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悄悄走到窗戶后面去看,瞇著眼看見一二三樓都是酒店人員,發(fā)現(xiàn)大部分酒店住客都被酒店人員叫出來站在過道里談話。
“這都怎么回事……”眼鏡喃喃說道。
我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地下食人花的事情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畢竟死了人,他們肯定會查的?!?p> 說著,我向小鬼吩咐道:“你出去看看,聽聽他們都在盤問些什么,盡快回來告訴我。”
小鬼點點頭,頑皮的耍了兩個跟斗,一躍跳到了門外。
他是魂魄,自然而然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由他去探訪,最為安全。
我問眼鏡:“他們查到哪個房間了?”
眼鏡又看一眼,回答道:“201房間,離汪教授他們的住處不遠(yuǎn)了!”
說罷,眼鏡一直在觀察著外面的情況,我卻在整理著話術(shù),等到這些人進(jìn)入我們房間時說些什么好。
我心里猜測,即便是酒店人員來問,也不會問有關(guān)地底下食人花的事情,畢竟那些事情不干凈,他們也不能擺在明面上來問。
想來,酒店人員問起,最多不過是問我們今晚上有沒有起床,有沒有聽見什么奇怪的動靜,或者說有沒有半夜出門。
但然,問這些問題確實顯得酒店的人有些傻氣,即便是半夜出去,又怎么會老老實實向他們說呢?
相必這些酒店人員也考慮過,過來問很有可能只是走個流程,最主要的了解方式,肯定還是酒店里的攝像頭。
在入駐酒店時我就注意到,酒店過道的很多地方都被安裝了攝像頭,但由于晚上太黑,加上我們下去時也是有意避開一些攝像頭能夠照射到的角落,相必他們就算是檢查監(jiān)控,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沒過幾分鐘,小鬼就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將他看見和聽見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們。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些人都是一間房一間房盤問,問的問題大致也跟我想的一樣,他們并未提起地下食人花的事情。
不過卻提了一件事,就是說酒店一樓廚房著火時候死了人,所以才要將整個酒店的人挨個盤問。
死人確實是地下食人花里面死了人,蘇夏說自己只是將那幾個人打昏,并沒有直接下狠手。
但按照酒店人員的說法加上小鬼在廚房的親眼所見,一樓廚房并沒有死過人,如果真有人死了,肯定也是在地下食人花的地方。
我覺得可能是蘇夏無意中傷了人,導(dǎo)致有的人失血過多而死。
也有可能是地下那條巨大的怪物吃掉了地下食人花里面那幾位受傷昏迷的人。
但不管事情的發(fā)展怎么樣,此時此刻,我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了最壞的打算和決定。
趁現(xiàn)在天還沒亮,我命小鬼潛入酒店的安保系統(tǒng)、監(jiān)控室,去將今晚上的所有監(jiān)控設(shè)施都摧毀掉。
小鬼一個轉(zhuǎn)身,又一次消失在了我們房間里。
這家伙是個魂魄,有時候來無影去無蹤,不用開門便能直接穿過墻壁和木門。
很快,眼鏡告訴我,酒店人員走進(jìn)了汪教授他們的房間里,也不知道是向汪教授他們問了什么,大約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這幫家伙才從汪教授的房間里面走出來。
突然,眼鏡眉毛一挑,看著我驚恐的問道:“怎么辦?蘇夏出去了,沒在房間里,這萬一讓他們知道了,豈不是也會懷疑蘇夏,懷疑到蘇夏,也就是懷疑到了我們考古隊!”
聽眼鏡這么一說,頓時我也緊迫起來,眼看過了汪教授他們的房間后的下一間屋子,就是蘇夏和寧雪的房間了。
此時此刻,我不知道是因為擔(dān)心蘇夏還是擔(dān)心考古隊,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很是慌亂。
“蘇夏大概出去多久了?”我定了定神,還是有些緊張的問眼鏡。
他看了下手機,說道:“有五分鐘了?!?p> 我深呼一口氣,緊緊閉上雙眼,強迫著安撫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波動。
我怎么會開始擔(dān)心起蘇夏來了?
還沒過一分鐘,隔壁的房間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我聽見聲音后剛睜開眼,眼鏡便低聲說道:“他們到了,總共有三個人,正在敲蘇夏她們的房間?!?p> 我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隔壁的門似乎敲了很長時間,寧雪最終才打開房門,問那些人:“大半夜的,有事嗎?”
一位酒店人員說道:“抱歉,打擾了,因為酒店一樓著火,出了事,我們一位同事不幸在大火中死亡,因為著火原因不清,所以我們特來探訪一下,還請你們多多配合。”
“著……著火?還死人了?”寧雪似乎有些驚訝。
隨即又說道:“天吶,這也太恐怖了吧,都死人了……這樣的酒店誰還敢住下去啊!”
又一名酒店人員說道:“非常抱歉,事出突然,我們驚訝的同時,更加難過。不過,您要是有所顧慮,可以考慮退房,房金我們會全數(shù)退換還給你的。”
“不過可能您還得等等,需得明早上我們把這件事了解透了,就可以退房?!?p> 寧雪有些害怕的說道:“要……要問什么,你們在問吧。”
一名酒店人員微笑著問道:“請問二位半夜有沒有聽見有人從門外經(jīng)過?”
寧雪打了個哈欠道:“好像沒有吧,我們都睡得太熟了,根本沒注意聽,說真的,你們酒店環(huán)境倒是還不錯,如果不是死了人,我肯定會多住一些日子?!?p> “感謝您對我們酒店的肯定。那二位這晚上有沒有出過門?”
“沒有,我們女孩子家家的,哪敢大半夜出門啊!”
“這倒也是?!绷硪幻频耆藛T聲音響起,繼續(xù)問道:“不過,怎么沒見你另外一位朋友?”
“她???睡了,睡得跟豬一樣。怎么……難不成開門還得我們兩個人一起給你們開?”
“不是這意思,我們就是想確認(rèn)一下二位是不是都在房間里。”
“她在床上?!?p> 寧雪說著,側(cè)身道:“女孩子的閨房,沒穿衣服,也不方便你們隨便闖,多擔(dān)待。不過你們可以看一看,進(jìn)門就不必了吧?”
寧雪很是發(fā)膽邀請酒店人員伸頭進(jìn)去看。
眼鏡看見三位酒店人員同時探頭朝屋子里看去,似乎彼此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必須得三個人同時去看。
一陣安靜,大約過了三四十秒,其中一位酒店人員這才把頭縮回來,向?qū)幯┱f道:“抱歉,打擾了。您好好休息,祝二位做個好夢?!?p> 眼鏡看見冥越點點頭,隨即我便聽見隔壁房間門關(guān)上的聲音。
沒過幾秒,我們的房間門就被敲響。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