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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2012

第五十八章 耶穌受難

我是誰2012 余音繞良 4101 2020-12-12 23:00:00

  “耶穌受難圖?”王大乙對我的自言自語顯得有些興趣。

  于是,我便簡單地把那天在潛艇上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他。其中最耐人尋味的是,為什么那三個遇難的勘察隊員會被人釘在棚頂,擺出耶穌受難的模樣?

  回想起當(dāng)時的情形,至今還覺著毛骨悚然。三個不知道是第幾批的勘察隊員,不也知道被誰釘在了艙室的棚頂上,幾寸長的鋼釘連著鐵絲直穿肩胛骨,尸體的雙手和身體詭異地僵直著,一片被鮮血染紅的白布斜穿過胸前,擋住了部分下體。

  最為駭人的是,當(dāng)你抬起頭往上看的時候,這片白布就在你的頭頂散著血腥的腐臭味飄搖著,一雙雙凄然的眼睛直勾勾的恰好與你的目光對視。

  說實話,即使像我這般老練的干警,當(dāng)時也差點被嚇尿了。

  王大乙聽完我的描述,似乎陷入了沉思。我本以為他從小就愛聽奇聞雜談,這次純粹也是好奇罷了。但看他凝重的樣子,我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

  “肯定是有什么寓意!”王大乙琢磨道。

  我細(xì)想也對,三個勘察隊員早就已經(jīng)死在了潛艇內(nèi)。雖然死因不明,但也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死了也要把他們釘在棚頂。而且,在艙室內(nèi)想要完成耶穌受難這種“杰作”,并非是件容易的事。

  可為什么偏偏是這種驚悚的景象呢?

  我不禁想起了阿瑟當(dāng)初給我的暗示,他的手一直指著上面,成功誘導(dǎo)了我發(fā)現(xiàn)棚頂上的一切。

  難道這一切是阿瑟的杰作?而且他正好是個猶太人。

  我把想法跟王大乙交流了一下,他仍然覺得哪里不對,我從沒有見過這家伙如此冥思苦想的時候,難道說真有什么寓意嗎?

  “你說……后來在棚頂上的遇難者中,你發(fā)現(xiàn)了一個也叫做高明的家伙?”王大乙道。

  我點了點頭,“沒錯,我還記得他的編號,ZKY3178,這個編號和我們之前遇見的那個高明一模一樣?!?p>  王大乙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我們至始至終遇見的高明,是個冒牌貨?”

  “很有可能!”我斬釘截鐵道。

  王大乙這下子又陷入了沉思,“不對,不對勁兒?!?p>  “如果說阿瑟故意引導(dǎo)你發(fā)現(xiàn)假高明的話,這件事對我們有利啊,他沒必要藏著掖著啊,更沒必要與我們?yōu)閿嘲 !?p>  我覺著也是,如果說阿瑟一心想致我們于死地,沒必要戳穿假高明的事情,讓我們對這一批的勘察隊員都留有警惕。

  除非……

  王大乙似乎想到了什么,“也許,阿瑟壓根兒提醒的人就不是你,而是你當(dāng)初身邊的那個人!”

  “Alice!”我脫口而出道。

  “那為什么非要擺出耶穌受難的模樣呢?把高明的證件直接放在尸體旁,等著我們發(fā)現(xiàn)不就得了?!蔽矣行┫萑肓伺=羌?。

  “耶穌到底是怎么死的?你還記得嗎?”王大乙莫名其妙道。

  我仔細(xì)的回憶了一下,雖然我和王大乙都不是什么信徒,但好歹也是聽過最后的晚餐這個故事的,我又想了想,“好像是……是被耶穌的門徒猶大出賣了?!?p>  王大乙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你說,這是不是有人在暗示我們什么?”

  我仔細(xì)琢磨了一下,貌似也有道理。只不過這個人不見得是在暗示我們,而是要點醒一個基督教徒。我和王大乙都不信教,自然也不會多想什么寓意,反而對于一個信徒而言,見到耶穌受難的景象,自然會警醒,他們的隊伍里有叛徒的!

  那么能做出這個匪夷所思的杰作的人,很明顯也得是個信徒。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阿瑟,這鬼佬是個有著極高信仰的猶太人,從手臂上詭異的六芒星就可以看出來。

  雖然我不明白這有什么寓意,但是從他的紋身,以及在潛艇失落的六芒星吊墜來看,肯定代表著什么。

  不禁讓我想起了,那天Alice對六芒星的解讀,這波斯貓似乎對宗教文化有著極高的造詣,不僅給我講了六芒星的文化寓意,還講了一段有關(guān)猶太人的歷史。

  以我對宗教文化半吊子的水平來看,阿瑟和Alice在宗教文化方面,至少是有所相通的。那么,會不會是阿瑟做出的這一切,就是為了等著后來的信徒,告訴他們原有組織中有內(nèi)鬼的?

  而當(dāng)時恰巧我和Alice遇到了那艘沉沒的潛艇,誤打誤撞的進(jìn)入了艙室,阿瑟這才自導(dǎo)自演了一出戲。與此同時,他當(dāng)時的處境也很微妙,阿瑟也許被人出賣了,也被困在了潛艇之內(nèi),所以他才把自己藏在了艙室下面的地板里,而且還故意裝作重傷的樣子。

  遇到我們以后,他便打起了我和Alice潛水設(shè)備的主意,正好利用上了自己本打算警醒后人的“遺作”,利用耶穌受難的景象擾亂我們的思緒。他再偷偷地從暗道逃走,拿了我們的設(shè)備逃出了這艘潛艇,并且無形中制造了有人強(qiáng)制帶走他的假象。

  我把思緒捋了捋,這件事情似乎突然明亮了一些。我把理清楚的思路跟王大乙說了說,整個過程就像當(dāng)初我倆在警局時的模樣,從嫌疑人的犯罪動機(jī)分析,再落到各個人證物證等細(xì)節(jié)敲板兒。

  說著說著,兩個人的心里不禁有些莫名的酸楚,如今這個境地,可能這輩子都很難再有機(jī)會經(jīng)歷了,就算我們搞清楚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又能怎么樣?

  如今我和王大乙的處境與當(dāng)初的阿瑟一樣,只能默默地把自己偽裝起來,等待救援的機(jī)會,換一種通俗的說法,活活等死罷了。

  在南海下不知到底有多深的石室里,我們在物資不充足的情況下,到底還能硬捱多少天,我們誰都不知道。

  我不禁想起了上一批勘察隊員的死狀,他們在臨死之前,也許對我們后續(xù)部隊的到來,也是充滿了憧憬的。

  只不過,我們從母船上到深海底處的至始至終,都從沒聽說過什么救援任務(wù),很明顯,他們只是被放棄了的一批人。

  到了此時此刻,我和王大乙的情緒都到了崩潰的邊緣,在漫無邊際的深海下面,對人類而言,這里只有漫長的黑夜,還有無數(shù)未知的兇險。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在熟睡中醒來,王大乙正靠在我的大腿上發(fā)愣。

  我一時搞不清楚情況,大概是太累的緣故,只是隱約的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伴隨著頭昏腦脹的是,我的大腿似乎被這孫子給壓得麻筋兒了。

  “王大乙,你他媽的倒是夠舒坦的!”

  這孫子這才從愣神中醒了過來,一臉嬉皮笑臉的給我揉著大腿,“我不是看你睡得挺熟嘛,我在這放哨呢,不知不覺也有點乏,就在你腿上靠了靠,我這不是廢物利用嘛?!?p>  “你丫的才是廢物。”

  揉了好一半天,我的大腿肚子才恢復(fù)直覺,王大乙又給我點上了一根兒煙算是賠禮道歉。

  “這煙也是不多咯?!?p>  我深抽了一大口的哈德門,煙霧從鼻腔升騰而起,一股猛烈的刺激直沖頭頂,仿佛一天的疲勞感煙消云散。我心里尋思著,難怪老一輩都說,事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其實,吸煙和吸毒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只不過煙草里的尼古丁沒有毒品中的成分對神經(jīng)中樞的破壞作用大,但都會起到使人興奮的作用。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腦中的什么多巴胺增加了,讓人的機(jī)體在短時間內(nèi)造成自信放松的虛假幻覺。

  這也是為什么,越是勞累的勞苦大眾,越是愛抽煙喝酒,因為這些東西能緩解人心的空虛,越是向往美好生活的人,反而在這個面前越是容易成癮。

  當(dāng)然,我則是個例外,因為煙酒這些下九流的東西,是我爺爺從小就辛辛苦苦教會的。

  抽完這根兒煙以后,我似乎也有了幻覺,之前那種怯懦消極的情緒煙消云散,反而又恢復(fù)了以前游手好閑的本性。

  “你剛才擱那發(fā)啥愣呢?”我沖著王大乙屁股踹了一腳,以報我之前那一箭之仇。

  王大乙也沒在意,揉了揉屁股道:“我就在想,Alice這美妞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能跑哪兒去了?”

  我哼了一聲,心想我剛才猜的一點兒也沒錯,這孫子真是在想媳婦兒呢,“倆大活人,連個美國特務(wù)都沒看住,還差點讓人里應(yīng)外合地連鍋端了?!?p>  在我的心里,似乎又認(rèn)定了Alice并不是和我們一伙的,至少他和阿瑟有著說不清的關(guān)系,不然怎么會這么巧,阿瑟給我們投過來煙霧彈的同時,她人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王大乙似乎也認(rèn)同了我的想法,雖然他不想承認(rèn),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剛才就在琢磨著,把你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從頭又過了一遍。我覺著,潛艇里的杰作就是阿瑟這孫子干的,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給Alice留下的暗號?!?p>  我無聊地砸了咂嘴,“你想了半天,就想出個這么個結(jié)論?狗腦袋現(xiàn)在也能判斷出來。”

  我又冷靜了一下,嚴(yán)肅道:“如今海下石室內(nèi)的形勢很是復(fù)雜,似乎有著四個不同勢力的人混雜在一起?!?p>  我拿起匕首在地上畫出了個樹形圖,總支是假高明總帶領(lǐng)的大隊伍,然后分成了三個小支。一支是如今假高明所在的小隊,另一支是阿瑟和Alice,還有一支是莫名其妙被混進(jìn)來的我和王大乙。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總支,但并不是和我們一起下來的,就是凡客和酒井琺子。我的腦海里似乎又浮現(xiàn)了那一天的夢境,凡客和酒井琺子在潛艇里鴛鴦戲水。

  此時此刻,我多想再做一次這樣預(yù)言性的夢,也好能提前知道,他們這群人到底要干什么,我們怎么樣才能逃出去。

  只可惜,我這種說不清的能力,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但夢境中的內(nèi)容在未來都會真實的發(fā)生,迄今為止無一例外,粗略算起來已經(jīng)有二十九次了,而且近幾年越來越頻繁了,但我的記憶力卻似乎越來越差了。

  從南海到現(xiàn)在,科學(xué)世界的這群人似乎都和我們混在一起,這次他們真的是來找湯姆森記錄的磁場圖嘛?還是像阿瑟所說的,他們在尋找傳說中的龍骨。

  其實,我對這些東西都并不感興趣,只是好奇他們到底在做什么?如果說是為了龍骨,也就是周口店發(fā)現(xiàn)的山頂洞人的頭蓋骨,無非也就是為了文物錢財罷了。

  可沉沒的阿波丸號上面,文物和黃金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既然找到了遺址的位置,私自找個團(tuán)隊打撈,自然可以大賺一筆,這些財寶的價值,不見得比不過龍骨這虛無縹緲的玩意兒。

  但令我奇怪的事,這群人似乎對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感興趣,他們似乎在馬不停蹄地尋找著一樣?xùn)|西。

  再加上我們這一路以來,遇到的機(jī)關(guān)和陷阱,更說明了一件事,他們在找的東西很重要,對于不同文化不同身份的人,都有著一樣特殊的意義。

  不知道是不是煙草的作用,這極大的激發(fā)了我的好奇心,這群人到底他媽的在搞什么鬼?

  我空洞地向著前面看去,其實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是一望無際的黑暗。王大乙似乎能感覺到我這種奇怪的情緒,他驀然地打開了手電,向著之前棺材堵住的地方照去。

  “咱們還往前走嘛?”他沖我笑了笑。

  “走!”我吐了口唾沫。

  因為只有向前走,我們才能知道出路,我們才能知道他們這群洋鬼子到底在干什么?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原因,我似乎察覺到,王大乙這家伙似乎也在瞞著我什么。

  好在如今我們有了阿瑟的背包,里面的物資還算充實。走過剛才阿瑟投彈的地方,如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滿地都是破碎的棺材渣子。我不禁也能想到阿瑟剛才肯定是嚇壞了,不然地上的背包也不至于忘了帶走。

  當(dāng)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他把我們誤認(rèn)成當(dāng)初把他關(guān)進(jìn)棺材里的人了,而這群人顯然物資充實,不然不會把阿瑟的背包扔在一旁。所以,只要我們跟上大部隊,我們逃出去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手電的光束朝著之前棺材堵住的門外照去,到底是什么人堵住了這道門,這里面又到底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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