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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2012

第五十七章 再見龍骨

我是誰2012 余音繞良 4011 2020-12-11 23:00:00

  我們把手電尋著煙塵中咳嗽的聲音照過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卻看不清楚面貌。突然間,一個好像繡著紋身的胳膊,率先從煙霧中露了出來。

  手電的光正好打在了胳膊的紋身上面,只見繡著一顆被血跡涂抹不清的黑色六芒星,而胳膊的肌肉正好還在用力,整個六芒星的紋身好像充滿了生命力,猙獰般的鮮活了起來。

  我下意識地就想起了一個人,可是……他不是被帶走了嗎?

  “是阿瑟!”Alice狐疑道。

  與此同時,她突然緊張了起來,緊緊地握住了手里的匕首。

  “Shit!這群狗娘養(yǎng)的!”煙霧中的人操著奇怪的口音罵道。

  緊接著又是一陣叮咣嘈雜的聲音,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從煙霧中走了出來。只見他佝僂著身子大口地喘著氣,邊喘還邊嘀咕一些聽不懂的碎碎念,看起來像是在罵街。

  此時,手電的光正好打在阿瑟的臉上。他連忙拿手擋住眼睛,三個強力手電的光束倘若故意照在他的眼睛上的話,其實晃瞎他也并非什么難事兒,只不過我們目前只想弄清楚之前的一些事兒罷了。

  石室里除了我們?nèi)齻€人的手電,幾乎沒有什么光亮,再加上我們離他還有七八米的距離,從他的角度來看,根本看不清我們到底是幾個人,還有我們都是誰。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幾乎占據(jù)了天時,地利和人和,當然如果Alice不倒戈的話。但如今看來,她也實在沒什么理由和我們作對。

  當初在潛艇里發(fā)現(xiàn)排列詭異的尸體,可能就是上一批的勘察隊員,那些人到底是怎么遇害的?我和Alice的氧氣瓶又是被誰偷走的,還有阿瑟這家伙后來被誰帶走了,而他如今又為什么被關在了棺槨里?

  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了,只有在阿瑟都蒙在鼓里的時候,我們才有可能套出來一些實情。

  強烈的光束把阿瑟的一舉一動完美地暴露在我們眼前,他顯得很焦躁,卻沒有率先說話??梢钥闯觯?jīng)過特殊訓練的人就是不一樣,此刻他還在極力地保持冷靜。

  由于我和Alice都長時間接觸過阿瑟,所以并不方便說話,我把要問的內(nèi)容寫在了王大乙的手上,由他發(fā)問最不容易暴露。

  王大乙故意把三臺手電的光瞬間關了,整個石室立刻被黑暗所吞沒,這是審問犯人時的常用手段,因為黑暗最能給人壓力,也最容易突破犯人所能承受的心理極限。

  不過,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阿瑟依然沒有動一下,整個石室靜的出奇。王大乙這套心理攻勢,顯然對這個猶太特種兵并不起什么作用。

  我剛想嘲笑一下他,可這孫子突然變招兒了。他反復地開關三臺手電,強烈的光直照在阿瑟的臉上,一閃一滅,與此同時他讓我們開始原地踏步起來。

  這種混合在一起的視聽效果,就像是有無數(shù)人在接近阿瑟,而且他還根本看不清眼前人的樣子,也分辨不清楚他們的方位。

  但有件事,阿瑟的內(nèi)心絕對可以肯定,這些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不然也不會用這種陰損的辦法對付他。

  馬牌手電閃滅的速度越來越快,而我們原地踏步的頻率也越來越短促,就好像真有無數(shù)人朝著他狂奔過去了。

  終于,傳來了阿瑟急促的喊聲,“別,別……我什么都不知道?!?p>  “什么?什么也不知道?”

  王大乙故意啞著嗓子慢慢悠悠地問著,聽起來活脫就像大清朝的李蓮英,讓我和Alice不禁想笑,卻又根本不敢發(fā)出動靜。

  阿瑟一聽王大乙不滿的語氣,改口道:“我……我都知道?!?p>  “你是誰?”

  阿瑟顯得有些遲疑,心說這個人莫非根本不認識我?

  “我……我叫阿瑟?!?p>  王大乙見他疑心重重的表情,就知道這鬼佬是著他的道了。他就是想給阿瑟一種,他們根本互相不認識的錯覺。

  “你是被誰關在棺材里的?”

  “我也不太清楚?!?p>  “嗯?”王大乙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他又開始了奔跑。

  “可能是凡客,也可能是高明!我真不太清楚!”

  聽到這兩個名字,我們不禁心頭一顫。雖然我已經(jīng)判斷出了凡客和酒井琺子也在海下,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提前到了這里。而且,他們和阿瑟竟然還認識!

  阿瑟雖然不確定是凡客,還是高明。但無論是誰,對于我們來說都是一樣的,他們都不可信,他們也許都是罪魁禍首。

  “那為什么偏要把你關進棺材里?為什么不把你殺了?”

  阿瑟聽完這句話,整張臉幾乎都綠了??v然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漢子,遇到幾個隱藏在角落里的變態(tài),心里最后這層防線也得徹底瓦解。

  “因為……因為他們想要獨吞……”

  “獨吞?獨吞什么?”王大乙不禁來了興趣。

  “就是……就是阿波丸號上的龍骨!”

  我本以為他所說的成果,會是阿波丸號中的寶藏,或者是湯姆森深藏的磁場記錄圖呢,沒想到卻是傳說中的龍骨。

  而王大乙一聽見這個,我隱約能感覺到他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他在極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緒,依舊啞著嗓子笑道:“凈你娘的扯淡,這世上哪有什么龍的骨頭,你說這船上是不是有寶藏?”

  阿瑟見眼前人根本不信,很怕他又要做什么,連忙解釋道:“這……這世上確實有龍骨,只不過不是龍的骨骼?!?p>  “那是什么?”

  阿瑟嘆了一口氣,似乎在怪自己剛才多嘴,用憋口的中文道:“要說龍骨,實際上就是原始人的頭骨,準確的來講,是那塊BJ周口店挖掘出的史前山頂洞人的頭蓋骨?!?p>  王大乙故作不感興趣的模樣,切了一聲,“嘖,這么一塊破骨頭,有什么好搶的,你丫的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兒不成?”

  “我說的是真的,據(jù)……據(jù)說這頭蓋骨藏著一個驚世秘密!”

  秘密?龍骨能有什么秘密,一塊原始人的頭蓋骨能有什么秘密?

  我不禁覺得奇怪,雖說以前聽王大乙他爹,也就是我姑父時常念叨過龍骨的事跡,卻從沒聽說過有什么秘密。

  聽到更多的是我姑父對日本人竊取國寶的憎恨和惋惜。據(jù)說在直奉戰(zhàn)爭的時候,龍骨最先被張學良奪得;而九一八事變之后,這山頂洞人的頭蓋骨又被日本人竊取了;但在日本臨近投降之前,諸多的國寶和黃金都被小鬼子用阿波丸號運走了,后來龍骨便不知所蹤了。

  我心說,如今我們正好處在阿波丸號的遺骸之內(nèi),又處在日本人先前建造的海底石室之中,之前在輪船的貨艙內(nèi),我見過諸多的黃金物件兒了,莫非傳說中的龍骨也深埋在這地下?

  王大乙也是一陣恍惚,我見他的喉嚨發(fā)抖,眼見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連忙咳嗽了一聲:“切,一塊兒破骨頭有什么好搶的。”

  他故作不感興趣的樣子,觀察阿瑟的一舉一動,結果卻是讓我們大失所望。阿瑟只聳了聳肩,“鬼知道有什么好搶的,還把爺爺我關在這臭箱子里?!?p>  “那是誰把你關起來的?你總該知道吧?”

  阿瑟似乎習慣了這種氛圍,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Shit,可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誰他媽的下黑手!”

  “你跟你說的凡客和高明有什么過節(jié)?為什么懷疑是他們干的?”王大乙追問道。

  “你也認識他們?你們到底是誰?”阿瑟的膽子似乎大了起來。

  我心說不好,這家伙根本沒被我們嚇住,反而他似乎一直在謀劃著什么,若是真讓他知道我們就三個人,搞不好挨揍的得是我們。

  “這你管不著,我是在問你,而不是你問我。”王大乙有些慌了。

  這時候,阿瑟卻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我和王大乙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眼前卻生起了一陣濃密的白霧,緊接著就是一陣瑣碎的腳步聲。

  我們趕緊相互抱住,沿著冰涼的地面,往后翻滾了好幾米才停住,而阿瑟的腳步聲卻已經(jīng)漸漸消失了。

  “竟然讓他丫的給跑了。”王大乙頗是不忿。

  我仍然覺得很奇怪,這家伙突然從哪里扔出來個煙霧彈呢?

  過了好一陣兒,煙霧才散去,我們該慶幸的是這些煙霧并沒有毒。我趕緊檢查了一圈身上的裝備,好在我們翻滾的并不遠,為數(shù)不多的干糧和裝備都沒有丟。

  可是我總還覺著,似乎哪里有些不對。

  “我擦,Alice不見了?”王大乙突然道。

  我連忙打開了手電,向著四周不斷照去?,F(xiàn)今我們還在原來的位置,前面的棺木依舊躺在那里,而石室四周的布局也并沒有變,水泥墻壁和地面上的積塵都表示,這附近并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沖突。

  這也就是說,Alice并不是被強行帶走的,很可能是她自己離開的,難道這波斯貓又跟我們玩失蹤?她到底還有什么瞞著我們?

  還是說,這間石室也是會旋轉(zhuǎn)的,在我和王大乙不經(jīng)意間,石室又旋轉(zhuǎn)交替了一次?那么她會回到最初的地方嘛?

  我把我分析的幾種可能性都告訴了王大乙,他依舊是皺眉,看不出有什么想法。我擺了擺手,似乎習慣了這種答案。

  相比Alice這大妞到底去哪了,我還是對阿瑟之前的舉動更加好奇,他到底從哪里弄來的煙霧彈?還有這扇門到底能通向哪里?

  我示意了一下王大乙,他趕緊跟在了我的背后,給我打掩護。我們繼續(xù)往前走,又來到了起初棺槨封住的路口。

  如今,只能看到遍地散落的木板和一股難聞的腐敗氣味。我踢了踢擋在門口的碎木渣滓,沒想到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包。

  之所以熟悉,因為這背包正是我和Alice在之前那艘潛艇里丟失的。更確切的說,是被人給偷走的,還包括了我們倆的氧氣瓶。

  我罵了一聲我操,趕緊打開背包,看看里面的東西還在不在。打開以后,反而嚇了我一跳,這里面竟然裝滿了子彈,手榴彈,還有些壓縮餅干等物料。

  從子彈的規(guī)格和餅干的包裝來看,這些物資似乎都是之前小鬼子的潛艇內(nèi)的補給,可是它們怎么會到阿瑟的手里?

  我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么,瞬時間身體一陣惡寒,我又大罵了阿瑟一頓,“我叼你個老母??!”

  “怎么了?”王大乙見我有些反常。本來找到個背包,里面還有充裕的物資,我應該高興才對,可我卻根本高興不起來。

  因為,我懷疑我們被阿瑟這老東西給耍了!

  剛才我就注意到,阿瑟被困在棺槨里那么久,出來以后并沒有顯得特別的疲憊,之前在潛艇中嚴重的傷勢似乎都好了,反而有心情跟我們開這個天大的玩笑。

  記得當初在潛艇的操控室里,我和Alice在地板下救出了奄奄一息的阿瑟。隨后,我們的裝備和氧氣瓶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而且潛艇的倉門還被莫名的反鎖上了。

  如今諸多的細節(jié)拼湊在一起,我們似乎被阿瑟一個人給耍了。

  也許,阿瑟在潛艇中根本就沒有受重傷,一切都是這家伙偽裝的。他趁著我和Alice在其他艙室探路的時候,利用潛艇內(nèi)的地道,潛回我們登入艙門放裝備的地方,又在潛艇內(nèi)順走了一些物資,帶著我們的背包和氧氣瓶一個人跑路了。

  其實,當時的潛艇內(nèi)根本就沒有“第四個人”。一直是我和Alice在假想,他若是消失了,肯定是被其他人帶走的。因為我們根本沒有想到,他其實就沒有受重傷!

  縱然我恨得咬牙切齒,如今也是于事無補,可是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他把自己藏在操作倉的地板下,等著我們來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我突然又想到了,當時阿瑟被救上來時的情形,他嘴里一直嘟囔著一個名字,高明!

  后來又在他的指引下,我們在艙室里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高明的尸體,還有那詭異的耶穌受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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