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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仍是最初模樣

第二章 五號同學,請你淡定一點

歸來仍是最初模樣 陳阿麒 2103 2020-10-20 15:40:10

  坐落于閩都一個小縣城里的師大,我想不到用什么詞語去形容它了?;蛘哒f我也不知道吸引我的究竟是它還是它所包含的事物,又或者是,里面的人。說起來確實慚愧,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閩都人,在那之前,耳東竟然一次都沒有去過。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地方,有這個學校。

  筱筱是師大的。

  那一年,耳東大一,筱筱研二。

  當我訴說著這段往事的同時,淚流滿面,思緒嘈雜。故事里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似乎都在眼前,但總是看得見摸不著了。

  在那個手機qq還盛行的年代,似乎剛認識的朋友們都喜歡先加一下好友。不例外的,筱筱的第一堂課,在以耳東為首的“左派”分子的抬杠下,可以說是完全不像在上課。又是讓筱筱唱歌,又是各種“查戶口”似的問題。更有的甚至問筱筱結婚了沒有。小姑娘的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后來耳東告訴我,他們之間的第一句對話是:你為什么上個禮拜沒有來?第一次上課就不來?不合適的。我不知道耳東究竟是故意拱火,還是內心深處的執(zhí)著,但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句對話。筱筱的性子非常的溫和,面對這樣咄咄逼人的問題,她也能不緊不慢地回答耳東。筱筱說;她參加訂婚宴去了。當時的教室真的就跟菜市場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筱筱話音剛落,下邊就炸開鍋了。說啥的都有,以至于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所有人都以為筱筱訂婚了。耳東得到回答之后,一言不發(fā)地坐著,直至筱筱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qq。耳東才拿起手機加了。筱筱的本意是如果他們有什么不懂的問題,可以發(fā)消息問她。而至于這群人抱著一個什么樣的想法加的好友,原諒我確實不得而知。加完之后,羅禿頭直接在某錄歌平臺上找到了筱筱錄的歌。直接放了起來。這一放耳東來勁了,那個平臺上是能夠送給歌手一些禮物的。在羅禿頭的慫恿下,耳東很暴發(fā)戶的送了兩次,一次520朵鮮花。一次1314朵鮮花。耳東說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那首歌唱的還不錯。我還記得呀,那首歌叫《修煉愛情》......

  折騰了個把小時,在臨下課前,耳東后知后覺的想到,雖然大家都有qq,但是很顯然,筱筱絕對是微信用的比較多。耳東就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始問微信。筱筱則是哭笑不得。后來我問耳東那她當時給了嗎。耳東說沒有。總之是以各種方法搪塞。他只得暫且作罷。只是筱筱不知道的是,少年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一絲情愫,只是當時都以為她已經訂婚了,而他只能靜悄悄的收起這份情愫。下課了,耳東問她是要回哪里。筱筱說要回學校去。耳東說那不如我送你回去吧,我是本地人,熟。筱筱覺得他是鬧著玩,展顏一笑的說當然可以呀。直到耳東陪她到門口,掏出手機準備叫車了,筱筱才知道耳東是認真的。連哄帶騙的答應耳東,下回請他吃飯,才打消了耳東要送她回去的想法。很多年以后,當耳東再一次回想起筱筱當時的展演一笑,耳東痛哭失聲,哭的像個孩子,怎么也停不住......

  閩都初秋的深夜,已經能讓人感受到絲絲的涼意,耳東穿著一條大褲衩,坐在陽臺抽煙。南南還以為他怎么了,就來到陽臺問他。耳東說了一句讓南南一頭霧水的話:我在想她在想什么......平常的耳東過不了11點,就已經沉浸在夢鄉(xiāng)無法自拔。那一夜,他卻怎么也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后來耳東給筱筱打了一個語音電話,他說他就滿打一打,覺得筱筱肯定已經睡了。結果筱筱接了:五號同學,怎么啦?耳東告訴我,那會兒他腦子里一片空白。于是就問了一大堆很“白癡”的關于學習的問題。筱筱耐心的給他解答到他已經再找不到任何問題。耳東跟他說他要加她微信。筱筱依舊不給。耳東直呼她的名字:那我要怎么樣那才肯加。筱筱后來告訴我,她只說了一句話:五號同學,請叫我老師。我還記得呀,耳東當時惡狠狠的威脅筱筱,不加就半夜騷擾她。筱筱則是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她休息一般都會關掉手機......那一夜,耳東徹夜不眠。

  第二天早上他們一大早就又起來上課了。耳東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支撐他起來的。在不停的瞌睡中熬過了兩節(jié)課。婧姐很納悶的問了南南一句:這位爺昨晚干啥了。南南說:他想了一晚上的她在想什么。似乎是所有學校的學生都有下課一根煙的習慣。當然了,小學跟幼稚園就不說了。原本耳東依舊攤坐在座位上,一動也不動。在阿濤跟行的強拉硬拽下。他們一塊去到了操場上,吞云吐霧。說實話,我至今想不通這群大爺當時是怎么想的。雖然管的松,但是還不至于公眾場所允許自由抽煙呀。一邊抽煙一邊聊天,無外乎,所有人都問耳東怎么這么沒精神。耳東則是擺擺手,說明沒事兒。抽著抽著吧,耳東一激靈,仿佛打了雞血似的,一下來了精神。面露微笑的盯著不遠處的一個女孩兒看?!绑泱?!”耳東突然大聲的喊道。聽到聲音后的筱筱也微笑著走了過來。筱筱說其實她早就看到他們了。但是看到一群“壞孩子”在抽煙不敢打擾他們。說著說著,又跟耳東強調了一遍要叫她老師,并且痛心疾首的說教他們吸煙有害身體健康。耳東剛想接話,行跟阿濤就搶先道什么老師不老師的,大家都是好朋友啦。我看著耳東,耳東無比自然的接過話茬,好朋友,中午一起吃飯嗎。筱筱當時很真誠的給他陳述了一下中午沒空的原因。耳東是越聽越聽不下去。把煙頭一彈。用方言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至于說的啥,很抱歉,現(xiàn)有的輸入法并不支持我能把這句話打出來。而筱筱則是聽的一頭霧水,她只是知道耳東不高興,甚至有些生氣。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不知所措的說了一句:五號同學,請你淡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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