個…具體的小的不清楚,應(yīng)該是某種試驗,似乎是瘟疫?!睆埵顺芍е嵛岬卣f道。
“瘟疫?”凌蕓俏臉一僵,與逐月對視了一眼,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還得了?
得讓追風去查查才行。
凌蕓突然想起了那個壽宴,那群貴女千金不但發(fā)癢,還長了紅疹,就跟她給趙無基和文輕搖治過的一樣。
起先她還以為是萬毒蟻咬丹藥效拔群,看來并非如此。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維航!
這是凌蕓唯一能想到的,他是當初在場的唯一一個隸屬仙靈教的人。
難道是他?
凌蕓低眉思忖了起來,張仕成候在一旁,不敢說話,連喘氣都不帶粗重的,生怕打擾了她。
“好吧!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記住,隨叫隨到,好好替我打探消息?!绷枋|突然眸光一斂,沖張仕成擺了擺手道。
“是!不過……”張仕成作了一揖,欲言又止。他這張大花臉,要怎么見人?總不可能說被貓抓的吧?
凌蕓當然看得出來,隨手拋給他一瓶藥膏,“外敷,一天就好了?!?p> “多謝小姐,那癢毒的解藥……”張仕成還真是得寸進尺。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沒什么事你可以離開了?!绷枋|可不蠢,都幫他解了,還指望他幫自己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