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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軒上海那哥們兒已經(jīng)回家兩天了。他本來就是帶著核酸檢測報告回家的,所以到了社區(qū),也不須要求居家隔離太長時間。所以“海歸”在家里呆了兩天就約著肖宇軒一起出來玩了,還叫上了BJ那個朋友一起。
三人喚作鐵三角,雖說是自稱的,但平時的時候也總是形影不離的,沒什么事的話,基本都可以呆在一塊兒。這次更是上海的那人放假晚,在學(xué)校里憋壞了,肖宇軒二人更得為他接風(fēng)洗塵。
朋友要肖宇軒交他攝影。所以頭出門的前晚,肖宇軒就把相機充好了電。但是說實話,自打肖宇軒在大一的時候買了相機,就不是經(jīng)常去攝影了,最近的這段時間,更是因為疫情,相機在家里吃灰。趁此機會,拿出來把玩一下倒也不是不可。
但是要說對于這個相機的理解和使用啊,肖宇軒并不是那么的透徹。肖宇軒興趣面很廣,但是不深,三分鐘熱度。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得多鉆研一些,才能有本領(lǐng),不然都是浮于表面的假把戲。但是等到真的要去做起來的時候,肖宇軒就會經(jīng)常后退。畢竟鉆研一項東西,時間會很長,而肖宇軒沒有那樣的耐心。
所以,肖宇軒就按照自己對于在相機的傻瓜模式下,給朋友在角度,廣度和光影的方面,給出一些見解。說不上什么特別強的,就只是多找找感覺,都可以做到。
一月寒風(fēng)刺骨,肖宇軒又沒帶手套,拍了一會兒就不拍了,直接跟朋友口述。磨嘰磨嘰也就累了,肖宇軒和BJ朋友還給上海朋友當(dāng)了半天模特,三個人撐不住了,就找地方去吃飯。
在路上,肖宇軒聊起了上海朋友的最近的情感故事。也不能說是最近吧,前前后后有那么三個月,他幾乎不怎么跟肖宇軒他們倆聯(lián)系。肖宇軒也是從自己的心理醫(yī)生那里得知,他應(yīng)該是感情上出了問題。
“別提了,其實我原以為她跟我一個組,有那么一段時間和我聯(lián)系比較多,我就多想了一些,但是我看了,人家的條件和我們的條件也不相當(dāng)。她比我有錢就太多,光是這一點,就比不來。后來想想就算了,也不要再去搞什么曖昧。”朋友苦笑著。
肖宇軒理解,盡管朋友好似語無倫次,但是對于肖宇軒來說,聽起來都感覺刻骨銘心。肖宇軒和朋友同病相憐,只不過朋友往往可以懸崖勒馬,不去過多的被這種情感牽扯。肖宇軒則需要更多時間去消化。
路上還是免不了聊起大學(xué)中的事情,肖宇軒就好像再次帶起了消音器。他永遠(yuǎn)也插不上話,畢竟他在大學(xué)也沒什么大的經(jīng)歷。肖宇軒只是有著一些虛有其表的想法和思維,卻一直沒能去徹底地實現(xiàn)它。肖宇軒真的害怕失敗,而且較真,對任何一切都是這樣,所以他就不會再去輕易嘗試。
但是肖宇軒從來又不會甘心,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太矛盾,搞得肖宇軒也是一直心力憔悴。
陪著朋友拍攝一會兒之后,三個人就都餓了,就結(jié)束了這一天的拍攝的旅程,開始準(zhǔn)備去吃飯。上?;丶业呐笥严肴コ钥救?。那是他一直想去吃的烤肉,在上海他更是吃不到,肖宇軒和另一位朋友也不會有什么意見。大家出來吃飯就是如此,總是得有人決定去哪里吃飯,不然大家都會有選擇困難。
飯桌上,吃著烤肉,依舊還是聊著各自的生活和對未來的看法。在同濟大學(xué)上學(xué)的那位大概率已經(jīng)是打算留在上海了。BJ郵電大學(xué)的那位還是沒決定好。不過這些大城市都是不簡單的,生活下去所需的費用都會很高。聽著朋友盤算著,要是留在上海,將來找好工作之后,每天都是996,去賺取這些工資加上獎金,除去生活費,房租,稅后,還有剩下各種雜費,怎么著也得在30歲之后買上房子。這還得是工資很多的情況下。
這很現(xiàn)實,肖宇軒很明白這樣的東西。但是大城市就是這樣,那樣已經(jīng)是可以賺到很多錢的很好的工作了。但是肖宇軒又不是很喜歡這種工作,每天的工作任務(wù)都差不多,沒有什么自己的娛樂時間,都是在給別人打工,還得去敲代碼,是自己不擅長也不喜歡的東西。
其實肖宇軒真的覺得自己玩不來代碼編程這類的東西,覺得就算是自己進(jìn)入大廠,也會因為能力不足而被開除。這就是肖宇軒一直不想去觸碰這些工作的最大原因。
他因為學(xué)不會,而缺失了興趣,也因為缺失興趣而變得對這項任務(wù)充滿恐懼與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